雪中︰開局截胡劍九,徐鳳年哭求我別薅

第232章 啼血杜鵑染戰旗,一字退敵三千里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樂燃 本章︰第232章 啼血杜鵑染戰旗,一字退敵三千里

    皇宮深處,怨氣提純所。

    陳凡依舊是那個蜷縮在歸寂池旁的“甦義”,但他的內心,早已不是前幾日的驚天駭浪,而是一片死寂的冰海。

    那個高高在上的“謫仙人”,用一種近乎戲耍的方式,將他精心布置的反擊,變成了對方實驗的一部分。

    他成了一個被圈養的,用來催化“矛盾丹藥”的工具人。

    對方甚至懶得再監視他。

    因為,在一個絕對的掌控者面前,一只螞蟻無論怎麼掙扎,都翻不出掌心。

    這種被徹底看穿,徹底玩弄于股掌之上的無力感,比直接被抹殺還要令人窒息。

    就在這時,一個負責清理各處宮殿垃圾的小太監,推著一輛吱呀作響的木板車,慢吞吞地走了過來。

    他路過歸寂池時,腳下“不小心”一滑,一小袋用油紙包著的東西,從車上滾落,正好停在陳凡的腳邊。

    小太監臉色一變,慌忙對陳凡點頭哈腰,撿起那袋東西,又匆匆從懷里掏出另一包更小的,塞進陳凡手里,做了個“孝敬您”的口型,便頭也不回地推著車跑了。

    陳凡捏著手里那溫熱的油紙包,里面是兩個肉包子。

    而他的神識,早已穿透了油紙,看到了包子底下壓著的那張小紙條。

    這是他安插在宮中的一枚暗棋,一個在御書房外圍負責灑掃的小太監,用每天的泔水和垃圾,與外界進行著最原始的情報交換。

    陳凡不動聲色地將包子揣進懷里,繼續扮演著那個昏昏欲睡的窩囊廢。

    直到夜深人靜,他才在惡臭的角落里,展開了那張被肉油浸透的紙條。

    “南門周將軍,三日後子時,獻城。”

    短短一句話,讓陳凡心中那片冰海,瞬間炸裂!

    陷阱!

    這絕對是那個“謫仙人”的又一個惡趣味!

    已經不滿足于在皇宮里玩弄自己這一個“實驗品”了,要把手伸向戰場,去玩弄那個真正的天命之子,徐鳳年!

    不行!

    必須通知徐鳳年!

    可怎麼通知?

    他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那個神明的“興趣”範圍之內。任何異常的舉動,任何試圖通過系統、神念、或是其他超凡手段傳遞信息的行為,都會被瞬間察覺。

    到時候,不僅救不了徐鳳年,自己也會徹底失去利用價值,被當場捏死。

    他需要一個方法。

    一個“謫仙人”能看懂,但絕對不會出手阻止的方法。

    一個符合他“甦義”這個身份,符合他“丹火房看火人”這個角色的方法。

    陳凡的腦子,開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運轉。

    那個神明,現在對自己是“學術興趣”,是高高在上的觀察者心態。

    想看“極致的善”與“極致的惡”的融合。

    親自下場加速,說明很急。

    加速,就需要更多的“養料”。

    養料……燃料……

    一個瘋狂的念頭,在他腦中閃過。

    有了!

    第二天一大早,陳凡就頂著一副沒睡醒的衰樣,連滾帶爬地跑出了怨氣提純所,直奔負責皇宮後勤的“內務府”。

    “劉總管!劉公公!救命啊!”

    陳凡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撲倒在內務府一個管事太監的腳下。

    那劉總管正捏著蘭花指,對著一盆新開的牡丹品頭論足,被陳凡嚇了一跳,差點沒把腰給閃了。

    “甦義?你這個廢物東西,嚎什麼喪!”

    劉總管一臉嫌棄地踢了踢他。

    陳凡死死抱住他的大腿,哭得更大聲了︰“總管啊!您是不知道啊!我們那兒……仙長他老人家發神威了啊!”

    “丹爐的火,一天比一天旺!怨氣提純的速度,快了十倍不止!可……可那歸寂池里的廢料,根本就不夠燒啊!”

    “錢總管說了,要是燃料續不上,影響了仙長煉丹,就要拿奴才的皮做燈籠啊!”

    他這番話,半真半假。

    仙長發神威是真的,丹爐火旺也是真的。

    劉總管一听“仙長”兩個字,臉色立刻就變了。

    這可是天大的事!

    “那……那你要什麼?”

    “柴!木炭!什麼都行!只要能燒的,奴才都要!”陳凡哭嚎著,“最好是那種沒用的破爛!奴才不敢要好東西!”

    劉總管皺起了眉。

    皇宮里的木炭都是有定數的,這玩意可不能亂給。

    他眼珠一轉,指了指庫房的角落。

    “柴火沒有,那邊倒是有一些破爛玩意兒。”

    “前朝慶典剩下的,還有每年換下來的舊旗子,都堆在那兒。又佔地方,燒了又嫌煙大。你要是不嫌棄,就都拉走!”

    陳凡立刻抬起頭,臉上綻放出劫後余生般的狂喜。

    “要!要!奴才要!多謝劉總管天恩!”

    他對著劉總管又是磕頭又是作揖,然後叫上兩個小太監,推著板車,沖向了那個堆滿了破布和朽木的角落。

    在無人注意的角落,他翻找著。

    很快,他找到了一面巨大的,雖然破損,但主體尚存的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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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旗幟底色為赤,上面用金線繡著一條張牙舞爪的巨龍。

    離陽皇室的“赤龍戰旗”!

    回到丹火房。

    這里連接著地脈丹爐,溫度高得嚇人。

    陳凡讓其他太監離遠點,自己則開始了他“辛勤”的工作。

    他將一堆堆破舊的旗幟扔進巨大的焚化爐口,熊熊烈火升騰,黑煙滾滾。

    在焚燒的過程中,他手法巧妙,故意讓火勢蔓延得不那麼均勻。

    當輪到那面“赤龍戰旗”時,他像是腳下被絆了一下,整面旗子大部分都掉進了爐口,只有一角被他“慌亂”中抓住了。

    刺啦——!

    火焰瞬間吞噬了旗幟。

    陳凡“哎喲”一聲,被燙得松開了手,那一角殘旗,飄飄悠悠地落在了地上。

    他看了一眼,那塊被燒剩下的殘片上,正好是赤龍那只最猙獰,最鋒利的……龍爪!

    做完這一切,他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賣力地干活。

    到了傍晚,那個負責傾倒垃圾的小太監又來了。

    陳凡熱情地迎上去,幫他把一筐筐燒完的灰燼往車上搬。

    在搬運最後一筐時,他悄無聲息地,將那片帶著龍爪的殘旗,混在了漆黑的灰燼底下。

    這輛垃圾車,將沿著固定的路線,將所有廢料,傾倒進皇宮外的護城河中。

    ……

    太安城外,北涼大營。

    徐鳳年看著桌上的兩樣東西,久久不語。

    一樣,是長公主趙風雅送來的那幅圍棋殘局。

    “南門”方位,死局。

    另一樣,是斥候剛剛從護城河下游打撈上來的。

    一塊被燒得焦黑的破布片。

    布片的材質是上等的貢品絲綢,上面用金線繡著一個圖案。

    那圖案,是一個龍爪。

    栩栩如生,鋒芒畢露。

    帳內的北涼諸將,對著這塊破布,議論紛紛。

    “這是什麼意思?燒了的龍爪?”

    “難道是城里失火,不小心燒了皇家的旗子?”

    “故弄玄虛!”

    徐鳳年沒有說話。

    他的手指,在那張棋盤上,代表“南門”死局的那個位置,輕輕敲擊著。

    一下。

    又一下。

    而後,他的手指,又移到了那片龍爪殘旗上。

    龍……代表離陽皇室,趙家。

    爪……

    爪牙!

    被燒毀的爪牙!

    一個無比清晰的念頭,在他腦海中轟然炸響!

    獻城的爪牙,不可信!

    這是第二個警告!

    一個來自皇宮內部,比長公主的警告,更加直接,更加慘烈的信號!

    兩個完全獨立的,來自敵人心髒地帶的信號,指向了同一個結論。

    南門之約,是絕殺之局!

    徐鳳年緩緩抬起頭。

    之前所有的猶豫,所有的壓力,在這一刻,都化作了冰冷刺骨的殺意。

    “傳令下去。”

    “南門計劃,照舊。”

    “讓周將軍的人,準時看到我北涼的大旗!”

    “但是……”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

    “把我們所有的床弩,所有的投石車,所有的重型器械,一夜之間,全部給老子拖到北門去!”

    “三日之後,不等南門開,先給我把北門砸開!”

    他要將計就計,反客為主!

    ……

    皇宮,歸寂池旁。

    陳凡閉著眼楮,感受著外界那微弱的,因徐鳳年決策而產生的氣運波動。

    他成功了。

    他用一種陽謀,一種對方看在眼里,卻無法阻止的陽謀,送出了致命的情報。

    他賭對了那個神明高高在上的“學術”心態。

    然而。

    就在他心頭剛剛升起一絲微弱的自得時。

    一個帶著笑意的,冰冷而戲謔的念頭,毫無征兆地,直接在他的靈魂深處響起。

    “信號傳遞得不錯。”

    “但你有沒有想過……”

    “或許,我也希望他知道這是個陷阱呢?”

    陳凡全身的血液,在這一瞬間,徹底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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