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不休靠在石欄邊,掌心發燙。那道銀線的痕跡已經消失,但皮膚底下像是有根細針在游走,時不時刺一下。他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盤腿坐下。
雙縫空間在他體內緩緩轉動,像兩扇門對稱開合。他不再去想剛才被塞進來的女人,也不再去管系統有沒有偷偷記錄他的反應。現在他只想做一件事——把屬于自己的東西,徹底掌控住。
他調出本源碎片,貼在丹田位置。溫熱的能量順著經脈流進雙手,掌心裂隙慢慢浮現。這一次,他沒有急著撕開,而是用意念去感知兩道裂縫之間的聯系。左掌一道,右掌一道,彼此呼應,如同呼吸。
夾層深處,小維仍懸浮在那里。但她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一道新的屏障從雙縫中分離出來,將她所在區域完全封鎖。風不休額頭滲出汗珠,手指微微顫抖。這不是系統教的,是他自己摸索出來的辦法——把外來的存在,隔絕在獨立空間里。
屏障成型的瞬間,體內那股異樣的感覺終于消退。他睜開眼,掌心裂隙輕輕閉合。
山下傳來歌聲。
一群孩子圍坐在村口大石上,拍著手唱︰“空間子,真厲害,放屁打怪最痛快!襪子一甩國師敗,赤霄山上他最拽!”
風不休嘴角抽了抽。他知道這是張二河編的話本傳開了,可听著還是覺得別扭。他不是為了當英雄才撕開這些裂縫的。第一次是為救村子,第二次是為了活命,後來一次次戰斗,也都不是因為他想出名。
他只是不想被人逼到絕路。
遠處天邊泛白,晨光灑在九座浮空大陸的輪廓上。那些曾經遙不可及的地方,如今已有人提起他的名字。但他清楚,真正重要的不是別人怎麼看他,而是他自己能不能穩住這股力量。
他站起身,抬起右手,猛然撕開一道裂隙。鏡像裂隙同步出現在左側,兩道口子對稱展開,形成一個u型通道。他伸手進去,取出一塊岩石,又隨手拋向空中。岩石落下時,他左手微動,另一道裂隙開啟,穩穩接住。
一次是巧合,兩次是熟練,三次就是掌握了。
他又試了幾次,速度越來越快。取物、存物、轉移,全都一氣呵成。沒有系統提示,也沒有彈窗干擾。整個過程安靜得只剩下風聲。
就在這時,頭頂金光一閃。
系統彈窗冒了出來︰
【檢測到宿主自主歸納空間能力,啟動‘能力認證儀式’】
【判定標準如下︰存取穩定性、反彈精準度、瞬移連貫性】
【未達標將觸發羞恥懲罰模式上次為《放屁舞曲》全宗廣播)】
風不休冷笑一聲,根本不等它說完。
他彎腰撿起三塊不同大小的石頭,依次拋向半空。第一塊剛升到最高點,他右手撕開裂隙,將其吸入;第二塊下落途中,左手指尖輕劃,鏡像裂隙開啟,石頭瞬間轉移到背後夾層;第三塊則被他用雙縫來回傳遞,連續換了五次位置,最後穩穩落在掌心。
“存取完成。”他說。
話音未落,遠處山壁一塊巨石松動,轟然滾落。風不休目光一凝,雙掌同時撕開裂隙,形成一條貫穿通道。巨石穿過,方向逆轉,原路返回,砸進山坡,激起大片塵土。
“反彈完成。”
他腳下一蹬,整個人沖入右側裂隙。身影消失的剎那,左側鏡像裂隙噴出氣浪,他已出現在二十米外。緊接著,他又接連閃現,每一次都精準落在預判位置,七次之後,穩穩停回原地。
系統沉默了幾秒。
彈窗重新浮現︰
【恭喜宿主脫離新手期,正式解鎖“雙縫掌控者”權限】
【後續功能將不再強制推送,改為被動查詢模式】
風不休吐出一口濁氣,抬頭看向天空。雲層裂開一道縫隙,陽光直射而下,照在他臉上。
“這才叫掌控。”
山下的歌聲還在繼續。
“……空間子,穿牆走,烤雞腿藏九重樓。敵人追,他溜走,回頭一拳打得你發抖!”
他听得直皺眉。這些歌越傳越離譜,連他藏烤雞腿這種事都被編了進去。可他知道,民間需要故事,也需要英雄。他們看不見背後的代價,只記得結果。
他曾因為在村子里憑空拿出食物,被當成妖怪趕出去。現在人們把他當神仙供著,可這兩種身份,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站直身體,面向九大陸方向,低聲說︰“我不是什麼空間之子,也不是你們說的英雄。我只是風不休。”
聲音不大,卻隨著山風傳得很遠。
說完,他雙臂猛然張開。左右掌心同時撕開空間裂隙,這一次,裂縫長達百米,如同深淵巨口在身後展開。鏡像裂隙對稱浮現,狂風呼嘯,亂流激蕩,整座山峰都在震動。
這一刻,他沒有隱藏,也沒有炫耀。他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宣告主權。
裂縫緩緩閉合,天地歸寂。
遠處傳來腳步聲。
趙大寶舉著一根烤得焦香的雞腿,一邊跑一邊喊︰“風哥!吃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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