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塔頂層的議事廳里,檀香裊裊。滅空、靈陣、鎮岳、靈植四位位面主君圍坐在凌霄木桌旁,桌上擺放著各位面帶來的至寶——滅空位面的“本源源晶”、靈陣位面的“虛空陣盤”、鎮岳位面的“不朽鎮岳石”、靈植位面的“萬年靈髓”,每一件都足以讓任何修士為之瘋狂,此刻卻成了各位面主君推舉石峰的“誠意證明”。
滅空位面主君是一位白發老者,身著繡滿滅空符文的金色長袍,他率先開口,聲音帶著歲月沉澱的厚重︰“石峰道友,前日凌霄界諸位同道推舉你為界主,你拒絕了;今日我們四位位面主君前來,是代表所有受你庇護的位面,推舉你為‘位面聯盟共主’,統御所有位面的戰力,統籌虛空防御。這不是權力的賦予,而是所有位面修士的信任——只有你,有滅空大帝的傳承,有斬殺天魔首領的實力,有統籌全局的格局,能擔此重任。”
靈陣位面主君是甦清的師尊,一位氣質儒雅的中年修士,他推了推手中的玉如意,補充道︰“道友放心,共主之位並非獨斷專行,我們會組建位面議會,協助你處理事務;靈陣位面願將所有陣法典籍共享,助你完善虛空防御體系;若你應允,我們即刻在凌霄界建立聯盟總部,讓所有位面修士都能在此交流修煉,共同提升。”
鎮岳位面主君身材魁梧,與石堅如出一轍,他拍了拍桌上的不朽鎮岳石,石面發出沉悶的聲響︰“鎮岳位面願調遣三千鎮岳衛,常駐凌霄界,听你號令;這不朽鎮岳石,能鑄造一座永不崩塌的防御工事,可作為聯盟總部的地基,就算虛空主君來襲,也能守住核心。”
靈植位面主君正是前日來訪的白發老人,他捧著萬年靈髓,眼中滿是懇切︰“靈植位面願以萬年靈髓為引,在凌霄界開闢‘靈植園’,為所有位面修士提供療傷、修煉的靈植;只要你應允,靈植位面的所有靈植師,都听你調遣,為聯盟培育所需的一切靈材。”
四位主君的目光齊齊落在石峰身上,眼中滿是期待。議事廳外,凌將軍、甦清、石堅、墨塵等人也在靜靜等候,他們雖知石峰之前的決定,卻也盼著他能改變主意——有一位強大的共主統領,位面群對抗虛空主君的勝算,無疑會增加數倍。
石峰看著桌上的至寶,又看向四位主君懇切的眼神,緩緩起身,對著四人深深一揖︰“諸位主君的信任,石峰心領;各位面的誠意,石峰也銘記于心。但共主之位,我依舊不能應允。”
這話一出,議事廳內瞬間安靜下來,四位主君臉上露出些許錯愕,靈植位面主君忍不住問道︰“道友是嫌我們的誠意不夠?還是覺得聯盟的權力不足以支撐你統籌全局?若有任何需求,我們都可商議,只要能讓你應允,靈植位面就算傾盡所有,也在所不惜!”
“並非如此。”石峰搖頭,語氣誠懇,“我拒絕,並非嫌權力小、誠意淺,而是我所求者,並非王位與統領之權,而是‘超脫’。”
“超脫?”滅空位面主君眉頭微皺,“道友是指……超越當前的劍意境界?還是超脫位面的束縛?”
“皆是,也皆不止。”石峰走到議事廳的窗邊,望向遠方的黑風裂隙,那里的金色封鎖陣已徹底穩固,陽光灑在陣上,折射出溫暖的光芒,“諸位可知,天魔首領雖死,但其背後的虛空主君,卻遠非我們當前的力量所能抗衡。滅空大帝當年能鎮壓虛空,並非只靠滅空劍意,更是因為他超脫了位面的束縛,觸及了更高維度的力量——這才是抵御虛空主君的關鍵。”
他轉身看向眾人,手中泛起一縷金色的滅空本源之力︰“我覺醒的,只是滅空大帝的一縷殘魂與部分傳承,並非完整的力量。若只滿足于做位面聯盟共主,統領現有戰力,未來面對虛空主君時,依舊是杯水車薪。我所求的超脫,是超越當前的境界,找到如同滅空大帝般的力量,從根源上解決虛空威脅——這不是逃避,而是為了更徹底地守護。”
墨塵此刻推門而入,手中捧著一本泛黃的古籍,書頁上布滿了古老的滅空符文︰“石峰道友所言極是!這本《滅空大帝傳》中記載,大帝當年在斬殺虛空主君的先鋒後,並未選擇統領位面,而是前往‘滅空秘境’的核心區域,閉關百年,最終超脫位面束縛,才擁有了鎮壓虛空的力量。道友如今的選擇,與大帝當年如出一轍!”
四位主君傳閱著古籍,臉上的錯愕漸漸轉為敬佩。靈陣位面主君輕嘆一聲︰“原來如此……是我們格局小了,只看到眼前的聯盟,卻沒想到未來的虛空威脅。道友追求的,是真正能守護所有位面的力量,這份遠見,我們自愧不如。”
“那……道友若去追求超脫,凌霄界與位面聯盟怎麼辦?”鎮岳位面主君忍不住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石峰是位面群的精神支柱,他若離開,一旦天魔再次來襲,聯盟恐怕會陷入混亂。
石峰看向窗外等候的凌將軍等人,眼中露出溫和的笑意︰“凌霄界有凌將軍統領虛空軍、滅空衛,有甦清道友統籌靈陣,有石堅前輩穩固防御,有赤老、雲老管理物資;位面聯盟可由四位主君共同主持,組建議會,遇事共同商議——他們早已成長為能獨當一面的力量,無需我再坐鎮。我離開後,只會帶走滅空劍與護心鏡,若未來虛空主君來襲,我必會回來,與大家並肩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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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支持你!”凌將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他帶著甦清、石堅、阿炎、阿木等人走進議事廳,單膝跪地,“石峰道友,你的選擇是為了所有位面的未來,我們怎能阻攔?凌霄界的防御,交給我們,你放心去追求超脫,我們會守好家園,等你回來!”
“對!石峰,你放心!”阿炎握緊流火短刃,眼中雖有不舍,卻滿是堅定,“我會跟著凌將軍好好修煉,下次你回來,我肯定能獨當一面,幫你斬殺天魔!”
阿澤捧著一卷新繪制的《位面防御總綱》,遞到石峰面前︰“這是我和甦清道友一起整理的,包含了所有位面的防御部署和協作方案,你帶著,若在外面遇到其他位面的修士,也能讓他們知道,我們正在努力守護和平。”
石峰接過防御總綱,指尖輕輕拂過紙頁上的字跡,心中滿是暖流。他知道,自己不是孤軍奮戰,這些伙伴,會替他守好這片他曾拼盡全力守護的土地。
四位主君見此情景,也不再勸說,滅空位面主君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金色的令牌,遞給石峰︰“這是滅空位面的‘界域令牌’,持有它,可自由出入所有位面的界域通道,無需經過繁瑣的查驗;令牌中還儲存了滅空秘境核心區域的地圖,或許能幫你找到超脫之法。”
靈陣位面主君則取出一枚銀色的陣盤︰“這是‘虛空定位陣盤’,能在任何位面定位凌霄界的位置,若你想回來,只需注入靈力,就能開啟臨時通道;陣盤還能預警周邊的虛空波動,保護你在尋找超脫之法時的安全。”
鎮岳位面主君和靈植位面主君也分別送上了“不朽鎮岳石碎片”和“萬年靈髓結晶”,前者能抵御虛空腐蝕,後者能快速恢復靈力,都是追尋超脫之路上的必備之物。
石峰收下所有饋贈,對著眾人深深一揖︰“多謝諸位的相助與信任。我此去尋找超脫之法,歸期未定,但只要虛空主君出現,我必會第一時間趕回。在此之前,凌霄界與位面聯盟的安危,就拜托大家了。”
“放心去吧!”眾人齊聲應和,聲音中滿是信任與期盼。
議事廳外,陽光正好。清心花的香氣隨風飄入,帶著和平的氣息。石峰走出凌霄塔,回頭望了一眼這座他曾戰斗過、守護過的塔樓,又看了一眼廣場上忙碌的修士、嬉鬧的孩童、綻放的靈植——這一切,都是他追尋超脫的意義所在。
他握緊手中的滅空劍,護心鏡的滅空印泛著淡淡的金光,與手中的界域令牌相互呼應。沒有盛大的告別儀式,沒有繁瑣的送行流程,他只是對著前來送行的伙伴們揮了揮手,便轉身朝著滅空秘境的方向走去。
身影漸漸消失在靈霧之中,卻在所有人的心中,留下了一道永不磨滅的印記——那是一位拒絕王位、只求超脫的守護者,是一位為了所有位面的未來,不惜踏上未知之路的先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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