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今天是前所未有的風光,哪怕張浩軒和張翰樓考中秀才的時候,也不曾有今日的一半風光。
就算是張家老祖當年高中進士的時候,恐怕也不比今日這般風光吧!
張浩軒和張瀚閣收到消息後,也都急匆匆的趕回家里。
當他們親眼看到身著護身鎧甲的林海後,才敢相信家丁匯報給他們的消息。
張瀚閣一見到林海,就激動的問道︰“海子,你真當上游擊校尉啦”?
“嗯吶”,林海挑了挑眉問道︰“二叔,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張瀚閣猛的仰頭大笑道︰“哈哈哈哈,我佷子當上游擊校尉啦,我特麼看誰還敢招惹老子”!
張瀚閣高興的太早了,忘記一旁還有自家老爹在呢,所以毫不意外的挨了張浩然一通訓斥。
張浩軒還能穩得住,不過他臉上驚喜的表情怎麼也掩飾不住,激動到喝水的時候被熱茶灑了一身。
整個張家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張浩然大手一揮,張家所有家丁丫鬟這個月的工錢全部翻倍,另外每人還都領到了半兩銀子的賞錢。
晚上林海按時赴約,特意把二憨留在了張家。
二憨跟張瀚閣也挺熟,臨走前林海給二憨留了一些藥丸當做晚飯。
並且對張瀚閣叮囑道︰“路子比較能吃,我給他留了丹藥,晚上給他隨便弄點吃的就行。
千萬別可著他的肚子吃,普通飯菜根本填不飽他的肚子”。
張瀚閣不以為意的擺手說道︰“你走你的,不用管,二憨再能吃,還能把我們張家吃窮了不成?
來者是客,我們張家就沒有怠慢客人的道理。走吧,走吧,家里不用你管,別耽誤了赴宴時辰”。
林海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轉身乘坐馬車前往春滿樓赴宴。
春滿樓不只是一座酒樓,它還是青石縣最有名的銷金窟。
這里的姑娘們吹拉彈唱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能讓每一位顧客乘興而來,興盡而歸。
春滿樓的清倌人我見猶憐,能讓你有種傾家蕩產也要為她贖身的沖動。
紅倌人則是能讓你流連忘返,醉生夢死在溫柔鄉里,不掏空你最後一個銅板決不罷休。
青石縣縣令為了招待林海,特意讓人安排了春滿樓最當紅的一個清倌人和一個紅倌人伺候他。
朝廷對于官員流連青樓的事,並沒有明文條例進行約束。
所以官員們請客吃飯多數都是選一些比較上檔次的青樓,以便于拉近彼此關系。
林海前世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但是在春滿樓清倌人和紅倌人一左一右的伺候下,仍然感覺有些飄飄然。
不得不說,這些人也是很會玩的!
好在他修為日漸精進,體內金色真氣也愈發的粗壯,能確保他時時刻刻保持靈台空明。
眼前這點小小的誘惑,他還是能輕易抵擋得住。
青石縣縣令看林海左擁右抱之下,眼神仍是一片清明,心里對他的評價又提高了幾分。
青石縣縣令本名劉朝木,出身寒門庶族,他也見過很多少年得志的天才,可這些天才往往都是乍然一現,很快就會泯然于眾人。
尤其是出身寒微的一些天才,在得志後更容易忘乎所以,不知自己姓甚名誰,也更容易快速隕落。
今天劉朝木在春滿樓設宴招待林海,還特意給他安排了兩個春滿樓的頭牌,就是想看看他值不值得繼續交好。
林海今天的表現,讓劉朝木下定決心繼續與其交好。
君子好色而不淫,哪怕是左擁右抱,美人在懷,林海的舉止實際上也沒什麼出格的地方。
且喝酒有膽,舉杯就干,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干脆利落,讓人心生好感。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林海推托剛剛回來,長時間未見夫子,夫子對他掛念的很,不好在外留宿。
所以拒絕了劉朝木的好意,在清倌人和紅倌人楚楚可憐的目光中狠心離去。
等他回到張家的時候,已經是亥時了。
張浩然還沒睡,正坐在客廳里等他回來。
看到他回來了,張浩然懸著的一顆心才重新放回肚子里。
林海做功驅散體內的酒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說道︰“夫子,都這麼晚了,還沒睡啊”!
張浩然捋著胡須說道︰“我在等你回來,你要是今天不回來,我也就一夜不睡了!海子啊!咱爺倆也相處了十來年啦!
你是我教過的所有學生里最聰明,也是最有天分的。也是我教過的學生里,最快嶄露頭角,也是最有出息的。
其實我不怕你不得志,我是怕你太得志了,容易喪失本性。
萬一行將踏錯,一腳踏入深淵,別人只會落井下石,絕不會再給你機會讓你重來一次”。
林海用力點了點頭說道︰“夫子教訓的是,學生記住了。您老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才是最恰當的。
外面一點小小的誘惑,不值一提。學生定會恪守本性,不負夫子所望”。
“嗯”,張浩然捋著胡須滿意的點了點頭,起身說道︰“你能認清自己就好,時間也不早啦,我也該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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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看看你那個傻佷子去吧,再讓他吃下去,我們張家也快讓他吃窮啦”!
林海驚訝的問道︰“還在吃吶”?
張浩然笑了笑說道︰“你二叔不信邪,跟二憨杠上了。反正他今年的例錢已經貼進去了,還在讓下人繼續在廚房里忙活著吶!
再這麼下去,他明年的例錢也花的差不多了,該預支後年的例錢了”!
林海起身說道︰“我去看看,夫子您也早點歇著吧”。
等林海走進廚房里,就看到二憨坐在鐵鍋前,正在埋頭猛吃。
張瀚閣滿頭大汗,衣服半開,擼著袖子對家丁吩咐道︰“再給老子繼續買菜去,老子就不信啦,這個二傻子真能把老子吃窮了”。
大晚上的讓家丁去買菜,純屬是為難人。
可不去買菜也不行,廚房里的除了囤積的大量糧食之外,別的啥東西也沒剩下,全進了二憨的肚子里。
看到林海走進來,正在廚房里忙活著的家丁們頓時松了一口氣。
林海對他們揮了揮手,家丁們如臨大赦,趕忙快步走了出去。
張瀚閣跟個輸紅了眼的賭徒一樣,看家丁們一聲招呼不打就往外跑,立刻瞪著眼楮大聲訓斥道︰“哎哎哎,老子沒讓你們走吶,都特麼去哪?不想干……呃,海子你回來啦”!
林海似笑非笑的看著張瀚閣,挑眉問道︰“二叔您老還挺有閑情逸致的啊!正好我也沒吃飽飯吶,就喝了一肚子酒水。
要不我跟著路子再一起吃點,反正二叔您老請客,不吃白不吃。
不用給我倆整的太豐盛了,能填飽肚子就行”。
說著話,林海拉著一張凳子就要坐下來。
張瀚閣趕忙一把拉住他,愁眉苦臉的說道︰“行啦,你小子給你二叔我留點面子吧!我快被這個傻小子吃破產啦!
要是再加上你,你二叔我就得要喝西北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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