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差役這層身份,林海和呂武晨躲過了沐陽府組織的幾次大搜捕。
原來沐陽府黑甲軍抓到了幾個第六校尉營的修士,通過嚴刑逼供從他們口中得知呂武晨已經猜到平原府兵馬司督主叛變的事。
為了掩蓋真相,沐陽府府主親自下令,要不惜一切代價抓住第六校尉營的所有在逃的修士。
通往青州管轄的平原府、寧遠府和鎮遠府的所有道路,都被沐陽府和平原府兵馬司督主的人明里暗里給封死了,就等第六校尉營的人自投羅網。
經過沐陽府和平原府兵馬司督主的縝密追查,第六校尉營的修士除了呂武晨和林海之外,其余人要麼被抓要麼被殺。
只有林海和呂武晨直接沒了任何消息,無論沐陽府和平原府兵馬司督主的人怎麼查,就是查不到兩人的半點蹤跡。
呂武晨的坐騎龍鱗馬被人發現死在了通往鎮遠府的一處小路上,脖子上炸開了一個大洞,卻沒有任何外力致死的跡象。
為此沐陽府有很大一部分兵力,被緊急調往通向鎮遠府的各個交通要道上設卡攔截。
也有人懷疑呂武晨和林海沒有往青州的地界跑,而是反其道而行之,跑進徐州地界了。
只是這種猜測並沒有被沐陽府府主完全采納,僅僅派了很小一股力量在沐陽府地界內追查。
林海和呂武晨也得以悠哉悠哉的待在沐陽府下轄的鄰水縣,混了個差役的身份,天天干著賊喊捉賊的勾當。
兩人待在鄰水縣一躲就是半個月,愣是沒有露出一點破綻。
二牛在林海的幫助下,成功當上了縣衙捕快,身份頓時提高了一大截。
這天二牛跟同僚喝完慶功酒回來,醉醺醺的拉著林海說道︰“人乙兄弟,你對哥哥沒說的,哥哥能有今天多虧了你了,哥哥都記在心里了!
不過哥哥現在遇到了點麻煩,你腦袋瓜子靈活,你幫哥哥想想轍”。
林海扶著二牛坐在院子里,又幫他倒了碗水,這才問道︰“二牛哥,你這是遇到啥麻煩了,說說,能幫的我一定幫”。
“嗝∼呃∼”,二牛打了個嗝,然後端起碗把水一飲而盡,放下碗後才說道︰“咱們縣衙這兩天來了幾個大人物,說是要抓兩個在逃的要犯。
他娘的也不說清楚是什麼要犯,只是威脅老子說要是誤了差事,就要砍了老子的腦袋。
哥哥不過是個大老粗,咋可能知道該怎麼抓那什麼要犯!你給哥哥出個主意,把這些大人物糊弄過去,哥哥就靠你了,嘔~嘔~”。
二牛吐了一地,林海強忍著惡心給他拍著後背,心里飛快的思索著應對辦法。
一旁呂武晨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凝重,沖林海使了個眼色。
林海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在二牛的脖子上輕輕一捏,二牛頓時就昏睡過去了。
呂武晨看了一眼昏睡過去的二牛,問道︰“現在怎麼辦”?
林海呲牙一笑說道︰“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賣力干活了。這鄰水縣不說別的,就是他娘的土匪多。
上面不是要抓兩個逃跑的要犯嗎?誰知道他們要抓的是誰?到時候咱們讓二牛多鼓動一下縣衙的捕快差役,多抓一些土匪回來交差。
讓那些大人物好好審一審,看看能不能審出點什麼名堂來。
現在咱倆一動不如一靜,先待在鄰水縣躲上一陣子,等風聲沒那麼緊了再說”。
呂武晨皺起眉頭說道︰“平原府兵馬司督主叛變的事,還是要早點傳回去為好,不然拖得越久青州的損失就越大……”。
林海擺手打斷呂武晨的話,直截了當的問道︰“青州姓柳還是姓呂?你一個小小的煉骨境修士,操著半聖的心。
你這麼心急,不知道的還以為柳家是你親娘舅吶”!
呂武晨聞言頓時被氣得瞪圓了眼楮︰“你……”。
“你什麼你”,林海直接瞪了回去︰“我看你純屬咸吃蘿卜淡操心,他們兩家打生打死關咱們屁事!
就算柳家把沐陽府打下來了,能分老子一畝三分地嗎?
還是能分給你們呂家一畝三分地,讓你們呂家在青州稱王稱霸”?
這殺人誅心的話把呂武晨噎的直翻白眼,一甩袖子憤憤的說道︰“我跟你沒話說,你這人不可理喻”。
“切”,林海不屑的撇了撇嘴說道︰“我看你就是沒話說了,講道理也講不過我。
不過咱倆確實也不能就這麼閑著,還是得要想辦法把消息傳回去才行”。
呂武晨反問道︰“你不是想看他們兩家打生打死嗎?怎麼又突然干這咸吃蘿卜淡操心的事了”?
林海眼皮子一挑,輕蔑的掃了呂武晨一眼,氣的呂武晨腦袋上的青筋怦怦跳。
從小到大,呂武晨一直都是被人捧著的,也就只有林海敢用輕蔑的眼神看他。
“說你沒腦子你就是沒腦子,你也不想想,平原府兵馬司督主叛變投敵這麼大的事,柳家到目前還是一無所知。
要是通過咱倆把這麼重要的情報傳回去的,這得是多大的功勞啊!可以替柳家挽回多大的損失,賞賜給咱倆一些黃白之物也不算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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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柳家要是損失太過慘重的話,青州其他各個家族很可能會被柳家強制征召,參加接下來的兩州大戰,你們呂家也逃脫不了”。
呂武晨強壓內心的火氣,問道︰“你有什麼辦法把消息傳遞回去”?
林海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身上還有錢嗎”?
呂武晨點頭說道︰“有,你要錢干什麼”?
林海伸手討要道︰“都給我,越多越好”。
呂武晨沒有絲毫遲疑,直接從懷里掏出兩枚須彌戒,把里面所有的錢全部取出來放在林海面前。
望著眼前堆成一座小山的黃白之物,林海的眼楮里冒出亮晶晶的光芒。
“嘖嘖嘖,這麼多真金白銀啊!財寶動人心,果然不假”。
隨後林海直接把地上的黃白之物全部收進自己的須彌戒里。
呂武晨追問道︰“你還沒說你要這些錢是干什麼用的”?
林海呲牙一笑說道︰“買凶,殺人”。
隨後林海就獨自出了門,並沒有帶上呂武晨。
林海嫌呂武晨身上的貴氣和傲氣太過扎眼,走在路上跟個指路明燈似的,讓他裝窮人都裝不像,容易暴露身份。
在縣城里溜溜達達的走了一圈,林海敲開一家已經關門的店鋪,買了一包快要涼透的肉包子。
過了許久才一步三搖晃走出店鋪,然後跟個該溜子似的滿大街晃蕩。
路上時不時的就會踫到巡邏的官差,林海吃著包子跟人笑嘻嘻的打著招呼。
“吆,哥幾個巡邏吶,你們可是夠辛苦的。來來來,我買了幾個包子,兄弟們要是不嫌棄就拿去填填肚子”。
林海穿著松松垮垮的差役服,嚴格來說跟他們這些巡邏的官差沒啥等級區別,大家都是苦命人!
平時林海也經常出來在街上浪蕩,走到哪里都跟在自家一樣隨意,踫到了官差就熱情的跟人打招呼。
只要他手里有吃的,百分百會十分熱情的分給別人一起吃。
時間一長,這些巡邏的官差跟林海也混的熟了,雙方很快就混成了酒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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