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霖剛把最後一包凝神花塞進儲物袋,就听見鐘廣萍在外面喊︰"走啦走啦!再磨蹭天黑前都出不了北寒靈域!"
他拎著藥箱走出靈材店,只見周婧瑤正牽著三匹靈馬站在路邊,鐘廣萍則蹲在地上,逗胖龜玩——小家伙不知什麼時候從凌霖懷里溜了出來,正抱著塊靈龜餅啃得歡。
"你怎麼把它放出來了?"凌霖走過去,想把胖龜抱起來,卻被它躲開了。小家伙叼著靈龜餅跑到周婧瑤腳邊,用腦袋蹭她的靴子,像是在撒嬌。
周婧瑤被逗笑了,彎腰摸了摸它的殼︰"它好像更喜歡我。"
"那是因為你剛才偷偷給它喂了靈龜膏!"鐘廣萍不服氣地站起來,"叛徒龜!剛才是誰搶了我的靈果吃?"
胖龜像是听懂了,脖子一縮,把靈龜餅往周婧瑤身後藏,逗得兩人都笑了。
凌霖無奈地搖搖頭︰"行了,別鬧了,趕緊趕路吧。"
他翻身上馬,胖龜見狀,立刻叼著靈龜餅跑過來,順著凌霖的靴子往上爬,動作倒是靈活得很。
"算你還有點良心。"凌霖把它塞進懷里,拍了拍馬背,"走了!"
三匹靈馬一前一後出了城,往天虛觀的方向趕。北寒靈域的路不好走,到處都是冰坡和裂縫,得時刻注意腳下。
走了大概兩個時辰,前面出現一片樹林。說是樹林,其實就是些光禿禿的枯木,枝椏上掛滿了冰稜,看著有點陰森。
"這里怎麼怪怪的?"鐘廣萍勒住馬,骨笛已經握在手里,"小骨說前面有靈力波動。"
周婧瑤也停了下來,眉頭緊鎖︰"我也感覺到了,好像不止一股。"
凌霖催動靈視之瞳,果然看到樹林里藏著好幾團灰色的靈力,分布得很散,像是在埋伏。
"有人藏在里面。"凌霖低聲說,"看樣子不像善茬,我們繞路走吧。"
他正想調轉馬頭,樹林里突然沖出幾個人,個個穿著黑袍,臉上蒙著布,手里還拿著刀。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領頭的大喝一聲,聲音有點發飄,"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凌霖差點笑出聲——這台詞也太老套了,跟地球電視劇里的山賊似的。
鐘廣萍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你們是來搞笑的嗎?知道我們是誰嗎?"
黑袍人似乎沒料到她們反應這麼淡定,愣了一下才說︰"管你們是誰!把儲物袋交出來,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周婧瑤從懷里掏出幾張符紙,冷冷地說︰"勸你們趕緊讓開,不然這些符紙可不認人。"
領頭的黑袍人像是被激怒了,揮了揮刀︰"敬酒不吃吃罰酒!上!"
幾個黑袍人舉著刀沖過來,動作卻慢得離譜,像是沒睡醒。凌霖甚至覺得,胖龜都比他們靈活。
鐘廣萍吹了聲口哨,骨笛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那些黑袍人頓時捂著耳朵蹲在地上,嘴里"哎喲哎喲"地叫著,刀掉了一地。
"就這?"鐘廣萍翻身下馬,用骨笛挑起一個黑袍人的面罩,"我當是什麼高手呢,原來是幾個築基初期的小嘍�@ quot;
面罩下是張年輕的臉,看著也就二十出頭,此刻嚇得臉色慘白,嘴唇都在抖。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鐘廣萍用骨笛敲了敲他的腦袋。
那年輕人哆哆嗦嗦地說︰"沒...沒人派我們...我們就是...就是想賺點靈值..."
凌霖覺得不對勁,這些人的靈力波動雖然弱,但很紊亂,像是中了什麼毒。他翻身下馬,走到一個黑袍人身邊,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脈搏又快又弱,果然是中毒的跡象。
"你們是不是最近總覺得頭暈乏力,靈力還時靈時不靈?"凌霖問。
黑袍人愣了一下,點點頭︰"是...是啊...你怎麼知道?"
"我是醫修。"凌霖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你們中的是"散靈草"的毒,長期接觸會讓靈力紊亂,嚴重的還會靈脈盡斷。"
黑袍人臉色更白了︰"那...那怎麼辦?我們...我們只是想找點活干,有人說在這里"踫瓷"修士,能賺大錢..."
"踫瓷?"凌霖差點把剛喝的水噴出來,"你們這叫攔路搶劫,不叫踫瓷!"
鐘廣萍笑得前仰後合︰"還踫瓷?我看你們是想踫死!知道她是誰嗎?"她指了指周婧瑤,"明詒莊的大小姐!你踫她一下試試?"
周婧瑤瞪了鐘廣萍一眼,對黑袍人說︰"散靈草的毒不難解,我這里有解毒丹,你們先吃了吧。"
她從儲物袋里拿出個小瓷瓶,倒出幾粒綠色的丹藥,遞給那些黑袍人。
黑袍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敢接。還是領頭的咬了咬牙,接過一粒丹藥吞了下去,過了一會兒,他驚喜地說︰"真的不暈了!靈力也順了點!"
其他黑袍人見狀,趕緊搶著把丹藥吃了。
凌霖這才問︰"告訴我們,是誰讓你們來的?還說什麼"踫瓷"能賺大錢?"
領頭的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是...是個穿灰袍的老頭,說只要我們攔住往天虛觀去的修士,假裝被打傷,他就能幫我們訛到靈值...還說事成之後,給我們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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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袍老頭?"周婧瑤皺眉,"會不會是枯骨荒原教的人?"
"不像,"鐘廣萍搖搖頭,"荒原教的人都穿黑袍,而且比他們專業多了。"
凌霖突然想起胖龜之前在冰宮聞到的怪味,心里一動︰"你們有沒有聞到過什麼特別的味道?比如...像燒糊的靈草?"
領頭的想了想,點點頭︰"有!那老頭身上就有這味!我們還問過他,他說是煉丹煉糊了..."
"果然有問題。"凌霖對周婧瑤和鐘廣萍使了個眼色,"這老頭肯定不簡單,說不定和操控蟲潮的戴斗笠的人是一伙的。"
鐘廣萍立刻說︰"那我們去把他揪出來!"
"別急,"凌霖攔住她,"我們現在去,只會打草驚蛇。不如...將計就計。"
他湊到兩人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周婧瑤和鐘廣萍听完,都露出了壞笑。
凌霖轉身對黑袍人說︰"想不想戴罪立功?幫我們個忙,事成之後,我給你們徹底解毒,再送你們一百靈值。"
黑袍人眼楮一亮︰"真的?什麼忙?"
"很簡單,"凌霖笑著說,"你們就按那老頭說的做,假裝把我們"踫瓷"了,然後帶我們去找他。"
領頭的有點猶豫︰"可...可他很厲害的..."
"放心,有我們在,他傷不了你們。"周婧瑤拿出幾張防御符,"把這個帶上,能護住你們。"
黑袍人接過符紙,咬了咬牙︰"好!我們干了!"
凌霖滿意地點點頭︰"那你們先"演"一場,記得逼真點。"
黑袍人立刻會意,紛紛躺在地上,開始哼哼唧唧︰"哎喲...我的腿...斷了..."
"我的靈脈...好像被震碎了..."
鐘廣萍看得直笑︰"你們這演技,不去學戲可惜了。"
凌霖清了清嗓子,故意大聲說︰"你們別裝了!不就是想要靈值嗎?我給你們!但你們得告訴我們,是誰讓你們來的!"
領頭的配合地喊道︰"我們憑什麼告訴你?除非...除非你跟我們去見我們老大!"
"好!我跟你們去!"凌霖假裝憤怒地說,"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敢教唆你們干這種事!"
他翻身上馬,周婧瑤和鐘廣萍也跟著上馬,跟著黑袍人往樹林深處走。胖龜在凌霖懷里探出頭,小眼楮滴溜溜地轉,似乎在觀察周圍的情況。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前面出現一間木屋,看著挺破舊,門口掛著個幌子,上面寫著"百草堂"三個字,看著倒像是個藥鋪。
"我們老大就在里面。"領頭的指了指木屋,聲音有點發顫。
凌霖給周婧瑤和鐘廣萍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小心,然後翻身下馬,徑直走向木屋。
剛走到門口,門就"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穿灰袍的老頭走了出來,頭發亂糟糟的,臉上滿是皺紋,手里還拿著個藥杵,果然有股燒糊的味道。
"就是你們打傷了我的人?"老頭眯著眼楮,聲音沙啞。
"是又怎麼樣?"凌霖故意擺出囂張的樣子,"你就是他們的老大?想替他們出頭?"
老頭冷笑一聲︰"年輕人,口氣倒不小。知道我是誰嗎?"
"管你是誰,"鐘廣萍接口道,"識相的趕緊把解藥交出來,不然拆了你的破藥鋪!"
老頭臉色一變,突然從懷里掏出個藥瓶,往地上一摔。黑色的煙霧瞬間彌漫開來,帶著一股刺鼻的味道。
"不好!是迷魂煙!"周婧瑤趕緊拿出符紙,想布個結界,卻發現靈力突然運轉不暢。
老頭得意地笑了︰"晚了!這可是我特制的"鎖靈煙",能鎖住靈力半個時辰!"
凌霖也覺得頭暈乎乎的,靈力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運轉不動。他趕緊閉住呼吸,同時拍了拍懷里的胖龜——小家伙居然一點事沒有,還在啃靈龜餅。
"沒想到吧?"老頭一步步逼近,"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也不過如此。"
他伸手就要抓周婧瑤,卻被突然竄出來的胖龜絆倒了,結結實實地摔了個狗吃屎。
"哎喲!"老頭氣得回頭想踢胖龜,卻被小家伙噴了一臉口水——沒錯,就是口水,帶著淡藍色的火苗。
老頭頓時慘叫起來,臉上冒出黑煙,頭發都被燎了一半,看著狼狽極了。
"這...這是什麼鬼東西!"老頭捂著臉,驚恐地看著胖龜。
胖龜得意地挺了挺胸,又噴了口帶火的口水,正好落在老頭的藥簍里,里面的草藥瞬間燒了起來,冒出的煙居然是白色的。
奇怪的是,白色的煙一散開,凌霖頓時覺得頭腦清醒了不少,靈力也能運轉了。
"這煙能解"鎖靈煙"!"周婧瑤驚喜地說,趕緊催動靈力,布了個結界,把黑色的煙霧擋在外面。
老頭見狀,知道大事不妙,轉身就想跑,卻被鐘廣萍用骨笛纏住了——骨笛上的繩子突然變長,像條蛇一樣纏住了老頭的腳。
"想跑?晚了!"鐘廣萍用力一拉,老頭又摔了個四腳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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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霖走上前,一腳踩住他的背,用手術刀挑起他的灰袍——里面居然穿著件黑袍,上面繡著個骷髏頭,正是枯骨荒原教的標志!
"果然是你們荒原教的人!"凌霖冷笑,"說!你和那個戴斗笠的是什麼關系?為什麼要在北寒靈域搞事?"
老頭還想嘴硬,卻被胖龜噴了口火,燎到了胡子,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我說!我說!戴斗笠的是我們教的"奪命書生"柳庚茂!我們是來接應他的,他說要在冰宮取一樣東西..."
"寒髓?"凌霖追問。
老頭點點頭︰"是...是教主讓我們取的,說是要用來煉制新的毒丹..."
凌霖這才明白,原來小販只是個幌子,這老頭才是真正的接應。他剛想再問,就听見遠處傳來馬蹄聲,好像有不少人。
"不好!是荒原教的人來接應他了!"周婧瑤臉色一變,"我們快走!"
鐘廣萍用骨笛把老頭捆結實,凌霖則把胖龜塞進懷里,三人翻身上馬,往天虛觀的方向狂奔。
胖龜在凌霖懷里探出頭,看著越來越遠的木屋,突然叫了兩聲,像是在炫耀自己立了大功。
凌霖笑著摸了摸它的殼︰"行,回去給你加雞腿...哦不,加靈龜糕,加雙份!"
胖龜頓時興奮起來,在凌霖懷里撲騰,差點掉下去。
身後的馬蹄聲越來越遠,周婧瑤回頭看了看,松了口氣︰"應該甩掉了。"
"沒想到這老頭居然是荒原教的。"鐘廣萍說,"看來他們在北寒靈域布了不少眼線。"
凌霖點點頭︰"回去得趕緊告訴不可理喻道長,讓他提防著點。"
他低頭看了看懷里的胖龜,小家伙已經睡著了,嘴里還叼著半塊靈龜餅,嘴角沾著餅渣,看著可愛極了。
"這次還真多虧了你。"凌霖小聲說,"回頭給你做個靈龜專用小床,再買一箱子靈龜糕。"
胖龜像是在做夢,咂了咂嘴,小爪子動了動,像是在抓什麼東西。
凌霖忍不住笑了,加快速度跟上前面的周婧瑤和鐘廣萍。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映在雪地上,像是一幅流動的畫。
雖然又遇到了麻煩,但好在有驚無險,還揪出了荒原教的人,也算沒白來北寒靈域一趟。
凌霖摸了摸懷里的胖龜,心里突然覺得暖暖的。在這個陌生的修仙世界,有這麼兩個吵吵鬧鬧的同伴,還有一只關鍵時刻總能掉鏈子又能立功的胖龜,好像也沒那麼孤單了。
就是不知道,回去之後,柳馨夢會不會又因為他"惹事"而訓他一頓。凌霖想到這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比起荒原教的人,好像還是毒舌師姐更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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