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晚飯散去,大家各自回房。
房內,暖黃的燭火輕輕搖曳,將兩個少女的身影投在牆上。
秦沐顏一屁股坐在軟榻上,杏眼亮得驚人,眼底滿是藏不住的八卦之火,她迫不及待地拽著阿瑤的衣袖來回搖晃︰"快說快說!你們今天去哪了?"
阿瑤被她晃得頭暈,“我們去了“明月湖”泛舟。”
"哇!"秦沐顏夸張地捂住嘴,眼楮瞪得溜圓,"我師兄居然開竅了?還知道帶女孩子泛舟游湖?"
"這要是讓宗門里那些老古板知道了,怕是要驚掉下巴!"
秦沐顏不依不饒地湊近,鼻尖都快踫到阿瑤的臉︰"那里美嗎?就只在湖上待著?沒去別處?快從實招來!"
"早上...我先帶墨師兄去了咱們常去的那家早點鋪子。後來在街上...我買了支玉簪送他..."
燭火" 啪"輕響,映得阿瑤耳尖更紅了。
"玉簪?你是誰師兄頭上的那支?”
“嗯。”
秦沐顏拍了下膝蓋,“哦,怪不得。我就說師兄頭上的墨玉簪變成了白玉的,原來是心上人送的。”
另一間房內,顧晚音倚在窗邊,月光為她窈窕的身影鍍上一層朦朧的銀紗。
她手中捧著今日從書局帶回來的書《山海志》,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書頁,眼神卻早已飄遠,已無心閱讀。
季以安活潑的臉再度出現在她的腦中。
白日,書局里。
每當她視線在某本書上稍作停留,季以安都會立即上前,幫她取下書籍,再眉眼含笑的遞到她手中。
翻閱時,季以安便會默默守在一旁,像道沉默的影子,更會適時遞上溫熱的清茶。
回憶起這些,顧晚音的眸子再次泛起了微波,卻掩不住眼中流轉的柔光。
翌日天光剛亮,墨子軒便在一片蟲蛙的喧鬧聲中轉醒。
披衣起身,推開木窗的剎那,一股裹挾著泥土腥氣的涼風撲面而來。
“師兄。”只見宴舟急匆匆的趕來。
“何事。”
“季以安收到徐宴塵的消息,妖皇夜天瀾出現在了幻影山。”
听到 “夜天瀾” 三個字,墨子軒的臉色沉重了。
夜天瀾竟然如此明目張膽。
“我先去天炎宗。你們隨後。”
話落,人已化作一道青光破空而去。
天炎宗,飄渺峰
狂風呼嘯著掠過山峰。
天炎宗弟子們的衣袍在風中翻飛,腰間符 袋被吹得嘩嘩作響,暗金色的符文在袋面忽明忽暗。
"唐禹安"
一道慵懶的嗓音,穿透呼嘯的風聲傳來。
夜天瀾斜倚青石,他單手支著下巴,魅惑的狐狸眼微微眯起,漫不經心地掃過嚴陣以待的天炎宗眾人,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本皇不過串個門,至于擺這麼大陣仗嗎?”
那語氣輕佻得仿佛真只是來做客。
唐禹安面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眼中似有雷霆翻滾,周身靈力裹挾著符 的微光隱隱涌動。
“夜天瀾,你此番來我天炎宗究竟所為何事?”
夜天瀾是妖界之皇,怎麼可能沒事到他們天炎宗閑逛。
這位,當年可是能與四大宗門老祖分庭抗禮的存在。萬年前與幽冥鬼帝掀起的腥風血雨,至今仍讓整個修真界心有余悸。
“何事?“夜天瀾慢悠悠直起身,猩紅長袍在風中如同一朵盛開的妖異曼陀羅,張揚且奪目。
他歪著頭,露出個邪氣四溢的笑容︰"當然是為了...你們的天炎神鞭。"指尖輕點虛空,"借本皇玩玩?"
那囂張的語氣,簡直欠揍。
"狂妄!"唐禹安怒喝一聲,袖中符 "唰"地飛出,直沖夜天瀾,"神器豈是你這妖孽能覬覦的!"
夜天瀾不以為然地撇撇嘴,指尖隨意一揮,迎面的符 瞬間在空中化為灰燼,連火星都沒剩下。
"唐宗主這般小氣,可不像一宗之主的風範啊。"
唐禹安眼神驟冷,咬牙問道︰"七日之前,我宗十二名弟子慘死,可是你所為?"
"呵..."夜天瀾冷笑一聲,臉上盡是譏誚,"你們天炎宗弟子死,關我什麼事?莫非你們這些自詡為正道的人,只要有人死,就是我殺的?”
“本皇可沒有那麼多無聊的時間。再說,就算要殺,這些螻蟻值得本尊親自動手嗎?”
雲海長老看著囂張的夜天瀾,氣得滿臉漲紫,“宗主,還和這家伙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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