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
阿瑤猛地從床上彈坐而起。
窗外,晨光微熹,鳥鳴啁啾,與夢中那個瑰麗的星海判若兩個世界。
她顫抖著抬起右手,借著從窗欞透進來的晨光仔細查看。
掌心的皮膚光潔如初,哪有什麼符文?可那種灼熱感卻仿佛還殘留在血肉深處。
阿瑤不自覺地用左手拇指摩挲著右手掌心,眉頭緊鎖——那個夢境太過真實,真實得令人心驚。
"阿瑤,你終于醒了!"
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在耳邊炸響,驚得阿瑤渾身一顫。
她轉過頭,看到秦沐顏正坐在床邊,杏眼里盛滿欣喜。
"吱吱!"
小白靈巧地跳到阿瑤的懷里,毛茸茸的小腦袋親昵地蹭著她的臉頰,碧藍色的眼眸里閃爍著激動的淚光。
它的主人終于醒了。
"沐顏,你怎麼樣,你沒事吧?"阿瑤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喉嚨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疼痛。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江子彥猙獰的面容,沐顏被擊飛的身影,還有那柄泛著寒光的長劍......
"傻瓜,我沒事。"秦沐顏破涕為笑,"倒是你,昏睡了整整5日,我都快擔心死了。"
這時,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陸景年一襲靛藍色宗服快步走入,衣袂翻飛間帶起一陣淡淡的藥香,眉宇間的疲憊顯示這幾日也未曾好好休息。
他的目光在觸及阿瑤醒來的身影時明顯亮了起來,但很快又恢復了往日的沉穩。
"阿瑤師妹,你感覺如何?"
陸景年在床邊站定,修長的手指搭上阿瑤的腕脈,眉頭隨著診脈的過程時而舒展時而緊蹙。
阿瑤試著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四肢,勉強點了點頭︰"師兄,我沒事。只是渾身感覺無力而已。"
"你經脈受損,需要好好調養。"
陸景年收回手,從袖中取出一個白玉小瓶,"這是復元丹,每日一粒,三日後應當就能恢復如初。"
"謝謝師兄。"阿瑤接過藥瓶。
秦沐顏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興奮地拍了下手掌︰"阿瑤,你知道嗎?江子彥死了!"
"他死了?"阿瑤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迷茫,眉頭不自覺地皺起,在眉心形成一道細小的紋路。
"是墨師兄他們殺死他的嗎?"
秦沐顏搖了搖頭,俏臉上浮現出困惑的神色︰"不是。師兄說他們趕到時,江子彥已經死了,胸口處好大一個窟窿..."
她比劃了一個碗口大的形狀,"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除了這個惡魔。"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低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後怕。
阿瑤的指尖無意識地揪緊了被角。她努力回想昏迷前的場景,卻只記得江子彥猙獰的面容,之後便是一片空白。
這種記憶的斷層讓她感到一陣不安,太陽穴突突地跳著疼。
"阿瑤,"
陸景年突然開口,聲音依然溫和,"你昏迷前有沒有看到什麼?比如出現什麼人?"
阿瑤搖了搖頭,額前的碎發隨著動作輕輕晃動︰"沒有。當時江子彥打傷沐顏後,就朝我走來,說要殺了我。然後我就昏過去了,之後的事情完全沒有記憶。”
她頓了頓,疑惑地看向陸景年,"師兄,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哦,沒有。就是江子彥的死有些奇怪。子軒他們趕到時,只有昏迷的你和沐顏,以及死去的江子彥。大家對他的死有些疑惑,不知道哪位高人殺了他。"
"哎呀,江子彥已經死了,誰殺的他都無所謂。"秦沐顏撇了撇嘴,站起身,裙擺隨著動作輕輕擺動。
"阿瑤,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弄些吃的。"
此時的小白,也吱吱叫了兩聲,毛茸茸的腦袋蹭著阿瑤的手臂。
秦沐顏見狀,笑道︰"小白,我也給你弄些吃的。阿瑤,你不知道,你昏迷的這幾天,小白可傷心了,一直守在你身邊不肯離開。"
阿瑤溫柔地撫摸著小白光滑的皮毛,小家伙舒服地眯起眼楮,尾巴愉快地搖晃著。
待秦沐顏和陸景年離開後,房間里頓時安靜下來。
阿瑤望著窗外湛藍的天空,手指無意識地撫上右眼角的淚痣。
"小白,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她輕聲呢喃,聲音輕得幾乎听不見,"夢里有個和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子,她手中的劍......"
永安城的事情終于徹徹底底的解決了。
雲陌風派人清剿了江子彥煉化的所有魔獸,永安城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繁華。
“子軒,我們接下來去哪。”陸景年問道。
墨子軒聞言,望向東方,堅毅的面容上露出一絲深思︰“我們繼續向東前行,尋找雲夢澤。”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他俊美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阿瑤師妹的傷如何了?"墨子軒突然問道,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陸景年唇角微揚,露出溫和的笑容︰"已無大礙。沐顏師妹這幾日一直在照顧她。”
他轉頭望向不遠處正幫阿瑤整理行囊的鵝黃身影。
墨子軒听聞,“那就好。”
三日後,正午時分,一行人來到城門口。
秦沐顏停下腳步,回頭望向城牆。
她的老爹雲陌風正站在城牆上,威嚴的面容上流露出一絲不舍。
父女倆隔空相望,誰都沒有說話,但那份牽掛卻清晰可感。
"沐顏,走吧。"
阿瑤走上前,輕輕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對方掌心傳來的微微顫抖。
她知道沐顏這是不舍得自己的父親。
小銀從秦沐顏的袖中探出頭來,靈動的眼眸望著主人,細長的身體輕輕纏繞在她的手腕上,似乎在安慰著自己的主人。
一行人向東而行,踏上了新的旅程。誰也不知道,前方等待著他們的,將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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