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谷中彌漫著詭異的霧氣,將一切都籠罩在朦朧之中,深處彌漫著腐朽的血腥氣。
當墨子軒帶著眾人趕到黑風谷深處時,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瞳孔驟縮,倒吸的涼氣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這......"宴舟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素來玩世不恭的臉上罕見地失了血色。
岩地上,秦沐顏和阿瑤如同兩片凋零的玉蘭,蒼白的面頰沾著泥污。
秦沐顏的羽睫在昏迷中仍不安顫動,唇角殘留著干涸的血跡。
阿瑤連呼吸的起伏都微弱難辨。
而在十步開外,江子彥的尸體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扭曲著,胸口那個碗口大的血洞觸目驚心,已經凝固的暗紅色血跡在他身下蔓延成一片。
"沐顏!阿瑤!"墨子軒快步上前,青色衣袍在身後翻飛,向來沉靜的眼眸此刻翻涌著驚濤。
宴舟和顧晚音緊隨其後。
顧晚音縴細的手指搭上兩人的手腕,淡綠色的靈力如流水般探入她們體內。
“顧師妹,她們如何?”墨子軒的下頜線條繃得幾乎要裂開。
顧晚音眉心微蹙,低聲道︰"內傷嚴重,經脈受損,但性命無礙,回去需好生調養。"
聲音雖輕,卻讓眾人懸著的心終于落下。
宴舟長舒一口氣,可目光轉向江子彥的尸體時,劍眉驟然擰緊,"江子彥...是誰殺了他?還死的這麼慘。"
他蹲下身,指尖懸在傷口上方,喉結滾動︰"這傷口……"
宴舟撓了撓頭,一臉困惑。
墨子軒沉默走近,眼底暗流涌動。江子彥胸口的血洞邊緣泛著詭異的焦黑,殘留的靈力很強大,但又帶著一絲詭異。
僅是一招,江子彥就被殺死。這個人的修為很高,在他之上。
城主府內,復原丹的藥香彌漫。
一日後,秦沐顏終于悠悠轉醒。
"爹,師兄..."
她的聲音虛弱得如同蚊吶,想要撐起身子,剛一動彈,傷口便如刀絞般撕裂開來,疼得她五官都扭曲在一起,整個人被劇痛逼得倒回枕上。
"別動!"雲城主鐵鉗般的大手按住女兒肩膀。
這位平日不怒自威的城主此刻眼眶通紅,布滿血絲的眼楮死死盯著女兒蒼白的臉。眼神里有擔憂、有心疼,仿佛生怕一移開視線,女兒就會消失。
"爹,阿瑤怎麼樣了?"秦沐顏眼中滿是急切。
她掙扎著想要起身,可剛抬起一點,便被傷口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秀眉擰成了麻花。
"阿瑤那邊有她師兄照顧,會沒事的。"一旁的墨子軒,神色關切,掌心涌出淡藍色靈力,小心地覆在她傷口處。
靈力緩緩滲透,秦沐顏緊繃的身子這才漸漸放松,稍稍安心,乖乖躺在床上。
忽又想起什麼,眼中燃起兩簇幽火︰"師兄,你們抓住江子彥了嗎?那個混蛋...出手那麼狠。等我好了,定要把他拆皮泄骨。
說著,傷口又一陣刺痛,疼得她齜牙咧嘴,
“江子彥死了。” 雲陌風面色陰沉,聲音低沉。
他回想起江子彥的尸體,胸口碗口大的血洞觸目驚心,眼楮睜得很大,眼神里是無盡的恐懼。
”江子彥死了?這麼容易就讓他死了,真是便宜他了。他打傷了我,我還沒好好找他算賬呢?“
秦沐顏柳眉倒豎,眼中滿是不甘,“師兄,你們怎麼能讓他這麼容易死呢?”
兩人听到她的話,皆露出了疑惑。
墨子軒劍眉微蹙,沉聲問道︰“沐顏,江子彥不是你殺死的?”
秦沐顏聞言一怔,蒼白的臉上浮現出困惑的神色︰"師兄,怎麼可能。我的修為怎麼可能殺死他。我昏死過去的時候,他還好好的。”
“那難道是阿瑤?” 宴舟像一陣風般突然從門外蹦進來,咋咋呼呼地喊道。
他手里還端著剛煎好的湯藥,褐色的藥汁因為他的動作灑出幾滴。
"這也不對啊,"宴舟撓著頭,眉頭皺成一團,"阿瑤才練氣七層,怎麼可能殺死築基後期的江子彥?"
“莫非是神女顯靈,現身殺了這個惡人。”
宴舟臉上帶著夸張的神情,手舞足蹈地咋呼著。
畢竟,當時現場只有昏迷的秦沐顏和阿瑤,既然不是她們殺死的江子彥,那只有神靈了。
墨子軒听著他的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說不定是其他的高人。”秦沐顏也歡呼著,“哎呀,不管是誰殺了他,總歸除了這個魔物。”
窗外的梧桐樹上,一片枯黃的葉子緩緩飄落。
誰也沒有注意到,昏迷中的阿瑤,右眼角那顆淚痣,正泛著微弱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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