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黃仙索命?周府小姐的離魂癥背後暗藏殺機!
第1節︰義莊晨議與兵分兩路
晨光熹微,透過義莊破舊的窗欞,灑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草味和若有若無的尸氣源自仍在療傷的石勇)。
陳默結束了一夜的調息,緩緩睜開雙眼。經過休整,他因靈力透支而受損的經脈已恢復大半,氣息重新變得悠長。青林縣之行雖險象環生,但與強敵的搏殺、土地神的饋贈,都讓他的修為在生死邊緣有所精進,隱隱觸摸到了練氣六層的門檻。
他起身走到外間。石勇依舊盤坐在角落,周身尸氣比昨日凝實了一些,裂紋般的傷口也開始緩慢愈合,但距離完全恢復尚需時日。白芷正在用小刀小心翼翼地削著一塊陰沉木,似乎在制作某種小型法器,見陳默出來,投來詢問的目光。張清揚則頂著兩個黑眼圈,面前攤著一堆符紙,顯然研究了一夜如何對付黃皮子。
“公子,今日如何安排?”白芷輕聲問道。
陳默目光掃過眾人,沉聲道︰“清河鎮不太平,我們需盡快處理。趙先生昨日稟報,鎮外有黃皮子精作祟,偷竊血食,擾亂鄉鄰;鎮內周員外家的小姐周婉娘離魂昏迷,病因蹊蹺。兩件事都拖延不得。”
他略一沉吟,做出決斷︰“我們兵分兩路。白芷,你心思縝密,擅長探查,隨我去周府,看看周小姐的離魂癥究竟是何緣故。清揚,你對精怪習性了解較多,且符 對付這些小妖效果不錯,你去調查黃皮子作祟一事,重點摸清它們的窩點、數量和背後是否有人指使。石勇,你傷勢未愈,留守義莊,同時負責與趙先生保持聯絡,統籌信息。”
“是,公子陳兄)!”三人齊聲應道。
張清揚有些興奮地搓搓手︰“黃皮子?嘿嘿,看道爺我不把它們的老窩給端了!正好試試我新研究的‘闢邪驚妖符’!”
陳默提醒道︰“不可大意。黃皮子靈智不低,尤擅幻術隱匿,且報復心極強。查明情況即可,若無把握,切勿打草驚蛇,等我回來再行動。”
“明白!”張清揚拍著胸脯保證。
安排妥當,陳默與白芷稍作準備,便離開了義莊,朝著鎮中周員外家走去。
周家是清河鎮數一數二的富戶,宅邸位于鎮中心偏東,高牆大院,朱門銅環,顯得氣派非凡。听聞陳巡使親至,周員外早已帶著管家在門口焦急等候。他是個五十歲上下的胖子,面容憔悴,眼袋深重,顯然為女兒之事憂心不已。
“陳巡使!您可來了!快請進,快請進!”周員外見到陳默,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躬身行禮,將二人請進府內。
穿過幾進院落,來到內宅一間雅致的閨房。房中彌漫著濃郁的藥味,雕花木床上,躺著一位面容蒼白、雙目緊閉的少女,正是周婉娘。她約莫十五六歲年紀,五官清秀,此刻卻毫無生氣,如同一個精致的瓷娃娃。床邊坐著一位垂淚的婦人,應是周夫人。
“陳巡使,這便是小女婉娘。”周員外聲音哽咽,“半月前還好好的,那日去了一趟後花園回來,當晚就說身子不適,第二天就昏迷不醒,至今未醒。請了多少名醫,吃了多少藥,都說是離魂之癥,可就是找不到病因,喚不醒啊!”
陳默微微頷首,走到床前。他並未立刻動用【幽瞳術】,而是先仔細觀察房間布局、氣息流動,並詢問細節︰“周員外,婉娘小姐昏迷前,可有什麼異常舉動?或者,接觸過什麼特別的東西?去過花園的哪些地方?”
周員外努力回憶道︰“異常……好像沒有。那日她只是像往常一樣,去花園的秋千架玩了一會兒,回來時還好好的,就是……就是手里好像拈著一朵紫色的野花,老朽當時也沒在意。至于特別的東西……哦!她昏迷後,我們在她枕邊發現了一個這個……”
說著,周員外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開。里面是一小撮亮黃色的、油光水滑的動物毛發。
黃皮子的毛!陳默和白芷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周小姐的離魂,果然與那些作祟的黃皮子有關!
“除了這撮毛,府上近日可還有其他異狀?比如,夜間是否有奇怪的聲音?是否丟失過雞鴨等家禽?”陳默追問。
周員外想了想,臉色微變︰“經巡使大人一提,好像……確實有!就在婉娘昏迷前兩三天,後廚丟了兩只準備宰殺的老母雞,當時以為是野貓叼走了,就沒在意。還有……負責夜間巡邏的家丁說,好像听到過後花園有類似小孩的竊笑聲,但去找又什麼都沒有……”
線索越來越清晰了!黃皮子不僅在外作祟,竟然已經潛入周府,並且目標明確地針對周家小姐!
陳默不再猶豫,雙眸之中幽光一閃,【幽瞳術】瞬間開啟!
第2節︰幽瞳探魂與詭異印記
在【幽瞳術】的視野下,房間內的氣息無所遁形。
周婉娘的身體被一層淡淡的、代表生命力的白色氣息籠罩,但這氣息十分微弱,且正在緩慢流失。而在她的眉心識海位置,陳默看到了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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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渾濁的、帶著腥臊氣的黃色霧氣,如同一個惡毒的烙印,死死地釘在她的魂魄之上!這黃霧不斷扭曲、蠕動,散發出迷惑、昏沉的精神波動,正是它將周婉娘的主魂困在了識海深處,無法回歸肉身!
這絕非普通的精怪迷惑!這黃色霧氣中,蘊含著一股極其陰邪、充滿惡意的力量,更像是一種惡毒的詛咒或者說魂魄標記!
“白芷,你看。”陳默示意白芷。
白芷眼中也泛起粉色光芒,仔細探查後,秀眉微蹙︰“公子,這像是……‘黃仙索命印’!是道行高深的黃皮子精,以自身本命精血和怨念凝結的惡咒,專門標記它認定的‘仇人’,不死不休!中咒者魂魄會被逐漸侵蝕,最終要麼魂飛魄散,要麼……成為那黃皮子操控的傀儡!”
黃仙索命印!陳默心中一凜。這可不是普通偷雞摸狗的黃皮子能干出來的!背後定然有一只成了氣候、甚至可能修煉了邪法的老黃皮子!
“能解嗎?”陳默問道。
“很難。”白芷面色凝重,“此印與中咒者魂魄緊密相連,強行拔除,極易損傷其魂根,輕則變成白痴,重則當場斃命。除非……找到下咒的那只老黃皮子,將其擊殺,或者逼它自願收回印記。又或者,有精通神魂之道的高人,以溫和手段慢慢化解。”
擊殺或逼退下咒者,是目前看來最直接的方法。但能在人不知不覺間種下如此惡咒,那老黃皮子的道行恐怕不低,至少也是練氣中期,甚至後期!而且極其狡猾。
“周員外,”陳默收回目光,對一臉緊張的周員外說道,“婉娘小姐並非普通病癥,而是中了妖邪的詛咒。”
“詛咒?!”周員外和夫人嚇得臉色煞白,幾乎癱軟在地,“求巡使大人救救小女!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周某都願意!”
“此咒名為‘黃仙索命印’,與鎮外作祟的黃皮子精有關。需找到下咒的元凶,方能破解。”陳默沉聲道,“員外仔細想想,府上近期,或者以往,可曾得罪過……與黃鼠狼有關的人或事?或者,有無打死、驅趕過特別有靈性的黃皮子?”
周員外聞言,如同被雷擊一般,猛地僵住,臉上血色盡褪,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一絲悔恨!
“難…難道是因為……那件事?”他喃喃自語,冷汗瞬間濕透了後背。
“何事?”陳默追問。
周員外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頹然坐倒在椅子上,顫聲道︰“是…是大約三個月前……府上擴建後花園,要拆掉一座廢棄多年的舊柴房……動工那天,工匠們在柴房底下……挖出了一窩黃皮子……當時,一只個頭特別大、毛色都快變白的老黃皮子,沖著我們齜牙咧嘴,眼神…眼神特別怨毒……我…我當時嫌晦氣,怕沖了風水,就…就讓人把它們…全都打死了……”
果然!因果循環!周家先害了那窩黃皮子很可能包括那只老黃皮子的子孫),如今那成了氣候的老黃皮子前來復仇了!它沒有直接殺人,而是用這種更殘忍、更折磨人的方式,要讓周家眼睜睜看著女兒受盡折磨而死!
“那…那只最大的老黃皮子呢?也打死了嗎?”白芷敏銳地抓住了關鍵。
周員外茫然地搖頭︰“沒…沒有…它…它好像特別狡猾,見勢不妙,化作一道黃煙就鑽地跑了……當時也沒在意,以為就是只普通的畜生……”
沒死!那只疑似成了精、甚至可能修煉了邪法的老黃皮子還活著!它就是一切的元凶!
就在這時,陳默的“清河巡狩辦”頻道內,傳來了張清揚急促的傳音︰
“陳兄!陳兄!听到請回話!有重大發現!”
第3節︰清揚遇險與黃仙洞府
陳默心神一凜,立刻通過頻道回應︰“清揚,我在周府。你那邊什麼情況?”
張清揚的聲音帶著喘息和一絲興奮︰“我按你說的,在鎮外幾個村子轉悠,打听黃皮子的事。果然!不止周府,附近好幾個村都遭過殃,都是丟雞鴨,被戲弄,但都沒出人命。我順著它們留下的痕跡,一直追到了鎮子北面十里外的黑風嶺!”
黑風嶺?陳默記得那是一片亂葬崗和荒山結合的地帶,地勢復雜,陰氣較重,確實是精怪喜歡的藏身之所。
“然後呢?”
“我潛進去探查,你猜怎麼著?”張清揚語氣激動,“我在一個極其隱蔽的山坳里,發現了一個被幻陣遮掩的洞口!里面妖氣濃得嚇人,絕對是個黃皮子窩!而且,我還在洞口附近,發現了這個!”
頻道短暫沉默,似乎是張清揚在傳遞圖像。緊接著,陳默的【幽冥錄】系統接收到一張由張清揚用簡易留影符拍攝的畫面——洞口旁的泥土上,除了雜亂的黃皮子腳印外,赫然有幾個人類的腳印!雖然模糊,但能看出是成年男子的尺寸,而且腳印邊緣,還殘留著一絲極其微弱的、與周婉娘眉心那黃霧同源的邪異氣息!
有人類修士與那老黃皮子勾結?!
這個發現讓陳默心頭巨震!事情果然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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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揚,不要輕舉妄動!立刻撤回,那洞里可能有……”陳默急忙傳音警告。
然而,他話未說完,頻道那頭突然傳來張清揚一聲驚怒的咒罵和劇烈的靈力爆破聲!
“臥槽!被發現了!好多黃皮子!還有……啊!我的腿!”
“清揚!張清揚!”陳默連聲呼喚,但頻道那頭只剩下滋滋的雜音和隱約的、尖銳的怪笑聲,隨後徹底中斷!
張清揚遇險了!
陳默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看向白芷,快速將情況說了一遍。
“必須立刻去救清揚!”白芷斬釘截鐵道,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周員外也听到了只言片語,雖然不明所以,但也知道情況緊急,連忙道︰“巡使大人,若有需要,府上護院家丁……”
“不必!”陳默打斷他,“對方非尋常武力能敵,人去多了反而添亂。員外,你立刻派人去義莊,通知石勇和趙先生,讓他們戒備鎮子,防止那妖物調虎離山,再來襲擊周府或其他地方。我和白芷即刻前往黑風嶺!”
“是是是!謹遵大人吩咐!”周員外連忙應下。
陳默與白芷不再耽擱,身形一動,化作兩道模糊的影子,直接躍出周府高牆,朝著鎮北黑風嶺方向疾馳而去!速度全開之下,十里路程轉瞬即至。
黑風嶺山勢崎嶇,林木茂密,即使在白天也顯得陰森森的。陳默根據張清揚最後傳回的信息和陰司地圖的指引,很快找到了那個位于隱蔽山坳的洞口。
洞口約一人高,被蔓藤和亂石半掩著,若不仔細看極難發現。洞口處殘留著明顯的幻術波動和打斗痕跡,幾片破碎的符紙散落在地,還有一灘尚未干涸的血跡——是張清揚的!
陳默【幽瞳術】全開,能清晰地看到洞口內彌漫著濃烈的黃色妖氣,以及一股更加隱晦、但充滿惡意的陰邪人類氣息。
“洞內有幻陣,還有埋伏。”白芷感知了一下,低聲道。
“跟緊我。”陳默沉聲道,巡狩使佩刀已握在手中,刀身幽光流轉。他率先邁入洞口,白芷緊隨其後,指尖粉色幻術光芒吞吐不定,隨時準備反制。
一入洞內,光線驟然暗淡,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腥臊味和淡淡的血腥氣。通道初時狹窄,但越往里走越開闊。洞壁上瓖嵌著一些散發著慘綠色幽光的磷石,提供著詭異的光源。
沒走多遠,前方突然傳來 的聲響,緊接著,數十雙綠油油的眼楮在黑暗中亮起!伴隨著尖銳的嘶叫聲,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黃皮子如同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涌來!它們動作迅捷,利爪和牙齒閃爍著寒光,口中還噴吐著令人頭暈目眩的黃色霧氣!
“小心毒霧!”陳默低喝,體內幽冥之力運轉,一層淡淡的黑色光罩將他和白芷護住,隔絕了毒霧的侵蝕。同時,他刀光一閃,一道弧形刀罡橫掃而出,瞬間將沖在最前面的十幾只黃皮子斬為兩段!
白芷也沒有閑著,玉手輕揮,粉色的狐火如同有生命般散開,精準地落在那些試圖從側面和頭頂偷襲的黃皮子身上,燒得它們皮開肉綻,發出淒厲的慘叫。
這些普通黃皮子數量雖多,但實力低微,對陳默二人構不成太大威脅。兩人穩步推進,所過之處,黃皮子尸體堆積。
然而,就在他們深入洞穴近百米,來到一個較為寬敞的洞廳時,異變再生!
洞廳中央,突然亮起數道慘綠色的光芒,形成一個詭異的陣法!陣法之中,升起濃濃的黑黃色煙霧,煙霧中,傳來張清揚痛苦的悶哼聲!只見他被幾根由妖氣凝結的黃色鎖鏈捆縛著,吊在半空,左腿血肉模糊,臉色蒼白,顯然受傷不輕。
而在陣法旁邊,站著兩道身影!
左邊一個,是一只體型異常碩大、幾乎像小牛犢子般的黃皮子!它身上的毛發不再是亮黃,而是呈現出一種灰白相間的詭異色澤,一雙眼楮猩紅無比,充滿了人性化的怨毒和狡詐,周身散發出的妖氣赫然達到了練氣七層!它人立而起,前爪捏著一個古怪的法印,維持著困住張清揚的陣法。
右邊則是一個穿著灰色道袍、面容陰鷙、留著山羊胡的中年道士。他手持一柄黑幡,幡面上繡著扭曲的鬼臉,周身繚繞著與周婉娘眉心印記同源的陰邪氣息,修為也有練氣六層!
果然是人與妖勾結!
“嘖嘖嘖,又來了兩個送死的?”那灰袍道士陰惻惻地笑了起來,目光貪婪地在白芷身上掃過,“還是個狐妖?正好,拿下你們,用你們的精魂來祭煉我的‘百鬼幡’,威力必能更上一層樓!”
那老黃皮子也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如同夜梟啼哭︰“周家的幫凶!害我子孫!今日,你們一個都別想走!都要成為老祖我修煉‘化形大法’的資糧!”
第4節︰激斗妖道與破陣救人
形勢危急!張清揚被困,對方一人一妖,實力均不容小覷,且佔據地利,有陣法相助。
陳默心知不能拖延,必須速戰速決!
“白芷,你對付那妖道,小心他的幡!”陳默迅速傳音,同時身形暴起,直撲那只老黃皮子!“這老畜生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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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妄小兒!受死!”老黃皮子怪叫一聲,張口噴出一股濃郁如實質的黃色毒煙,這毒煙不僅蘊含劇毒,更帶有強烈的致幻效果,瞬間籠罩向陳默。同時,它身形如電,利爪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抓向陳默咽喉!
“雕蟲小技!”陳默冷哼一聲,【幽瞳術】早已看穿毒煙中的虛實變化,【幽影步】施展,身形如同鬼魅般在毒煙中穿梭,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利爪。手中佩刀幽光大盛,“幽冥斬魄刀!”
一道凝練無比的黑色刀罡,帶著斬滅魂魄的凌厲氣息,斬向老黃皮子!
另一邊,白芷也與那灰袍道士交上了手。道士搖動黑幡,頓時陰風怒號,幡面上飛出數道張牙舞爪的厲鬼虛影,撲向白芷。白芷絲毫不懼,狐族天賦幻術展開,周圍景象變幻,那些厲鬼瞬間迷失方向,互相撕咬起來。她指尖彈出點點狐火,精準地灼燒著黑幡的本體,令那道士又驚又怒。
洞廳內,頓時陷入一片混戰!刀光劍影,妖氣縱橫,鬼哭狼嚎!
陳默與老黃皮子的戰斗尤為激烈。老黃皮子不僅道行高深,而且極其狡猾,充分利用洞穴環境和自身的幻術、毒霧與陳默周旋,時不時還驅使一些小的黃皮子前來干擾。陳默則將【幽瞳術】和【幽影步】發揮到極致,總能險險避開致命攻擊,刀罡愈發凌厲,幾次差點劈中老黃皮子,逼得它狼狽不堪。
但陳默心系張清揚,知道必須盡快破開那個陣法!
他一邊與老黃皮子纏斗,一邊分神觀察那困住張清揚的陣法。【幽冥錄】系統飛速分析,很快找到了關鍵——陣法的能量核心,來自于洞壁上方三塊呈品字形排列的、不斷散發著綠光的怪異晶石!
“白芷!攻擊洞壁左上、右上、正上方那三塊綠色晶石!”陳默大喝!
白芷會意,立刻舍棄與道士的糾纏,身形靈動地避開厲鬼撲擊,三道狐火射線如同精準的導彈,射向那三塊晶石!
“不好!快攔住她!”老黃皮子驚怒交加,想要回援,卻被陳默死死纏住。
灰袍道士也急忙催動黑幡,想要阻擋狐火。
但已經晚了!
“轟!轟!轟!”
三聲脆響,三塊作為陣法能量節點的晶石被狐火瞬間擊碎!困住張清揚的陣法光芒劇烈閃爍,然後驟然崩潰!那些黃色鎖鏈寸寸斷裂!
張清揚從半空中掉了下來,雖然虛弱,但恢復了自由!
“咳咳……陳兄!白姑娘!多謝!”張清揚掙扎著站起,滿臉羞愧和憤怒,“這妖道和老畜生,竟然暗算道爺!”
“先解決他們再說!”陳默喝道。
陣法被破,老黃皮子和灰袍道士又驚又怒。眼見陳默三人匯合,氣勢更盛,他們知道今日難以討好。
“老祖,情況不妙,先撤!”灰袍道士萌生退意,對著老黃皮子喊道。
“想走?晚了!”陳默眼神冰冷,與白芷、張清揚呈三角之勢,將一人一妖退路封死!石勇雖未至,但他們三人聯手,對付一個練氣七層妖物和一個練氣六層邪道,勝算極大!
老黃皮子眼中閃過一絲瘋狂和決絕,它猛地一拍胸口,噴出一口蘊含著強大妖力的本命精血,嘶吼道︰“是你們逼我的!黃仙秘法——萬影噬心!”
那口精血瞬間化作無數道細小的黃色影子,如同蝗蟲過境般,發出刺耳的尖嘯,鋪天蓋地地涌向陳默三人!每一道影子都蘊含著精神攻擊和物理侵蝕!
與此同時,那灰袍道士也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血在黑幡上,厲喝道︰“百鬼幡!萬魂爆!”
黑幡劇烈膨脹,上面的厲鬼虛影變得狂暴無比,然後猛地向內收縮——
他們竟然要自爆法器,施展兩敗俱傷的打法,企圖趁機逃脫!
第三十九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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