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負翁巡狩第一單，詭宅吞人十八口！
第1節︰負翁的窘境與系統任務
功勛點︰59。
這個鮮紅的數字，如同催命符一般，懸在陳默的腦海之中，時時刻刻提醒著他那沉重的“債務”。
每天自動扣除1點用于臨時屏蔽【尸煞魂印】，這意味著即使他什麼都不做，57天後59到48需要11天，48到0需要48天？不對，系統計算方式似乎更復雜），他也會因為功勛點耗盡或者說負到某個極限？）而面臨系統剝離甚至追責的可怕後果。
而完成一個清除罪孽值≧100邪祟的任務，也才獎勵100點，剛好夠還清債務並略有盈余。
壓力巨大！
必須立刻開始賺取功勛點！
陳默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焦躁，開始仔細研究腦海中煥然一新的【幽都巡狩系統】。
首先看【地圖模塊】。
一個極其簡陋的、以義莊為中心的微縮地貌圖呈現在腦海中，覆蓋範圍大約方圓十里。地圖上大部分區域是灰白色，代表正常區域。少數幾個地方散發著淡淡的黑氣，標記為【陰氣匯聚點低危）】，估計是些亂葬崗或者老墳地之類的地方。
而在地圖的一個角落，清河鎮的方向，有一個小小的、正在緩慢閃爍的紅點，旁邊標注著︰【異常點︰李宅？？？）】。
紅點？異常點？還有問號？這顯然比那些低危的陰氣點更值得關注。
陳默立刻集中精神查看那個紅點。
【異常點︰李宅。】 【描述︰清河鎮富商李員外宅邸。近期連續發生人口失蹤事件，疑似有邪祟作祟。已有十八人失蹤，生死不明。陰氣濃度異常升高，伴有空間扭曲跡象。】 【危險等級︰中可能隨時間推移提升）。】 【建議︰練氣中期以上巡狩者前往調查。】 【罪孽值預估︰≧200需現場確認）。】
李員外？陳默想起來了，他剛來縣城時解決的那個“小姐中邪”事件，不就是李員外家嗎？怎麼又出事了？而且還是連續失蹤十八人這麼嚴重？
危險等級中，建議練氣中期前往……他才練氣一層，雖然經過雷淬，實力可能比普通一層強些，但貿然前去，風險不小。
但功勛點的壓力讓他沒有太多選擇。而且罪孽值預估≧200，如果能解決，就是200功勛點入賬！能極大緩解壓力！
去！必須去！
但在去之前，必須做好萬全準備。
他看向【功勛殿】。
界面古樸，商品琳瑯滿目，但價格讓他望而生畏。
【幽影步殘）】︰需100功勛點。身法） 【鬼木斂息術完整）】︰需150功勛點。隱匿） 【拘魂鎖鏈煉制法入門）】︰需200功勛點。攻擊束縛） 【滅魂釘一次性）】︰需50功勛點枚。攻擊） 【超度往生咒基礎）】︰需80功勛點。輔助） 【小甘霖術療傷）】︰需120功勛點。恢復）
……買不起，根本買不起。
他過濾了一下，終于找到了少數幾個他現在能“看得起”的東西。
【幽瞳術入門）】︰需20功勛點。可洞察陰氣、鬼氣、妖氣流轉，看破低級幻術，微弱提升夜間視力。 【驅邪符制式）】︰需5功勛點張。效果比他自己畫的好50。 【回氣丹劣品）】︰需15功勛點顆。快速恢復少量靈力。
幽瞳術很有用，能提升偵查和生存能力。驅邪符和回氣丹也是必備品。
但他現在負59點，無法兌換任何東西。
系統似乎檢測到了他的窘境，一條新的提示彈出︰
【檢測到預備巡狩者功勛點為負，且擁有可兌換物品。是否提交物品兌換功勛點？】
還能以物易物？
陳默立刻將身上除了必要工具外的所有東西都拿了出來嘗試評估。
【百年黑僵指甲劣質）】︰評估價值︰8功勛點。 【血蝠妖獠牙】︰評估價值︰3功勛點對。 【血蝠翼膜】︰評估價值︰2功勛點。 【破損的尸傀角質】︰評估價值︰1功勛點塊。 ……
零零碎碎加起來，大概能換20點左右，還是不夠兌換【幽瞳術】。
他咬咬牙，將那塊靈性大損、被洞穿的【陰髓鐵】也拿了出來。
【陰髓鐵靈性受損嚴重）】︰評估價值︰25功勛點。
總共能換45點左右！差不多了！
“兌換！”
【兌換成功。獲得功勛點︰+45。】 【當前功勛點︰14。每日自動扣除1點用于屏蔽魂印）】
債務大幅減少！雖然還是負數，但至少能買點東西了！
“兌換【幽瞳術入門）】！兌換兩張【驅邪符制式）】！”
【消耗20功勛點，兌換成功。】 【消耗10功勛點，兌換成功。】 【當前功勛點︰44。】
功勛點再次變成44，但陳默顧不了那麼多了，投資是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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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股信息流融入腦海，正是【幽瞳術】的修煉法門和兩張繪制精美、靈力充沛的黃色符 。
他立刻開始修煉【幽瞳術】。這門法術並不難，主要是運用靈力刺激眼部特定經脈。有了練氣期的修為和強大的神識基礎，他很快便入門了。
當他再次睜開眼時，世界變得有些不同了。
他能清晰地看到空氣中漂浮的、淡淡的灰色陰氣，如同薄霧般流動。義莊地底，有更濃郁的黑色地脈陰氣滲出，被他的身體緩緩吸收。甚至能看到自己身上散發出的、微弱的黑色靈力光暈。
視線在黑暗中也變得清晰了許多，如同戴上了夜視儀。
好東西！
他又檢查了一下新獲得的兩張制式【驅邪符】，靈力充沛，符文嚴謹，效果絕對遠超他自己畫的。
準備完畢！
他看了一眼地圖上那個刺眼的紅點，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出發！目標，李宅！
第2節︰鬼瞳探宅與鏡中幻影
再次來到清河鎮，感受已然不同。
運轉【幽瞳術】和【鬼木斂息術】的陳默，行走在熙攘的街道上，卻仿佛一個透明的幽靈，無人注意。他的目光掃過人群，能看到大多數人頭頂只有微弱的氣息，但偶爾也能看到一兩個氣血旺盛的武者，或者身上帶著淡淡邪氣的術士之流。
李員外家很好找，鎮上有名的富戶，高門大院。
離得老遠，陳默就看到了那籠罩在李宅上空的、尋常人看不見的——濃郁得幾乎化不開的黑灰色怨氣！以及一股詭異的、不斷扭曲波動的空間能量力場！
【警告！前方區域怨氣濃度極高！存在強烈精神污染及空間異常！】 【檢測到多重負面情緒︰恐懼、絕望、憎恨……】 【罪孽值確認︰275持續增長中）。】
罪孽值275！比預估的還高！
陳默心中凜然，這宅子里面的東西，恐怕比他想象的還要凶險。
李宅大門緊閉，門口站著兩個惴惴不安的家丁，周圍還有衙門的官差拉起了警戒線，禁止閑人靠近。隱約能听到宅院內傳來的、壓抑的哭泣聲和道士做法的鈴鐺聲。
顯然，官府和李家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請了人來處理，但似乎效果不彰。
陳默沒有從正門進入，他繞到李宅後院僻靜處，觀察了一下院牆的高度和守衛情況，然後給自己拍上一張【輕身符】自己畫的），腳下輕輕一點，便如同狸貓般悄無聲息地翻過了高牆，落入院內。
一進入李宅範圍，一股陰冷刺骨的寒意瞬間撲面而來，空氣中的怨氣幾乎凝成實質，讓人呼吸不暢，心煩意亂。
【幽瞳術】視野下，整個宅院都彌漫著一種不祥的暗紅色流光，尤其是後院深處的一棟獨立小樓，怨氣最為濃郁，幾乎紅得發黑！那里就是異常的核心！
院子里也有幾個道士和尚在擺壇做法，念經聲、鈴鐺聲不斷，但他們身上的靈光在龐大的怨氣力場中，如同風中殘燭，微弱得可憐。顯然都是些騙錢的江湖術士，根本沒用。
陳默避開他們，如同鬼魅般穿過庭院，朝著那棟怨氣最重的小樓潛去。
越靠近小樓，空氣中的寒意越重，甚至開始出現淡淡的灰霧，能見度降低。耳邊開始出現若有若無的哭泣聲、求救聲和詭異的笑聲。
是精神污染！能直接影響心智！
陳默立刻謹守心神，同時運轉《基礎煉神術》，神識護住靈台，抵擋著這股無形的侵蝕。
他來到小樓前，這是一棟二層的精致繡樓，據說是李家小姐的閨房。此刻樓門緊閉，上面貼滿了各種符 ，但大多靈光黯淡，甚至有些已經被污穢成了黑色。
【幽瞳術】仔細掃過小樓，陳默發現二樓的某個窗戶後面，怨氣幾乎濃得要滴出水來！而且那里的空間波動最為劇烈！
他再次施展輕身術，悄無聲息地攀上二樓，掛在那扇窗戶旁邊，小心翼翼地朝里面望去。
房間里布置得十分精致，但卻彌漫著一股陳腐的氣息。梳妝台、繡架、床鋪一應俱全，但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仿佛很久沒人住過了。
而在房間正中央，赫然擺放著一面巨大的、邊緣雕刻著繁復花紋的青銅鏡！
鏡面光滑，卻並非映照出眼前的景象，而是如同水面般蕩漾著詭異的波紋！一股強大的吸力正從鏡面中隱隱傳出！
所有的怨氣和空間波動，都源自這面鏡子！
【偵測到異常物品︰‘詭鏡殘破）’。】 【描述︰疑似連接某處破碎陰域或怨念空間的通道。已吞噬大量生魂，正在持續強化。】 【核心弱點︰鏡面。】 【警告︰切勿直視鏡面過久，否則可能被拉入鏡中世界！】
鏡中世界？吞噬生魂？
難道失蹤的十八個人，都被吸進了這鏡子里？
就在陳默觀察之時，那鏡面突然一陣劇烈波動，一張扭曲、痛苦、充滿怨恨的女性面孔猛地從鏡中浮現出來，張開嘴，發出無聲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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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精神沖擊撲面而來！
陳默悶哼一聲，感覺腦袋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幸好神識足夠堅韌，扛住了這一波沖擊。
但下面的那些道士和尚就倒了大霉！
“啊！鬼啊！” “我的頭！我的頭好痛！” “快跑！”
做法事的場面瞬間大亂，幾個術士抱頭慘叫，有的直接口吐白沫昏死過去，剩下的連滾爬爬地逃出了小院。
鏡中的怨靈似乎被外面的混亂驚動，變得更加狂躁，鏡面波動越發劇烈，一只蒼白腫脹、指甲尖銳的手，竟然緩緩地從鏡子里伸了出來，試圖抓住現實世界的東西！
不能再等了！
陳默眼中寒光一閃，猛地撞開窗戶，落入房中！
同時，他手中早已準備好的、系統出品的制式【驅邪符】瞬間激發，化作一道耀眼的金光，如同利箭般射向那面詭鏡！
“敕！”
金光精準地打在鏡面上！
嗤——！
如同冷水滴入熱油，鏡面瞬間爆發出刺耳尖銳的嘶鳴聲！濃郁的黑煙從金光擊中的地方冒出，那只伸出一半的鬼手如同被烙鐵燙到，猛地縮了回去！
鏡中的怨靈發出了憤怒痛苦的咆哮！
有效！
陳默心中一喜，但下一秒，他的臉色就變了！
那詭鏡遭受攻擊後，非但沒有被壓制，反而像是被徹底激怒了一般，鏡面猛地擴張開來，變成一個巨大的、旋轉的黑色漩渦！
一股無法抗拒的恐怖吸力瞬間從漩渦中爆發出來！
房間內的桌椅、擺設瞬間被吸得飛起，卷入漩渦消失不見！
陳默只覺得身體一輕，根本無法穩住身形，直接被那股巨力拉扯著，朝著那深不見底的鏡面漩渦投去！
“不好！”
他心中大駭，拼命想抓住什麼東西，但一切都是徒勞！
眼前一黑，天旋地轉的感覺傳來！
【警告！被拖入未知空間縫隙！空間坐標紊亂！】 【啟動應急防護……消耗功勛點5……防護生成……】 【當前功勛點︰49。】
系統的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但他已經听不清了。
仿佛過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
當他重新恢復意識時，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詭異、荒誕、完全陌生的地方。
第3節︰鏡中困局與罪孽清算
這里不再是李小姐的閨房，甚至可能不再是他熟悉的那個世界。
天空是壓抑的、永不變化的昏黃色，沒有日月星辰，仿佛被一塊巨大的、髒污的琉璃罩子扣著。大地干裂，布滿蛛網般的裂痕，遠處是一些扭曲、殘破、如同孩童胡亂涂鴉般的建築虛影。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和絕望的氣息，比李宅濃郁十倍不止！灰色的霧氣四處飄蕩，霧氣中，隱約有無數扭曲、痛苦的人影在掙扎、哀嚎，卻又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里……就是鏡中的世界？一個由怨念和破碎空間構成的囚籠？
陳默感到一陣心悸，這里的怨氣和精神污染強度，遠超外界！若非他剛剛突破練氣，神識經過雷淬，恐怕一進來就會心神失守，變成那些哀嚎怨靈的一員！
他立刻全力運轉《基礎煉神術》和《鬼木斂息術》，同時開啟【幽瞳術】，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幽瞳術】下，這個世界的本質更加清晰地展現出來——一切都是扭曲的怨念和破碎的靈魂碎片構成，幾乎找不到任何純淨的能量。
必須盡快找到出去的方法！或者……找到這鏡中世界的核心，摧毀它！
他嘗試感應了一下與外界紙人的聯系，極其微弱，仿佛隔了千山萬水。系統地圖功能也完全失效，只顯示【未知空間縫隙】。
只能靠自己了。
他選定一個方向，小心翼翼地前行。腳下的大地軟膩粘稠，仿佛踩在腐爛的血肉上。
沒走多遠，前方的灰霧突然劇烈翻滾起來，伴隨著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和哭泣聲。
緊接著，十幾個身影從霧中踉蹌著走了出來。
他們穿著李家家丁或丫鬟的服飾，但個個面色青白，眼神空洞呆滯，身體扭曲成不自然的姿勢，如同提線木偶般，朝著陳默圍攏過來！他們身上散發著濃郁的怨氣和死氣，顯然已經遇害，變成了被鏡中怨靈操控的傀儡！
【偵測到︰鏡傀低級）。由被害者尸體與怨念結合而成。物理攻擊較弱，附帶精神污染。罪孽值︰5個體）。】
罪孽值5？十幾個就是六七十點！聊勝于無！
陳默眼神一冷，正好拿你們試試練氣期的實力！
他不再躲閃，主動迎了上去！體內陰屬性靈力奔騰運轉，速度快得留下一道殘影！
唰！
他並指如刀，包裹著精純陰煞靈力的手掌，如同最鋒利的刀刃，輕易地切開了第一個鏡傀的脖頸！
沒有鮮血噴出，只有黑色的污穢之氣逸散，那鏡傀晃了晃，直接化作一灘黑水滲入地面。
【擊殺鏡傀，獲得功勛點︰+5。】
果然有效！
陳默精神大振，身影在鏡傀群中穿梭，掌刀翻飛，腿如鋼鞭！每一次攻擊都精準地摧毀鏡傀的核心通常是頭部或心髒），靈力所至，這些低級邪祟如同砍瓜切菜般被輕易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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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氣期和煉體期的實力差距，體現得淋灕盡致！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靈力的殺傷力，都不可同日而語！
不到十息功夫，十幾個鏡傀便被清理一空！
【共擊殺鏡傀x13，獲得功勛點︰+65。】 【當前功勛點︰+16。49+65）】
功勛點終于由負轉正了！雖然只有16點，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陳默稍稍松了口氣，但不敢大意。這些只是開胃小菜，真正的大家伙還沒出現。
他繼續深入，越往中心走，灰霧越濃，遇到的鏡傀也越多，甚至開始出現一些更強大的、由多個怨靈聚合而成的【怨念集合體】，對付起來稍微麻煩些，需要動用【陰煞刺】或者【驅邪符】。
但都被他一一解決。功勛點緩慢而穩定地增長著。
終于，他來到了這個鏡中世界的核心區域。
那里是一個巨大的、由無數慘白手臂和痛苦面孔糾纏構成的詭異巢穴！巢穴中央，懸浮著一個不斷搏動的、由純粹怨念形成的暗紅色肉瘤！
肉瘤之上，浮現出那張之前在鏡外見過的、扭曲痛苦的女性面孔！此刻，她正用充滿無盡怨恨和貪婪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陳默！
【偵測到︰鏡魅本體）。由李宅原主疑似李小姐？）強烈怨念結合詭鏡之力形成。實力︰練氣中期怨念環境加持）。核心︰怨念肉瘤。罪孽值︰275。】 【特性︰精神沖擊、操控鏡傀、幻術、空間扭曲小範圍）。弱點︰懼火、雷、純陽之力、超度。】
練氣中期！還有環境加持！果然是個硬茬！
“為什麼……為什麼要打擾我……”鏡魅發出尖銳的精神咆哮，無數扭曲的手臂從巢穴中伸出，抓向陳默！
同時，強大的精神幻術襲來，試圖將陳默拉入無盡的痛苦幻象之中！
“清心守神！”陳默低喝，神識固守，抵御幻術。同時身形急退，避開那些手臂的抓撓。
他嘗試著一記【陰煞刺】射向肉瘤！
噗！
黑針沒入肉瘤，卻如同泥牛入海，只是讓肉瘤波動了一下，效果甚微！這里的怨氣太濃，她的主場優勢太大！
“咯咯咯……沒用的……成為我的一部分吧……”鏡魅發出得意的尖笑，更多的鏡傀和怨念集合體從四面八方涌來！
陳默且戰且退，大腦飛速運轉。
物理和陰屬性攻擊效果不好……她懼怕火、雷、純陽之力和超度……
火？他沒有強力的火系法術，【小火球術】在這里就是撓癢癢。 雷？他只有一絲微弱的雷霆抗性，不會雷法。 純陽之力？他修煉的是陰屬性功法。 超度？【超度往生咒】需要80功勛點，他買不起！
等等！
純陽之力……他雖然不會，但他有一樣東西，或許能模擬出類似的效果！
他想到了自己渡過雷劫後，靈力中蘊含的那一絲極細微的、至陽至剛的雷霆特性！
雖然微弱，但本質極高！
可以試試！
他立刻改變戰術，不再使用陰煞靈力，而是全力催動丹田內那絲微弱的雷霆特性，將其逼至指尖！
滋滋滋！
他的指尖，竟然真的跳躍起一絲極其微弱的、銀色的電火花！散發出一種與周圍怨氣格格不入的、充滿毀滅和新生的氣息！
那鏡魅感受到這股氣息，猛地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雷？！你怎麼會有雷力？！”
有效！
陳默精神大振，不顧靈力飛速消耗，將那一絲雷霆之力覆蓋在手掌上，再次沖向怨念巢穴！
“滾開！”他大喝一聲，閃爍著電光的手掌狠狠拍向那些抓來的怨念手臂！
嗤嗤嗤！
如同燒紅的烙鐵燙入油脂，那些由怨念構成的手臂瞬間冒出大量黑煙，發出淒厲的慘叫，驚恐地縮了回去！
陳默趁勢突進，沖破阻礙，直接逼近了核心肉瘤！
那鏡魅嚇得魂飛魄散，操控著肉瘤想要躲閃，同時發出最強的精神沖擊！
陳默硬扛著頭腦的劇痛，眼中閃過決絕，將最後所有蘊含雷霆之力的靈力，全部凝聚在右拳之上！
“破！”
轟！
閃爍著微弱雷光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那不斷搏動的暗紅色肉瘤之上！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下一秒——
“不——！！！”
鏡魅發出絕望至極的尖嚎！
肉瘤之上，以陳默的拳頭為中心，無數道細密的銀色電光瞬間爆發開來，如同蛛網般蔓延至整個肉瘤！
至陽至剛的雷霆之力，正是這至陰至邪怨念的絕對克星！
！！！
巨大的怨念肉瘤轟然爆炸開來！無盡的怨氣和破碎的靈魂碎片如同風暴般四散沖擊！
陳默被這股巨大的力量掀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噴出一口鮮血。
整個鏡中世界開始劇烈地震動、崩塌！那些灰霧、扭曲的建築、哀嚎的怨靈……一切都如同破碎的鏡子般，開始分崩離析！
【成功擊殺‘鏡魅’，獲得功勛點︰+275。】 【當前功勛點︰+291。+16+275）】 【任務︰清除罪孽值≧100的邪祟13）完成。】 【鏡中空間即將崩潰……開始空間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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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出現了一道裂痕，那是通往現實世界的出口！
陳默強忍著傷勢，掙扎著爬起來，看了一眼那正在崩潰的肉瘤核心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光。
他沖過去一把抓起，那是一小塊冰涼潤滑、仿佛黑色琉璃的碎片——【詭鏡核心破損）】。
來不及細看，他縱身一躍，沖向了天空中的裂縫！
天旋地轉的感覺再次傳來。
當他再次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李小姐的閨房之中。
身後的那面青銅詭鏡，鏡面上布滿了裂痕，然後“ 嚓”一聲，徹底碎裂開來，化作一地碎片，其中的邪氣徹底消散。
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房間內的陰冷和怨氣也隨之緩緩消散。
解決了。
陳默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感受著體內幾乎耗盡的靈力和身上的傷勢，卻又看著腦海中那+291的功勛點，露出了疲憊卻欣慰的笑容。
第一單巡狩任務，完成！
然而，還沒等他喘口氣，系統的提示再次響起︰
【警告！檢測到多名修士正在快速靠近李宅！實力︰練氣初期至中期不等！意圖未知！】 【警告！‘尸煞魂印’臨時屏蔽因功勛點充足已自動續費，但長時間停留于固定地點仍有暴露風險！】
又有人來了？是敵是友？
陳默眉頭緊皺，迅速收斂氣息，目光投向窗外。
第十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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