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商城撿漏！一截指甲換神功？
第1節︰幽冥商城與艱難抉擇
商城！
系統商城竟然真的存在！
陳默的心髒砰砰狂跳，血液幾乎要沸騰起來！作為一個飽受各種網絡小說燻陶的現代人，他太清楚“系統商城”這四個字意味著什麼了！
這意味著功法、丹藥、神兵利器、稀有材料……一切變強的捷徑，都可能在這里找到！
“瀏覽！立刻瀏覽！”他幾乎是吼著在心里下達指令。
唰——
他的腦海之中，原本只有簡單文字提示的系統界面猛地一變，浮現出一個極其簡陋、甚至可以說是寒酸的……商品列表界面。
沒有炫酷的光效，沒有分門別類的貨架，更沒有智能客服小姐姐。
只有一個仿佛用最原始的代碼編寫出來的、灰撲撲的列表界面，上面孤零零地掛著寥寥七八樣東西。每樣東西後面都跟著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價格。
【商品列表當前版本︰殘破v.1）】︰
1. 【基礎符 大全紙質版）】︰包含清潔符、闢邪符、靜心符等十種基礎符 畫法詳解。售價︰50能量單位。
2. 【下品氣血丹劣質）】︰微弱提升氣血，服用過多會產生抗藥性。售價︰30能量單位顆。
3. 【陰魂珠殘次）】︰可吸收儲存少量陰氣，可用于輔助修煉陰屬性功法或喂養陰屬性寵物。售價︰80能量單位。
4. 【《鬼影步》入門篇意念傳輸）】︰凡俗武學，小幅提升移動速度與閃避能力。售價︰100能量單位。
5. 【破損的羅盤】︰指針偶爾能指向陰氣濃郁之地。售價︰40能量單位。
6. 【一次性‘驅邪’符系統特供版）】︰威力約為宿主自制驅邪符的150。售價︰15能量單位。
7. 【？？？未知物品）】︰商城升級時遺留的殘渣，信息缺失。售價︰10能量單位。
陳默︰“……” 就這？！ 說好的神功秘籍呢？說好的先天靈寶呢？這賣的都是一堆什麼破爛玩意兒？！
而且貴得離譜！
他拼死拼活，吸收了老王頭的全部遺產，也才攢了20點能量，連最便宜的那個問號垃圾都買不起兩顆！一顆下品氣血丹就要30？搶錢啊！
巨大的落差感讓陳默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他不死心地反復查看列表，試圖找到什麼隱藏功能或者打折促銷區，然而並沒有。列表最下方還有一行小字提示︰【商城貨物每自然月刷新一次，也可消耗100能量單位主動刷新。商城等級隨宿主境界提升。】
一個月刷新一次？還要100能量主動刷新？這黑心商城！
陳默看著自己那可憐的20點能量，又看了看列表上的東西，陷入了深深的糾結。
買什麼？
《基礎符 大全》？好東西，但50點太貴，買不起。 下品氣血丹？能直接提升實力，但30點一顆，性價比似乎不高，而且有抗藥性。 陰魂珠？暫時用不上，pass。 《鬼影步》？100點，天價，看看就好。 破損羅盤？40點，好像有點用，但又不是急需。 一次性驅邪符？15點，買得起，但是一次性的，用了就沒了，感覺有點虧。 最後那個問號物品……10點，倒是最便宜，但“未知物品”、“商城殘渣”這些描述，怎麼看都像是坑爹的玩意兒。
難道這20點能量要砸手里了？或者攢著等下次刷新？
可是張神婆的威脅近在眼前，那個老妖婆一看就是睚眥必報的主，這次被嚇跑，下次肯定會帶更厲害的人或者東西來找回場子！沒有實力，下次可能就真的完了！
必須盡快提升實力！
就在陳默抓耳撓腮，難以抉擇之時，他的目光無意中掃過商品列表最下方的那個【？？？未知物品）】。
10點能量……賭一把？
萬一賭贏了呢？系統出品，總不至于真是垃圾吧？
賭狗心理瞬間佔據上風！
“購買【？？？未知物品）】！”陳默一咬牙，做出了決定。
【消耗10能量單位，購買成功。剩余能量單位︰10。】 【獲得︰殘破的青銅指環？？？）】
一個看起來銹跡斑斑、甚至有一道細微裂痕的、毫不起眼的青銅指環，憑空出現在陳默手中。指環很輕，表面沒有任何花紋，也感覺不到任何能量波動，就像是從哪個古墓角落里摳出來的破爛。
【殘破的青銅指環？？？）】︰信息紊亂。可能曾是某件強大器物的碎片？或許隱藏著某種秘密？又或者……它真的就只是個破爛。 系統提示︰嘗試注入能量或滴血認主，或許能有所發現？但失敗幾率高達99.9。）
陳默看著這描述，眼前一黑，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10點能量！他好不容易攢下的家底的一半！就換了這麼個玩意兒？！
還失敗幾率99.9？！這跟明說它是垃圾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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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氣得真想把這破指環砸了！
但最終，他還是忍住了。萬一呢？那0.1的幾率呢？
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按照提示，先是嘗試調動體內那微弱的氣血之力，緩緩注入指環。
毫無反應。指環如同一個無底洞，吸收了他好不容易修煉出來的一絲絲氣血，卻連個響動都沒有。
滴血！
他咬破指尖，擠出一滴鮮血，滴落在指環上。
血液接觸到指環，竟然真的緩緩滲透了進去！
陳默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有戲？！
然而，血液完全滲透後，指環依舊毫無變化，還是那副銹跡斑斑的死樣子。那所謂的“秘密”或者“強大力量”，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認主失敗。該物品無法綁定。】
系統的冰冷提示徹底擊碎了他最後的幻想。
“媽的！奸商！黑店！”陳默忍不住罵出了聲，無比肉痛那10點能量。
現在好了，只剩下10點能量，更買不起什麼東西了。難道真要買那張一次性驅邪符？可用了就沒了啊！
就在他懊惱萬分之時，系統的提示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卻有些不同。
【叮！檢測到宿主持有特殊材料︰‘百年黑僵指甲劣質）’。該材料可提交給商城，兌換能量單位或特定商品。是否提交評估？】
材料可以賣給商城？！
柳暗花明又一村！
陳默眼楮猛地亮了，立刻將那一小截干枯漆黑的僵尸指甲拿了出來︰“評估！立刻評估！”
【評估中……】 【材料︰‘百年黑僵指甲劣質）’。蘊含微量尸煞本源。】 【可兌換︰能量單位 x 35。】 【或可兌換︰指定類型隨機獎勵低級）。】
35點能量！竟然值這麼多？比他全部家當還多！
或者……指定類型隨機獎勵？
陳默的心活絡起來。能量固然好，但隨機獎勵可能開出更急需的東西！畢竟他現在攻擊、防御、移動手段都缺！
“選擇指定類型隨機獎勵！”他決定再賭一把！賭系統不會連續坑他兩次！
【請選擇獎勵類型︰功法技能、丹藥、武器、防具、材料、特殊。】
“功法！技能！”陳默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最核心的選項。自身強大才是根本！
【兌換成功。正在從‘功法技能低級）’庫中隨機抽取……】 【抽取完成！恭喜宿主，獲得︰《基礎煉神術殘篇）》！】
一股信息流瞬間涌入陳默的腦海，不同于之前優化知識的感覺，這次是一種更直接、更深刻的傳承！
《基礎煉神術殘篇）》︰觀想秘法，專注于錘煉精神力量神識）。修煉至小成，可小幅提升精神力強度、感知範圍、專注力，並對幻術、精神沖擊擁有微弱抗性。注︰此僅為入門殘篇，後續功法需自行尋找或通過商城獲取。）
煉神功法！
竟然是直接修煉精神力的法門！
陳默狂喜！精神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無論是操控紙人、畫符、還是未來學習更復雜的法術，都離不開強大的精神力！這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雖然只是殘篇，但價值絕對遠超那35點能量！更別說那個破爛指環了！
賭對了！這次真的賭對了！
他立刻盤膝坐下，按照腦海中《基礎煉神術》的法門，嘗試進行第一次觀想。
功法要求觀想“幽冥錄”本身，引動其一絲氣息來淬煉精神。
他沉心靜氣，意念集中，緩緩觀想著腦海中那本古樸的、散發著微光的書籍……
不知過了多久，仿佛只有一瞬，又仿佛過了幾個時辰。
他突然感到眉心上丹田）處微微一脹，一絲清涼、卻又帶著沉重質感的氣流誕生了，並開始極其緩慢地自行運轉起來。
他的感知仿佛變得敏銳了一些，周圍空氣中那微弱的陰氣流動，似乎都能隱約捕捉到了。雖然範圍很小，只有身體周圍一米左右，但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成功入門《基礎煉神術殘篇）》，精神強度+0.5，感知範圍提升。當前精神強度︰2.3+0.5=2.8。】
系統提示證實了他的感受。
太好了！有了這煉神術，他操控紙人必定更加得心應手，學習其他東西也會更快！
第2節︰深夜偷襲與紙人軍團
接下來的兩天，陳默幾乎足不出戶，全身心投入到修煉和扎紙大業中。
白天，他瘋狂練習扎紙術，有了更強的精神力，他制作紙人的速度和質量再次提升。他不再滿足于單一的人形或犬形，而是開始嘗試制作不同功能的紙人。
他用普通的草紙和竹篾，批量制作了五個只有半尺高、動作更靈敏的“偵查紙鼠”，並在它們身上用普通墨水畫上簡化版的【靈行符】，讓它們能更快速地移動。
他又精心制作了兩個一尺高的“力士紙人”，結構更加扎實，並用剩下的雄黃血墨強化了【力士符】紋路，讓它們擁有了勉強能搬動小瓦罐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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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則刻苦修煉《基礎煉神術》，引導那絲微弱的神識氣流運轉，能清晰地感覺到精神力在一點點壯大，雖然緩慢，卻實實在在。
至于那坑了他10點能量的破指環，他想了想，還是找了根細繩串起來掛在了脖子上，塞進衣服里——萬一哪天走狗屎運能觸發那0.1的幾率呢？
能量方面，他又吸收掉了之前賣紙人換來的最後幾個銅板，能量點數回升到了12點。但他沒再動用了，準備留著應急。
他隱隱有種預感，張神婆的報復，快要來了。
果然，在第三天的深夜。
月黑風高，萬籟俱寂，只有偶爾幾聲不知名蟲豸的鳴叫。
正在修煉《基礎煉神術》的陳默，猛地睜開了眼楮！
他剛剛入門的神識，捕捉到了院牆外極其細微的、不止一個的腳步聲！還有壓抑的呼吸聲！
有人偷偷摸過來了！而且不止一個！
來了！
陳默瞬間警惕起來，心跳加速，但並沒有慌亂。他悄無聲息地起身，吹滅了桌上那盞昏暗的油燈，整個義莊徹底陷入黑暗。
他屏住呼吸，通過門縫和牆壁的裂縫向外看去。
借著微弱的月光，他看到三四條黑影，敏捷地翻過了義莊低矮的籬笆牆，落地無聲，顯然都是練家子！他們手中似乎還拿著短刀、棍棒之類的武器。
為首一人，身材干瘦，動作卻異常靈活，一雙眼楮在黑暗中閃爍著凶光。他打了個手勢，另外三人立刻分散開來，呈包圍之勢，朝著義莊正門和窗戶悄悄摸來。
是張神婆派來的人！看來白天那紙人沒能徹底嚇住她，她還是派人來硬搶了！或者……直接下死手！
陳默眼神一冷。既然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他意念一動！
早已被他布置在院子角落陰影里的那五只“偵查紙鼠”，眼楮瞬間亮起微不可查的紅光用朱砂點的），悄無聲息地朝著那四個入侵者快速爬去！
同時，兩個“力士紙人”也被激活，扛起了白天就準備好的“武器”——幾塊拳頭大小的、邊緣尖銳的石塊！
而陳默自己，則拿起了那把白天削竹篾用的、磨得鋒利的柴刀，緊緊握在手中，躲在了門後。
院外，那個干瘦頭領已經摸到了門前，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竹管，似乎想往里面吹迷煙。
就在這時！
“哎喲！”
一個正準備從窗戶潛入的漢子突然發出一聲低呼，猛地跳腳，好像有什麼東西咬了他的腳踝一口！他低頭一看，卻只看到一個白色的小影子嗖一下鑽進了草叢。
“老鼠？真晦氣！”他低聲罵了一句，沒太在意。
但緊接著，另一個同伙也“嘶”地吸了口冷氣，感覺小腿肚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生疼！
“媽的！這破地方蟲子真多！”
干瘦頭領皺了皺眉，覺得有點不對勁，但箭在弦上，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示意拿棍棒的漢子，準備直接破門！
那漢子點頭，舉起棍棒，蓄力就要朝著木門砸去！
就在這瞬間！
嗖！嗖！
兩塊拳頭大的石頭，從黑暗的角落里猛地飛了出來！一塊精準地砸向那舉棍漢子的面門，另一塊則砸向干瘦頭領！
事出突然，兩人根本沒想到會遭遇這種“遠程攻擊”！
“砰！”
“呃啊！”
舉棍漢子慘叫一聲，鼻梁直接被砸塌，鮮血直流，眼淚狂飆，棍子也脫手飛了出去。
干瘦頭領畢竟身手好些，危急時刻偏頭躲了一下，石頭擦著他的耳朵飛過，火辣辣的疼！
“什麼人？！”他又驚又怒，低吼道。
回應他的，是更多從黑暗中飛來的石塊！雖然力道不大，但精準地騷擾著他們，打亂他們的陣腳！
“是那個小子！他搞的鬼！”另一個拿短刀的漢子反應過來，揮刀朝著石頭飛來的方向撲去！
但他剛沖出去兩步，腳下突然一絆，噗通一聲摔了個狗吃屎！低頭一看，竟是幾根近乎透明的、繃直的絲線陳默用魚線設置的簡易絆索）！
與此同時，那五只“偵查紙鼠”發揮了更大的作用，它們利用小巧的身體，瘋狂地爬到這伙人的身上，撕扯他們的衣服，啃咬他們的耳朵、手指！
雖然造不成實質傷害，但這種被無數小東西圍攻、騷擾的感覺，足以讓人心煩意亂，頭皮發麻！
“啊！什麼東西！滾開！”
“是紙老鼠！會動的紙老鼠！妖術！果然是妖術！”
四個漢子頓時亂作一團，揮舞著武器試圖驅趕身上的紙鼠，卻效果甚微，反而顯得狼狽不堪。
干瘦頭領心中駭然，他終于明白張神婆為什麼再三叮囑要小心了！這小子邪門得很！
“別管那些鬼東西！先沖進去抓住那小子！”他厲聲喝道，強忍著被撕咬的疼痛，一腳踹向義莊的木門！
本就破舊的木門哪里經得起他這含怒一腳，門栓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幾乎要斷裂！
門後的陳默眼神一厲就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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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拉動手邊早已準備好的另一根繩子！
嘩啦！
一盆散發著濃烈腥臊氣味的、黑乎乎的液體是他特意收集的陳年雨水混合了廁所旁的污物和少量雄黃粉），從門梁上方劈頭蓋臉地澆了下來，正好淋了剛要沖進來的干瘦頭領滿頭滿臉！
“嘔——！”
惡臭瞬間將其淹沒，眼楮都被糊住，嗆得他連連干嘔，瞬間失去了戰斗力！
“大哥！”
另外三人見狀大驚。
就在這時，陳默猛地拉開即將被踹開的房門，手持柴刀，眼神冰冷地出現在門口！他的身後，兩個“力士紙人”扛著最後幾塊石頭，忠實地護衛在兩旁，場景詭異無比！
“滾！否則，下次澆下來的，就不是污水，而是滾油了！”陳默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森寒，“告訴張神婆，再敢來惹我，我就扎一百個她的紙人，天天晚上去敲她的門！”
配合著他的話語，那兩個紙人同時將手中的石頭砸了出去，雖然沒什麼力道，但威懾力十足！
那三個本來就被紙鼠騷擾得心煩意亂、又看到頭領慘狀的漢子，再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哪里還有半點戰意？
妖人！這絕對是個妖人！
“走！快走！”他們嚇得魂飛魄散，也顧不得頭領了，連滾帶爬地翻牆就跑。
那個被污水澆透、臭氣燻天的干瘦頭領，也是嚇得肝膽俱裂，手腳並用地爬起來，哭爹喊娘地跟著逃跑了，連掉在地上的短刀都忘了撿。
看著幾人狼狽逃竄的背影，陳默這才長長松了一口氣，後背早已被冷汗濕透。
好險！
幸虧提前有所準備，利用了紙人騷擾、陷阱和心理戰術，再加上一點點運氣，才嚇跑了這幫人。真要是正面硬剛，他絕不是這四個練家子的對手。
【叮！成功擊退來襲者，保衛據點，獲得經驗值。對《扎紙術》理解度提升，實戰應對能力提升。】 【叮！間接樹立‘詭異扎紙師’名聲，清河鎮區域聲望+10微弱畏懼）。】
系統的提示讓陳默露出一絲苦笑。詭異扎紙師？這名頭可真不算好听。
但不管怎樣，危機暫時解除了。
他打掃了一下戰場，撿起了那漢子掉落的那把品質不錯的短刀，算是又多了一件防身武器。
經過這次事件，他更加迫切地感受到提升自身實力的重要性。紙人和外物再好用，也有局限，自身強大才是根本。
他回到屋里，再次盤膝坐下，拿起那本《陰煞注殘）》，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光是感知和引導陰煞之氣還不夠，他需要真正能用于實戰的攻擊手段！
第3節︰陰煞刺與清田村的呼喚
《陰煞注殘）》的內容並不多，大部分是理論知識和幾個粗淺的害人小法術。
陳默直接略過那些需要特定材料或者長期布局的陰損法子，將重點放在了最後記載的、唯一一個勉強算是“主動攻擊”技能的小術法上——【陰煞刺】。
這門術法的原理是將自身精神力混合吸納而來的陰煞之氣，壓縮凝聚成一根無形的尖刺，攻擊敵人的心神。練到高深處，甚至能直接讓人精神錯亂、魂魄受損。
優點是無影無形，難以防備，且對靈體類敵人有奇效。
缺點是需要消耗大量精神力和陰氣，施展速度慢，且如果對方精神力強于自己，很容易遭到反噬。
“就是它了！”陳默沒有任何猶豫。
他現在最缺的就是直接攻擊手段！這【陰煞刺】正合適！
他立刻開始研讀修煉法門。有了系統優化後的理解和《基礎煉神術》提升的精神力，理解起來並不困難。
難點在于如何高效地壓縮凝聚陰煞之氣，並將其與精神力結合。
他嘗試著按照法門，先是運轉《基礎煉神術》，將精神力調動起來，然後小心翼翼地引導空氣中那稀薄的陰氣義莊最不缺的就是這個），嘗試將它們融合、壓縮……
第一次嘗試，精神力與陰氣沖突，噗地一下散開，毫無效果。 第二次，壓縮不到位，形成的“刺”軟綿綿的，毫無威力。 第三次，差點控制不住陰氣，引得一絲陰煞反沖自身，打了個寒顫。
但他沒有氣餒，一次次地嘗試，精神力耗盡了就打坐恢復，恢復了就繼續練習。
終于，在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之後——
在他的指尖，一縷極其黯淡的、幾乎看不見的黑色氣流緩緩浮現，凝聚成一根約莫寸許長的、虛幻的黑色細針！
針尖散發著一股令人不適的陰冷氣息！
成功了！
陳默心中大喜，小心翼翼地將這根【陰煞刺】朝著牆角一個廢棄的瓦罐一指！
咻！
黑針無聲無息地射出，擊中瓦罐。
啪！
瓦罐表面沒有任何破損，但陳默通過神識卻清晰地“看”到，一股陰冷的氣息滲透了進去，讓瓦罐內部的結構似乎都變得脆弱了一些。
威力很弱，但確確實實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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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掌握技能︰‘陰煞刺入門）’。對陰屬性攻擊法術理解度提升。】
有了這手底牌，陳默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接下來的兩天，風平浪靜。張神婆那邊似乎真的被嚇住了，沒有再派人來。
陳默白天繼續練習扎紙和【陰煞刺】，晚上修煉《基礎煉神術》，日子過得充實而忙碌。他的精神力穩步提升到了3.5，【陰煞刺】的凝聚速度和威力也略有增強。他還用新扎的紙人又換了些銅錢和食物，能量點數也慢慢攢到了18點。
然而，這種平靜在第五天被打破了。
這天中午，一個風塵僕僕、滿臉焦急的年輕農夫跑到了義莊，一進門就撲通一聲給陳默跪下了。
“陳先生！求求您！救救我們清田村吧！”
陳默認得他，是前幾天來買過紙人的村民之一。
“快起來，怎麼回事？慢慢說。”陳默扶起他。
農夫急得語無倫次︰“死了……又死了！王老六家的牛昨晚還好好的，今天早上發現死在圈里，渾身干癟……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干了血！李老漢家的雞鴨也一夜之間全死了！脖子上都有兩個小洞！村里老人說……說怕是來了‘吸血僵’或者‘狐妖’了！”
吸血？干癟？小洞？
陳默眉頭緊鎖，這听起來可比之前的“陰煞”要凶殘得多！
“你們沒報官嗎？或者去請鎮上的張神婆？”陳默問道。他不太想貿然插手這種听起來就很危險的事情。
“報了！官爺來看了一眼，說是野獸干的，讓我們自己小心點就走了！張神婆……張神婆開口就要十兩銀子！我們村子窮，哪里拿得出啊！”農夫哭喪著臉，“村里人都嚇壞了，晚上都不敢睡覺！有人提起前幾天您鎮住尸變的事，說您是有真本事的，求我務必來請您去看看！陳先生，求求您了，救救我們吧！我們願意湊錢！雖然不多……”
農夫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破布包，打開里面是零零散散的一大堆銅錢，還有一小塊碎銀子，加起來恐怕也就值一兩多銀子。
看著農夫那充滿期盼和絕望的眼神，再看看那一點微薄的報酬，陳默沉默了。
理智告訴他，這事很危險，應該拒絕。
但……如果他不管，那個村子會怎麼樣？會不會死更多的人？
而且，“吸血僵”、“狐妖”……這會不會是更好的、獲取能量和材料的機會？
【叮！觸發區域性事件︰‘清田村血禍’。】 【事件描述︰未知邪祟于清田村作亂，吸食牲畜精血，威脅村民安全。】 【可選任務︰調查真相，清除或驅逐邪祟。】 【任務獎勵︰經驗值視完成度而定），清河鎮區域聲望大幅提升，大概率獲得特殊材料或物品。】 【風險提示︰邪祟實力未知，可能存在一定危險。】
系統的提示，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高風險，高回報！
陳默深吸一口氣，接過了農夫手中那包沉甸甸的銅錢和碎銀。
“好，我跟你去一趟。”
第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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