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安听到了瘋老頭說的話,心頭一驚想到︰看來我的運氣還是挺好的。隨後,林淮安轉過頭看向侍女,示意她出去。
等侍女走出去後,林淮安開口問道︰“前輩,您手中真的有至陰至寒之物嗎?”
“你說的是什麼話?你出去打听打听,我劉宇恆是什麼人?我說有,他就是有,只不過……”劉宇恆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肚子的“咕嚕”聲給打斷了。
林淮安瞬間明白了劉宇恆的意思,無奈的對著門外的侍女說,讓她把招牌菜都給端上來。
燒雞、蒸熊掌、宮保雞丁、醬牛肉等等,隨著菜端上了桌,劉宇恆也不顧自己的形象吃了起來。
劉宇恆好似噎住了的,慌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也無濟于事。林淮安無奈地看向侍女說道︰“快上一壺酒。”
不一會兒,劉宇恆連忙接過侍女手中的酒壺,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擦了擦嘴角余留的酒說道︰“舒坦。”
林淮安隨便吃了兩口,兩人就一邊吃一邊聊起了天來。
劉宇恆也為林淮安講解起了殘月宗的來源。
就當吃飽喝足的時候,林淮安對著劉宇恆詢問至陰至寒之物之事?
林淮安只听劉宇恆說了一句“拜拜,你小子以後還是長點心吧”,劉宇恆說完便消失不見了。
林淮安手中的茶杯頃刻化作了齏粉,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最終,林淮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心中想到︰果然,我哪有這麼好運,這次就當花錢買了一個教訓吧。
林淮安將飯錢付過後,便向著客棧的方向走去。
遠在封修王朝的劉寰瑜看著手中的空間符祿大笑道︰“小子,你還是太嫩了,以後還是留點心眼子吧。宇恆,以後可有你受的了,這小家伙教會是你日後問鼎世界之巔的頭號強敵。我日後哪個不長眼的老狐狸敢對我孫兒動手,我不介意讓其斷子絕孫。”
這些話像劉寰瑜在自言自語,又像似給這離火城中蠢蠢欲動的某些人說的。
劉寰瑜來到窗戶旁,看著外面,低聲呢喃道︰“這天終將是要變的,世態炎涼,人心不古啊。”
太陽越過了枝頭,街上熙熙攘攘的人們,大多都是在各個城鎮中通過比賽脫穎而出的。但其中的林淮安和少數人那是個例外。
林淮安混跡在人群之中,映入林淮安眼簾的是一個直插九霄的階梯,階梯一旁的石碑上赫然寫著問心階。
一道雄厚的聲音傳了過來︰“諸位,本座是內門執事魏潁州。本次測試是由本座來監考,規則還是與往年一樣,在今天下午落日之前登頂問心階階梯者,並且需要獲得一定數量的玉簡。凡是得五十枚以內者,皆為雜役弟子,得一百枚至二百枚玉簡以內者,為外門弟子和一枚洗髓丹,得三百五十枚以上者為外門弟子,可進藏書閣獲得功法一部。其中殺人可得玉簡,過秘境也可得玉簡,你們第一次上問心階,都會進入一個秘境。奇雲秘境,需要你們自己去闖。殺人也可以得到玉簡,但也是最快的一個方法。弟子名額是有限的,誰有實力,誰就有地位,好了,現在需要你們將手指血融入玉簡之中。”
魏穎州說完,大手一揮,無數的玉簡飛到了眾人的面前。
林淮安看著在自己面前靜靜懸浮的玉簡,想起了之前李爺爺對自己說過的話︰淮安啊,這滴指尖血你收好,等到考核的時候會用到,殘月宗里面不缺乏沽名釣譽之輩和趨炎附勢之徒,我們李家還算有點名氣,他們不太會給你穿小鞋的,若中門之人詢問你的姓名,你就說你自己叫李錦墨。
林淮安面不改色的把手指伸入玉牌,自己則是偷偷的運轉靈氣,從戒指中取出那先前李爺爺給的那滴指尖血,將其融入到玉簡之中。
這時,魏穎洲的聲音響起︰“既然你們已經將玉牌給弄好了,那本座就在這里提前祝賀各位了。”
魏穎洲的話音剛落,問心階面前的禁制便支離破碎。眾人看見問心階的禁制破碎了就一股腦的沖上去。
林淮安不急不慢地跟在人群的後面。其實,林淮安並不怎麼想加入殘月宗,來到這里,無非就是為了傳說中白澤的寶藏。
本來林淮安只想弄一個雜役弟子當當就行,況且沒有人會注意一個雜役弟子,正好可以去尋找一下百者寶藏。但現在自己是以李家的名義進來的,最起碼得弄一個外門弟子當當,不然的話,就有點丟李府的臉了。
林淮安想著想著,便一步踏上了問心階,令林淮安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並沒有在問心階上,而是在清峰城中。
身穿新郎服飾的林淮安看著手中的酒杯,一旁的林父催促道︰“淮安啊,別喝了,你該入洞房了。”
林父的話使得林淮安心頭一驚,手中的酒杯險些掉在地上。林淮安在林父的催促下,走進了房間之中。
來到床邊的林淮安拿起一旁的玉如意,掀起了坐在床上身穿嫁衣的女子頭上的紅蓋頭。
映入林淮安眼簾的是一名唇紅齒白,右眼下有一顆淚痣,外加淡紫色的瞳眸的女子,讓人浮想翩翩。
這名女子讓林淮安迅速想起了城東醫館的那名小時候胖胖的小女娃,好像叫做陳諾曦。
陳諾曦面色羞紅地說︰“相公,該喝交杯酒了。”
林淮安平靜地走在桌子旁坐了下來,手中把玩著剛才拿起的玉如意,心中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這時,坐在床上的陳諾曦開口道︰“相公,我知道你心中已有喜悅之人。應該是那血羽城中的秦雨柔姑娘吧,既然我們已行了周公之禮,我們就是夫妻。奴家不管相公你喜歡誰,奴家只要相公你,奴家不介意故人去將秦小姐給做掉。”
林淮安周身雷弧霹靂作響,也映照著此刻林淮安憤怒的心情。
林淮安生氣的說︰“區區一個秘境之靈,也敢窺探老子的過往,這筆賬老子記下了,我們來日再算。”
林淮安說完,手中的玉如意便被雷光給吞噬殆盡了,這片秘境也隨之崩壞。
穩定好身形的林淮安繼續向上走去,作為每一位參加試煉的弟子都要參與的秘境,而林淮安是第一個走出來的,且打破了十年來,最快出秘境的記錄,自然是有六十枚玉簡和一枚洗髓丹的獎勵。
此刻,殘月宗的議事大廳中,正放映著問心階上的畫面。
殘月宗的大長老江陵宸說道︰“此子心性不錯,就不知道實力如何了?”
二長老王倪說︰“楊師兄,話可不是這麼講的,實力好又如何,沒有好的心性,就就是白搭。”
三長老張辰說道︰“江師兄,王師姐,既然你們看不上這小子,我對這小子可是一見如故,那我就將他給收做徒弟了。”
“夠了,都給本座閉嘴。等出了這養心殿,你們愛怎麼吵就怎麼吵,別在本座面前吵吵,其他弟子,本座不管,唯有那秦家小女娃,本座收定了。”殘月宗宗主洛白山有些生氣的說。
“好了好了,其他弟子都相繼出來了,是英雄,是狗熊,到了最後我們才能知道,繼續往下看吧。”四長老林森說道。
林森的話音剛落,其余長老都看向了忘塵鏡中的畫面。
忘塵境中,林淮安踫見了一名男子。
這名男子叫囂道︰“老子乖乖把你手中的玉簡交出來,可以你饒你不死。”
“滾。”林淮安平靜的說。
這名男子有些惱怒,手提大刀向著林淮安砍來。林淮安連忙側身躲閃,左手靈氣化刃一擊,洞穿了這名男子的咽喉。
眼見這名男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林淮安甩了甩手上的鮮血,大手一揮,這名男子的玉簡便飛入了林淮安的手中。
“只要你們不招惹我,我就不會搶你們的玉簡。”林淮安手中拿著玉簡,對著周圍的眾人淡淡的說道。
夕陽西下,宗門的大門前只站了零零碎碎的1一百二十余人。
林淮安不緊不慢的走在問心階上,而在問心階最後一節階梯上,負手站立著一位男子,身上背著一把古樸的大刀。
“你終于來了,老子等你好久了,就是你這個雜碎殺死了我的弟弟嗎,老子叫張浩,記好了,就是這個名字取了你的性命。”張浩手中拿起大刀淡淡的說。
林淮安看著張浩那張有些似曾相識的臉龐。思考片刻後,便想起了自己在問心階上第一個殺的人。
“原來你們是親兄弟,連說話的口氣都一樣大,想要取你爺爺我的向上人頭,就得看你有沒有本事了。”林淮安注視著張浩開口道。
張浩看著林淮安無所事事的態度。頓時,心里怒火中燒。張浩手提大刀,徑直的向林淮安劈去。
林淮安只是側身躲閃,張浩的大刀重重地砍在了問心階的階梯上。林淮安趁機踢向張浩的右手手腕。
張浩吃痛松開了拿刀的手,想要向後退去,卻被林淮安死死地抓住了頭顱。
張浩似乎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驚呼出聲道︰“這位兄台,這位大哥,求求你放過我,我還不想死。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玉簡、靈石、功法、法寶、錢財、權利、女人。我都可以給你。”
張浩看到了林淮安並不為所動,就說出了自己是百晝城張家的長子的身份,只要林淮安放過自己並且給自己跪下磕頭認錯,說不定自己可以大發慈悲的放過你這無知的賤民,還說出了無知者無罪這個狗屁道理。
林淮安高高舉起張浩,重重地砸在問心階的階梯上,大約砸了個三四分鐘,林淮安看著口吐鮮血的張浩,淡淡開口道︰“記好了,老子叫李錦墨。祝你們下輩子投個好胎,別再招惹老子了。”
林淮安的話音剛落,右手手臂青筋暴起,手掌用力一捏,張浩的頭顱便炸了開來,鮮血與腦漿的混合物向著四周濺落。
一襲白衣的林淮安身上被染上的每一朵血梅,毫無反應著此人出奇的狠辣與果決。
張浩尸身上的玉簡與儲物戒指在林淮安靈氣的作用下,緩緩向著林淮安飄去。林淮安驚奇的發現此人手中竟有二百九十七枚玉簡。
林淮安將其收好後,在眾人的目光中緩緩地走上了問心階的最後一階階梯。
魏潁州看著插在青石板上快燃盡了的香,淡淡開口道︰“本次試煉結束,各弟子將手中玉簡交給林一豪林執事,等片刻之後,本座會公布此次試煉的結果。”
而此刻的養心殿中,像炸開了鍋一樣,亂哄哄的。
“可以,可以,這小子心夠狠,出手也夠果決,看著也挺順眼的,我也就勉為其難將他給收作弟子吧。”五長老趙子衡開口說道。
三長老張辰說道︰“趙師弟,你這話說的,看上了就看上了唄,還說什麼勉為其難,想把他收作弟子就直說。狗都不跟你,搶,搶的就是你。”
“張辰,我敬你才叫你師兄,要不然你狗屁都不是,有種出去比劃比劃。”趙子衡有些惱怒地說。
張辰怒喝道︰“真當老子怕你不成,出去比劃就出去比劃比劃,你他媽的忘記了老子當年是怎麼把你的屎給打出來的嗎?”
“那又怎麼樣,今日的我可不是昔日可比的了。”趙子衡面色微微發紅道。
從趙子衡與一眾長老的表現上來說,趙子衡被張辰打出屎來儼然不是個秘密了
王倪開口說道︰“好了兩位,魏師兄要公布結果了。”
忘塵境中,魏潁州說道︰“秦雨柔七百一十五枚、楊子楓六百九十七枚,李天元、王佳許、蕭萬河、沈依在三百五十枚至五百枚之間,牧貳、陳川、秦世川、伊爾策、李錦墨、何安冉、林婉婉在二百枚至三百五十枚之間,你們是內門弟子,念到名字的跟著我走,其余人跟著林執事走。”
魏潁州說完,便帶著秦雨柔等人向著內門養心殿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