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閣樓內。
一名頭發須白的老者走了出來,雙眸中透露出的矍鑠之光。
老者一看見凌凰,連忙躬身行禮︰“宗主恕罪,老夫剛剛沉浸于修行之境,未能及時知曉您的到來,讓宗主久等,實乃老夫之罪過啊!”
“無妨,我也是剛到。”凌凰連忙制止行禮,目光敬重,“想必閣老,已經知曉我的來意了吧。”
凌凰高傲,可對于眼前的宗門奇才,她收斂起了所有鋒芒。
沒辦法,只有修行過‘劍氣疊加’的人,才會深刻體會到創造之人的天賦是多麼的絕頂。
“接到傳音,我便已知曉。”守閣長老神色復雜,“只是恐怕要讓宗主失望了。”
“什麼?”凌凰心中一緊,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難道,多道劍氣疊加的法門並未創出?”
“那倒不是。”守閣長老搖頭,“據我所知,早在多年前,此法已被創出,甚至已經達到可以疊加十多道的地步。”
話音剛落,仿若一道驚雷在凌凰耳邊炸響。
“您已創出十多道!”
凌凰驚呼,眼神越發恭敬。
若能掌握此斗戰法,那豈不是說,可以做到同境無敵,甚至...甚至越境而戰。
凌凰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心跳如鼓擂,守閣長老當真驚才絕艷啊!
多年前創出十多道,那麼現在是否更進一步,疊加數十道劍氣?
凌凰不敢想象,這已經超出了自己的認知。
“宗主誤會了,此法門並非我所創,乃我宗弟子創出。”守閣長老開口說道,“所以我才說,宗主找我,怕是要失望了。”
“我宗弟子!”凌凰的身體微微一震,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當真是我宗弟子?是誰?”
凌凰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凌天宗當真有這般天縱奇才?若真有此人在,那宗門的興盛豈不是指日可待?
凌凰呼吸急促,瞳孔微縮,澎湃心情難以抑制。
找出他,盡全宗之力培養,其未來必定是宗門支柱!
狂喜之意充斥心頭,凌凰眼眸閃過光亮。
看來我凌天宗有大氣運傍身,竟能將此人收入宗門,宗門未來絕不止步于三千里!
哼,那個秦時,你以為離了你,我就解決不了凶巢之危?
真是個笑話。
早晚有一天,你會在我面前後悔的!
“他是誰?”
凌凰迫不及待的問道。
“他啊!”守閣長老眼中帶著一絲欣慰的笑意,“他叫秦時,常駐後山。宗主自可前去找他。”
說起來,用一本破舊陣法書換來劍氣疊加的法門,當真是賺了一波大的。
轟—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凌凰只覺得大腦‘嗡嗡’一片空白,像是遭受了重重一擊,思維都陷入了混亂。
秦...秦時?
怎麼可能是秦時,不可能,不可能啊!
那個被我視為絕頂斗戰法竟然是秦時創出的!
凌凰臉色慘白如紙,嬌軀顫抖,幾欲站立不穩。
“宗主?宗主你怎麼了?我宗有此弟子,定當大興,為何宗主臉色這般難看?”
守閣長老不明所以的問道。
他常年閉關藏書閣,自是不知最近門中所發生的事情。
凌凰恍惚的走出藏經閣,腦海里不斷回響著秦時的名字。
“可笑啊…真是可笑至極!”
凌凰口中不斷地低聲呢喃,充斥著自嘲與苦澀,“我竟然將我宗最為驚才絕艷的弟子逐出去了!”
“小姐。”侍女阿青扶著凌凰的小臂,擔憂的叫道。
“阿青,你知道嗎?”
凌凰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震撼,“那是一種沒有門檻限制,卻能瞬間提升修士戰斗力的法門!我第一次修行,便被此法門震驚到了。”
“我原以為是閣老苦研數十載,才創出我宗第一斗戰法...”
凌凰聲音開始有些顫抖︰“可誰能想到,創出斗戰法的竟然是秦時,他才多大啊!”
“阿青,你說我是不是錯了。”
凌凰臉上有著一絲迷茫與無助。
“小姐,您沒錯!”侍女阿青急忙說道,聲音清脆堅定,“他秦時確實有天縱之資。”
“但他品行敗壞,偷盜宗主之物暫且不提,僅夜闖程琳房內行不軌之事就不可饒恕。”
“小姐,我們同為女人,您不能因為秦時有些天賦,就忽略了程琳的感受啊!”
侍女阿青的眉頭緊皺,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
“對,我沒錯,沒錯。”
凌凰念叨著,眼神越發堅定。
程琳精通草木之道,這次更是出了大力氣救了宗門弟子和長老,功勞甚大。
自己豈能寒了程琳的心?
想起當初,程琳楚楚可憐的在自己面前哭訴,凌凰的心就如同揪著般疼痛。
多好的女弟子啊。
哪怕宗門未曾保護好她,她依然在宗門最需要的時候,肩挑醫治長老弟子重任!
沒日沒夜的熬煮草藥,相信不久,便可使受傷長老徹底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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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沒了秦時,又怎樣?”凌凰收斂心神,深吸了一口,“我還可以找他。”
“他?”侍女阿青不解,旋即似是想到了什麼,“難道是小姐心中的那個‘他’嗎?”
此刻的凌凰,俏臉上難得流露出一抹紅暈。
身為修行之人,倒也不避諱,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認道︰“是他,我相信以他的修為天賦,定能為我破解‘劍氣疊加’的難題。”
“真好奇,那個他到底長得何等模樣,竟讓我們家小姐這般牽掛。”
侍女阿青俏皮的說道。
“我...” 凌凰微微仰頭,望向遠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憧憬,“我也好奇啊!”
思緒飄飛,那是十年前。
正值年幼的小凌凰因貪玩誤入後山禁地,正追逐一只斑斕蝴蝶時,忽聞山石崩裂般的嘶吼。
轉身剎那,血色瞳孔的荒獸已近在咫尺,腥風裹挾著腐肉氣息撲面而來。
幼童本能地蜷縮成團,顫抖的指尖深深陷入泥土。
就在利爪即將撕裂她單薄衣襟的瞬間,熟悉的衣角拂過臉頰 —— 那個總愛在後山揮劍的男孩,竟張開雙臂將她護在身後。
&34;別怕。&34; 男孩回頭時發梢還沾著晨露,琥珀色瞳孔在陽光下泛著溫暖光暈,&34;它傷不了你。&34;
話音未落,原本凶性大發的荒獸突然發出嗚咽,龐大身軀竟如被雷擊般簌簌發抖,轉身撞斷三棵古木倉皇逃竄。
金色陽光在男孩身上勾勒出一道金邊,他笑著拂去小凌凰發間上沾染的草屑。
此時男孩的笑容比山巔積雪更純淨。
小凌凰紅著眼眶道︰&34;哥哥好厲害!&34;
&34;我叫秦正義。&34; 男孩撓了撓頭,憨厚的笑了笑,&34;正義的正,正義的義。&34;
這個名字如同春日驚雷,在少女懵懂的心田炸出漣漪。
後來她才懂得,那在血脈里瘋狂滋長的藤蔓,是比親情更灼熱的悸動。
每當午夜夢回,總會看見少年逆光而立,擋在她面前的身影,輕聲對她說著︰別怕!
是的,秦正義!
這個名字,那個男孩,在後面的日子里,凌凰明白了,那種情愫叫做喜歡。
“我喜歡他了十年,念念不忘了十年。”
凌凰毫不避諱的說道,眼神中充滿著深情。
而她之所以對秦時厭惡,偏見,很大一部分原因來源于,父親曾多次想將她許配給秦時。
再後來,接管了凌天宗,凌凰不是沒有去查這個名字,可始終查無此人。
“或許,他本就不是凌天宗之人。”
凌凰惋惜道。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當初他們互留了傳音石。
凌凰來回踱步,步伐慌亂。
猶豫躊躇,終于在侍女阿青的再三鼓勵下,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全部勇氣,拿出了傳音石對秦正義傳音而去。
片刻後。
“小姐,怎麼樣了,回了嗎?”
侍女阿青好奇的問道。
“沒有...”
凌凰緊咬下嘴唇,眼神中有著藏不住的落寞。
“或許在忙?”阿青猜測道,“待會再試試吧?”
“好!”
凌凰將傳音石捧在胸口,默默祈禱著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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