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凰駕馭飛舟,如閃電般劈開雲層。
秦時剛剛折辱她的畫面,在腦海中不斷閃過。
“沒了你秦時,凌天宗還是凌天宗!” 凌凰狠狠攥緊雙拳,眼眸里閃過怒意︰“但沒有凌天宗,你秦時永遠只是只井底之蛙!”
話音未落,前方雲層中陡然綻放出萬丈霞光。
“這是…… 天降神物?” 凌凰先是一怔,緊接著,來不及多想,便從飛舟上縱身一躍,朝著霞光的源頭急速墜去。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山巔,白狐端坐在那里,眉心的青色印記散發著柔和光芒,將整個山谷籠罩其中。
一幅幻境在山谷中悄然張開。
就在這時,白狐突然仰頭望向天際,金色瞳孔中映出一只翱翔的冰鳳,正盤旋在天際之上。
這只周身散發五彩光暈的冰鳳,赫然是凌凰氣運之女身份的具象化體現。
緊接著,白狐取下脖頸間的暖玉擲出。
玉佩瞬間化作流光直入雲霄,與那只冰鳳轟然相撞。
兩股磅礡的氣運之力在雲端激烈交鋒,驚人的是,不過眨眼間冰鳳便被玉佩散發的青光壓制。
“僅僅只是隨身之物啊!”白狐震動自語,“其攜帶的啟源,便將冰鳳輕易壓制,不對,是碾壓!這秦公子究竟是何方神聖?&34;
凌凰並不知自身氣運被壓制之事,隨著她踏入山谷,也正式進了【問心局】。
循著天際霞光指引,很快,凌凰便在一名采藥老嫗的背簍里發現在霞光源頭——那是一個青銅古鏡。
鏡身符文流轉間,隱隱透出上古氣息。
這定不是凡物。
凌凰降下虹光,來到老嫗面前︰“你這青銅古鏡我看上了,開個價吧。”
老嫗佝僂的身軀驟然繃緊,兩只手臂死死護住竹簍︰&34;仙長慈悲,這是山神爺賞給我孫兒的保命符啊!&34;
山巔白狐冷眼旁觀,若是凌凰殺人奪寶,那氣運必將散盡。
&34;保命之道萬千,又何必執著此物?&34; 凌凰負手而立,聲音傲然,&34;你若肯割愛,我可允你一個心願。&34;
“不要金銀。” 老嫗渾濁的眼楮突然變得清明,“只要仙長用精血在我孫兒眉心畫個平安符。”
“就這?” 凌凰挑了挑眉,眼中滿是詫異。
&34;仙長從天而降,定非凡人。有了這符,我孫兒定能逢凶化吉。&34; 老嫗伏地叩首,銀發在山風中簌簌作響。
“好。” 凌凰一口答應。
只是精血畫符罷了,對她來說,小事一樁。
&34;仙長請隨我來...&34; 老嫗佝僂著背在前引路,經過一段藤蔓遮蔽的山徑後。
終于在半山腰處,看到了一個老舊的木屋。
“我孫兒正在午睡...”老嫗指著木屋說道,“還望仙長前去施手畫符。”
“那是自然。”
凌凰點點頭,推開門的瞬間,一股刺鼻的霉味撲面而來。
只見破舊的草席床上,躺著一個十歲左右的男童,正睡得香甜。
凌凰指尖一凝,逼出體內精血,準備畫符。
然而,當她走近男童,看清其面容的瞬間,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不適感。
只見男童左臉爬滿蜈蚣狀疤痕,右眼被一大片暗紅胎記覆蓋。
長相極其丑陋!
凌凰指尖凝出的精血驟然收緊,俏臉上閃過一絲厭惡︰“這般污穢之物也配踫觸本宗主的精血?”
她遲疑在原地,片刻後,從納戒中掏出一些靈石和丹藥,擺在桌子上。
&34;此丹可洗髓伐骨,靈石夠你們祖孫三輩子花銷。&34; 凌凰嘴角掛著一抹施舍般的冷笑,&34;古鏡歸我,算是你們佔了大便宜。&34;
凌凰收回手指,用錦帕反復擦拭,仿佛沾了什麼穢物。
當凌凰踏出茅屋時,老嫗殷切的詢問聲緊隨其後︰&34;仙長可曾完成畫作?&34;
只見凌凰袖袍一甩,眉間浮起不屑︰&34;我已給你留下足夠多的造化,莫要貪得無厭。&34;
下一瞬,凌凰拂袖卷起古鏡,化作一道虹芒沖天而起,眨眼間已沒入雲端。
山巔白狐凝視著天際殘光︰&34;若你願為孩童繪制平安符,既能保全氣運又可得此古鏡。可你偏要自恃甚高.....&34;
白狐嘴角泛起一絲冷笑︰&34;所有都是假的,可唯有古鏡是真。主上算盡天機,早知你心性高傲,這場問心局便是為你量身定做的。&34;
雲端之上,凌凰手持古鏡御風而行,先前被秦時折辱的陰郁之氣正逐漸消散。
&34;秦時,真正掌控氣運的人分明是我。&34; 凌凰指尖輕撫鏡面流轉的青光,嘴角揚起傲然弧度,&34;即便沒有你,我亦能帶領宗門登臨巔峰。&34;
然而,就在此刻,變故突生。
一道五色神雷毫無征兆地自九霄轟然劈落。
驚雷在凌凰耳畔炸開的瞬間,她渾身劇震,掌心的古鏡竟脫手飛出。
旋即墜入了山間湍急的河流之中。
與此同時。
虛空中傳來冰鳳悲愴的啼鳴,它身上的光芒驟然暗了幾分 —— 竟是被神雷劈散了本源之力。
整整一夜,凌凰沿著河岸翻找,天邊破曉仍一無所獲。
望著滔滔東流的河流,凌凰只覺的心口空落落的,仿佛丟了半條命。
冥冥之中她感覺丟了是某種很重要的東西。
但又絕非剛剛的古鏡。
“罷了,先回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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