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听到這話,張遠的眼淚都笑了出來。
他看向葉塵風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三歲小孩,充滿了嘲弄與戲謔。
“我看,有病的人是你才對!”
“要不然又怎麼會光天化日之下,在此地說些瘋話?”
他嘆息一聲,眼中滿是惋惜。
“我正好京城認識一個精神科的醫生,需不需要我給你介紹一下?”
他的話十分刺耳,嘲諷意味十足。
但葉塵風也不惱。
井底之蛙,安知天地之廣闊?
何必跟這種尖酸刻薄且毫無眼界的人慪氣?
他嘆息一聲,看向張遠的眼神像是在看小丑。
“你目光狹窄,本事不濟,我不想說些什麼。”
“但救死扶傷乃是醫者天職。”
“你若沒有本事治好宋小姐,那麼便換我來!”
听到這話,張遠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饒是他行醫這麼多年,他也沒有見過像宋珊珊這麼稀奇古怪的疾病。
而且這里的檢測儀器也不夠完善,他沒法看出更多的毛病來。
只能把病人挪去更大更權威的醫院里靜靜觀察。
但現在卻有一個毛頭小子跳出來說他能治好自己都沒法治愈的病人?
這大概是本年度他听過最好笑的笑話之一了!
“那你倒是治啊!”張遠抱著手,一臉不屑道。
“我就不信,你能治出來一個什麼名堂!”
葉塵風對此也懶得說些什麼。
對于這些狂妄自大,恃才傲物的人。
說什麼也是無用!
因為在他們的世界里,他們永遠都是對的!
只有靠絕對的實力,才能讓這些人閉上他們的狗嘴!
“宋老,煩請你給我布置一套上好的銀針。”
“接下來,我將會以此物替宋小姐除去頑疾!”
“小兄弟……這……”宋江河看了葉塵風一眼,心中仍有疑慮。
以往也不是沒有老中醫來過這里看病。
但這些人大多無功而返,拿自己女兒的疾病毫無辦法。
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僅傲氣十足,而且從他的眼神來看。
他似乎對于治好珊珊的病有著十成把握。
他究竟有何依仗?
見宋江河沒有反應,葉塵風又朝著他拱了拱手。
“宋老,請你相信我。”
“我不似那些信口開河的野狗一般毫無信用!”
“我葉塵風既然說了要替你治好你的女兒。”
“那麼我就一定會治好她!”
“臭小子!”張遠暴跳如雷。
“你居然敢罵我野狗?”
“哼,我可沒有指名道姓,只不過是有些人對號入座罷了!”葉塵風冷笑,不去理會這個男人。
見事已至此,宋江河也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葉塵風身上。
萬一真出了奇跡呢?
宋江河吩咐下人給葉塵風帶來了一排上好的銀針。
葉塵風拿過銀針,簡單查看一番,心中滿意。
“哼,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也配玩弄這上等的銀針?”張遠冷笑連連,譏諷聲不斷。
“你玩的明白嗎?”
“要是你給宋小姐弄出什麼三長兩短,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葉塵風瞥了一眼張遠,扭頭看向宋江河道︰
“宋老爺,接下來我施展醫術,需要一個安寧的環境。”
“場上有野犬狂吠,我沒法靜下心來替宋小姐治療。”
“你?!”張遠臉色被氣得鐵青。
今天已經是這個臭小子第二次明著面罵自己是條野狗了!
平日高高在上的他哪里受過這份侮辱?
他擼起袖子,當即就要找葉塵風討要個說法。
見狀,宋江河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慍怒。
“行了!”
“我請二位來,是想要你們替我小女治病!”
“任由你們無端爭吵,只會平白浪費時間!”
“不妨看看這位小兄弟究竟有何法門!”
張遠的怒氣戛然而止。
既然宋老都發話了,他也不再說些什麼。
為了一個狂妄的小子得罪宋家,不值當!
說罷,眾人便離開了這屋子,只剩下葉塵風與靜臥病床的宋珊珊。
葉塵風深吸了一口氣,拿著銀針上前。
他首先一針點在其眉心,目的是為了鎖住宋珊珊的生氣,稱為鎖命針。
其次,葉塵風緩緩掀開了她的衣裳,露出了底下那干枯的身材。
葉塵風在心中替這個可憐的女孩感到惋惜。
像她這樣的嬌花本該是鮮艷綻放的年紀,卻因為這些髒東西禍害了身體!
如今的宋珊珊,乃是邪祟入體!
邪祟猶如附骨之疽,攀附在她的身上不斷吸收她的生機。
用古代的話來說。
宋珊珊就是被鬼上身了!
而這個邪祟,為了苟活于世,不斷汲取著宋珊珊的生機,以至于她活成了這般可憐模樣!
等她死後,這個邪祟便會徹底佔據她的身體,以宋珊珊的姿態重現人間!
自己必須想辦法把這個邪祟從她的體內抽離!
念及于此,葉塵風腦中回憶著太吾山上所傳授的法門,唰唰幾下把銀針插進了宋珊珊身體上對應的幾個部位。
頓時間,宋珊珊那枯瘦的身體猶如被開水燙過的螞蟥,竟原地抽搐扭動了起來。
臉上的表情猙獰恐怖,瞪大的雙眼沒有一絲眼白,十分駭人!
“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葉塵風怒喝一聲,沿著插在宋珊珊身上的銀針注入了一股精純的內力。
這一下,讓本就痛苦掙扎的宋珊珊的叫聲變得更加淒厲。
她張大了嘴,發出了一聲聲尖銳的爆鳴,幾乎能夠刺穿人的耳膜。
葉塵風面色微變,輕輕用手指按下那插在她眉心的鎖命針。
“挺住!”
說罷,他又一次加劇了真氣注入了速度。
宋珊珊扭動的身軀逐漸平緩下去,但聲音卻是愈發淒厲。
好似那百鬼夜嚎,听了讓人頭皮發麻!
葉塵風的額頭也微微冒出冷汗。
這個邪祟的求生欲望比他想象的還要更加強烈。
自己必須如外科手術一般精準地把它抽離出宋珊珊的體內。
否則一人一邪,都得喪于他手!
就在這時,那緊閉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你這個狗東西究竟在對宋小姐做些什麼?!”張遠怒罵道。
宋江河緊隨其後,看到自己的女兒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目眥欲裂,五雷轟頂!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一時間竟讓葉塵風失了神。
他一失神,這邪祟便掙脫了桎梏,掌管了宋珊珊的身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