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招娣當即被夸的心花怒放。
“哎喲,瞅你這話說的,俺哪有那麼好!”
誰不愛听好話。
許凜瞧著喜笑顏開的沈菟,眼底幽深,不知在想些什麼。
放在身側的手,大拇指和食指輕輕的摩挲著。
李春花雖然也有些擔心許秋怡,但這件事確實是小閨女做錯了,也就沒有追出去。
村子就這麼點大,還能出事不成?
剛好肉包子也蒸熟了。
炊煙裊裊,空氣中彌漫著肉香和白面香,直勾人肚里的饞蟲。
李春花把肉包子端上桌。
三個小蘿卜頭,小手整齊劃一的扒在桌邊,烏溜溜的眼楮直勾勾地盯著,桌子上白花花的肉包子。
喉嚨不斷上下滾動,即便再怎麼想吃,也還是乖乖的在一邊等著
李春花窘迫的將手在圍裙上反復搓著,露出一抹憨厚的笑來,有些局促不安的說道。
“菟菟,俺們家人口多,伙食也差了些,你別嫌棄。”
沈菟甜甜一笑,看著桌上冒著熱氣的肉包子,輕聲說道。
“娘,我怎麼可能會嫌棄呢。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能嫁給凜哥,都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更何況,還遇到您這樣好的婆婆,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嫌棄!”
【叮,恭喜宿主獲得一積分】
【總積分十六積分】
听三兒媳這麼一說,李春花笑得更歡了。
“誒!俺給你們配了點咸茶,快趁熱吃,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女人身上獨有的香氣若有若無的飄入鼻尖,許凜只覺得思緒放松。
嘴里反復呢喃著,沈菟方才說的話。
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嗎…
許家平時可不會這麼奢侈,念在沈菟是第一天入門,又是嬌生慣養的。
李春花才舍得拿出珍藏的白面兒,還有昨個買的肉,包了十來個大肉包子。
許凜夾了最蓬松柔軟的一個放在沈菟碗里。
“多吃點,太瘦了。”
沈菟甜甜一笑,轉頭剛想與許凜說聲“謝謝”,就對上了男人漆黑幽深的瞳孔。
不知怎的,她鬼使神差的曲解成了另外一層意思。
當即俏臉一紅,羞澀的收回余光,小口的咬了一口柔軟的肉包子,語氣軟軟。
“謝謝!”
許凜余光不動聲色的察覺沈菟耳尖的一抹紅,心思微動,喉嚨上下一滾。
嗯…
雖然體弱,但某些地方手感卻相當的好,就是腰抱著太細了。
這樣想著,不免有些口干舌燥,端起熱乎乎的咸茶,就往嘴里送了一口。
“不用這麼客氣!”
沈菟莞爾一笑,不僅晃花了許凜的眼,連帶著在場的人都有一瞬間的錯愕。
這沈家人是咋養人的,把人養得這麼嬌嬌軟軟的,還長得漂亮。
光是看一眼,都讓人心怦怦直跳。
許二哥許青,也不禁瞧著有些痴迷。
許青語氣有些酸溜溜。
“唉,俺尋思著俺要比老三先娶著媳婦兒。
沒曾想老三不僅比俺先娶著了,還娶到了俺們十里八鄉最漂亮的同志!俺瞧著都嫉妒了。”
雖說有些眼紅,但許青並沒有惡意。
許凜鬼使神差的端著沈菟那碗滾燙的咸茶,放在嘴邊輕輕吹著,一邊說道。
“你的桃花也快開了,姻緣這事兒急不得!”
等咸茶涼了不少,再重新放置在沈菟的跟前。
沈菟伸手輕觸咸茶碗邊,不溫不熱剛剛好,赫然一副干壞事的狡詐笑意看著許凜。
嘴上說嫌棄,實際上體貼的緊。
魂穿貧瘠年代的不安,也在與婆家們融洽的氛圍之中,消失殆盡。
除了物資貧瘠一些,其他的,還能接受。
對上沈菟滿含笑意的清澈瞳孔,許凜有些不自在的收回余光。
李春花見此眼底露出一抹滿意的笑。
許青不禁感慨︰“誒,難說 ,俺們家就俺最沒出息。
你瞅瞅大哥,木工做得好,人又憨厚老實,招大嫂喜歡,還有三個娃。
你呢,在部隊當職,前景好的很,以後又不愁吃穿,又是個鐵飯碗。
俺除了會干些死活,長得還不如你和大哥,哪個會有女同志看上嘛!”
李春花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許青︰“瞎胡胡咧咧啥呢!咋吃個飯還堵不住你的嘴。”
許青氣鼓鼓的低著頭,心里有些不服氣。
“咋還不讓人說了!”
沈菟笑意盈盈的安撫著對方︰“二哥,人各有長處,凜哥說得對,婚姻這事兒不能急。”
許大哥和何招娣也出言安撫著許青。
何招娣津津有味的啃著包子,笑意盈盈的說道。
“俺們多虧三弟媳的福,吃上一頓大肉包子。”
……
午飯吃的其樂融融。
許秋怡站在院門口,靜默地注視著院里的光景。
這個家好像有她沒她都一樣。
看著擺在桌上的大白面肉包子,不爭氣的吞咽了口口水,肚子餓得咕咕作響。
目光轉移到了坐在三哥身旁的沈菟身上,眼底的怨恨越來越深。
不知廉恥的狐狸精!
不僅哄騙三哥,居然還當著大伙的面,放蕩的勾引二哥。
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氣的她拳頭緊握。
要不是沈菟這個罪魁禍首,她又咋可能會哭著跑出來。
爹娘他們不僅不追出來哄自個,還和小狐狸精聊得這麼開心。
許是許秋怡眼神過于熾熱,沈菟下意識轉頭朝著門口看去,卻空無一人。
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
是她出現幻覺了嗎?
飯過後,許凜領著沈菟回了房間,面無表情的看著坐在梳妝台上的嬌嬌人兒。
語氣沉悶冷硬。
“你是我的妻子,我想你有權利知道我的一些隱疾!”
沉默半晌,做過心理活動的許凜一字一句道。
“我的生育能力極低,雖然在房事方面不影響。
但是先前因為做任務的緣故,喝了某種藥物。
導致有嚴重的副作用,精/子存活率比較低。
如果運氣差,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屬于我們的孩子”
說到後面,男人的語氣降至到了冰點,心底更是堵著一塊大石頭,讓他有些難受。
若是尚未娶妻之前,他確實對這些無感。
但現在,他結婚了,已經有了另外一層身份,就必須得考慮妻子的想法,也應該著重子嗣方面的事。
沈菟察覺到男人的情緒,從椅子上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