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蒼門外門弟子宿舍區的晨霧中，葉楓擦拭著青蒼劍上的冰紋，忽聞隔壁傳來瓷器碎裂聲。王鼎的怒吼隨之炸開︰"老子的靈猴釀！你們這群孫子賠得起嗎？"他沖出門時，正見三名灰衣老弟子踢翻酒壇，為首者腰間掛著"外門執事"的令牌，指尖還沾著靈猴釀的琥珀色酒液。
"新來的懂規矩嗎？"執事冷笑，"外門弟子每月上繳三壇靈酒，是天蒼門的老傳統——你叫王鼎是吧？上個月武比讓你出盡風頭，現在該懂事了。"
王鼎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腕間的蠻族護腕泛起紅光。葉楓按住他的肩膀，卻見柳夢琪已握著赤凰劍上前，劍身上新添的冰紋與火紋交相輝映︰"天蒼門何時有這種規矩？把你們的執事長老叫來。"
"叫長老？"另一名老弟子陰陽怪氣地晃著積分玉簡，"外門長老閉關前說了，新弟子要學乖點——你們以為拿了積分第一就能囂張？實話告訴你們，上個月的"新人狩獵"，外門前十的儲物袋早被我們清空了。"
話音未落，王鼎的拳頭已擦著執事鼻尖掠過，砸在廊柱上爆出裂紋。葉楓運轉混沌靈液，察覺到對方三人皆為築基中期，卻透著股靈氣虛浮的怪異——顯然是服用了揠苗助長的丹藥。
"想打架？"執事揮手扯開衣襟，露出胸口的幽冥閣刺青，"正好試試你們的斤兩——"
"慢著。"上官雲闕搖著折扇從晨霧中走來，扇面上新繪的聚財陣紋泛著金光，"動手多傷和氣？不如咱們換個玩法——賭靈草如何？"
執事挑眉︰"賭靈草？你拿什麼賭？"
上官雲闕輕揮折扇，三枚玉簡從袖中飛出，懸浮在眾人眼前︰"這是天蒼門後山大澤的靈草分布圖，標注了三百年份以上的"冰心草"位置。咱們以月為限，各自采摘，輸的人不但要賠償損失，還要听贏家差遣一月。"
"你怎麼會有這種地圖？"執事臉色微變。葉楓見狀立刻會意——這地圖必是上官雲闕從外門弟子的儲物袋中繳獲，此刻拿出來正是時候。
"賭就賭！"執事咬牙應下，"但丑話說在前頭，若讓我發現你作弊......"
"自然按門規處置。"上官雲闕微笑著與對方擊掌，指尖快速種下追蹤符，"不過我有個提議︰賭局可以擴大到整個外門——畢竟資源分配不均的問題，早該解決了。"
正午的外門演武場，數百名弟子圍聚在公告欄前，看著新張貼的"靈草賭局"告示議論紛紛。葉楓注意到，除了他們與執事的賭約，上官雲闕還增設了"資源置換台靈草借貸處"等條款，甚至用聚財陣紋繪制了簡易的交易流程圖。
"這是要把外門變成集市？"柳夢琪低聲道，"但長老們會允許嗎？"
"別忘了，三皇子昨晚剛整頓過外門。"葉楓指了指公告欄角落的鎏金印章，那是三皇子親賜的"監國印"，"雲闕這步棋，既是立威，也是向長老們示好——畢竟資源分配混亂，最先受損的是宗門根基。"
遠處傳來爭吵聲，葉楓轉頭望去，只見兩名弟子正為一株靈草大打出手。其中一人拿著執事派發的"任務玉簡"，另一人則展示著上官雲闕發放的"采集許可"，周圍迅速聚起看熱鬧的人群。
"看到了嗎？"上官雲闕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後，"外門的矛盾根本不是資源不足，而是分配權集中在少數人手里。老弟子靠"積分霸權"壟斷靈草，新弟子連基礎修煉資源都拿不到，長此以往，天蒼門的外門只會變成一灘死水。"
三日後，外門後山的靈草圃。葉楓看著上官雲闕用靈晶擺出的"拍賣台"，不得不佩服他的商業天賦——所謂"靈草賭局"，實則是借競爭之名行改革之實︰用聚財陣繪制靈草分布全息圖，讓所有弟子一目了然；新弟子可憑積分預支靈草，按月償還，避免被老弟子剝削；稀有靈草采用拍賣制，價高者得，同時設置"新人保護價"；提供靈草鑒別、陣法破解等服務，換取各峰長老的修煉心得。
"注意看那個穿紫衣的女弟子。"上官雲闕低聲道，"她是丹峰長老的遠親，每月能拿到額外的培元丹。若能與她建立靈草供應關系，我們就能以極低的成本獲取丹峰的高階丹藥配方。"
葉楓點頭，青蒼劍輕輕一揮，一道冰刃精準斬斷三丈外的"凝血藤"，藤蔓上的三枚靈果落入柳夢琪的儲物袋。這幾日他刻意在靈草圃展示冰火同源劍意，既威懾心懷不軌的老弟子，又吸引丹峰、器峰的弟子前來結交——他清楚，這些長老嫡系的目光背後，是各峰對荒鼎傳承的窺探。
"葉楓師兄！"一名新弟子跑過來，手中捧著發霉的靈草，"我的"回春草"被老弟子換了次品，能不能......"
"拿過來。"葉楓運轉混沌靈液，靈草上的霉斑竟被冰火之力蒸發，重新煥發光澤，"以後遇到這種事，直接來置換台找我。記住，你的積分玉簡有定位功能，任何資源調換都能通過玉簡記錄追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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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日，賭局迎來首次結算。上官雲闕站在拍賣台上，身後的聚財陣光屏顯示著實時采集數據︰執事團隊采集冰心草12株，其中5株年份不足百年，3株存在人為損傷痕跡；葉楓團隊采集冰心草37株，附帶千年雪參2株、火蓮心5朵，所有靈草均用聚靈袋妥善保存；其他弟子通過置換合作，采集總量比上月提升百分之二百一十，其中新弟子貢獻佔比達百分之六十七。
"根據賭約，執事團隊需賠償王鼎十壇靈猴釀，並協助新弟子開闢三塊靈草圃。"上官雲闕朗聲道，聲音通過聚財陣擴音傳遍全場，"另外，經三皇子殿下許可，外門即日起實行"靈草積分雙軌制"，所有資源獲取記錄均可通過聚財陣的區塊鏈技術查詢，確保公開透明。"
執事臉色鐵青︰"你以為這樣就能收買人心？長老們不會同意的！"
"長老們同不同意，要看這個。"上官雲闕拋出一枚玉簡，里面是這幾日收集的關鍵情報︰外門執事私吞靈草，通過黑市渠道低價賣給幽冥閣暗樁，交易記錄可追溯至三年前；丹峰長老嫡傳弟子用下品靈草冒充極品，換取新人的稀有材料，涉及三十余起詐騙案件；器峰長老默許弟子破壞聚靈陣，獨佔靈氣濃郁區域，導致外門西圃靈草枯死率高達百分之四十五。
"三皇子已派禁衛軍接管外門倉庫。"葉楓按住執事的肩膀，混沌靈液順著指尖侵入對方經脈，壓制其試圖反抗的靈氣，"現在，你是想跟我們合作，揭露幽冥閣在天蒼門的內應，還是去地牢里跟你的幽冥閣同伙作伴？"
月中，外門廣場舉行首次靈草交易會。葉楓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發現上官雲闕竟在角落設置了"意見箱"，旁邊擺著用靈果制成的"投票玉簡"——弟子們可用玉簡為改進方案投票，得票數最高者能獲得額外積分，這種類似世俗世界的"民主制度"讓新弟子們躍躍欲試。
"沒想到修仙界也能玩投票。"柳夢琪好奇地翻看玉簡，"不過效果驚人——短短十日，外門弟子的凝聚力提升了百分之四十，任務完成率同比增長百分之二百八十。"
上官雲闕晃著折扇走來，扇面上多了丹峰、器峰、藥峰的長老印鑒︰"各峰長老答應開放部分藏書閣，換取靈草圃的優先采摘權。葉楓，你的混沌靈液對靈草催熟有奇效，丹峰長老想請你去當客座講師，每周授課三堂。"
"醉翁之意不在酒。"葉楓低聲道，"丹峰長老上周剛被三皇子斥責靈草供應不足，現在急于找到替代方案。但更關鍵的是，他們想通過授課觀察我的靈氣運轉規律，試探荒鼎傳承的底細。"
"所以我替你答應了。"上官雲闕眨眨眼，"不過作為交換，我要器峰幫我改良聚財陣紋——以後咱們的靈草交易，就能用靈力幣結算了。這種虛擬貨幣基于聚財陣的算力共識機制，比靈石更便于流通和監管。"
王鼎扛著新釀的靈猴釀走來，腰間掛著"外門巡查使"的令牌︰"剛抓到兩個偷靈草的老弟子，身上搜出了幽冥閣的傳訊符。要不要交給三皇子？"
"先關到"思過圃"種靈草。"上官雲闕笑道，"讓他們每天種植十株靈草贖罪，勞動成果的百分之三十歸他們自己。這樣既懲罰了過錯，又能激勵他們學習靈草知識——畢竟，積分不夠連闢谷丹都換不到。"
深夜，葉楓在宿舍內整理收集到的情報，發現一張泛黃的圖紙——那是器峰長老密室的結構圖，標注著"追星劍殘片"的字樣，旁邊用朱砂寫著"禁入"二字。小青突然從窗外飛入，龍瞳中倒映著外門後山的幽冥閣標記，與圖紙上的密室位置完全吻合。
"看來我們的靈草賭局，動了某些人的蛋糕。"上官雲闕推門而入，手中拿著剛破譯的密信，信紙上的幽冥閣符文還在散發著腐草氣息，"幽冥閣計劃在交易會當天劫走靈草圃的千年冰髓，帶隊的是......雲闕的師兄，那個在武比中棄權的家伙。"
葉楓握緊青蒼劍，劍身上的冰火紋路亮起，冰魄劍鞘自動彈出一層防護罩︰"正好，我也想試試新領悟的"冰魄劍訣"。那家伙修煉的是追星劍的殘篇，與我在荒鼎五層見到的冰龍劍意同源，正好拿來驗證冰火同源的威力。"
"放心，我已經在冰髓周圍布下聚財陣陷阱。"上官雲闕晃了晃手中的靈力幣，這些晶瑩的硬幣里暗藏著追蹤陣法，"幽冥閣不是喜歡用靈石收買內奸嗎？這次我們提前用靈力幣替換了他們的交易貨幣，等他們啟動傳送陣時，所有參與劫奪的人都會被標記。"
窗外，外門弟子的修煉聲此起彼伏，間或傳來靈草圃的灌溉聲。葉楓望著腰間的"外門智囊"令牌，忽然明白上官雲闕的真正目的——通過資源重組，他不僅化解了外門矛盾，更建立了一個以利益為紐帶的情報網絡︰新弟子通過借貸體系成為堅定的支持者，實時反饋老弟子的動向；各峰長老為了靈草資源，不得不透露本峰的修煉機密作為交換；就連幽冥閣的內奸，也在利益誘惑下逐漸暴露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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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法則的領悟需要時間，"上官雲闕凝視著星空，折扇上的聚財陣紋與荒鼎閣方向產生共鳴，"但人心的法則......我早已了然于胸。當所有人都在追逐利益時，真相就會在博弈中浮出水面。"
天蒼門外門的"比斗場"懸浮在靈泉上方，青石板上還殘留著前日斗法的焦痕。葉楓刻意將束發玉冠歪戴，腰間掛滿叮當作響的儲物袋，晃著一把瓖滿靈晶的折扇走進場地，活像把靈石礦脈掛在身上招搖過市。
"哪位兄弟肯陪本少玩兩手？"他捏著鼻孔發出公鴨嗓，"贏了的話，三瓶百年靈酒外加十塊中品靈石——輸了也沒關系，本少有的是錢！"
正在擦拭法器的王鼎險些咬到舌頭，柳夢琪則用力掐著掌心才沒笑出聲。三天前上官雲闕提出"肥羊計劃"時，葉楓死活不肯扮傻子，直到听說能趁機收集各峰弟子的靈氣特征，才勉強答應下來。
"我來！"一名穿豹紋坎肩的煉器峰弟子跳上擂台，此人素以"外門第一狠人"著稱，曾徒手捏碎過築基期修士的法器，"不過我不要靈石，要你腰間那串靈晶扇墜。"
"成交！"葉楓爽快解下扇墜，趁對方目光被靈晶吸引時，腳底悄悄踩住一枚聚財陣符——這是上官雲闕特制的"演技輔助道具"，能略微干擾對手的靈氣感知。
比斗開始，豹紋弟子上來就是一記"裂石拳"，拳風帶起的碎石卻在距葉楓三寸處詭異地偏轉向右。圍觀弟子驚呼時，葉楓已抱著頭原地轉圈︰"哎呀呀！要出人命啦！"
"這家伙是來搞笑的吧？"台下傳來嗤笑。豹紋弟子愣神之際，葉楓突然踉蹌著撞進對方懷里，指尖飛快在其背後貼上"遲緩符"——這是從丹峰交換來的次品符 ，效果只有正品的三成。
"哎？你、你怎麼不動了？"葉楓裝出驚訝的表情，抬起折扇輕輕一拍，豹紋弟子竟像斷線木偶般向後仰倒。全場嘩然中，葉楓掏出三瓶靈酒丟過去，還附贈了兩塊下品靈石︰"承讓承讓！"
躲在人群中的上官雲闕差點笑出眼淚，折扇掩面間向暗處的柳夢琪比了個手勢。不出所料，五分鐘後，"外門來了個傻錢多速來"的消息就通過傳訊鶴傳遍全宗。
子時三刻，比斗場燈籠突然全部亮起，二十余名修士將葉楓團團圍住。為首的丹峰弟子晃著鎏金酒壺︰"听說葉少喜歡切磋？我等不才，想輪流討教幾招——當然，賭注要加碼。"
葉楓心里暗笑，面上卻露出怯色︰"你們、你們不會欺負人吧？我爹可是......"
"放心，公平公正！"人群中擠出個矮胖修士，正是外門有名的"包打听"老吳，"我來做公證人，諸位想賭什麼盡管開口！"
躲在屋頂的上官雲闕打開聚財陣投影，實時顯示著場外賭注︰押葉楓贏的賠率高達15，押他輸的則低至11.2——顯然，沒人相信這個"富家傻少"能連勝十人。
第一戰對陣丹峰弟子，葉楓故技重施，先是驚慌逃竄，趁對方放松警惕時突然"腳滑"跪倒，額頭正好撞上對方丹田。那弟子猝不及防，竟被撞得連退三步，擂台四周爆發出哄笑。
"這也行？"老吳驚得酒葫蘆都掉在地上。葉楓趁機塞給他一塊靈石︰"麻煩幫我兌點籌碼，謝謝吳哥！"
第二戰面對器峰修士，葉楓"不小心"甩出腰間儲物袋，里面的靈草、丹藥撒了一地。對手剛要撿取，卻見所有物品突然燃起青色火焰——那是小青的龍息偽裝，專門用來嚇唬貪心之輩。
"鬼、鬼火！"器峰修士連滾帶爬後退，葉楓趁機撲上去抱住對方大腿︰"大哥別跑啊！我認輸還不行嗎？"全場笑倒之際，上官雲闕在賭局界面悄悄將"葉楓認輸"的賠率從110調到13。
三戰、四戰......葉楓憑借"摔跤式戰法道具砸臉術苦肉計"等迷惑操作，竟以六勝三負一平局的戰績結束首輪比斗。當他氣喘吁吁地坐在擂台邊緣灌靈酒時，外門弟子的賭局已從靈石蔓延到靈草、法器，甚至有人押上了下個月的闢谷丹配額。
寅時，葉楓悄悄溜進後山竹林。被點了昏睡穴的"外門第一劍修"李明正靠在樹上打盹，臉上還沾著隔夜的酒漬。葉楓取出從器峰換來的"易容符"，往臉上一貼，頓時化作劍眉星目的冷峻青年。
"得罪了。"他朝李明抱了抱拳，轉身走向比斗場。此刻場內只剩幾個通宵豪賭的狂熱分子，看到突然出現的冷面修士，頓時炸開了鍋︰
"這誰啊？怎麼沒見過？"
"看那把劍！是李明的"青霜劍"！難道是內門弟子？"
"管他呢！押他贏，我賭五塊上品靈石！"
葉楓此刻已是"李明"）緩步走上擂台，指尖輕撫劍鞘，故意露出李明標志性的"追星劍殘紋"。台下瞬間寂靜——李明雖在外門，但據傳是器峰長老親傳，極少出手，一旦亮劍必見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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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挑戰葉楓。"他的聲音冰冷如霜，在夜空中激起陣陣回音。
正在啃靈果的"葉楓"差點噎住，磨磨蹭蹭站起來︰"這位兄台，我今天累了，不如改日......"
"不行。"李明葉楓假扮）突然拔劍出鞘，寒芒閃過，葉楓腰間的儲物袋已被劍氣割開，里面的"靈晶"滾了一地——卻是些染了金粉的鵝卵石。
"你敢耍我？"假李明眼中"怒意"更盛，青霜劍挽出七朵劍花，每一朵都精準擦過葉楓發梢。圍觀弟子驚呼連連，卻沒發現劍花軌跡與葉楓的躲避路線嚴絲合縫，分明是提前演練過的套路。
"饒命啊！"葉楓連滾帶爬躲到擂台角落，突然"情急之下"祭出青蒼劍——當然，提前用符篆掩蓋了劍身上的龍紋。假李明眼神"驚怒"，揮劍直取咽喉，卻在劍尖觸到皮膚的瞬間變招為點，將葉楓"擊"飛出場外。
"承讓。"假李明收劍入鞘，在眾人敬畏的目光中揚長而去。躲在暗處的上官雲闕立刻操作賭局結算︰押"李明勝"的賠率高達120，而他早在半小時前就用小號全款買入。
天亮時，葉楓換回自己的裝束，頂著"慘敗給神秘劍修"的消息回到宿舍。上官雲闕正對著堆滿靈石的儲物袋挑眉︰"看不出來啊，你演起慫包來比真的還像。"
"那是你沒見過我演劍神。"葉楓脫下沾滿草屑的外袍，里面的中品靈器"踏雪靴"還在微微發燙——昨夜他用這套靴子在擂台上踩出十七種步法，足夠器峰弟子研究半個月。
接下來的三天，葉楓化身"神秘劍修"輪番登場︰有時是披簑衣的漁夫，有時是戴斗笠的書生，甚至還扮過瘸腿老丐。每次登場必贏三場，場場用不同劍招，卻在第四場故意露出破綻，讓押注的弟子以為發現了"規律"。
"今晚老地方，瘸腿劍仙vs大力熊王！賠率115！"老吳的吆喝聲蓋過了靈泉流水聲。葉楓躲在樹後換乞丐裝，忽然瞥見柳夢琪抱著堆"破爛"走來︰"這些是王鼎從黑市收的次品法器，用來打假賽正好。"
戌時三刻，比斗場中央。葉楓拄著"斷劍"一瘸一拐上台，對面的"大力熊王"正是前天輸光闢谷丹的煉器峰弟子，此刻雙眼通紅如斗牛︰"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大俠饒命......"葉楓顫巍巍後退，卻在對方撲來時突然轉身，斷劍"不慎"甩中對方膝蓋穴位。熊王吃痛跪倒，葉楓"驚慌失措"中揮劍亂砍，竟將對方腰間的"震天錘"法器帶飛，砸中了場外的聚財陣賭台。
"哎呀！"上官雲闕裝作慌亂地扶住傾倒的賭台，"算錯賠率了！這場不算......"但話音未落，熊王已捂著膝蓋認輸——他怕再打下去，剩下的法器也要被這"瘟神"踫壞。
是夜，外門弟子的儲物袋集體縮水，而上官雲闕的"聚財錢莊"正式開業。葉楓望著堆積如山的靈草和玉簡，揉著笑僵的臉感慨︰"下次扮傻子能不能換你上？"
"別得了便宜賣乖。"上官雲闕拋著枚靈力幣，幣面上隱約可見"冤大頭"三個字，"再說了，你沒發現那些老弟子的比斗錄像，已經通過傳訊鶴傳到各峰長老手里了？"
葉楓挑眉︰"所以他們以為我真有多重身份，背後還有神秘勢力？"
"不，他們會以為......"上官雲闕折扇輕敲掌心，"外門來了個能隨意易容、精通各派劍招的天才，而這個天才，正在用最荒誕的方式收集他們的底牌。"
兩人相視而笑，窗外晨光初露，比斗場的青石板上又響起了新的吆喝聲。這出由"傻子"與"賭神"主演的荒誕劇，實則是撒向全宗的漁網——當弟子們沉迷于賭局的輸贏時，葉楓和上官雲闕早已在棋盤上布下了更深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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