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們,有一些建議。”
王玄的聲音打破了庭院中因斑紋代價而彌漫的沉重氛圍,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拉回。
“若能采納,或許能為你們最終對付鬼舞 無慘,提供不小的幫助。”
此言一出,眾位柱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如同在無盡黑暗中看到了指引的明燈。
仙人的建議,其價值無可估量!所有目光,包括剛剛還因壽命所限而心生遺憾的悲鳴嶼行冥,都齊刷刷地、充滿期盼地聚焦于王玄身上。
王玄並未直接說出建議,而是先微微側首,目光投向一直端坐旁听、眉宇間帶著深沉思慮的產屋敷耀哉,問道︰
“灶門家,現在安置在何處?”
產屋敷耀哉雖不解其意,但反應極快,立刻恭敬回應︰
“回仙人,正是因您當初對那少年炭治郎的警示,他前往狹霧山尋找鱗瀧先生。
之後,我們便依照您的指引,協助灶門一家從遙遠的雲取山搬遷至狹霧山附近的鎮集安居。
那里有前任水柱鱗瀧左近次先生照應,且處于紫藤花家紋的保護範圍內,應當頗為安全。”
王玄聞言,微微頷首,表示知曉。隨即,他轉向眾位柱,說出了第一個石破天驚的建議︰
“你們可以派人,去詢問一下灶門炭治郎的母親,灶門葵枝。
她……或許知曉藍色彼岸花的下落,或者至少,曾經見過、知曉其相關的線索。”
“藍色彼岸花?”
除了產屋敷耀哉,其他幾位柱臉上都露出了茫然之色。
這個花名對他們而言十分陌生,听起來像是一種稀有的植物,但為何仙人會特意提及?這與對抗無慘有何關聯?
然而,端坐的產屋敷耀哉在听到這個名字的瞬間,瞳孔驟然收縮,一直保持沉穩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難以掩飾的震驚與駭然!他幾乎是失聲脫口而出︰
“仙人!您所說的,難道就是……傳說中那足以讓鬼物……克服陽光的夢幻之神藥——藍色彼岸花?!”
“克服陽光?!”
“這怎麼可能?!”
“無慘他……一直在尋找這個?!”
產屋敷耀哉的話如同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讓所有柱瞬間臉色大變,驚呼聲此起彼伏!
陽光,是懸在所有鬼物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是鬼殺隊對抗惡鬼最根本、也是最後的手段與希望!
如果鬼舞 無慘真的找到了克服陽光的方法,那他將成為真正意義上完美無缺、不死不滅的究極生物!
屆時,鬼殺隊將再無任何勝算,人類也將徹底淪為黑暗中的羔羊!光是想象那個畫面,就讓他們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沒錯。”
王玄肯定了產屋敷耀哉的猜測,他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仿佛覺得此事頗具諷刺意味的笑意。
“正是那能讓鬼舞 無慘達成完美形態、不再畏懼陽光的‘鑰匙’——藍色彼岸花。”
他看著產屋敷耀哉那驚駭未定的表情,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種洞察先機的淡然︰
“而這種花,極其特殊。它並非常年生長,而是每年只在特定的、極其短暫的幾天內綻放。
並且,它開花的時間,並非夜晚,恰恰是在……陽光最為熾烈的正午時分。”
“只在正午開花?!”
產屋敷耀哉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卻又哭笑不得的復雜神情。
“原來……原來如此!怪不得……怪不得無慘搜尋了上千年,幾乎將世界翻遍,也始終找不到它的蹤跡!”
這個真相太過諷刺!一個永遠無法行走在陽光下的鬼王,窮盡千年去尋找一種只在烈日當空時才會現身的花朵,這根本就是一個無解的悖論!
他永遠不可能親眼見到盛開的藍色彼岸花!
眾柱听聞,在最初的震驚過後,也紛紛明白了其中的關竅,心中五味雜陳,既有慶幸,也有一種對命運弄人的荒謬感。
王玄並未在此事上過多停留,他話鋒一轉,將另一個重磅消息拋了出來︰
“而且,灶門家的那兩個孩子,炭治郎,以及他的妹妹禰豆子……都擁有著極為特殊和強大的天賦。”
听到“很強的天賦”這幾個字,在場的幾位柱,尤其是剛剛听聞了繼國緣一那非人事跡的幾人,嘴角都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
他們現在對“天賦”這個詞有點過敏,很怕再听到什麼顛覆認知的描述。
王玄沒有在意他們微妙的表情,直接給出了結論,其內容絲毫不亞于藍色彼岸花帶來的沖擊︰
“並且,他們兄妹二人,很可能是當今世上,唯二還有潛力掌握並施展……日之呼吸的人了。”
“日之呼吸?!”
“就是那個……起始的呼吸法?!”
“他們……能學會?!”
剛剛平復些許的庭院,再次被難以置信的驚呼聲淹沒!柱們感覺自己的大腦在今天已經經歷了太多沖擊,幾乎要處理不過來了。
先是赫刀、通透世界、斑紋這些傳說中的力量,然後是藍色彼岸花的秘辛,現在又被告知。
那傳說中的、一切呼吸法源頭的日之呼吸,竟然可能在一對賣炭人家的兄妹身上重現?!
這接連不斷的信息,一個比一個震撼,讓這些身經百戰、心志堅韌的柱級強者們,也感覺自己仿佛化身為了某種只會重復“震驚”表情的某張姓導演。
在短短時間內,心情如同乘坐失控的過山車,在極度的震驚與恍惚中來回顛簸。
他們看向王玄的眼神,充滿了無盡的敬畏與探求,這位仙人輕描淡寫間揭示的每一個秘密,都足以改變整個戰局的走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