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可听到那熟悉的聲音立馬知道來人是誰,只是聲音里淬著的冰渣讓她釘在原地。
“嘖,不說嗎?”季澤瀾的手放在木質的扶手上指腹輕輕敲擊帶著節奏感。
江月可的心仿佛隨著對方指尖敲擊的節奏高高懸起,緊咬牙關還是不相信季澤瀾對她沒感情。
畢竟只要她出現對方的眼神就會停留在她的身上,江月可聲音壓低帶著一絲柔和。
“澤瀾,你不是說會愛我一輩子嗎?”江月可雙手被綁在身後,手腕處傳來摩擦讓她有些疼,癱坐在地上仰頭看向季澤瀾。
前世季澤瀾最喜歡看她這副樣子,只要她這副樣子看著季澤瀾,她做什麼季澤瀾都會原諒她的。
季澤瀾看著眼前的女人豪言,眼底的狠厲快要壓制不住。
江月可眨著眼楮,期待著季澤瀾和前世一般,對她愛的瘋狂。
下一秒她的脖子被大掌狠狠掐住,虎口卡在江月可的脖子上,瞬間喘不上氣。
眼底帶著驚恐往後退,手放到對方大掌上想要拉下來。
手不斷掙扎,脖子往上瞬間變的黑紅,缺氧讓江月可害怕極了眼前的人,窒息的大腦緩慢分辨出一個信號,對方是真的想掐死她。
管家眼楮睜大趕緊上前,這可是在國內,還是帝都,不是國外啊,低調呢家主?!
“家主,這不是在國外。”管家低頭輕聲說,眼神帶著擔憂。
殺一個人太麻煩了,可以有無數辦法讓對方生不如死,但是不能直接死在這里,死在家主手上。
季澤瀾听到管家的話,猩紅的眸子閃過倩倩的身影,手上力道一松。
江月可癱軟到地上,肺都快要咳出來,看季澤瀾的眼神像是看怪物一般,和一條蛆一般往角落里蛄蛹。
“怪物!怪物啊,我詛咒你這輩子得不到愛!”江月可像是瘋了一般瘋狂的喊著,眼神帶著恐懼,渾身微微顫抖蜷縮在角落。
季澤瀾居高臨下的看著江月可,眼神淡漠像是看垃圾一般。
管家見家主松開這個瘋女人的脖子狠狠松了一口氣,他剛才真是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剛放下去,听到角落瘋女人的詛咒只感覺到眼前一黑,趕緊上前一腳踹向女人,麻溜的從地上撿起抹布塞到那個女人的嘴里。
“少爺,我看這個女人就是瘋女人,直接扔到精神病院去吧。”管家臉色嚴肅凝重的說。
季澤瀾听到江月可的詛咒眼底里的暴戾瞬間爆發,緊咬舌尖,口腔內血腥味蔓延。
死死盯住眼前的女人,他最怕的眼前這個女人竟然精準說出來,還帶著詛咒。
季澤瀾忍不住呼吸變得粗重,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呵,直接死真是便宜她了。”季澤瀾捏了下食指的指骨,舌尖頂了下上顎,眼神犀利帶著戾氣。
“送到精神病院特殊關照一下。”季澤瀾視線落到眼前這個女人身上,只要想起這個女人詛咒的話語,他就忍不住渾身發抖。
他不敢想如果倩倩有一天離開他,他會做出什麼事。
只感覺全世界變得灰暗,身軀好像都和行尸走肉沒什麼區別。
肉體驅使著他無意識的往甦冰倩所在的房間走去,眼底帶著極度的恐慌和懼怕。
整個人像是快要碎掉一般,帶著幾分瀕臨風控的偏執。
管家沒想到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內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視線落到蜷縮在角落的人忍不住嫌棄,他一眼就看到女人眼底里的貪欲。
家主所在的位置前撲後擁的人怎麼不多?眼前這個算是最卑劣的一個。
而且竟然狠狠踩在家主對伴侶超出常人在意的薄弱處。
江月可被扔進了精神病院,冰冷的鐵門被鎖死,消毒水和霉味混合的氣息滲入她的鼻腔。
每天吃著不知名的藥腦袋昏昏沉沉。
夜晚隔壁瘋女人的哭喊與走廊的鐵鏈聲響交織,藥物讓她日漸浮腫,眼神渾濁。
浮浮沉沉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有一次趁著護士不注意成功逃脫。
身後傳來的追趕讓她像應激了一般大喊大叫的跑到大街上。
周圍人立馬散開。
不知道跑了多久,終于甩掉了身後那群跟著自己的惡魔。
渾身顫抖著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不覺走到了家門口。
看到家眼里終于有一絲神色,帶著興奮打開房門,只見里面是她完全不認識的布局,還有陌生的人。
“啊啊啊!!!這是我家,你們是誰!!!”江月可立刻瘋一樣的大喊。
“這是我們租的房子。”女人看著闖進來滿頭凌亂的頭發,身上還穿著病服,大喊大叫的像是神經病。
男人一把拎著江月可後領扔出了房子。
在大街上游蕩的時候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眼前一亮,迅速跟上。
只見她窮盡一切想要在一起的房明遠,最後拋棄她讓她墜入深淵的男人臉上掛著笑和對面的女人好像在相親。
像是瘋魔了一般的江月可從旁邊水果攤順了一把砍西瓜的刀藏在身後。
“明遠∼”
房明遠剛听見聲音轉頭就看到江月可,瞳孔驟縮,眼神落到對方穿著的衣服身上,還有對方詭異笑容上。
沒來得及驚呼出聲,只感覺脖子一疼。
下一秒周圍人全部驚叫出聲。
“啊!!!神經病殺人了啊!!!”
只見江月可臉上帶著滿足的笑用盡所有力道拿著砍西瓜的刀從房明遠後脖子砍了下去。
見腦袋沒掉,接著繼續砍。
旁邊的女人早就被嚇到魂飛魄散跑了。
催婚催婚催婚,催個得!
她媽在催婚她就出家!她就出櫃!
江月可砍完人周圍人早已經散了,江月可被當場捉住,手上帶著鐐銬。
最後法庭判江月可有精神病,不用受法律的懲罰,但是要永遠關到精神病院,升級為特等危險對象。
手一疼二十四小時必須綁著,腳上也帶上了沉重的鐐銬。
江月可沒想到自己最後竟然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