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月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的房明遠已經消失不見。
江月可拿出手機給房明遠打電話,電話里只有所撥打的用戶無法接通。
不可置信的看著手機,早上起來有些遲鈍的腦子緩緩反應過來,對方可能是把她拉黑了。
不過......為什麼?
就因為那個小破公司開除他?
江月可就這樣一直僵持,直到......
“喂,您好,請問是江月可女士嗎?”電話里女聲帶著標準的普通話問。
江月可疑惑的點點頭,不知道對方是誰,她不認識對方啊。
“是這樣的,您這邊借的錢什麼時候還?”那邊客服還是很禮貌的語氣。
江月可下一秒就知道,這絕對是詐騙電話。
“呵,你搞笑呢?我什麼時候借你們的錢,沒地方騙了騙我身上了。”語氣夾雜著煩躁,不耐煩的說。
下一秒就要掛斷電話,只見電話那邊的聲音繼續說︰“您好,今天下午五點之前必須換取,否則就是惡意,我們可以以這條為由起訴你。”
江月可冷笑一聲直接掛斷電話拉黑一條龍。
這段時間房明遠好像消失了,她打電話也不接,去明遠買的房子找他,竟然是陌生人開的門。
對方說這個房子在前段時間已經賣給他們了。
房明遠好像從她的世界消失一般再也找不到。
江月可又陷入到了手頭緊的日子,隨著每日吃的饅頭和清湯寡水,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甚至從心底深處有一絲悔意,其實季澤瀾除了神經病一點,但是在生活上從來沒有虧待她。
甚至可以說有季澤瀾在她身邊的時候,全世界都在給她讓路。
像一個高貴的公主一般被高高捧起,她水只喝四十五度就絕對不會有四十六度的水端到她面前。
下一秒江月可的手機信息的叮咚聲不斷響起,絡繹不絕。
江月可眉頭緊蹙不耐煩的拿出手機。
誰啊,神經病!
竟然發這麼多條消息。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江月可眼楮一亮,心情有些雀躍。
她也沒什麼朋友,很有可能是明遠,打開手機解鎖,看到屏幕上信息和內容,笑容僵硬在臉上。
瞳孔驟縮,臉上原本還紅潤的臉色瞬間煞白,呼吸急促。
只見屏幕上赫然是信息轟炸,無一例外都是讓她還錢的短信。
看著短信上面提到的平台,江月可顫抖著手指打開了平台,點到借貸信息那塊。
瞳孔猛然收縮,從心里涌出一股滲入骨縫的寒意,讓她不寒而栗。
忍不住後退一步,腰被桌角撞擊的疼痛讓她回過神。
像是想到什麼,把每個和金錢有關的平台都查了一遍。
只見手機上現有的所有APP上面都有借貸信息,她忍不住尖叫出聲。
“房明遠!”江月可想到了房明遠那天的古怪。
帶她去五星級酒店,第二天轉頭就消失,然後再也找不到對方的蹤跡。
結果現在竟然被拿著她手機把所有平台能借錢的地方都借了個遍。
累加起來的金額竟然有六十多萬。
江月可對這些金錢不以為然,但是她憤怒前世對她溫柔如水,說要拯救她會一輩子守護她的明遠竟然會背叛她。
一瞬間怒火充斥著胸膛,眼楮微紅,臉色被怒火漲成了紫紅色。
這些錢她就算現在沒有工作,找不到工作也不怕。
只要自己低頭給季澤瀾道個歉,哄兩句,那個不可一世矜貴的男人就會像狗一樣跪在自己的身邊求著自己花他的錢。
雙手緊握成拳,她感覺自己重生後追求的自由和尊重這一刻好像是笑話一般。
手機鈴聲還不斷響起,吵的江月可腦仁有些疼,手指放在上面直接關機。
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平靜許多。
往家里走去,她得從母親那里拿一些錢打扮一下自己。
現在看著著實有點落魄,就這樣出現在季澤瀾面前讓她的自尊有些難受。
她在季澤瀾面前向來都是高高在上像白天鵝一般高傲,視金錢為糞土。
至于重生後季澤瀾能不能看上她,季澤瀾現在身邊有女人從來都不是她考慮的重點。
只要她出現在季澤瀾面前稍微勾勾手,掉幾滴眼淚,對方就會對她愛到瘋狂。
“月可,你怎麼才回來,你做什麼了,怎麼有催債的電話打到我手機上?”林翠如看到江月可眼楮一亮,瞬間上前問。
剛才她身體不舒服想躺一會,結果一個急促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睡眠。
害怕是零散活的老板,手機一直沒有關機。
沒想到電話那邊說的話讓她的腦袋像是被重重一擊,她女兒在網上借錢不還?
還不止一個催債電話打到她的手機上,接連的電話讓她氣的手指顫抖。
不可能!
她的女兒從來都是乖巧听話的,怎麼會去那些平台上借那麼一大筆的錢呢?
雖然她女兒最近有些任性,但也只是以前壓抑太久了,她忍不住有些心疼。
但是她女兒從本性來說絕對是好的,是會心疼母親生病掉眼淚,是會抱著她撒嬌的小女孩。
月可是她從小一點點從牙牙學語抱著長大,那麼乖巧可愛,電話里說的絕對不是她的女兒。
心疼從心底緩慢爬上來,眼眶里含著水珠,顫抖的拿起手機給月可打電話。
擔心月可接到那些電話會有多害怕,她現在只想抱一抱她那可憐的女兒。
“你有沒有哪里受傷?別怕,我們報警。”林翠如仔細打量了女兒,看著女兒完好無損,心里放下了一絲。
“哎呀,你別管了,媽媽,你有存款沒?借我一點?”江月可若無其事的說,母親的錢藏在哪里她知道,說著往臥室內走去。
“你真的借錢了?”林翠如不可置信的看向女兒,好像不認識現在的女兒一般。
“你別管了,你把存款給我,放心,過不了多久你就會過上金尊玉貴的生活。”江月可從房間里把家里僅剩的存款拿出來。
只有薄薄的兩萬。
江月可捏在手里有些嫌棄,有的錢比較舊被主人努力壓平整理好。
“月可,這是家里僅剩的存款,你要干什麼?”林翠如大口大口呼吸,好像喘不上氣一般。
“你別管了!”江月可拿著錢不顧林翠如在身後的呼喚直接離開了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