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旭對兩人過激又無知的反應不以為然,顯然是意料之中。
“咋不能?男的也有乳腺組織,得這病有啥稀奇的。”
他叉著腰扭了扭,活動筋骨,“你們有時間在這里質疑我,還不如趕緊去醫院檢查。”
“但甭擔心,我僅憑祖上傳下的秘術針法,保準治好局長您的病。”
忽然想到什麼,楊旭又補充道︰
“哦對了,您若不信,可以問問柳老板。她跟您一樣的癥結,現在已經痊愈了。”
柳梅是張芹芹的好姐妹,秦德海自然認識。
經過這小子的提醒。
這才想起媳婦也提及過。
柳梅的乳腺癌中期也被這小子幾針治好,還去醫院做了檢查,證實痊愈了。
當時他依舊認為是這小子小貓踫上死耗。
他本想張嘴說些什麼。
忽然。
胸口又開始隱隱發脹,還伴隨著一陣灼熱的刺痛。
“嘶……”
秦德海頓時臉色發白沒,揉著胸口,疼得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局長?您這是咋了?!”
王七順猝不及防地嚇了一跳,趕忙彎下腰關心詢問。
這下秦德海不得不信了。
“……送、送我醫院。”
“啊?哦好,我扶您……”
王七順也顧不上其他,扶著比他高半個頭的秦德海,急忙走出審訊室。
剛走出門外。
秦德海猛地停下腳。
半個身子的重量倚靠在王七順肩頭上,忍著疼痛吩咐外頭待命的警員,“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能審訊里頭的嫌犯。”
說完,他扭頭。
看了在里頭撐著桌邊,竟做起俯臥撐的男人一眼,繼續趕去醫院。
……
兩個小時後。
縣醫院。
中醫教授辦公室。
朱建峰收回搭脈的手,看了眼桌上剛從西醫部拍的胸部CT,才神情凝重地看向秦德海。
“秦局長,根據脈和舌苔顯示,你確實患有乳腺病。”
正如西醫那邊診斷出的結果一致。
即使秦德海懷疑西醫那邊診斷失誤。
但中醫泰斗的朱老給出的診斷,他不得不信啊。
竟真被那楊旭給診斷對了。
他竟真患了乳腺癌!
這個結果,頓時如一道晴天霹靂轟炸得秦德海腦瓜子嗡嗡作響。
“怎、怎會這樣?”
他臉色愈發慘淡,顫抖的雙手捂著胸口,一副天塌下來的模樣。
“局、局長,您……您可別嚇自己啊。”
王七順這下也不得不信楊旭的醫術了,慌手慌腳地寬慰道︰
“楊旭那小子不是說,他用那啥祖傳的針法治好您的病嗎?那咱們就找他試試……”
“楊旭?”
朱建峰听聞‘楊旭’二字,本能反應地站起身,疑惑地看向王七順,“這位警官,你剛口中提及的楊旭,是水嶺村的那位小神醫?”
王七順摳了摳腦門,“呃,是水嶺村的那小子。”
“他在哪兒?”
“經人舉報無證行醫,一早就被咱們押回所里……”
他將楊旭被押回派出所的前因後果徐徐道來。
“這……”
朱老听了不可置信地瞪大老眼。
但很快明白,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楊旭。
他邊拍腿,邊連連嘆氣搖頭︰
“唉,多難得的人才,竟被一些心懷不軌之輩如此陷害。”
“老夫之前派人代表院方高薪聘請他加入咱們醫院,可他為了方便十里八村的鄉親們看病,直接干脆的絕了院方。”
“還有他所研發的緩解叢集性頭痛配方,是醫學界多年來效果最為顯著的治療方案,本院也特地買下了這項專利。”
他激動地拍著手︰
“你們說說,這樣心中有大義又仁善的小伙子,咋會是欺詐犯吶?!”
朱建峰這一番話語,無疑是證明楊旭清白的最有力的證據。
更是告訴秦德海。
你媳婦的頭疼,正是楊旭治好的。
“……”
秦德海和王七順這才徹底明白,是有人故意陷害楊旭。
兩人內心愧疚不已。
秦德海懊悔不該懷疑對方的醫術。
王七順則暗罵自己作死。
早知當時對那小子態度放祥和些,日後自己或者家里誰有個三病兩痛,找對方也方便啊。
秦德海確信楊旭能治好自己,情緒漸漸平復了下來。
明白現在得幫楊旭解決眼前的麻煩才行。
世上竟有如此醫術高超的人才,怎能因為一張醫師資格證,給埋沒了呢。
“朱教授,您有什麼法子幫他盡快獲取醫師資格證?”
即使他不學醫,也明白必須先考取醫師資格證,才能獲取醫師執業證書。
楊旭的醫館,才能正常營業。
眼下幫楊旭牽橋搭線,就當是為了剛對楊旭的不信任賠禮道歉。
“這法子……有是有,就看小楊神醫願不願屈就了。”
“啥法子?”
“拜老夫為師。”
……
局長辦公室。
“啥?拜朱老為師?”
楊旭有些發懵地望著眼前剛從醫院回來的秦德海。
想了一會兒。
他才想起朱老是誰。
之前縣醫院派了個姓張的醫生特邀他加入院方,還購買治療叢集性頭疼配方的專利。
秦德海以為楊旭不願意。
他將剛倒好的茶杯遞了過去,笑盈盈地解釋︰
“楊神醫甭誤會,朱老收你為徒是想讓你出師有名,好讓你直接參加明年省城的中醫執業醫師資格考試。”
“你也知道,若是走院校教育路徑,你不僅要先回學校將落下的課程補回來,還得有工作年限要求。”
“這算起來,沒個三五年,你都沒法報考。”
這些就算他不說,楊旭也明白這個理。
師承是獲得中醫知識且受認可的傳統方式。
況且師從像朱老這樣的名醫。
不僅是他專業能力的信譽背書,也使得他在特定情況下可以直接參加考試。
確實是最快的途徑。
他接過水杯喝了一口,直接應下了。
“行。秦局長都幫我考慮周全了,那我自然不能辜負您的美意了。”
“那我先給您治病,再去拜師也不遲。”
楊旭更深知桃桃報李的理。
說完,他放下水杯,讓秦德海脫掉上衣躺在沙發上,準備掏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包給其治療。
手剛伸進褲口袋。
秦德海卻忽然叫住他。
“小楊神醫,這治病不急。”
“咋了?”
“朱老有一個不情之請,想現場一睹你祖傳針法的奧妙,成嗎?”
他有些尷尬地搓著手。
既然是祖傳秘術,怕是楊旭不會同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