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楊家槍,你不可據為己有!”蔣曾發怒間反應不及,被潘誓存踢退數步,映紅見狀,拔劍向前,被蔣曾擋下,再次沉聲道“不可參戰,一旦引發群戰,吃虧的還是我們!”
“那也不能讓您自己一人…小心…”映紅話不等說完,潘誓存雙腳迅速騰步,槍尖左右逢源,變幻不定,直至蔣曾跟前,立即布成槍花,直奔其面門而來。
“蔣曾,看我自創的這一招“尋花問柳”,如何?”
蔣曾一把推開映紅,大吼道“管好你師父!”
隨即迅速後退,長劍刺、劈、撩、掛,各式動作慌亂齊聚,只為抵擋潘誓存長槍,身後眾人慌忙讓出一條大路,蔣曾身體後傾,極速後撤,潘誓存長槍在手,直逼蔣曾,人隨槍走,極速前進……
“楊天已死,楊家後繼無人,霹靂神金槍下落不明,只有我習得正宗楊家槍法,這楊家槍就該歸我所有!”
“大言不慚,何時輪得到你!”蔣曾怒氣值拉滿,仍抵擋不了潘誓存的長槍,只能繼續後退。
見蔣曾已處于下風,手中淵源劍疲于應付,難再組織有效的進攻,潘誓存漸生得意之情。
“我也有一招關于“柳”的劍式,只不過沒有你這般下賤!”
蔣曾話音一出,頓時引得眾人哄然大笑,潘誓存惱羞成怒,長槍更是虎虎生風,步步緊逼,蔣曾仍是節節敗退……
“六橋煙柳!”李青脫口而出,微微點頭,“也該讓他吃點虧,不然真不知天高地厚了!”李青沉悶一聲,雙目陰厲,饒有深意地盯著場上二人。
“師父,什麼是“六橋煙柳”?”卓魯義澤將滿是狐疑的大眼楮望向卓魯會是。
卓魯會是目不斜視,死死盯著蔣曾,對卓魯義澤淡淡回道““六橋煙柳”乃蔣曾淵源劍招式的其中一種……”
蔣曾自認時機成熟,登時止住腳步,手中淵源劍平圓繞環為雲,劍出疾如殘影,道道金光,在空中瞬即交會,劍氣蓬涌,翻卷殘雲,同時嘴中大喊
“一橋映波!”其手中淵源劍首先由直刺瞬轉為斜劈!
“一橋鎖瀾!”其次長劍由斜劈瞬轉為撥架!
“一橋望山!”長劍由撥架再次轉為挑撩!
“一橋壓堤!”長劍由挑撩然後轉為劈砍!
“一橋東浦!”長劍接著由劈砍瞬轉為崩砸!
“一橋跨虹!”長劍最後由崩砸再轉為點鉤!
眾人看的眼花繚亂,大感驚奇,不禁拍手叫好,潘誓存則如興奮了的狐猴一般,看似手舞足蹈,實則手忙腳亂,疲于應對!
看卓魯義澤瞪大的眼楮,卓魯會是再道“所謂“六橋煙柳”,一招分六式,每式數變,又名劍瀑,劍刃顫動,如瀑傾瀉,劍尖所指,變幻無定,一劍祭出,無人能防,淵源劍形出雙頭,劍招轉易顛倒,前後左右,上下內外,攻受相合,令對手冰芒不分,劍隨意至,如游曳靈蛇一般!”
“好神奇的一柄劍!”卓魯義澤驚嘆道。
卓魯會是淡淡一笑,直言道“送給你,你也未必駕馭的了!”
卓魯義澤側頭望了一眼卓魯會是,滿是不服。
卓魯會是只得再次耐心解釋道“此劍看似攻守自如,卻不是一般人能駕馭的,因其形出雙頭,機關在于劍柄,握力不均則會觸發,劍刃轉易顛倒,用不好極易傷害自身吶!”
卓魯義澤如听天書般,雖然不是甚懂,也有些不服,卻也是連連點頭,卻仍是口服心不服,昂頭道“照這樣說,剛才他沒有用盡全力?”
“你以為呢?”卓魯會是反問道,隨即又道“我們二人合伙才上了他,一人之力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就在卓魯會是說話間,蔣曾“六橋煙柳”招式盡出,長劍如柳條般柔軟婀娜,輕盈飄逸,劍招疾如殘影,轉瞬即逝,不等潘誓存出招應對,蔣曾已變換了數次招式,此時潘誓存已是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敗下陣來。
“竟然手下留情了!”李青心中暗忖。
蔣曾確實手下留情,因為能在其“六橋煙柳”下活著的人,至現在為止,只有李青一人,雖然出招之時,蔣曾數次殺心大起,汴京偌大的神來酒館就是毀于潘家父子之手,父子二人的惡行,蔣曾腦海中歷歷在目,猶如就發生在昨天,他之所以沒有殺了潘誓存,全是為大局考慮,畢竟他們人多勢眾,自己出手的目的在于拖延時間,以為右武搬來救兵騰出時間,而非大殺四方。
“潘公子,我這招“六橋煙柳”是不略勝你“尋花問柳”一籌?”蔣曾長劍舞花,繼而後背,看著潘誓存微微一笑,引得眾人再次轟然大笑。
“啊!”
潘誓存沉喝一聲,便嚓噤若木雞,垂首審視自己襤褸的衣衫,數次抬頭怒視蔣曾,卻憤恨得難以成言。此刻,他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助與窘迫,對他這樣的風流之人而言,在女人面前丟丑,其痛苦程度絲毫不亞于萬箭穿心。
“讓老朽這副殘軀來試試蔣莊主的淵源劍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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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李青雙拐蹬地,一躍而起,不等蔣曾反應,已至跟前,玉龍雙拐如兩只長槍左右夾攻,蔣曾淵源劍形出雙頭,左右撤住玉龍雙拐,相撞間,火星四濺。
李母身懷六甲之時時,遭西夏士卒所傷,李青誕下後下身癱軟無力,實乃天殘,其雙腿仿若兩根面條,左右搖晃。玉龍雙拐不僅為其雙腿,亦為其武器,若無玉龍雙拐,他將舉步維艱,寸步難移。凌駕于玉龍雙拐之上時,則如魚得水,身隨意動,須臾之間即可瞬移。玉龍拐上的發射機關更是先進,內置數十顆霹靂彈,威力駭人。
蔣曾胸膛內再次一陣翻涌,劇痛不止,顯然被卓魯義澤偷襲傷的不輕,剛剛又運氣過猛,此時身體已漸漸吃不消,他只能強忍劇痛,在自己的胸膛點了幾處穴位,面對李青的強勢進攻,他淵源劍招盡出,只守不攻,不求速勝,只想拖延時間。
李青似乎發現了蔣曾的意圖,遂直言道“蔣莊主也太看不起人了,竟然沒有全力以赴!你就別怪我不客氣啦!”
說罷,李青一拐直刺,一拐斜掃,蔣曾劈劍擋掉刺來玉龍拐,再收腹躲掉另一支。
“蔣曾大哥,小心!”薛穎掙扎著抬起頭來,打鬧聲驚醒了她,她已足足昏迷了半月之久。
“師父你醒了!師父醒了……”天劍門眾弟子驚慌失措,喜極而泣。
正是這一陣鬧哄聲讓蔣曾分了身,蔣曾驚詫回頭之際,只覺耳邊熱風呼嘯,再回頭之時,一顆霹靂彈已經襲來……
原來,李青醉翁之意不在酒,雙拐打亂蔣曾的防守之後,快速轉動了玉龍機關……
“不好!”蔣曾暗叫一聲,淵源劍直擋面前!
!
一陣黑煙騰起!
蔣曾整個人向後彈飛出去!
“殺,殺了他們!”潘誓存眼見時機成熟,頓時揚起長槍,怒吼一聲,大批穆家死士持槍涌上前來。
“保護師父!”映紅大吼一聲,隨即快速移向蔣曾,焦急詢問道“蔣莊主,您沒事吧?”
噗∼
蔣曾口噴鮮血,七竅冒煙,整個臉都被霹靂彈炸黑了,當血紅遇上黝黑格外扎眼,嚇得蔣婉嚎啕大哭。
“爹,爹爹!”
此時,穆家死士已經與天劍門眾人以及蔣婉帶來的數十名黑衣守衛混戰在了一起。
虎父無犬子,蔣婉手持長劍,劈開人群,快速移到蔣曾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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