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驕準備離開,然後再做打算,救出李師師她們。
可花卿怎會這麼容易放過,她不是夭夭。
“就這樣走了?”花卿說︰“人你不管了……”
徐驕冷哼︰“如夭夭所說,今晚,不管是我還是明居正,都不會影響你們的事。但也請王妃記住,這是帝都,做事要有個度。我只是不想鬧的不愉快,天亮之前,我要見到這三個女人走出干王府。否則,別怪我掀桌子,誰也不要玩。你應該明白,我有這個能力。即便你們找來山主應對鬼王,即便沒有鬼王幫我,只要我想,不會有多少人能夠活著看到太陽升起來……”
花卿冷笑。
徐驕說︰“你最好相信。離天亮還有四個時辰,我等著……”
“如果夭夭在這里,她就會明白自己錯了。”花卿說︰“這丫頭太傻,以為你只要不添亂就行。等大局已成,才用得上你,用得上徐家。哼,這孩子,怕事有意外,連累你。她和我那傻妹妹一樣,傻!”
徐驕心想︰我靠,這麼說來,我還得跪在夭夭面前,感激她的恩德……
花卿又說︰“她哪里知道,這一次,只能贏不能輸。贏則天下我有,輸則萬劫不復。所以,你也不要考驗我的耐性。海王忽然出手,如今風靈衛成為變數,我要你現在就以風靈衛謀逆為借口,帶著你的兩個兄弟殺過去……”
徐驕冷聲道︰“王妃,你可知風靈衛數百好手,海後,莫家兄弟皆為大宗師。讓這些兄弟過去,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能殺多少是多少,能擋多久是多久。”花卿說︰“何況你們有五千玄甲軍,對對幾百人,即便對方有大宗師這樣的高手,也能撐上一會兒吧。”
徐驕心想︰眼下局勢不定,就這麼和風靈衛干起來,那不就等同自己也是謀逆。萬一結局在意料之外,夭夭他們沒贏,豈不是害了徐家。
這麼簡單的道理,風盜心里清楚,所以從來不讓自己幫忙。夭夭心里也明白,所以只求自己不搗亂。相比之下,夭夭算是天遺族比較善良的人了……
花卿看出他不想干︰“徐驕,你狠不過我的,因為我們誰都沒有退路,要麼明日小干王坐上奉天殿,要麼他就和我一起,去九泉之下見他父親……”
小干王臉色難看,他算是有才,也有野心,但沒有勇氣。所以,對死亡的恐懼,超過了對光明未來的渴望。這一點,不如吟翠。
吟翠沖三貓咆哮︰“你站著干什麼,還不快去呀。只要今晚一過,弟弟坐上龍椅,我們就是人上人了……”
三貓搖頭︰“哪有這麼簡單,如果不成功呢,你知道要害多少無辜……”
吟翠大叫︰“你都說是無辜了,還去在意干嘛……”
小山眉毛挑起,冷冷道︰“竟說出這樣的話,你不配做修羅山的女人……”
吟翠忽然沖到顧青竹身邊,奪過架在她脖子上的長劍,喝問︰“她就配嗎。她只是個婊子?”
三貓大怒︰“你瘋了?”
“你才瘋了,做什麼山盜?弟弟做了皇帝,你要多大的官沒有。你們現在就去對付風靈衛,王妃說的對,如果輸了,我們都活不了,你要看著我死?”吟翠真瘋了,沖小山吼道︰“你不去,我就殺了這個婊子……”
小山哼笑︰“你敢殺人?”
“我敢!”
小山看著顧青竹,這女人沒有一點懼色。小山說︰“如果你死了,無論是誰,我都會為你報仇。”
顧青竹嫣然一笑︰“死就死了,報什麼仇。別管死的人,活的人才重要……”
忽然啊的一聲慘叫,顧青竹臉頰被長劍劃開一道口子,血肉外翻,直到下顎。
鮮血沿著細長雪白的脖頸流下來……
這一刻,小山握緊雙拳,差點沒忍住沖上去。
徐驕和三貓愣住,他們誰也想不到,吟翠這麼有膽。
李師師和笑笑嚇得尖叫出聲,連小干王也一臉不可思議。花卿倒是欣賞這份狠辣……
“你們現在就去殺風靈衛。”吟翠大叫著︰“不然,我把她們的臉都割爛……”
對于女人,這無疑比死更可怕。
顧青竹卻忍著痛苦,慘笑出聲︰“我不做婊子了,要這張臉也沒用。告訴你一個秘密︰做婊子,臉越是好看越是辛苦。哦,我記起來了。你沒這個經歷,你只是差一點成了婊子……”
“閉嘴,閉嘴……”
女人在一起,別指望有什麼秘密。吟翠和三貓的過往,李師師和笑笑都清楚的很。
“走!”徐驕大喝︰“王妃,你最好快點找到薛神醫。否則,這件事完不了。三貓小山,集結人手……”
小山陰沉著臉,跟在徐驕身後出去。三貓卻站在原地未動,很是悲痛的問︰“你為什麼變成這樣?”
“你廢話少說,還不快去……”吟翠大叫著。
“那是我兄弟的女人……”三貓同樣大叫。
“你是要我,還是要你兄弟……”
到了府外,小山問徐驕︰“大哥,現在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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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驕回頭看著干王府的匾額,沉聲道︰“硬的來不了。如果沒有花卿,倒可以一試。”
“那真要去殺風靈衛?”小山說︰“如果這樣,可就連累徐家了……”
這時候三貓失了魂一樣走出來,低下頭,不知說什麼。
徐驕說︰“你們帶人經過鎮撫司去風靈衛,把這邊的事告知明居正,他應該知道怎麼做。花卿不敢胡來,他還指著小干王坐上皇位,徐家替她擺平朝廷百官呢……”
三貓和小山帶人去了,徐驕看不遠處就是徐府。他得跟老頭聊聊,今晚發生的事,好像全不在計劃內……
飛身進了徐府。
徐府燈火通明,一群護院持刀把守,丫鬟僕婦們圍成一團。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城內的動靜讓他們害怕。尤其是夜空的景象,听老一輩人說過,前朝時候,帝都也曾發生過類似的事情。那一次,死了很多人。
徐驕的到來,把他們嚇得哇哇喊叫。護院們警惕起來,幾十把長刀指著徐驕……
“是孫少爺……”一個老頭的聲音喊道,正是之前報信的管家。
“老頭呢?”徐驕問。
“閣老在宮里。”
徐驕心驚︰“他怎會在宮中?那他什麼時候吩咐你傳信的……”
管家說︰“是昨天。昨日二少爺接了秘旨去京畿大營,老爺吩咐我,如果今晚明帝讓他入宮,就讓我給您帶話。天黑時候,宮中果然來人,說明帝身體突感不適,讓閣老立刻面聖。閣老前腳走,我就去找您。先去了公主府,但說您一天都沒回來。想著您肯定要去參加王子淵的婚禮,于是又趕過去,可鬼打牆似的,怎麼也進不去……”
徐驕心里暗罵明帝狡猾︰這時候把老頭叫到宮里,不怕徐之信生出異心。每個人都有弱點,徐之信的弱點,就是親情……
老頭提前這麼安排,可見已猜到明帝心思。這位帝王,根本不相信任何人。他以自身為餌,但陷阱不是皇宮,是整個帝都。
今晚的事,本來可以置身事外,即便計劃失敗,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偏偏李師師她們卻成了人質……
夭夭這個死女人,她或許沒想過傷害李師師和笑笑。徐驕也相信,真到那時候,她也不會這麼做。這女人狠是狠了點,但還是有那麼點善良和心軟的。
可她一定想不到,對于花卿來說,只要能成功,什麼人都可以死……
徐驕又想︰還是自己太大意了。夭夭是夭夭,天遺族是天遺族。他們曾經執掌天下,朝代興衰,蒼生苦樂,全都握在自己手里。心中若還有道義,早他媽玩完了。
又想︰李漁何等聰明,可惜選錯了伙伴。他估計也沒想到,李師師會成為戰友的人質吧。
出了徐府,風一般的來帶三江會所。
夜空依舊大海狂波,鐘鳴不斷。兩位聖人境的戰斗還未分出勝負,抬頭看,只有魔幻的星空,偶爾顯現幾縷光。
聖人之戰,此刻他只能感覺,什麼都看不見。只是感覺,就已讓他有了全新的感悟。
之前還覺得,自己應該算個高手。從鬼王開始排,往下數一百名,肯定有自己的位置。
百大呀,還不滿足麼?
假如你開個公司,能進五百強,那肯定是風雲人物。還能選個人大政協什麼的光宗耀祖,躋身政圈,用八條腿走路……
可現在看,實在不能比。差的不是名次,是檔次。
三江會所冷清的很,院子里一張圓桌,兩張高椅。李漁邊喝著酒,邊看著夜空。
聖人之戰,一生能見一次,已是幸運。
仙娘坐在對面,又替她倒上一杯酒,感慨道︰“這就是聖人之戰麼?直到今天方知,原來人可以如此強大。都說神是萬能的,可我沒見過神。但你若說聖人是無敵的,這話我同意……”
李漁說︰“超凡入聖。超越凡塵的一切,才能稱之為聖人,帝王呼之萬歲,也不過凡塵中,一條並不特別的生命而已。就像這天下,若沒有鬼王震著,早已四分五裂了。”
仙娘又問︰“山主就從未有過這個心思。”
“他們的心思,不在權勢之上。”李漁說︰“因為,身為聖人,他們本身就是權勢。”眼楮忽然一眯,徐驕飛馳而至。于是輕笑︰“你的好弟弟來了……”
仙娘回頭,便看到徐驕憤怒的雙眼。
“世子好清閑,今晚這麼大的事,還有心情喝酒聊天……”
李漁笑道︰“該發生的,誰也改變不了。太陽升起來之後,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它落下。”
徐驕哼了一聲︰“三江會所如此冷清,那些西山營的弟兄呢?”
“自然去做該做的事。”李漁說。
“你可知道,花卿抓了師師。”徐驕問。
李漁好像不意外︰“原來,花卿想用她讓你就範。這都要怪你,如果你不想著把她送到西山武道院避禍,他們或許想不到這一點。”
徐驕說︰“你好像不著急,也不意外?”
“著急沒有用,也用不著著急。”李漁說︰“花卿不敢對師師怎樣,只要你不犯傻。提醒你一句,他們可是一群狠人。千萬不要和一群狠人比狠。等事情結束了,師師自然會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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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驕無語道︰“真不知道你們哪來的自信,賭局才剛開始,就覺得自己是贏家。”
仙娘說︰“弟弟莫要著急,不如坐下來。眼下局勢,等,才是最好的選擇。一切盡在掌控,我向你保證,不會有任何人受到傷害……”
徐驕說︰“對不起了姐姐,現在這個時候,我實在靜不下心來。”
李漁輕笑︰“徐兄弟,你放心,天亮之前,一切都會變得平靜。”
徐驕心中一驚︰天亮之前,他似乎意有所指。
李漁又說︰“這個時候,小勝王正在攻擊皇宮。皇宮里有近萬內衛,恣意廝殺,怕也要一個時辰才能見分曉。而最的大阻礙不是內衛,是那幾位閣領。都是大宗師,恐怕不止要分出勝負,還要分出生死。但真正重要的人,是明帝!明帝一死,這一局便贏了。”
“你好像沒有考慮過海後王子淵他們……”
李漁一笑︰“需要考慮麼?此時此刻,也不見風靈衛行動,那就說明,王子淵也想明帝死。他打的主意,是借這個機會,先讓花卿他們殺了明帝,自己再出手收拾殘局。天亮之後,以平叛之功,坐上那把龍椅,成為聖朝第五位帝王。可是,他沒有機會了。”
“為什麼?”
李漁冷笑︰“他能依仗的,只有風靈衛和衛戍營。明居正的鎮撫司,絕不會替他賣命。可今晚,衛戍玄甲軍不會听他的……”
徐驕心想︰這怎麼可能,王子淵是衛戍指揮使,又是王子。可以說,他的命令,比徐之信的軍令都管用。
仙娘回答了他的疑問︰“今晚是王子淵大婚,衛戍營喝了加迷藥的酒,非得睡到天亮不可。除了四城值衛的,估計現在都睡死過去了。可王子排定的四城值衛,三貓和小山是你兄弟,柳林澤又是我們的人。他這樣做,是讓我們更確信,今晚是個難得的機會。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
徐驕皺眉︰“你們怎麼辦到的?你們以為衛戍營是什麼地方,這種江湖伎倆可以得逞。”
李漁笑說︰“確實是江湖伎倆,放在平時根本不可能。誰讓王子淵突然成婚,而你做指揮使時又豎立榜樣,成親時大肆慶祝封賞。王子淵怎肯比你還不如,所以衛戍營加餐加酒……”
仙娘說︰“平日里,衛戍營的飲食都是專辦,根本不可能動手腳。可是這酒,卻得從外面買,這不就是機會……”
徐驕疑惑道︰“不可能,衛戍營各買各的,而且都是臨時決定,你怎麼可能得手……”
仙娘媚笑說︰“當然是世子的絕妙主意。”
李漁笑道︰“有時候,最簡單的辦法也最有用的。昨日一晚,全帝都賣酒的酒坊,酒肆,酒樓,凡是能喝的酒,全被下了迷藥。藥效兩個時辰後發作,發作時,就與喝醉沒什麼兩樣,飄飄欲仙,半夢半醒。話說回來,薛宜生不愧神醫之稱,調配出的迷藥,讓人中招也不疑有他……”
徐驕佩服︰“高招,你們就不怕有些身體不好的,喝了之後掛掉……”
李漁嘆道︰“那就非我所願也。徐兄弟,大勢早已定下,即便明帝還有後手,也來不及了。數萬玄甲軍沉睡夢中,鎮撫司數千人馬,我也安排了人,讓他們不能援救。王子淵只有風靈衛,決定不了什麼的。除非,他突然孝心大增,去救他的父皇。”
徐驕哼哼冷笑︰“想的真是周到。還有一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你們根本沒想過讓小干王坐上皇位,為何要與天遺族合作呢?”
李漁頓時變了臉色,隨即笑道︰“徐兄弟,如果沒有天遺族,誰來對付風靈衛,誰來對付內衛,誰來對付明帝……”
“那我明白了。”徐驕說︰“世子,我只想說︰你小看了明帝,更小看了明居正……”
他不想解釋為什麼,他要立刻趕到皇宮,把徐老頭弄出來,還有公主憐。
這個小寡婦,這麼死在皇宮里,還是有些可惜的。剩下阿奴一個孤兒,真要讓他這個便宜老子負責。
仙娘看徐驕身形一晃不見,擔憂道︰“弟弟的話什麼意思?他可不是胡說八道的人……”
李漁神色平靜的說︰“無妨,事已至此,已成定局……”
“那師師呢?”
李漁雙眼射出狠厲︰“天遺族,果然都是不擇手段之輩。”
皇宮中大戰繼續,有夭夭和五芒劍陣參戰,內衛頓時有些撐不住。
內衛雖然是好手,面對近兩萬善戰勇卒,還有天遺族好手,想以一敵十,怎麼可能。
幾位大宗師的戰斗更是激烈。
東方暮對上任滿仇,西門無夜對上邢渡,閣領對祭司一點不落下風。那邊北擇無人擋住百里諸侯,後者不是對手,但前者也不出殺招,畢竟曾有兄弟之義。
半空中,中行陌的千山障,幾乎將大半個皇宮籠罩。他已接了風盜五式八斬刀,但沒有機會反擊。除了應天理的驚天八式,還沒有人能和他拼到這種程度。
不,還有一個——明帝!
中行陌大笑︰“風盜,天地人神鬼斬盡,你這斬天一式都破不開我的千山障,還有更高明的手段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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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盜兩只拐杖砰的一聲磕在一起︰“人間莫如恨無邊,接我一式——斬恨!”
刀影漫天,一柄黑色巨刀,仿佛劈開夜空轟然落下。
沒有一絲刀氣外泄,這一記用天地之力凝練的刀意,雖然只是虛幻,但已無限接近于真實。
“好!”中行陌叫道︰“山水無情,看你如何劈開……”
轟隆巨響,當世兩位絕頂大宗師全力相擊,聲勢何等浩大。勁氣如開閘洪水宣泄下來,下邊人也不是什麼高手,立刻便被勁氣卷飛……
北澤無人也感嘆這一擊的猛烈,揮動雙掌將百里諸侯逼退︰“百里,退吧,帶著花卿遠走高飛,離開恩怨俗世……”
“逃得掉俗世,逃得開是非麼?”百里諸侯喊道︰“二十年囚禁,花卿已沒有多少日子可活。我只想讓她沒有遺憾的離開……”
北擇無人心道︰又是一個安慕海。都說女子痴情,何以見到的痴情種都是男人呢?
千秋閣前,明帝略感無聊。
眼下的皇宮,已經有一半淪陷。內衛雖不像軍隊那樣受過戰陣訓練,畢竟是在武道院修習過的好手,單打獨斗,不是一般兵士可比。
公主憐平靜的看著廝殺,尸體,鮮血,雖然離得還遠,但血腥之氣已經涌來……
“皇妹,你似乎並不害怕?”
“皇兄,你忘了麼?我是經歷過百濟屠殺的人。我是一步一步,從王宮踏著尸體走出來的人……”
明帝沉聲道︰“我知道你受苦了,所以,我屠了百濟皇室,屠了百濟王都。皇妹,你是否直到今天還在恨我?”
公主憐不想否認。
明帝悲嘆︰“為什麼每個人都恨我,勝王是這樣,公主柔是這樣,小干王是這樣,你也是這樣……”
“那就要問皇兄,為何容不下自己手足至親?”
明帝冷眼看著她︰“皇妹,說心里話。兄弟姐妹,哪怕她們殺我,我都可以原諒。但作為一個帝王,不能!”
“難道帝王,不應該寬大仁慈麼?”
“笑話,帝王何以稱孤道寡?因其不能有親,不能有友,不能有愛,也不能有恨。帝王,只有敵人。”明帝寒聲說︰“你讓我對敵人仁慈?”忽然轉身︰“閣老,難道我錯了麼?”
公主憐嚇了一跳,徐元竟也在千秋閣。
徐元從房里走出來︰“老臣不覺得這是錯,防範于未然,扼殺于搖籃,付出的代價要小很多。歷來皇權爭斗,只限于皇家,則天下不亂。若有外人參與,則難以預料。”
公主憐問︰“閣老也認為,他們錯了?但水必有源,事必有因。因果循環,才會有今天……”
明帝一笑︰“皇妹的話有道理,但閣老肯定不這麼想。”
徐元說︰“站在老臣的角度,不能以對錯論。對的未必好,錯的也未必壞。就以當年王子干為例,花卿身份特殊,他確實不適合繼承帝位……”
“父皇已經讓他失去資格,皇兄卻還是要了他的命,難道這是對的麼?”
徐元說︰“以眼下看來,陛下做的對。王子干身死,今天還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若王子干還活著呢……”
明帝感慨︰“天遺族狼子野心,即便我登上帝位,也會利用王子干興風作浪,與其煩不勝煩,不如徹底解決。”他看向公主憐︰“皇妹,當年若不是你抱走小干王,就不會有今日的血濺皇宮。事情,本可以在那個時候結束……”
公主憐驚恐︰“原來當時,你連襁褓中的孩子,都沒打算放過。”
明帝說︰“如果那個時候,小干王也死了,天遺族就無機可乘……”
徐元一笑︰“所以陛下不得不留著花卿的命,直到今天。”
“是呀。”明帝淡然道︰“這一天,我等的太久了。不只他們在等著干王之子長大,我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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