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為盜

第249章 命運之考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知秋一夜 本章︰第249章 命運之考

    公主憐來的時候,看到徐驕的姿勢,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他雙膝跪地,挺直腰桿,抱著夭夭大腿,腦袋貼在她肚子上。說實話,這姿勢有些惡心。

    想起成婚那天,他連單膝跪下都不肯。

    “你們在干什麼?”公主憐問。

    徐驕把臉扭過來︰“看不到麼,我在懺悔。”

    公主憐哼哼一笑︰“明居正來了,說是和你商量秋試大考……”

    夭夭心中一動,低聲說︰“正好,殺了他……”

    徐驕無語︰“很可能殺南天就在附近,明居正又不是笨蛋,他隨時防備所有人。所以,你們最好打消這個念頭。與其殺明居正,還不如去殺海後和王子淵。也許那樣會更有把握些……”

    夭夭說︰“是因為笑笑麼?”

    徐驕搖頭︰“不,因為我了解他。之前,他小心翼翼,若無必要,絕不離開鎮撫司。如今大搖大擺,肯定是有了依仗。還記得他說過的話麼,他隨時有能力,將帝都高手趕盡殺絕。”

    “除非他是聖人,否則應天理也做不到。”

    “最好相信他的話。”徐驕說︰“我不明白他的底氣從哪里來。可我知道,這人從來不說大話。他的自信,從不來源于那顆自大的心,而是真真切切的實力。”

    “鎮撫司雖然不錯,但和風靈衛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夭夭說︰“他能有那個實力?”

    “你們最好相信我的話。”站起來的時候,膝蓋有些痛。男人的膝蓋,果然是最脆弱的部位。

    丟人呀。

    公主憐說︰“人在正堂等你。”然後又看著夭夭,很有深意的笑起來。

    夭夭覺她笑的很怪,是很善意的那一種。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因為她們第一天見面,這個女人的臉上就只有仇恨。

    公主府正堂。

    明居正差點把喝到嘴里的茶吐出來︰“你還真是夠誠實的,連我動天遺族,三江源的心思都說了。”

    “沒有辦法呀。”徐驕說︰“那種情況下,總得說些實話。這奪情蠱確實嚇人,我差點就變成傀儡……”

    “羽蛇膽的寒氣沒有用?”

    “有用。”徐驕說︰“可羽蛇膽寒氣太重,除非我能將其徹底煉化。氣海受得住,心髒受不了。零下八十度的感覺,心髒每跳一下,都要裂開似的。”

    明居正沉吟著︰“那你應該考慮一下,也許……”

    徐驕立刻阻止︰“別讓我有這種想法。拋開我們關系不錯,只是觀念沖撞,不是無法調和的矛盾。而且她是風盜的女兒,我怎麼能動手呢。干王府里,如果不是風盜站在我這邊,還不知道怎麼了結呢。”

    明居正說︰“那時候,我的人就在外面。只要他們敢下殺手,干王府里雞犬不留。”

    “那可不是雞犬。兩位天遺祭司,大宗師的修為。”徐驕說︰“何況,殺人之後怎麼個說辭……”

    “很簡單,推到海後身上就是了。”

    “你還在想著王子泓。挾天子,令諸侯,淫亂春宮……”

    “前面兩個想過,後面那個可沒想。”明居正說︰“以為我是你,這輩子要死在女人身上?權力面前,那些都是點綴。我想擁有足夠的權力,因為它能讓我擁有自己想要的世界。我們幻想中的世界……”

    “打住吧,你我都不是偉大的人。人心不變,世界就不變。而人,只不過是個稍微智慧些的動物。本性中的自私,殘忍,注定了烏托邦式的國度,不可能存在。”

    “我當然知道,所以那也不是我追求的。本想著,設個局讓花卿他們跳,看來他們是不會相信我了。至于你,短時間怕是無法抽身,還得被夭夭趕到台上去。”

    徐驕尋思,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盡量煉化體內羽蛇膽寒氣。能控制奪情蠱,就能控制自己的命運。

    明居正又說︰“之前的提議,你現在該好好想想了。你我各幫一方,推王子泓上去……”

    徐驕斜眼︰“那我為何不直接幫小干王呢?那等于幫風盜,幫我兄弟,幫夭夭。我不是你,對權傾天下沒有興趣。等到我成就聖人,一樣權傾天下。”

    明居正說︰“鬼王是聖人,山主是聖人,那又如何?他們依舊沒有改變這個世界力量。算了,那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選小干王。”

    “你的計劃我已經告訴了夭夭,你沒有機會的。”

    明居正自信說道︰“這是陽謀。他們即便知道,也阻止不了我。”

    徐驕不想煩這些事,于是說︰“真是沒意思,這一幫高手,腦袋全有問題。爭來爭去,好像那是個無主之物,好像搶到了就是自己的。最終決定權,還是在明帝手上,只要他一紙詔書,全都白費。”

    明居正沉吟︰“你不覺得,明帝讓小干王和王子淵,一起入軍機,沒有暫息爭端,卻抬高了小干王的身份和正統性,反而爭的更厲害。”

    徐驕也有同感。帝王之心,不該這麼軟,也不該這麼蠢。除非是病糊涂了……

    但明帝沒有病,那只是龍神功的反噬,只會讓人死,不會讓人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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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都是一樣的感覺,總覺不對味兒。但一個快死的人,做出的事不合常理,好像也不是很奇怪。

    徐驕不去想,雖然還是很煩,好在心里最大那塊石頭落地。笑笑的病徹底根除,一條小命保住,算是對得起自己落難時,她一個失明的丫頭,廢寢忘食的照顧。

    明居正帶走了他的落日弓。

    這小子想的周到。夭夭會相信他一派胡言,花卿就未必了。他得找個高手,用這把弓做點事兒,將徐驕的懷疑徹底抹除。

    這麼好心,非奸即盜,肯定是憋著什麼壞。自己暫時離不開帝都,又能和他狼狽為奸。不過仔細想想,明居正的計劃並非不可取。從策略的角度講,可以說是最佳。

    有選擇,總比無奈好。與其被逼上場,不如主動上台,本色出演。

    不過,兩邊都有牽涉,和任何一方為敵,都違背他做人的宗旨。

    海後那邊,和納蘭雪交情不錯,他老子海王納蘭真哲還幫過自己。還有莫雨,那就更不用說了,這小可愛,讓人狠不下心。

    花卿這邊,不說風盜這位走上歧途的同志,只夭夭一個就頭痛。若非總是拿奪情蠱要挾,這女人是她最欣賞的。沒有原因,只是感覺。

    想到這里,忍不住捂著心口。

    奪情蠱是個大問題。他原本以為,所謂變成傀儡,是夭夭嚇唬的。今天的架勢,不像。

    媽媽的,絕不能讓一個女人掌控他的命運。別說是夭夭,命運女神也不行。他得盡快將羽蛇膽的寒氣煉化,這才是解脫之道。

    次日,禮部夸街鳴道,鑼鼓喧天,預示著科考開始。這是第一天,由禮部登錄考生信息,審核,發放考證。

    按照以前的流程,這一天,需要去往太學院,請下明中岳擬定的考題。明中岳已經死了,但今年的考題他已經定下。

    小干王和王子淵親至太學院,請下考題。本該由禮部掌管,明居正卻讓鎮撫司插手。沒人敢說什麼,今天的鎮撫司,就像以前的風靈衛,獠牙利爪,只是不露鋒芒而已。

    更可怕的是,鎮撫司的班底,是殺門。他們動手,可以讓人死的像是一生無憾的樣子。

    而且明居正言必說是祖父的遺願,誰敢反對?

    明中岳雖然死了,但在民間的聲望,皇室的尊榮不可質疑。即便是明帝,也不會多說什麼。徐元根本不管,一副要告老退休的姿態。

    這中間當然出現了小插曲。離開西山不久,便有人刺架,用了一把奇怪的弓,來去自如。若不是小干王有五位宗師劍客護駕,已經掛掉了。

    奇弓再現,很可能就是那晚聯合海後潛入干王府的人。

    之前花卿咬定就是徐驕,可當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徐驕就在夭夭眼皮底下。他坐在公主府的涼亭上,閉目養神,正在煉化羽蛇膽的寒氣。

    僅是登記,核查,發放考證,就用了兩天時間。兩位王子主考,可一應事宜,都是明居正這個監考在做。至于徐驕,廢了兩天功夫,才煉化了不到三成的羽蛇膽寒氣,但已經受益不小。

    這三成寒氣已經徹底與他融為一體,激發出來,也不會如之前那般難受。

    如今他心念動,便能凝氣成冰,且不是一般寒冰。奇寒無比,相信一般的大宗師也會感覺難受。當他催動白骨爪的時候,虛幻的枯骨鬼手,也變成冰雕模樣。

    就憑這一點,面對大宗師,如莫家兄弟那樣的,他也有一戰之力。

    第三天,鎮撫司貼出告示,今日科舉第一場。考場附近五里之內,不得喧嘩,不得鞭炮,不得樂鼓,不得騎馬當街……

    以前可沒這麼嚴肅過。而且通知說是第一場,那就不像以前那樣,只考一場定輸贏。

    外面忽然有傳言,今年的科考,兩位皇室子弟主考,但真正主持者,乃是軍機大臣,明老先生的孫子鎮撫使明居正。

    讀書人對明居正並不陌生,鹽鐵專賣,稅制改革,廢除賤籍,皆是出自他手。相對于明中岳,他更像是個時代的改革者。

    傳言,另一位監考,是徐閣老的孫子,當朝駙馬。

    讀書人對徐驕不了解。他們更多知道的,是二十一年前,那個才華橫溢,誓言破除門閥舊制的徐之義,也就是徐驕的父親……

    他們忽然覺得,好像又回到了二十一年前,那兩個要把世道變得更清澈的年代。

    這世道沒有戰亂,沒有天災,還是那一副盛世的樣子。可莫名其妙的,把他們壓的透不過氣來。

    一大早的,近千試子齊聚禮部。禮部臨時設下考場,由鎮撫司錦衣衛專責監管。

    考生們都很激動,因為他們知道,這一次,除了錦衣衛,沒有第二個衙門參與。而錦衣衛,是明居正手下。鎮撫司,是個沒有人情的衙門。

    明居正是第一個到場的。雖然沒有歡呼,可他看得出來,每一個學子的熱情,就像曾經的他,也像曾經的徐驕。

    “徐驕還沒來,他是監考之一,今天無論如何要出現。”

    一名錦衣衛回道︰“有兄弟去公主府問過,回說天不亮就去了京畿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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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居正微微一笑,心想︰說什麼不在乎權力。哪有人真的不在乎的,這是人性。當能觸手可及的時候,什麼都不放在眼里。可一旦明白權力的美妙,誰又能受得了這種誘惑。

    徐驕不明白權力的美妙。

    他只是知道,在這帝都,自己的價值是身後所代表勢力。是徐元的一生為官,盤根錯節的關系。是徐之信的京畿大營,手握四十萬大軍的威懾。

    今日,他短衣、長褲、革靴,披上一身輕甲,做了京畿大營行軍總管的一名參謀將軍。雖然品級不高,可他身份特殊,除了曾是衛戍指揮,是徐之信的佷子,更是駙馬。

    軍中都是耿直漢子,最看不上吃軟飯的小白臉,但徐驕是例外。

    第一,他不夠資格被稱之為小白臉。

    第二,誰若是能吃公主的軟飯,還能吃的左一個又一個的亂搞,那就是真本事。

    男人的本事有兩種︰床下的,床上的。

    床下的本事,徐驕早已證明過自己。殺了殿前將軍方迎山,誰敢說不勇。

    至于床上的,更不需要證明。原配夭夭,又娶公主,和三江郡主勾搭,據說還和風靈衛左右司不清不楚。

    他長得又不帥,雖說有點身份地位。可看看那些女人,哪個不是有身份,有地位的。

    而且他勾引的不是良家少婦,都是良家少女。

    所以靠什麼?心照不宣,肯定是下盤功夫。

    徐驕當著眾將的面說︰“我有伏虎十八式,專打母老虎……”

    床上床下都成功的男人,比百勝將軍更值得推崇。

    徐之信為他一一引薦眾將。

    徐驕這才發現,其中好幾個都是衛戍衙門的舊識。

    寒暄過後才知道,自從徐驕被免了衛戍指揮使,衛戍衙門也大換血。他們都官升一級,來大營帶兵,最近就駐扎在城外。不過衛戍衙門里都是老人,只是由之前的游擊將軍升至輕騎將軍……

    徐驕心里感慨︰徐元老頭安排的周到,而且是無聲無息,誰也不會懷疑。

    試想一下,自己現在是參謀將軍,雖然品級不夠。但城內城外玄甲軍眾將,都是以前的老人,喝過他請的喜酒。那辦起事來,可是方便太多了。

    人心世故,人情冷暖,被這老頭拿捏的死死的。

    徐驕一個勁兒的賠禮,說娶公主的時候,不知道不能辦酒席,很是過意不去。

    有個將軍說︰“老弟,你請我們也不敢去。九百九十九兩黃金,我們沒一個人能拿出來的……”

    看著太陽緩緩升起,徐驕知道要去禮部了。離開大營,也不騎馬。以他現在的修為,幾十里的路程,用不上一盞茶的時間。

    禮部門前。

    王子淵和小干王也都到了。

    王子淵等的不耐煩︰“明叔,什麼時候開始……”

    明居正說︰“監考都在,才能開門。這個徐驕,向來沒有時間觀念……”

    小干王說︰“主考在,就不用等他了吧。”

    “小干王不可,這是體制,是規矩。”明居正說︰“治國理政,第一重要的就是體制。”

    王子淵問︰“這還真沒听說過,體制是個什麼東西呢……”

    明居正一笑︰“各位學子,駙馬還沒到,我們也別傻等著。剛才我和兩位王子談體制問題。哪位學子有高見呀……”

    “大人,古書之中沒有談及體制為何呀?”

    “所謂體制,是根本的制度。”明居正說︰“歷來王朝興衰,無論有無天災外患,皆是與人有關。一個王朝,由人建立,也由人滅亡。究其原因,民心不歸是也。依我看,就是體制不彰,人治太重。好比我現在隨便拉個官員過來,不說他是誰,也不管他品級如何,干什麼的。就只問你們,覺得他是清官,還是貪官?”

    學子們安靜不語。明居正又問小干王和王子淵︰“兩位覺得呢?”

    小干王說︰“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斷定他是清還是貪。”

    王子淵說︰“得查!”

    明居正笑說︰“老百姓什麼都不用知道,也無需查,肯定認為他是個貪官。”

    “為什麼?”王子淵有點不服。

    明居正說︰“相信學子們也是和我一樣的想法。王子淵不明白,我尚可理解。小干王你出身民間,竟也不明白麼?”

    他當然明白,只是不敢胡說,這話是要得罪人的。如果他覺得隨便一個官員都是貪官,誰還會想著支持他。

    明居正又說︰“貪婪本就是人性,所以這不是原罪。你們之中或許會有人想︰貪,怎會不是罪呢?其實,不要高估自己的人格,等你們坐到那個位置上,也會變得和他們一樣。”

    有些學子心里不服氣。

    明居正接著說︰“所以治國之道,首重體制,將人為的因素降到最低。你可以貪婪,但是不給你貪婪的機會。我曾游歷三江源,寒江自修羅山而下,港口碼頭,沒有一處官家收稅的。出了三江源地界,經宣城府,便由閘口檢查收稅。”

    有個學子問︰“大人,這不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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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居正說︰“不是不對,而是為什麼?你進到一家飯館,吃飯要掏錢,不吃飯也要掏錢麼?路過一座橋,人家收你過橋費,是因為橋是人家建的,給了你方便。寒江是官府挖的麼?這就是體制,朝廷做事,也要問為什麼,是否合理,是否合法,是否合規。理,法,規,便是體制。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希望諸位,若有一天位極人臣,能多想一想,體制之內,何者當為,何者不當為……”

    “又來講大話。”徐驕像個大鳥一樣從天而降,一身勁衣黑甲,既不像個駙馬,也不像個讀書人。可傳言他就是個讀書人,還是本屆科舉應試的學子。

    “什麼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徐驕說︰“亡的時候想起匹夫了,興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我。”

    明居正無語,正想高談闊論一番,被徐驕搗亂,抬手說道︰“你不要在這散布反動言論……”

    徐驕大笑︰“本來不想抬杠,你又來燒窯的當專家,養豬的做叫獸。”他轉過身來,面對眾學子︰“你們之中有些是能當官的,不是小看你們,十有八九也是貪。至于沒有這個命的,記住一句話︰這世道,興,百姓苦。亡,也是百姓苦。”

    “駙馬,你這話過分了,你怎麼知道我們會是貪官……”

    “是呀駙馬,你怎麼知道我不能做官呢……”

    “唉唉,這可不是喪氣話。”徐驕說︰“有道是十年寒窗,不如三代經商。三代經商,不如祖上扛槍。你們若真的心懷遠大,我勸你們不要考了,造反才有前途,革命才有希望……”

    有人想︰這駙馬瘋了。

    明居正無語︰“好了,等你夠久了,一來就說胡話。諸位學子,今次秋試,與往年不同,分四場。第一場和往年一樣,明經科。考的是基本,是對前人遺教的理解。第二場,明算科。考數術雜學,如軍事建造等。第三場,明法科。考的是律法,刑案事宜。第四場才是進士科,考的是治國理政的策論。任何一科成績優異者,都可為朝廷效力。所以諸位,發揮自己所長才是此次科舉的關鍵。”

    徐驕輕聲問︰“這是誰的天才主意。”

    明居正得意一笑︰“自然是我那壯志未酬的祖父。”

    不用說,這點子是他的。

    徐驕問︰“你是想干嘛,要用這麼多人?”

    明居正輕笑︰“這是我夢想的開始……”

    一聲震耳的鑼響,禮部開了大門。錦衣衛依次盤查驗證,放學子進去。

    這情景讓徐驕想起了高考,直到現在他都覺得,那是一場華麗的騙局。因為成功,不在于你有多少能力,而在于你的故鄉是哪里。

    等到學子全部進場,已經過了中午。

    徐驕無聊至極,也不知老頭給他安排這活兒有什麼意思。

    王子淵已經無聊的睡著了。

    明居正喝著茶,看看睡著的王子淵,再看看考場巡視的小干王,笑而不語。

    徐驕閉著眼楮,繼續煉化羽蛇膽的寒氣。以他的修為,考場里任何動靜都逃不過他耳朵。

    “我听到了作弊的聲音。”徐驕說︰“你沒讓錦衣衛,把那些學子的內褲,一個個扒下來看……”

    明居正說︰“作弊就作弊吧,這一場本就無所謂。會讀書的人,即便能把經典倒背如流,又有什麼用呢?”

    徐驕嘿了一聲︰“考題在你手里,要泄題也是你。誒,第二場明算考什麼,不會是高等數學吧……”

    明居正搖頭︰“不知道,我還沒想出題目呢?”

    “什麼?”徐驕說︰“你還不如我呢,也敢出題……”

    “那你來出吧。”

    徐驕嘆道︰“我現在有種感覺,他們的命運,掌握在我手上,可你我卻如此隨意。誒,你說當年,那些人是否也是這樣看我們的。”

    “也許吧。”明居正說︰“所以,我才抓的這麼緊。我的命運,可以由天不由我,但絕不能由別人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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