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驕攪動舌頭回應著,心想雖然傷的不是地方,但堅持十來分鐘還是可以的。他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應該能滿足大多數女人。
他舌頭一動,夭夭像被電了似的,立刻從他唇上離開……
徐驕瞥眼瞧見薛宜生還俯身跪著,就說︰“神醫,你還在這兒干嘛呢,我死不了……”
薛宜生內心嘆息……
夭夭咬著嘴唇,這表情銷魂的像專業演員一樣。
“呸——”夭夭輕輕吐了一口。
這什麼意思,徐驕有點看不懂。心道︰你這小婊子,想還是不想,要還是不要?
夭夭站起來,對薛宜生說︰“別讓我的狗死了,這可是一條好狗,先天境的狗,我還指望它咬人呢……”
薛宜生說︰“是!”站起來,卻仍然低著頭,把徐驕抱出去,關上房門。這才長出一口氣,再看徐驕,眼神變得奇怪起來。
徐驕還以為是之前不告而別的事,便說︰“薛神醫,關于七夜曇——”
“我知道,那兩位小哥都已經說過了。三年之後開花,我能等的。”薛宜生說︰“只是受之有愧,雖然笑笑姑娘的眼楮也能看見,但終歸不是治本之法。不過你放心,待我研制方子,笑笑姑娘身上的熱毒拖個三四年也不是問題。到時候,兄弟或許能弄到羽蛇膽。有七夜曇在手,這個不是難事。”
徐驕明白了。薛宜生從王府回來,必然是見過笑笑和三貓他們。三貓鬼靈精的,瞎話張嘴就來。這樣也好,免得自己再想理由。
把徐驕橫放在長桌上,去掉之前的包扎,洗掉藥粉,重新上藥。
“傷的不輕,還好未觸及髒腑。”薛宜生說道,看他眼楮瞄著夭夭的房間,很是遺憾的樣子。長嘆一聲︰“兄弟,這件事我就無能為力了。奪情蠱乃是不傳之秘,即便是我也不知其中原委,所以日後,你真要像條狗一樣听話。”
徐驕一愣︰“什麼意思?”
“狗如果不听話,就只能宰殺。”
“我沒明白。”
“這是你自己選的。”
“還是不明白。”
薛宜生抽出一根金針,刺入他腕部神門穴。
徐驕頓覺全身抽搐,手腳蜷縮起來,腦袋莫名萌生一股懼意。
“這就是中了奪情蠱的征兆。”薛宜生說︰“你真以為方才一吻,是情之所致?”
徐驕雖然還是不明白,卻也知道中了陰招。早知這樣,夭夭伸舌頭的時候,就該把她舌頭咬掉。
薛宜生安慰他︰“總好過變成奴才,猶如行尸走肉。即便是狗,你總是知道自己還活著,還是個人……”
“不要說了。”徐驕淒聲問︰“怎麼解決?”
薛宜生說︰“此乃天遺族不傳之秘,我哪有資格知道。你現在明白,夭夭是誰了吧……”
“我不明白。”
薛宜生好奇問︰“難道令師沒有告訴過你,西邊極寒之地,有天遺族。世代居于冰山幽谷,以女為尊,名蕾王。信奉大蛇神,神女曰庫瑪……”
徐驕愕然道︰“她是蕾王?”
薛宜生覺得他忽然很不會聊天了︰“夭夭是庫瑪,如冰山純潔,處子之身。族人無不對其尊重,不敢正視。你現在明白了……”
徐驕哼了一聲︰“我只明白一點。”
“哪一點?”
“她長這麼大,還是個處女。”
薛宜生無語。雖是個事實,但不會有人在意這個。
“徐兄弟,今後,你最好對夭夭尊重些。奪情蠱的厲害,我只是听說,從未親見。但既然是只有庫瑪才能掌握的秘密,想來一定了不得……”
徐驕哼了一聲︰“蠱而已,我懂的,不就是蟲子麼……”
“是蟲子?”薛宜生驚駭。
徐驕也驚駭︰我靠,你一個做大夫的,人稱神醫,連蠱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于是沉聲問︰“說實話,薛神醫,你有沒有行醫資格證?”
雞啼三遍,天色大亮。
徐驕躺了一晚,薛宜生手段確高明。一夜過去,傷口已不那麼痛,能慢悠悠的走。
妙手堂安靜的很,似乎還沒有人起來。
徐驕咬著牙,盡量不讓自己呻吟出聲,一步一步的往外挪。他得離開,妙手堂不是虎狼窩,但夭夭比虎狼可怕。那什麼奪情蠱,純屬瞎扯。他曾經研究過,不過是苗疆一帶封建迷信而已。
一只腳剛邁出門口,就听到夭夭的聲音︰“早呀!”
徐驕沖她長嘆︰“孤獨的女人,長夜漫漫,孤枕難眠了吧?”
夭夭神情變得很溫柔,溫柔的有些不尋常,甚至有些嚇人。
“傷勢無礙,不痛了麼?”夭夭說︰“你若想走,我會通知人來接你。傷成這樣,總要好好休息幾天。”
徐驕打了個寒顫,他絕不相信一個女人,一夜之間,殘忍變成溫柔。除非這一夜鞠躬盡瘁,伺候的高潮迭起。
夭夭輕笑︰“你好像很怕?不用怕,有我在,你什麼也不用怕。”
徐驕說︰“夭夭,我怕的是你。你怎麼好像變了一個人,不是我之前認識的那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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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嫣然一笑。
“別笑了。”徐驕說︰“越笑越嚇人。你不笑的時候,更好看,更有味道。”
“我笑,是因為我喜歡你。”
徐驕一個激靈。他自己什麼德性,自己心里清楚。
有著海王的心,沒有海王的資本,總之與“帥”這個字無緣。若是生在五六十年代,自己那張臉,能換個“老實”的贊譽。可在這個時代,“老實”是蠢的另一種解釋。
夭夭還在笑。
徐驕說︰“我記得你說過,你討厭所有人……”
“你不一樣。”夭夭說︰“你是我的狗。”
徐驕寒著臉,男子漢大丈夫,可殺不可辱。
“要不要叫兩聲給你听听?”
“不用了。”夭夭笑道︰“你有這個覺悟就行。慢慢的,你就會發現,我是個很好的主人。”
徐驕氣的要死,但絲毫不表露出來。他還不知道什麼是女人的時候,就已經學會了忍氣吞聲。
自己身上有傷,怎麼也不是夭夭的對手。對于一個受過高等教育,黨國燻陶的現代文明人。尊嚴這種東西,已經是身上最不值錢的玩意兒了。
夭夭忽地收起笑容︰“兩件事做。第一,混入三江王府,我要知道三江王對帝都的態度。”
徐驕愣住︰這女人是在和我說話?
“第二,薛宜生和仇老的身份,絕不能對任何人說。包括你那個妹妹,你那兩個兄弟。”夭夭冷冷說道︰“天遺族,已經被太多人遺忘。偏偏記得的,都是一些可怕的人。”
徐驕莫名其妙。這算什麼,床都沒有上過,就想指使人?老子不屬狗,更不是舔狗。
夭夭看他不說話,就問︰“听到了沒有?”
徐驕一笑︰“听到了。”
隨即覺得奇怪,他並不想回答,更不想笑。
夭夭又說︰“魏無疾重傷,而且誤會你是天遺族的人,我想用不了多久,帝都便會派人來。也許三江王會得到消息,你要留意些。”
徐驕說︰“那是三江王,我只是個小癟三。一個騎電動車的,和一個開賓利的怎麼說的上話。”
夭夭眉心皺著。她皺起眉心的樣子很可愛,就像忍受不住身體的刺激。
“山里的話少說,我听不懂。”夭夭說︰“我吩咐的事要做,怎麼做到,自己去想。你不是與世子李漁關系很好,一起逛過臨江樓。李師師也對你頗為關懷,這些都是可以利用的。”
徐驕不知道她想干什麼,還理所當然的對他下命令,真把他當成狗了。她不會真的以為,那個什麼奪情蠱,能夠威脅到自己吧。暗中運氣,體內氣息通暢,早起時一柱擎天,身體並沒有什麼不妥。
夭夭看他臉色,問︰“你不願意?”
當然不願意。沒好處的事不干,莫名其妙的事更不能干。
夭夭冷笑著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柔聲說道︰“要听話,要乖,否則我會不開心的。你心里應該明白,我是誰……”
“我知道你是誰,天遺族的庫瑪……”
“不,我是你的主人。”
“主人”這個詞,徐驕有些受不了。如果是某個特定場景,比如床上,他不介意來點花樣。可他現在覺得,夭夭真的把他看成一個寵物,把自己當做了主人。
門外響起急促的馬蹄聲,還有車輪咕嚕嚕的聲音。
“哥……”笑笑推門第一個沖進來︰“你怎麼了?”
徐驕頓時大怒︰“我還要問你怎麼了,為什麼整夜不回家,三貓小山兩個混蛋呢?”
兩人也正好進門。
三貓喊著︰“這兒呢,我的驕哥呀。有人說你受了傷,我們就立刻趕來了。傷在哪里?”
徐驕看了一眼小腹,三貓大驚︰“命根?”
徐驕怒道︰“若是傷了那里,我干嘛還活著。”
笑笑著急︰“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受傷了呢。”
徐驕說︰“你先回答我是怎麼回事,你們三個為何會在天臨城。”
“當然是我帶他們來的。”李師師也走了進來,沖夭夭一笑,感激說道︰“謝謝你!”
夭夭說︰“應該謝我舅舅,他從王府回來的時候,正好發現重傷的徐驕。”
我操,這瞎話說的,自然合理。欺騙,好像是女人的本能。
原來昨日笑笑三人正在欣賞江上風景,恰好遇見樓船游江的李師師。兩個女人見面,好似認識了幾十年,三言兩語上了船,一路到了津門渡。說起夭夭,很自然的就來了天臨城。
三貓本就愛耍,小山不用多說,除了笑笑,別的一概不在意。
笑笑大概能猜到徐驕為何下山,為何受傷,為何在這里。就說︰“對不起哥,我讓給你帶消息的,可能晚了點,讓你擔心了……”
徐驕不忍苛責,問︰“讓誰帶消息?”
李師師說︰“當然是我啦。我已經吩咐下去,不過那時天已經晚了,總不能連夜上山吧。最遲中午,我吩咐的人,一定把消息送到你家。”
蕭離真想扭她的耳朵︰“一個小女孩,夜不歸宿,家人會怎麼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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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這時開口︰“大哥,有我。”
徐驕氣的半死︰“你們三個,跟我回山。”大步邁出,牽動腹部傷口,痛的臉部扭曲。
夭夭說︰“先生重傷不宜行走,不如留在妙手堂,等到傷愈再歸。”
徐驕心想︰這女人才像狗,養不熟的那種,翻臉比翻書快。剛才還惡狠狠的,現在就來搖尾巴。
李師師說︰“那多不好意,來王府吧。總不能笑笑他們也待在妙手堂吧……”
徐驕說︰“不用,我還死不了,現在就回家。”山上雖不熱鬧,卻是最安全的。他現在只想遠離夭夭,哪怕她脫光衣服也留不住他。
夭夭卻說︰“我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你去吧。”
徐驕說︰“好!”
話音一落,立即覺得不妙。
為什麼要說“好”呢?這絕不是他心中的想法,他更不會這麼說。可那個“好”字,就這樣很自然的脫口而出。
像是一種魔力,讓他無法違逆夭夭的話。即便心里是反對的,可還是會按照她的意思說。
是奪情蠱麼?
不可能的。即便真的有那種玩意兒,也不過是一條寄生蟲而已,最多就像個定時炸彈,拿來威脅一下。怎麼能抑制人內心的真實想法,這已經不是迷信了,這是他媽的邪教。
夭夭冷冷的看著他,仿佛又變成以前的樣子。
笑笑攙扶著徐驕,輕聲說︰“哥,我們走吧。”
李師師也想上手,門外有人咳嗽,听聲音應該是江烈。像是提醒她︰你是三江王之女,應該注意影響。
臨出門時,徐驕的眼光還再望著夭夭。
眼神里是錯愕,是恐懼,是不知所措,是難以置信。
夭夭突然有點失落。就像自家養大的狗,被別人牽走了。真是奇怪,當不把徐驕當作人看的時候,竟然也不覺得討厭。
薛宜生此時從房間出來。
夭夭問他︰“你覺得,我做的對麼?”
薛宜生低頭,他不敢質疑。方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徐驕臨走時那恐懼的眼神,讓他對奪情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甚至超過了七夜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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