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受不了了？”
听著那殺豬一般的哀嚎，甦恆心頭升起了一抹不屑。
不得不說，這十全老人真是個廢物。
說實在的，作為武者，大部分人都是有很強的承受能力的。
畢竟武道之路哪兒有一帆風順的？
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一路披荊斬棘殺出來的，受傷什麼的早就已經是家常便飯。
而且武者的意志力一般要比普通人更加的強悍。
可看著十全老人的表現，估計也就比普通人強一點兒而已。
甚至有些普通人承受能力比十全老人更強！
這是什麼？
這是妥妥的鐵廢物啊！
十全老人還在嘶吼著求饒，突然間聲音一窒。
“呃啊……”
一股直入靈魂深處的痛苦猛然席卷腦海，瞬間就讓十全老人雙眼翻白，渾身不停地抽搐了起來。
就好像有人在撕扯他的靈魂一般，反反復復不斷地重復著這個過程。
一般而言，人的疼痛在達到某個臨界點之後，大腦就會自動做出反應，人也會昏迷過去，以避免這種疼痛。
按理來說，十全老人承受的痛苦已經足以昏迷，但是由于生死符直接作用于靈魂，導致十全老人想昏迷也沒轍。
只能咬牙硬撐！
這可苦了他了。
本來就不是什麼大毅力之輩，再加上這麼多年來貪圖享樂。
對于如今的十全老人來說，正在經歷的折磨宛如地獄！
這一刻，他甚至想著快點死去，好早點兒結束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
要知道原本十全老人對于活著十分的渴望，現在卻只想早點兒了結生命。
等到生死符的效果開始減弱的時候，十全老人總算是恢復了一點兒力氣。
他艱難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甦恆，在這一刻，他的眼中再無任何僥幸，余下的唯有驚懼！
對于此時此刻的他而言，面前的甦恆甚至比魔鬼還要可怕！
在這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內，他卻仿佛經歷了一生！
他從沒有覺得一炷香的時間是如此的漫長，漫長到堪比一生！
值得慶幸的是，劇痛來得快，去的也快，沒過多久便如潮水一般退去。
十全老人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出奇的覺得這一刻竟是如此的美好。
劫後余生的咧了咧嘴，不管怎麼說，他總算是活了下來。
他知道，既然甦恆沒有殺了他，那就說明他可以活下去。
只不過或許要換一種活法。
可是能活著，總比死了強不是嗎？
“剛才那是生死符，至于效果你已經嘗試過了，想必已經有了深刻的理解。”
“不過這只是生死符不足一成的威能，真正的威能更勝十倍，若是沒有解除的方法，痛苦便會一直持續下去，永無止境。”
“當你適應了生死符的痛苦之後，它的效果會在這個基礎上重新定義，永久持續下去。”
“當然，生死符發作的期間，人是不會活活疼死的，只能等壽命自然枯竭，才能得到解脫！”
原本還頗有幾分劫後余生感慨的十全老人，听著甦恆的話，臉色越來越難看。
等到甦恆說完，他臉上的慶幸已經消失不見，換上的，是無比的驚懼。
經過甦恆的解釋，他已經被生死符嚇傻了。
這也太可怕了點兒。
如果真像甦恆說的那樣，那整個天下，又有誰能夠抵抗生死符的威力？
這簡直就是世上獨一無二的最狠毒的法門啊！
等到回過神來，十全老人忙不迭的跪在了地上，不斷地朝著甦恆磕頭表忠心。
他是真的怕了。
雖然這種舉動讓他幾乎沒有尊嚴可言，但是他再也不想經歷剛才的那種痛苦了。
與之相比，尊嚴算個屁！
此時此刻，他心中的那些小算盤已經消失得一干二淨。
沒辦法，生死符的威脅下，還是老老實實的為甦恆辦事兒吧！
甦恆思索了片刻，決定將十全老人派去煙雨樓。
如今的煙雨樓已經發展出了一定的規模，中低層戰力充足。
但是頂端戰力基本上一片空白，需要一個能鎮場子的人。
雖然十全老人的實力也就那樣，但是好歹也是天人境，應對一般的情況倒也是足夠了。
對于甦恆的安排，十全老人不敢有絲毫的異議，點頭如搗蒜。
他現在已經沒有選擇的權利，只能乖乖听話。
……
另一邊。
盛京城內，皇太極看著眼前的那一具具尸體，雙目通紅，滿臉猙獰。
此時此刻，他的內心已經悲痛到了極點。
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他的兄弟姐妹，是他的嫡系親屬啊！
就因為自己一個錯誤的決定，如今全部喪命，這怎能讓他不悲痛？
如果可以重來一次的話，他絕對不會選擇招惹甦恆。
就為了那所謂的面子，付出了如此慘重的代價。
皇太極的身旁，還有這一口口大箱子，里面金光燦燦，都是黃金。
足足百萬兩黃金，差點把蠻清部落的錢庫給直接掏空！
原本他可以拖延一段時間的，畢竟想要在短時間內調集百萬兩黃金，對于他們蠻清部落來說負擔實在是太大了。
如果現在有人去他們的錢庫里看一眼的話，就會發現空空如也，都能夠跑耗子了。
只是皇太極不敢這麼做，他現在真的很怕甦恆一個不滿意，直接在盛京城內大開殺戒。
到時候有誰能夠阻止他？
答案顯而易見，沒有人！
現在的處境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皇太極也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咽。
只不過他的內心當中還殘留著最後的一絲僥幸。
他知道十全老人現在正在著手突破到天人境。
萬一十全老人成功突破了呢？
到時候是不是就能夠抗衡甦恆了？
雖然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也算不上是個好事兒，但是至少對整個部落有利啊！
大不了到時候他直接將首領的位置讓給十全老人，然後當場自盡。
反正無論如何他都是必死的局面，可蠻清部落有了一個天人境強者坐鎮，何樂而不為呢？
不得不說，皇太極是真的為了蠻清部落全心全意的付出。
如果給他時間，說不定還真能帶著蠻清部落干出一番大事。
不過他注定要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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