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那番當眾宣告,如同在切茜婭心中點燃了一把無法熄滅的烈火。強烈的喜悅和獨佔欲混合著某種更深層、更滾燙的渴望,在她體內洶涌奔騰。
宴會廳的喧囂仿佛隔了一層水幕,變得模糊不清,她的世界里只剩下威廉近在咫尺的氣息和他眼中那灼人的愛意。
“少爺~……”切茜婭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微顫,異色的眼眸深處閃爍著某種壓抑不住的、近乎危險的光芒。
她縴細的手指悄悄勾住了威廉的衣袖,力道不大,卻帶著不容抗拒的牽引,“……跟我來一下。”
威廉感受到她指尖傳來的熱度,看著她眼中翻涌的、不同尋常的情緒,心頭微微一跳。
他被切茜婭拉著,穿過喧鬧的人群,走向宴會廳側翼一個連接著露台的僻靜拱門。
露台外,夜風帶著涼意,吹散了廳內的暖熱和喧囂,卻吹不散少女躁動的心。
這里遠離了燈火輝煌的主廳,只有遠處魔法燈投下的朦朧光暈和漫天星斗作為背景。
露台空無一人,只有雕花的石欄在月色下泛著清冷的光澤。
切茜婭反手輕輕關上通往露台的門扉。
隔絕了最後一絲噪音的瞬間,她猛地轉過身,將威廉推到冰涼石頭欄桿上。
威廉的後背撞上堅硬的石頭,發出一聲悶響,但他還未來得及反應,切茜婭溫軟的身體就已經緊密地貼了上來。
“切茜婭?”威廉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被她此刻異常主動的姿態所吸引。
切茜婭沒有回答,她雙臂急切地環上威廉的脖子,低著頭,帶著玫瑰幽香的、滾燙的唇瓣便覆了上來。
這個吻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它充滿了近乎貪婪的索取和一種要將對方徹底吞噬的佔有欲,毫無保留,熱情得驚人。
威廉只覺得一股電流從唇齒相接處竄遍全身,緩慢地點燃了他內心深處極力壓抑的欲望。
他低哼一聲,反客為主,手臂用力箍住切茜婭縴細卻充滿韌性的腰肢,將她更深地按向自己,熱烈地回應著這個充滿魅力的女孩和她那充滿熾熱的吻。
晚風拂過,吹動切茜婭的黑色長發和學院制服的裙擺。
少女制服特有的、帶著書卷氣的禁欲感,與此刻四下無人、只有星月窺探的隱秘環境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強烈的、令人血脈賁張的禁忌誘惑。
威廉的呼吸變得粗重,體內的火焰越燒越旺,幾乎要沖破理智的束縛。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切茜婭同樣急促的心跳和隔著衣物傳來的驚人熱度。
威廉的手掌帶著灼人的溫度,順著切茜婭的腰線下滑,停留在那被白色過膝襪包裹的、緊致的大腿。
他微微用力,引導著懷中熱情似火的少女轉過身去,讓她面朝露台外無垠的夜色,雙手扶在她不盈一握的腰間。
切茜婭順從地趴伏在冰涼的雕花石欄上,縴細的脊背弓起一個誘人的弧度。她側過頭,臉頰貼著冰涼的石面,粉與黑交織的異瞳在夜色中迷離地回望著威廉,里面盛滿了毫不掩飾的邀請和沉淪。
她輕輕喘息著,臉色緋紅。
威廉俯下身,滾燙的吻落在她的頸側,引來一陣細微的顫栗。
他扶著切茜婭腰肢的手緩緩收緊,另一只手將裙子微微掀起......
星月無言,夜風溫柔地拂過,露台上只剩下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和偶爾泄露出的、斷斷續續的、如同小貓嗚咽般的低吟淺唱,交織在清冷的夜色里。
當威廉和切茜婭整理好微亂的制服,臉頰上還殘留著未褪盡的紅暈回到宴會廳時,晚會已接近尾聲。
魔法水晶燈的光芒似乎也柔和了許多,空氣中彌漫的不再僅僅是食物的香氣,更添了幾分離別的愁緒。
許多平日里勾肩搭背、嬉笑怒罵的同學,此刻都紅了眼眶。他們互相拍打著肩膀,用力地擁抱。
“嘿!卡爾!明年!明年我們一定要在皇家高等魔法學院再見面!說好了!”一個身材高大的戰士用力捶著同伴的胸口,聲音帶著哽咽。
“當然!誰不來誰是狗!”叫卡爾的男生也狠狠回捶,眼角卻閃著淚光。
“艾米麗,我會給你發消息的!每天都發!”一個羞澀的男生鼓足勇氣對心儀已久的女生說道。
“嗯!我也會回的!”女生用力點頭,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
“嗚嗚嗚……我不想畢業……我還想和大家一起上課,一起被老班罵……”一個女生抱著好友哭得稀里嘩啦。
“傻瓜,我們只是換個地方繼續努力啊!以後還要一起冒險呢!”她的朋友也抹著眼淚安慰道。
“還有吉道!你這胖子去了光輝學院可不要給我們學院丟臉啊!等我們也考進去!”一個和吉道關系還不錯的男生對著吉道喊道。
真摯的友誼和共同度過的青春時光,在此刻化作了不舍的淚水和不滅的誓言。即使是那些在畢業考試中被威廉和切茜婭“特別關照”過的同學,此刻也放下了那點小小的芥蒂,真誠地互相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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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那場考試,輸得心服口服。
威廉和切茜婭也被這離別的氛圍感染,加入了告別的行列。
他們與相熟的同學擁抱、擊掌,許下再聚的約定。
威廉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切茜婭則恢復了優雅從容的姿態,只是那微微泛紅的眼尾和唇瓣上比平時更嬌艷的色澤,暗示著方才露台上的秘密。
畢業晚會的喧囂徹底散去,已是深夜。灰燼城魔法學院的學生宿舍區,大部分窗戶都暗了下去,沉浸在離別的疲憊和未來的憧憬中。
其中一扇窗戶透出微弱的燈光。
蕾雅•霜歌站在自己空蕩了許多的房間里,最後看了一眼這個生活了幾年的地方。
她身材縴細,穿著一身便于行動的深色旅行裝束,紫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幽深,黑色的長發簡單地束在腦後。
她背上一個不大的行囊,動作利落地熄滅了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宿舍。
一輛不起眼的、沒有任何家族徽記的普通馬車早已等候在學院後門僻靜的角落。
蕾雅一言不發地登上車廂,馬車隨即啟動,碾過寂靜的石板路,朝著灰燼城北門駛去。
車廂內很簡陋,隨著馬車的顛簸輕輕搖晃。
蕾雅靠在硬邦邦的椅背上,閉上那雙紫色的眼眸,試圖小憩片刻。
遠離灰燼城,遠離那個讓她計劃落空的威廉•格羅阿奇,讓她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車輪聲單調地響著,夜色深沉。
大約兩個小時後,馬車已經駛離了灰燼城的勢力範圍,行進在通往北方曠野的道路上。
周圍一片荒涼,只有稀疏的樹木和低矮的灌木叢在月光下投下扭曲的陰影。夜風吹過曠野,發出嗚嗚的聲響。
就在蕾雅半夢半醒之際,馬車毫無預兆地猛地停了下來!拉車的馬匹發出一聲驚恐的嘶鳴,隨即是車夫一聲短促而驚駭的叫聲,然後一切歸于死寂!
蕾雅瞬間驚醒,紫色的瞳孔驟然收縮,全身的魔力下意識地調動起來!她猛地掀開車廂的布簾——
眼前的一幕讓她血液幾乎凍結!
車夫已經不見了蹤影,拉車的兩匹馬也詭異地癱倒在地,無聲無息。
馬車孤零零地停在曠野中央,被一片濃得化不開的、仿佛能吞噬光線的黑暗所籠罩。
這黑暗帶著令人窒息的威壓,讓她調動起來的魔力如同風中殘燭般搖曳不定,幾乎要潰散!
恐懼如同冰冷的毒蛇纏繞上她的心髒。她立刻想要施展防御魔法,手指剛抬起一個微小的弧度——
一只由純粹黑暗魔力凝聚而成的、巨大無比的手掌,毫無征兆地從那片濃稠的黑暗中探出!速度快到超越了蕾雅的反應極限!它帶著凍結靈魂的陰冷和無可匹敵的力量,一把就將車廂連同車廂里的蕾雅攥在了掌心!
“不——!”蕾雅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絕望的尖叫,下一秒,天旋地轉!
巨手猛地一甩!脆弱車廂如同紙糊般瞬間解體!蕾雅縴細的身體像一個破布娃娃般被狠狠摜出,重重砸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
恐怖的巨力並非作用于她的體表,而是如同無數根冰冷的鋼針,精準而狂暴地穿透她的皮肉,在她體內最深處轟然爆發!
“噗——!”蕾雅口中噴出大股鮮血,其中甚至夾雜著內髒的碎塊。
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體內傳來無數細微卻無比清晰的、如同冰晶碎裂般的聲響!那是她辛苦修煉多年才構築起來的魔力回路,在一瞬間被那股陰冷狂暴的力量徹底碾碎!
深入骨髓、直達靈魂的劇痛讓她眼前發黑,意識幾乎瞬間崩散。
她像一個被丟棄的垃圾,癱軟在冰冷的泥地上,渾身沾滿泥土和自己的鮮血,連動一根手指都成了奢望。
全身的力量,三階魔法師引以為傲的強大實力,被徹底摧毀。她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
劇痛和絕望讓她眼前陣陣發黑。就在她意識即將徹底沉淪的邊緣,一道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模糊的視野中。
那是一個看起來不過十八歲的少女。她穿著一身華貴的、仿佛由流動的夜色織就的長裙浮現在空中,少女左手無名指上的白色戒指發出淡淡白色光暈。
她的容貌精致得如同神只的杰作,黑色的長發在無風的夜色中微微飄拂。
最令人心悸的是她那雙黑色的眼楮——深邃、冰冷,如同兩潭凍結了萬載寒冰的湖泊,里面沒有絲毫屬于人類的情緒,只有一種俯瞰螻蟻般的漠然。
她靜靜地站在那里,居高臨下地看著癱在地上、如同爛泥般的蕾雅•霜歌,仿佛在看一件微不足道的垃圾。
月光灑在她身上,非但沒有帶來絲毫暖意,反而讓她周身散發出的那股死寂和黑暗的氣息更加濃郁。
“你似乎對我家的孩子有些許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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