亙古久遠的大道貫穿無數空間,無數的道途組成了浩瀚的星河海,陳玄生憑著感應,幾乎在瞬息之間,便被牽引到了其中一條大河之中,這條大道長河位于三條上位大道之一下屬,太陰大道分支之一,玄陰道途,和他所在的玄陰道途並列的,還有另外兩條道途,皆是太陰大道所屬。
陳玄生心有明悟,知道是這三條道途,組成了太陰大道。
不過另外兩條道途究竟是什麼,以他的認知還無法洞悉。
陳玄生此刻已經踏上玄陰道途,立刻散發金性力量,金光照耀,感知著前方的道途。
不過隨著他的神念輻射出去,他的心也漸漸沉入了谷底。
因為在這條道途的前方,已經有了數位上修存在,別說正位了,就算是三個從位,也沒有他的位置,那四道身影佔據在前方,阻擋著他前進的道路,甚至他想要證得執位,也不容易,要這四位中有人願意接納他才行。
至于如何被接納?那就只有投誠,認主。
沒有果位,就得不到道術傳承,就永遠不可能晉升二品金丹御真境。
“怎麼會這樣?我辛苦籌謀數百年,就為了搏太陰大道正位的機會,可現在全都化夢一場!玄陰道途上的一正三從,四個果位上竟然都有人佔據!這怎麼可能呢!”
陳玄生無法相信這個事實,他無法接受這個結果,他的一切努力,好像在這一刻都變成了笑話,而他成了徹頭徹尾的小丑!
可笑!
可悲!
可嘆!
陳玄生只感覺自己的心髒仿佛墜入了冰窟,徹骨冰寒, 嚓嚓摔的稀碎!
“前世的時候,玲瓏洞天墜落之後月道大盛,水月洞天現世之後,太陰大道才開始顯世,可若在這之前,就已經有人證得玄陰道途了呢?畢竟玄陰道途善隱善藏...證道得果,偏偏隱世!我恨啊!”
陳玄生越想越覺得憋屈,心中發悶,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那本來圓潤晶瑩剔透的金性竟然蒙上一層灰霧,變得暗淡起來,這是道心動搖,金性蒙塵的征兆。
“我...我這一生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費盡千辛萬苦,煉成金性,卻不想證道無果,止步于此,道途斷絕!一切成空!我的修行...還有什麼意義?”
陳玄生心中無比的不甘,但又無可奈何,忽然感覺活著沒有了意義。
正如世俗之中的一句話,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而修士在選擇道途的時候,他的修行之路能走多遠,能走到哪,都已經是注定的了。
陳玄生的道心不停地震蕩,這一次的打擊對他來說太嚴重了!
試想,他本來就算是沿著前世的路重走一遍,最起碼也是個金丹中期,修到五品金丹造物境不難,做半個萬古巨頭,逍遙五千年歲月,豈不美哉?
可他偏偏自作聰明,去修太陰,結果連個執位都混不上,止步一品金丹真性境,只得千年壽元,兩者的差距,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麼一對比,不光是落差的問題,還有心境上的打擊!
把自己活成一個笑話,是對陳玄生道心最大的打擊!
就在陳玄生萬念俱灰,道心破碎,金性蒙塵的時候,前方的一道人影忽然傳遞過來一道念頭。
“臣服吾,奉吾為主,賜爾執位。”
听到了這道念頭的傳音,陳玄生只覺得想笑。
“執位?呵呵!就算得到執位又如何?執位能達到的極限依舊是金丹前期,二品御真境便是執位的盡頭!丟棄尊嚴,失去自我,奉你為主,只為了多活一千年?我呸!想讓我陳玄生當狗!簡直是妄想!”
陳玄生此刻可以說是無所畏懼,怒氣沖沖地回應,絲毫不怕沖撞了上修的威嚴。
“嗯?沒想到還是個心高氣傲之輩!尊嚴?活著才有尊嚴,死了什麼都沒有!得到執位,你才有資格參悟陰陽,轉換道途,日後未嘗沒有晉升的機會!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奉我為主...”
新的念頭從那位上修那傳遞出來。
‘參悟陰陽,轉換道途,哪有那麼容易?這位上修有點奇怪...他為什麼這麼執著讓我臣服?要知道每一個從位身邊只能有一個執位,可以說每一個執位都無比珍貴,一個執位,可以造就一個金丹道人,這其中的意義,非同小可!’
陳玄生從來不相信任何人,多疑是他的本性,他最喜歡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他人,在人生的最低谷,陳玄生更是疑心深重,他忽然懷疑起這位上修的目的起來。
“我明明沖撞了他,可他卻一點都不生氣,反而語重心長勸導我,一副為我考慮的樣子,僅僅只是為了收我做奴僕?以金丹上修的位格,就算是不計較我的冒犯,也不可能如此!也不必如此!這實在是令人生疑!”
“那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一個又一個的念頭在陳玄生心中閃動,“不對!太不對了!可到底哪里不對?”
陳玄生說不出來,但總感覺很不對!
忽然,他想到一件事,他曾創造了獨斷專術,不止一次的進入過高維世界,還在高維世界留下了自己的印記,雖然他並沒有以那道神通晉升金丹境,但他屬于獨斷專術的印記是不會消失的!
他當即分出念頭,去感應那道印記,他要證實一件事...
“沒有!”
陳玄生沒有感應到自己曾在高維世界留下的印記!
那他之前的一個猜測,便可以確定了!這里並不是真正的高維世界!
如果這個事實成立,那麼反過來,就可以確定,他現在仍處于無邊心魔幻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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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生這一刻,是既激動,又興奮,同時也非常憤怒,心境的忽上忽下,讓他連仙族儀態都沒辦法保持,口中忍不住吐出了世俗凡人常用的發泄詞!
“好厲害的天魔!好厲害的幻境!還真是凶險!竟然利用我對太陰果位的執念,來動搖我的道心,如果我為了道途答應了他的條件,恐怕頃刻之間就要被他勾走金性,死無葬身之地!”
陳玄生想明白了一切,心神大定,蒙在他金性之上的灰霧一下子被他催動金性力量驅散,本來破碎的道心,變得比之前還要堅定!頗有一種不破不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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