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陳景原听到符寶二字,臉色立馬變得凝重起來。
“孟兄,仙緣有緣者得之,你孟氏想要獨霸這機緣,是不是不太妥當?”陳景原沉聲道。
孟宏此刻也不再裝模作樣,高聲道︰“有何不妥?我孟氏屹立紅河數百載,這紅塔山本就是我孟氏疆土,只是後來被塔山上人要了去,如今塔山上人仙逝,如今自然歸于我孟氏。”
“孟兄,看來你要執意如此了,那便少不要斗法一場了?”陳景原也不想繼續拉扯,為免得再生變數,便並指為劍,直指孟宏。
“哈哈!早就听聞景原兄庚金劍氣,銳利無雙,今日當面,便讓我領教閣下高招!”孟宏暢懷大笑,神色狂傲。
陳景原右手並指為劍,左手掐訣,口中吐出一口靈機,指尖金光大作,一道庚金劍氣被他激發而出,猛然射向孟宏。
“風火山林,不動如山!”
孟宏口中爆喝,靈機噴涌而出,火氣奔騰,形成密密麻麻如林的屏障,但那金光劍氣一閃,便將其洞穿,緊接著便是沉悶之音傳來。
火光散去,只見孟宏體表土黃色光華籠罩,猶如黃鐘將其保護的周全。
“竟是雙修火土兩道術法!”陳玄生看出了門道。
陳景原亦是一驚,這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除了一等天靈根外,其他靈根,都具有至少兩種以上的屬性,比如陳玄平的地靈根,便可吐納火木兩道的靈氣。
而像陳玄生的雜靈根,理論上是可以修行金木水火土五種煉氣法。
但兩種靈氣匯于氣海,常常是水火不容,損害修為。
更別提兼修多道了。
煉氣士的氣海無法承受多種靈氣,這是常識。
而想要想要平衡相濟,需要秘法,非尋常修士可得。
如今孟宏修成了火土兩道靈氣,以火生土,練成了不動如山的防護術法,這便可見孟氏的底蘊。
“你這是自斷道途!”陳景原冷冷道。
雙修兩道靈氣,築基難度難以想象,幾乎是毫無可能!
孟宏哈哈一笑,道︰“築基?景原兄說笑了,我怎敢奢望築基?對于我等而言,煉氣頂峰便是此生修行盡頭,哪有築基的機會?”
此話一出,陳景原沉默了,臉色沉落下去,他又何嘗不知?
“總會有機會的...”陳景原徐徐拔出腰間的三尺青鋒,吐出一口靈機,那劍光清冽,浮現金光,他提醒道︰“孟兄!小心了!”
兩人立場不同,陳孟兩族,都不願看著對方坐大,而這仙緣牽扯到築基上人遺留,絕不可能退讓!
“來吧!”
孟宏一拍乾坤袋,一朱紅油葫蘆便出現在他手中,他旋即拔出塞子,那塞子尾端極長,足有一尺!
黑黝黝的油棍,被他立在面前。
“喝!”
孟宏張口吐出一口火氣。
滋啦!
火焰升騰,火棍被他揮舞,奔襲而去,與陳景原拼殺在一起!
兵刃相接,便是火光,金光四射,落在地面上,更是焦炭一片!
眾人紛紛退讓!
兩人已經打出了真火!
陳景原的衣袍焦黑,孟宏身上也遍布劍痕。
“哈哈!景原兄!你的庚金劍氣,也不怎麼樣嘛!”孟宏得意一笑,猛拍油葫蘆,黑油噴涌而出,一團火氣將其點燃,頓時火雲漫天,轟然將陳景原籠罩!
這團火雲來的又急又猛,陳景原不善防御,招架不住,被燒了個外焦里嫩,撲倒在地面上,不停打滾,嘴里不斷發出淒厲慘叫。
陳玄錦見狀連忙上前,掐訣喚水滅火。
滋啦。
水氣升騰,火光隱去,陳景原卻已經昏迷過去。
“陳家的,識趣的就趕緊退去,這仙緣不是你們可以覬覦的。”孟樵見局勢明朗了,趾高氣揚道。
“玄錦,怎麼辦?族叔昏迷,若是再起爭斗,難保周全。”陳玄錦身旁有人擔憂道。
陳玄錦臉色掙扎,幾息之後,壓低聲音道︰“再等等,我已傳訊給玄余兄長了,等兄長來了,定會有說法。”
“玄余!”听到這個名字,陳氏余下三人心中大定,李奉公心中也升起了一絲希望。
陳玄余修行黃階上品功法《金風羽》,青出于藍勝于藍,實力比老一輩還要強橫,是這次帶隊之人。
“暫且退出去。”陳玄錦面色冰寒,與族人一起抬著陳景原迅速離開了。
“陳玄余!”孟樵听到這個名字心頭也是一緊,“族叔,這陳玄余斗法強悍,修行的是黃階上品《金風羽》,其術法銳利無雙,又靈機善變,孟勤曾與其交手數次,都沒能奈何對方,他若是入陣....”
孟宏臉色微動,冷笑道︰“放心吧,孟勤知道怎麼做,他們沒機會的!這仙緣注定是我們孟氏的!”
兩炷香之後。
“術法可都記下了?”
“盡皆記下。”
“好!”孟宏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朝陳玄生看去,“燕小子!你去將那石柱上的法門毀去吧!”
此刻他的語氣在沒有商量,而是平淡中帶著命令,不容人拒絕。
陳玄生此刻被孟氏眾人盯著,似乎在等待著他的選擇。
“唉。”陳玄生嘆息一聲,每個人皆有取死之道。
他正欲動手,卻見那門戶再度打開,一眾人闖了進來。
為首者,正是陳玄余,在他身後,幾名族人攙扶著陳景原,正怒目看向孟氏之人。
“孟宏!你打傷我父親,此事必須有個交代!”陳玄余語氣森寒,他身上滿是傷痕,衣袍上染上了血色,顯然來這里之前經歷了一番苦戰。
孟宏看向對方,察覺到陳玄余的氣機有損,心中暗道︰“孟勤雙修水木兩道,實力比我還要強上幾分,卻不想竟沒能攔住陳玄余。不過此人受傷不輕,實力不在巔峰狀態,倒是個機會!”
孟宏眼中寒芒閃動,“若是能將其留在此處,也算是功勞一件!”
想到此處,孟宏嗤嗤笑了起來,“問我要交代?真是笑話!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傷了我孟氏的人,又該如何交代?”
陳玄余能走到此處,絕不輕松,孟氏族人被他傷了不少,孟勤也被他打成了重傷,削去了一臂。
孟宏雖對此並不清楚,但並不妨礙他借機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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