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26層的矚目與訓練室的秘辛
專屬電梯的數字跳至26層時，“叮”的輕響恰好劃破走廊的安靜。
幾位順亦工作室的職員正低頭快步走過，听見這聲熟悉的提示音，下意識抬眼——電梯門緩緩滑開，先走出的是古力那扎，而轎廂里，老板余順正靠在側壁，貼身助理阿南站在他身側。
“老板！南哥！”
即便余順和阿南並未邁步出來，職員們還是立刻收住腳步，齊聲問好，語氣里帶著難掩的拘謹。
余順只溫和地點了點頭，算作回應。
那扎轉身時，余光瞥見走廊拐角有幾道身影探頭探腦，指尖瞬間抵住即將合攏的電梯門，聲音里裹著恰到好處的期待︰“老板，中午可以和你一起吃飯嗎？”
“當然可以啊。”余順的聲音透過轎廂傳出來，“我上去問問你雲汐姐和蔣心姐，要是她們中午沒應酬，就一起吃，正好給你們正式介紹認識。”
“嗯嗯，那我先走了。”那扎眼底掠過一絲戀戀不舍，直到看著電梯數字一路跳至頂樓48層、徹底停下，才轉身走向工作室的玻璃門。
門剛滑開，前台阿彩的笑聲就先飄了過來——比往日里的客氣多了幾分真切的熱絡，人已經快步迎到門邊︰“那扎姐，您可算回來了！昨天藝考肯定順利吧？依慕姐早上還說，您都被導師夸了呢！”
“還行，應該能過……”那扎輕輕點頭，語氣里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畢竟老板親自去當考官，總不能不照顧自己工作室的人吧？”
“那是自然！”阿彩笑著湊上前，語氣里滿是討好，“以後那扎姐紅了，可別忘了小彩我啊！別的我不行，演您身邊端茶遞水的小丫頭，肯定沒問題！”
“你說笑了，我現在不還演著端茶遞水的角色嘛。”那扎嘴上謙虛，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現在可不一樣了！”阿彩急忙擺手，“那扎姐可是北電的準學生，那就是老板的學妹了，挑大梁的日子指日可待！
咱們工作室的茜茜姐、蜜蜜姐、麗影姐，不都是這麼走過來的？您說對不對！”
听到阿彩把這幾位前輩和自己放在了一起，那扎就知道，剛剛余順在電梯里的那幾句回話被人給听清楚了。
“借你吉言了，我也盼著這天呢。”那扎笑得輕快，“真到時候了，肯定記著你。”
“謝謝那扎姐！謝謝！”阿彩笑得眼楮都眯了。
“別客氣，對了，熱巴還在里面吧？”
“在呢，熱巴在呢，剛剛梁老師下課走了，我沒見她出來，這會兒應該還在訓練班。”
“那我去找她了。”
“好 ！那扎姐回見！”
往訓練班去的路上，路過的同事見了那扎，都笑著點頭打招呼——眼神里多了層她從未見過的客氣，連腳步都慢了半拍，像是怕怠慢了半分。
那扎心里竊喜︰這就是她要的效果，是剛剛在電梯前多等那幾秒、多問那句話的結果。
“那扎！”
阿依慕的聲音從走廊那頭傳來，帶著點急促。
那扎迎上去時，對方已經快步走過來，一把拉住她的手，壓低聲音問︰“我听他們都在傳，說剛剛是老板送你上來的，還說你約了老板中午吃飯？”
“嗯，剛在專屬電梯那邊，被幾個同事看見了。”那扎點頭。
“那我就放心了。”阿依慕長長舒了口氣，指尖還在微微發緊，“你不知道，上午梁老師和熱巴都問我你怎麼沒來上課，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對了，你怎麼突然回工作室了？你阿爸情況怎麼樣？”
“老板上午送我阿爸去了302醫院，做了詳細檢查。”
那扎的語氣軟了些，“醫生說只要找到合適的供體，手術成功率特別高。
現在也沒什麼事，阿媽和阿姐在醫院陪著，他們就把我趕回工作室了，說不能浪費老板給我的薪水——我就跟著老板一起回來了。”
“那老板呢？沒跟你一起上來？”阿依慕下意識往那扎身後望了望，指尖攥了攥衣角，聲音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試探，“那扎，老板……有沒有說要給你重新配女助理啊？就像紅姐、芳姐那種跟著老板娘的貼身助理？”
“說了，他說這兩天就從玄武安保調兩個姐姐過來。”
“啊！”阿依慕的聲音瞬間急了，“那扎，我雖然沒學過武術、沒當過兵，但要是真有危險，我肯定擋在你前面！我……我還能幫你記台詞、搭戲……”
“我知道，依慕姐，你別急。”
那扎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我簽約到工作室，就你和熱巴對我最好，這點我記在心里——尤其是你，教了我那麼多東西，我怎麼舍得讓你走？”
她頓了頓，眼底泛起暖意，“我跟老板說了，不讓他把你調離我身邊，他說隨我高興就好。”
“真的？”阿依慕猛地抱住那扎，聲音都有些發顫，“謝謝你那扎，你對我太好了！”
“是你先對我好的呀。”
那扎回抱了她一下——若不是阿依慕之前跟她說了那麼多關于余順的“私事”，昨天她也沒勇氣主動去搭老板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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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過程有些曲折，結果總歸是好的。
“好了依慕姐，別跟我客氣了。”那扎松開她，“你看見熱巴了嗎？”
“剛下課沒多久，應該還在訓練班。”
“那我去找她。”
阿依慕立刻跟上，那扎卻回頭笑了笑︰“不用這樣，咱們還像以前一樣相處就好，有事我會找你的。”
“行，行！我就在休息室，有事你叫我一聲就行。”
那扎點點頭，順著走廊往訓練班走。
推開門時，正午的陽光正穿過落地窗，在地板上鋪展開一片暖融融的淺金，連空氣中都浮著細小的塵埃。
房間里空蕩蕩的，只有迪力熱巴一個人——她正對著牆上的大鏡子站著，手里攥著本劇本，嘴里念念有詞，連有人進來都沒察覺。
“還在練呢？”那扎笑著走過去，指尖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
迪力熱巴嚇了一跳，回頭看清是她，眼楮瞬間亮了，劇本往沙發上一扔，撲過來就抱住她︰“那扎！你可算回來了！上午沒見你人，問依慕姐，她怎麼都不肯說，就說你遇上天大的好事了，讓我等你回來問——到底是什麼事啊？”
那扎被她抱得有些喘不過氣，笑著點頭又搖頭︰“也不算什麼好事……我以前沒跟你說過，我阿爸心髒不太好，得做手術。
昨天我去藝考三試，沒想到老板竟然是藝考的考官。
藝考結束，我正好踫上老板出學校，就厚著臉皮請他帶了我和依慕姐一段。”
她頓了頓，聲音低了些，“你也知道我家條件的，我阿爸得病，光手術費就要一百多萬，家里根本拿不出來。
我就大著膽子問老板能不能借我錢，他听了緣由，二話不說就聯系了302軍區醫院的專家，昨天還派私人飛機去老家把我阿爸接過來了。”
“哇！”迪力熱巴松開她，眼楮里滿是崇拜的光，“老板也太好了吧！我就說嘛，以前看他采訪就知道，對身邊人特別照顧！”
她拉著那扎坐到沙發上，嘰嘰喳喳地追問，“那叔叔現在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手術什麼時候能做啊？”
那扎把上午在醫院的事細細說了一遍——從趙院長親自把脈，到李主任說“手術成功率八成以上”，連余順小時候跟李主任是舊識的細節，也沒瞞著她。
迪力熱巴听得眼楮都直了，攥著她的手輕輕晃︰“太好了！有老板幫忙，叔叔肯定能順利手術的！什麼都不用怕了！”
那扎看著她眼里毫不掩飾的羨慕，心里忽然軟了軟。
她們太像了——都是听著余順的歌、看著他的電影長大，把他當成遙不可及的偶像。
可又不一樣︰熱巴只敢把喜歡藏在心里，而她，卻敢邁出那一步，從“粉絲”變成“他的人”，連父親的病都因此有了著落。
“對了！”迪力熱巴忽然想起什麼，從包里掏出個筆記本遞過來，“上午梁老師給的台詞稿，說是下次要練的重點，我幫你也抄了一份——你要是這段時間沒法來，在家也能看。”
那扎接過本子翻開，娟秀的字跡整整齊齊，重點段落還用熒光筆標了淡粉色的痕跡。
她心里一暖，伸手揉了揉熱巴的頭發︰“謝謝你啊熱巴，還是你想著我。”
“咱們是好姐妹嘛！”迪力熱巴笑著擺手，忽然眼楮一亮，“對了那扎！昨天你是不是也坐了老板的私人飛機？
私人飛機啊！
咱們工作室都沒幾個人坐過，也就幾位，嘿嘿，老板娘們常坐！
快跟我說說，里面是什麼樣的？”
“里面……很寬敞，裝修得特別豪華。”那扎的聲音慢慢低下來，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筆記本的邊緣，“我剛進去的時候，都沒覺得是在飛機上——里面甚至隔出了一個大房間，有一張……”
話沒說完，她的耳尖先紅了，連臉頰都染上一層薄粉——昨天在那張大床上的喘息、余順掌心的溫度，此刻又清晰地漫了上來。
熱巴立刻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看著那抹越來越深的緋紅，心里忽然蹦出一個猜測，聲音都結巴了︰“那扎，你……你跟老板……是不是關系不一樣了啊？”
那扎沒有否認，只是攥緊了手里的筆記本，輕輕點了點頭。
迪力熱巴的眼楮瞬間瞪得溜圓，嘴巴張成了“o”型，好半天才湊過去，小聲又激動地說︰“哇……你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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