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順離開後，金陵飯店頂層總統套房的浴室里，氤氳水汽裹著暖黃燈光漫溢開來。
大浴缸里的溫水泛著細碎漣漪，張雨琦與佟麗丫的身影在霧中若隱若現，肩頸線條映著柔光，像裹了層蜜色的釉彩，溫潤又透亮。
經了方才效仿“娥皇女英”的事，佟麗丫已然坦然許多，沒了先前與余順溫存時，張雨琦也開門上來時的羞怯了
她先擔憂了幾句余順的安危，見張雨琦反復安慰“沒什麼好擔心的”，索性也就徹底放開了。
這會兒為拉近姐妹關系，還殷勤地要給張雨琦搓背，張雨琦推脫不過，只說待會兒必還回去。
佟麗丫往掌心擠了些沐浴露，將泡沫揉得蓬松如棉，輕輕覆在張雨琦背上。
指尖劃過對方光滑的肌膚時，沒了半分局促，只剩自然的親昵︰“雨琦，你後背線條真好看，一點贅肉都沒有。”
“哪有你的好看。”張雨琦往水里縮了縮，濺起的水花沾濕額發，指尖無意識蹭過浴缸邊緣，“你從小練舞蹈，肩背又直又薄，我除了胸口這雙‘大累贅’，哪兒都比不上你。”
“還說大累贅，方才他的喜歡，可不是裝的……”佟麗丫帶著幾分羨慕，輕輕捏了捏。
張雨琦嘿嘿笑起來，轉過身也在佟麗丫胸口回摸一把︰“我呀，也就這點能在姐妹里驕傲驕傲了。”
“雨琦，能不能多跟我說說他的事？”
“說他的事？丫丫姐，你想听哪方面？”張雨琦指尖沾了些水，“你轉過去，我給你搓搓。”
佟麗丫順從地轉了身，聲音里帶著疑惑︰“他一個這麼大的明星，怎麼會去幫警方抓賊？還是帶槍的毒販，多危險啊！”
“丫丫姐，不是我不跟你說，實在是我也不清楚——你沒見我今晚是等事情結束了才過去的嗎？不過咱們姐妹里，雲汐肯定知道詳情。”
“雲汐？是莫雲汐嗎？就是拍過《來自星星的你》和《仙劍一》的那位？”
“對，就是她。”張雨琦加重了語氣，“丫丫姐，你可別小看莫雲汐，她可是咱們余家的正宮娘娘，而且她真正的身份說出來，能嚇你一跳。”
說著，她把莫雲汐的家族背景，還有她爺爺莫家興主任與余順的師門關系，一五一十都告訴了佟麗丫。
“原來莫雲汐是根正苗紅的紅三代……他有這麼硬背景的師兄，怪不得圈子里總傳他背景神秘。”
佟麗丫這才恍然大悟，又琢磨著補充，“前陣子他官宣和劉一菲分手，是不是為了給莫雲汐讓路啊？”
這話卻猜錯了。
張雨琦搖搖頭︰“這方面原因不大，老公主要是想讓幾個孩子能光明正大站在世人面前。”
孩子？
佟麗丫立刻想起余順與蔣心公開過的女兒余佩蘅，隨即又想起一事，語氣里帶著探詢︰“雨琦，方才在夜市，你說茜茜……”
她對著自己小腹比了個手勢，“這里有了？他到底有幾個孩子了？”
“小佩蘅你肯定知道，還有雲汐的啟軒、兵兵姐的皓宇，蜜蜜和麗影也快到預產期了，再加上茜茜肚子里的雙胞胎——算下來有七個了。”
“七個？這麼多？”佟麗丫著實驚訝。
“這還算多？”張雨琦笑了，“他的女人，算上你，一共十三個呢。
一人一個都攤不上，哪兒多了？按奶奶，嗯，他奶奶的話說，就是讓我們趕緊生、多生，生多少都養得起。
我是跟著他比較晚的，暫時還懷不上。”
“暫時懷不上？方才他的…那個，明明都給了你，難道這幾天是你的安全期？”
“安不安全期都沒關系。”張雨琦壓低了聲，“嘿，丫丫姐，說出來你肯定不信，想懷上老公的孩子，可不是件容易事——得練功！”
“要練功？”
“嗯，叫《璇璣素女功》。我以前也不信，可這是真的。我們後面幾個沒跟他練全功法的，再怎麼努力都懷不上。”
“還有這種事？”
“真的，具體我也說不太清，反正跟他練的功夫有關。所以想懷上孩子，咱們也得練。”張雨琦頓了頓，又湊近了些，“對了丫丫姐，你覺得我的皮膚怎麼樣？”
“肯定好啊，比我好多了！你這肌膚，就是我們新疆那邊，也沒幾個女孩子能比。”
“可跟老公在一起前，我的皮膚沒這麼好。”
“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可是咱們姐妹必須守的秘密。”盡管浴室里只有她們兩人，張雨琦還是像怕被人偷听似的，湊到佟麗丫耳邊，把余順身上能滋陰養顏的秘密悄悄說了。
另一邊，余順已帶著阿南等人趕到了緝毒局。
緝毒局大樓的燈光刺破夜色，慘白的燈光淌過辦公區走廊，連空氣里都飄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還混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
余順跟著李隊走進那間閑置辦公室時，警戒線還沒撤。
地上用白色粉筆勾著洛桑倒下的輪廓，邊角被夜風卷得有些模糊，旁邊散落著半截他生前沒抽完的煙，煙蒂仿佛還殘留著一絲裊裊余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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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是從這個窗口射進來的。”李隊指著朝東的窗戶，防蠅網上的彈孔邊緣呈放射狀裂開，“彈道專家測過，角度偏下十五度，正好對著洛桑坐的椅子——他當時靠著椅背抽煙，頭剛抬起來，就被擊中了太陽穴。”
余順走到窗邊，探頭往下看︰樓下是緝毒局的停車場，再往東三百米，便是農業大廈的尖頂。
他從口袋里摸出手機，調出相機，語氣篤定︰“農業大廈有二十八層，天台高度大概在八十米左右，這里是三層，射擊的彈道飛行距離得有三百一十米。”
指尖在窗沿輕輕摩挲片刻，他又補充︰“狙擊手能一槍斃命，還把彈道拋物線算得這麼準，用的又是98k——絕非普通槍手，定是神槍手級別。”
李隊點點頭︰“農業大廈天台的現場我們已經封了，彈殼和幾個可疑腳印都留著，你要不要去看看？”
“都到這兒了，自然要去。”
農業大廈的電梯只能到二十七層，剩下的一層得爬樓梯上去。
樓道里沒有燈，鄭舍恩打開手機手電筒，光束里浮動著細小的塵埃，在黑暗里劃出淺淡的軌跡。
余順盯著樓梯上的腳印，眉頭微蹙︰“這樓道看樣子很久沒人上來過了，可惜……第一現場已經被破壞了。”
李隊也遺憾地嘆了口氣︰“當時過來查看的幾個同事沒考慮到這一點，急匆匆就跑上天台了。
等反應過來，已經采集不到狙擊手的腳印了。不過狙擊位置保護得很好，除了彈殼，還找到兩個很淺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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