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場早已人去樓空，滿地碎玻璃碴子在昏暗燈光下閃著冷光，皮質沙發被子彈劈得棉絮外翻，處處是方才惡斗留下的狼藉。
余順抬了抬下巴，讓阿南他們打開吧台後的電腦調出監控，目光掃過被捆在地上的洛桑一伙人，語氣干脆︰“咱們都是自己人，我不繞虛的。
前陣子我去阿三國孟買拍戲，順帶幫當地警方端了個販毒黑幫，還抓了個給國內供貨的毒販，引渡回了川省——這事你們去川省緝毒科、緝私科一查便知。”
他頓了頓，眼神沉了沉︰“可惜那毒販在看守所里服毒自盡了，那毒販死的蹊蹺，里面肯定有原因，不過這是你們警方的事，我也深究不了。
但現在這伙人里，就那個，那個年紀最大的老頭，就是那毒販的爹。
他知道兒子栽在我手里，一直想找我報仇，我不過是設了個局，等他自投羅網。”
“至于監控，”余順指了指屏幕，“每個角落都拍得清清楚楚，是我提前裝的。單論今晚這些鬧事的證據，就夠他們吃槍子了，更別說他們跟毒品絕對脫不了干系。”
先前還惡狠狠瞪著余順的洛桑等人，听完這話，原先繃著的身子瞬間垮了，一個個垂著頭，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李隊和王隊湊在電腦前看監控，時不時點頭。
看到余順只擊斃一人，後面開槍就只打匪徒胳膊時，李隊忍不住贊了句︰“余少槍法真準！專打非要害，留了活口，還能讓我們審出更多線索。”
就在這時，夜場老板氣喘吁吁地沖進來，一眼看見滿地狼藉，臉刷地白了，嘴唇哆嗦著看向余順︰“余少！這……這到底咋了？我的場子……”
他心里把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要鬧成這樣，說什麼也不能興高采烈的答應包場給余順。
余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語氣篤定︰“老板放心，裝修錢我出，停業期間的損失也我來補，保證裝得比原先更豪華。”
老板的臉瞬間由白轉紅，連忙擺手，虛偽的說道︰“不用不用，裝修就行，損失哪能讓您擔……”
“該擔的我不會推。”余順沒跟他客套，打發阿南去對接賠償細節，轉頭又對李隊說︰“我一共開了八槍，全是自衛，監控里看得明白，沒傷著無辜。”
李隊點頭︰“錄像我們看過了，沒問題。洛桑他們我們先帶走，後續不用您跑局子，您這陣子不離開金陵吧？需要配合時我們聯系您。”
“不離開，我在金陵軍區借了訓練場地拍戲，隨時能找到我，他們這些傷也要趕緊去處理，雖然我的人幫他們止了血，但有的子彈還在里面。”
余順應下，又忽然想起什麼，補充道︰“對了，有個穿白裙子的女孩中了槍，還有兩個客人受了輕傷，已經送醫院了，你們記得去做筆錄。”
“好，我們記下了。”
等警方帶著洛桑等人離開，吧台邊只剩余順、張雨琦和佟麗丫——阿南、鄭舍恩他們都識趣地退到了一旁，沒過來打擾。
余順這才騰出手處理私事，他走到佟麗丫身邊，直接攥住她的手，轉身對張雨琦說︰“雨琦，重新認識下，這是丫丫姐，以後你們就是好姐妹了。”
佟麗丫緊張地抬頭看張雨琦，卻見她眼底沒了方才的敵意，只剩溫和，正納悶時，就听張雨琦笑著開口︰“老公，你也太霸道了，丫丫姐願不願意跟我做姐妹，還沒問呢。”
“我願意！我願意！”佟麗丫連忙應聲，聲音都有些發顫。
張雨琦見她這慌張模樣，忍不住笑了︰“好了丫丫姐，不逗你了。我是張雨琦，算起來是咱們老公的‘九姨太’，你年紀比我大，但入門晚，按規矩得叫我姐姐哦。”
佟麗丫徹底愣住了，攥著衣角的手松了松，眼眶有點發熱︰“雨琦姐，我……我……”
“別鬧了。”余順輕輕拍了下張雨琦的豐滿半月，語氣帶著點無奈，“時間不早了，回酒店吧。你聞聞，我這一身臭汗，衣服都餿了。”
“有嗎？我聞聞。”張雨琦湊過去吸了吸鼻子，故意逗他，“沒餿啊，就聞到香香的男人味，還有點酒味——你心也太大了，知道對方帶槍，還敢喝這麼多？”
“這點酒算什麼，再多我也醉不了。”
“就會吹牛皮。”
張雨琦和余順邊斗嘴邊往外走，見佟麗丫還站在原地發呆，又折回來拉她︰“走啊丫丫姐，愣著干嘛？”
“雨琦姐，我……”
“哎呀，還真叫上姐了？”張雨琦笑著擺手，“跟你開玩笑的，以後都是自家姐妹，別這麼生分。丫丫姐，你哪年的啊？”
“我，我83年的。”
“83年啊，跟心姐同年，不知道你們誰生日大。”
“我是8月份的。”
“那還是心姐大，你在咱們姐妹里排第三，最大的是兵兵姐。”
佟麗丫還是沒放下心，猶豫了半天，還是問出了口︰“雨琦，你到底為什麼突然不排斥我了？”
張雨琦指尖輕輕蹭過佟麗丫的手背，眼神軟得像化了的糖︰“因為監控我看清楚了啊——剛才那老頭拿槍對著他的時候，你想都沒想就擋在了他身前。”
她頓了頓，語氣里帶著點佩服︰“換作是我，我都不確定自己有沒有這個勇氣。”
方才看監控時，她看得格外仔細，佟麗丫撲向余順的那一瞬間，沒有絲毫猶豫，那股拼勁讓她又愧又敬——她愛余順，可生死關頭，她自問未必能做到這般奮不顧身。
余順跟阿南交代完事情，也走了回來，伸手摟住兩人的腰︰“好了，以後有的是時間聊，先回去吧，再待下去真要被汗味腌入味了。”
張雨琦卻突然伸手擰了下他腰間的軟肉，語氣帶著點嗔怪︰“回哪啊？回咱們劇組的酒店，還是送丫丫姐回她劇組的酒店？
下午收工的時候，是誰說只是來聯誼的？
瞞著我做這麼危險的事就算了，現在還拐回個大美女，你倒說說，該怎麼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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