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別墅的落地窗外,暮色像化不開的墨,沉沉壓在修剪齊整的花園里。
溫總指尖泛白,握著手機的手抑制不住地輕顫——余順要拍的那部電影,內容像燒紅的鐵砧砸在他心上︰揭露高價藥黑幕,這哪里是針對金韓兩家,分明是要刨開整條利益鏈的根,刀刀指向行業里藏了多年的膿瘡,早已不是單純的商業博弈。
“老莫,這電影要是真拍出來……”他的聲音裹著緊繃的氣音,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電話那頭傳來莫家興低低的輕笑,帶著幾分了然︰“所以金家得識相。我這小師弟,面上是商人模樣,骨子里卻是‘士’的底子——他要的從不是擊垮哪個家族,是要把高價藥行業那層遮羞布,撕得干干淨淨。”
溫總沉默了片刻,指尖在紅木桌面上輕輕敲著,突然抓住關鍵︰“老莫,這電影波及這麼廣,能過審嗎?”
“所以我才提前給你透個底啊,呵呵。”莫家興的語氣松快得像聊天氣,“你說說,這樣的電影,該不該拍?”
到了他們這個位置,考量事情從來繞不開國家民生。
這等利民的事,溫總哪里會說違心話?
甚至心里已經盤算著,要和莫家興一起,幫余順把這部電影從開拍到上映的路鋪順。
直到這時,他才後知後覺——自己分明是掉進了莫家興的套,被人賣了,還得笑著幫著數錢。
溫總郁悶地掛了電話,摸出煙盒抖出一根煙,卻沒急著點。
溫夫人端著描金茶盤進來時,見他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眉峰下意識地蹙了蹙︰“怎麼了老溫?聿文那事讓你為難了?”
“他們那點破事,有什麼為難的。”溫總接過茶杯,指尖踫著溫熱的杯壁,語氣里帶著點自嘲,“不過是踢到了鐵板,就來煩我。”
“不為難你愁眉苦臉的?”溫夫人把茶盤擱在桌上,順手給他添了點熱水。
“我是郁悶被老莫又算計了一把。”
“哦?聿文他們金家,惹上莫家了?”
“他們哪有那膽子去踫莫家的虎須。”溫總嗤笑一聲,“是又惹上了老莫那個小師弟——也就是他孫女婿。”
“你說的是演楊過那小伙子?”
溫夫人眼楮亮了亮,“那孩子模樣周正,唱歌也好听,心地也善良,前年,硬生生把自己的演唱會改成賑災演唱會,奧運會開幕式上,他一上台,台下多少姑娘眼楮都亮了。可惜被老莫招去做女婿了,不然跟咱們家碧霞倒也般配。”
“般配?”溫總搖了搖頭,語氣里帶著點哭笑不得,“那小子就算不當老莫的女婿,也輪不到碧霞。他啊,是個多情種子,私底下的紅顏知己可不少。”
這話一出口,溫夫人頓時來了興致,湊得近了些︰“我只知道他明面上跟江城安家那閨女走得近,私底下又跟老莫那小孫女牽扯不清,還有別的?快說說。”
“都多大年紀了,還這麼八卦。”溫總嘴上嫌棄,卻還是打開了話匣子,“不過這小子風流卻不下流,每一個跟他走近的姑娘,他都待得真誠。
據我所知啊,跟他有關系的女娃娃,可是不下于10個,他倒也手段高明,竟然沒有一個爭鋒吃醋的……”
說著,他又把金家兩次跟余順結怨的事說了,連自己剛才被莫家興算計的前因後果也一並倒了出來。
溫夫人听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余順這孩子,格局是真的大。這電影一上映,金家那些個醫藥企業,怕是要元氣大傷了。”
“大傷也是活該,一群為富不仁的家伙。”溫總嘆了口氣,語氣里多了點惋惜,“可惜了赫軒,被他們養得一身驕縱脾氣,希望這次能吃夠教訓,好好長點心吧。”
金家那邊卻還蒙在鼓里。
自從金聿文從溫家赴宴回來,網上針對金家產業的負面輿論突然沒了蹤影,溫總也沒像上次得罪余順那樣逼他們付出什麼代價。
金家上下都以為這場風波總算平息,暗地里還覺得是余順給了溫總幾分薄面,壓根沒料到,余順那邊正憋著一波更大的動作,而溫總,也沒打算給他們透半點口風。
另一邊,余順跟妹妹余書欣談完事後,余書欣便準備回國。
走之前,她還特意跟洋嫂子泰勒•斯威夫特見了面,三人一起去看了場洛杉磯快船隊的比賽。
主場的燈光晃得人眼暈,即便三人都裹著口罩墨鏡,余順挺拔的身形、泰勒標志性的金發輪廓,還是被場邊的攝影記者抓了個正著。
余書欣雖然遮得嚴實,但露出來的眉眼和曼妙的身形,還是被記者猜成了“神秘亞裔美女”,是余少的新寵。
時隔幾年,余書欣再一次榮登哥哥余順的“緋聞女友”。
消息傳回國內,羅夏蟬一看報紙,當場就炸了。
電話一接通,她的聲音就帶著火氣︰“你小子又在外面惹事!報紙上都登了,你跟個亞裔姑娘黏在一塊兒看球賽,眼里還有沒有家里,你對得起雲汐,茜茜她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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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罵完之後,又轉口說道“上次你說有機會帶那個泰勒回家來看看,順便把這姑娘也一起帶回來,這個姑娘是咱們華國人嗎?”
余順被罵得哭笑不得,等母親說完了,才慢悠悠地說︰“媽,絕對是咱們華國人,而且她要回咱家不用我帶,她自己會去,還要恭恭敬敬的喊您一聲媽?”
羅夏蟬愣了愣,仔細看了看報紙那華裔女孩的眉眼,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女兒,又氣又笑地罵了句“你呀,就是樹大招風!”,匆匆掛了電話。
余順摸了摸鼻子,無奈地笑了——確實是樹大招風。
他正想低頭繼續寫劇本,泰勒卻從身後纏了上來,手臂環著他的脖子,用還生澀的中文說︰“親愛的,我听crysta說,想給你生孩子,要先跟你學一種功夫……你教教我,我也要給你生‘猴子’。”
她“孩子”兩個字咬得不清,硬生生說成了“猴子”。
余順忍不住笑出聲,合上筆記本,轉身把她抱起來︰“行啊,不過咱們得先研究研究,中華傳承幾千年的穴位,用到你身上適不適用。”
臥室里的光線暖得發柔,余順的聲音混著泰勒的輕呼飄出來。
他指尖落在她腰側的血海穴上時,她會猛地攥住他的手腕,眼楮亮晶晶地喊︰“這里……這里好舒服!”;教到承扶穴時,她又會因為癢意笑個不停,連“承扶”兩個字都念得顛三倒四。
說是教學,其實一個沒怎麼認真教,一個也沒怎麼認真學。
但泰勒還是記下了幾個穴位,哪怕念起來拗口——三陰交、血海、承扶,還有那個讓她耳尖發紅的會陰穴。
窗外的夜色漸深,房間里的暖意卻越來越濃,連空氣里都飄著幾分甜膩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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