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這黑廝,第一句話說什麼呢?你這只黑皮……”余順心中怒罵,又強壓即將爆發的怒火,暗自思忖︰“算了,先忍一忍。”
隨後,他努力克制憤怒,盡量平靜地說︰“這位先生,我此前從未見過你,說我看不起你,實在莫名其妙,不知從何說起。”
黑人大漢發出一陣刺耳張狂的大笑,笑聲如利刃在片場回蕩,滿是不屑與輕蔑︰“少裝蒜!有人告訴我,你四處宣揚華國功夫天下第一,比任何格斗術都厲害,哈哈哈,簡直笑掉大牙,就你們那軟綿綿像娘們打的拳,也敢稱天下第一?”
余順心中冷笑,瞬間明白這定是杰克在背後指使,故意讓這個“鐵面人”來尋釁。
他深吸一口氣,極力保持語氣平和︰“先生,你被誤導了。華國功夫與各類格斗術各有獨特之處,本無高低貴賤之分,我從不會無端輕視任何一種格斗術。我絕對沒說過這樣的話,況且我只是導演兼演員,雖學過拳腳功夫,但從未四處宣揚華國功夫怎樣。”
“哼,別狡辯!黃皮猴子,今天就讓你知道,我們黑人的力量不容小覷!敢不敢跟我在拳台上比劃比劃,讓你見識我的厲害!”黑人大漢狂叫著,揮舞著粗壯如樹干的手臂,肌肉隆起,鐵面具後的雙眼閃爍著挑釁光芒。
阿南忍無可忍,向前跨一步,怒目圓睜瞪著黑人大漢,大聲呵斥︰“你少血口噴人!我們老板根本沒說過那種話。你要是再胡攪蠻纏,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余順伸手攔住阿南,目光如炬緊盯著黑人大漢,緩緩說︰“我不會跟你打。首先,我不是專業拳手,沒理由接受你的挑戰;其次,我認為武力解決不了問題,只會加深誤會。”
“不敢打就直說,別找蹩腳借口!你們華國人就是膽小如鼠,只會嘴上逞強!”黑人大漢繼續惡語刺激余順。
此時,周圍圍了不少劇組人員和看熱鬧的群眾。
劉一菲和景恬要司機把車也開到了這邊,在車里看到這一幕,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沖下車,卻被紅姐和丁姐死死攔住。
丁姐趕忙安慰︰“茜茜小姐,恬恬小姐,別沖動,老板心里有數,而且阿南他們都在身邊守著,不會讓老板出事。”
強森也匆匆趕來,看到劍拔弩張的場景,皺著眉頭對余順說︰“余,看樣子這家伙就是‘鐵面人’,肯定是杰克請來的。”
黑人大漢也瞧見強森,咧嘴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嘿,強森,我認識你,你要為這黃皮猴子出頭?那再好不過,我會讓你知道你們的e不過是一群嘩眾取寵的小丑。”
強森心里明白,自己雖身材強壯且學過表演性質的拳腳功夫,但絕非這個在黑拳界摸爬滾打的“鐵面人”的對手,甚至可能都不敵余順團隊中的那幾位女保鏢。
強森往後退一步,說︰“我沒這意思,但我希望你趕緊離開,我們這兒是拍電影的片場,不是你撒野的拳台。”
“我不離開你能怎樣?這黃皮猴子給了你多少美刀?讓你幫他說話?”
黑人大漢一句句“黃皮猴子”,如利箭刺痛玄武安保隊員們的心,他們都怒火中燒,有的人不由自主向前邁了一步。
“怎麼?想以多欺少?你們一起上我也不怕,我一拳撂倒一個,就你們這些黃皮猴子,跟剛剛那只一樣,輕輕一撞就得飛出去。”
這些玄武安保隊員都是血性男兒,哪受得了這般挑釁。盡管氣得渾身發抖,但軍人出身的他們牢記服從命令的鐵律。
余順看著隊員們充滿戰意、請戰的眼神,擺手示意冷靜︰“都別沖動,稍安勿躁。”
他看向黑人大漢,眼神堅定沉穩,緊咬的嘴唇卻泄露內心的憤怒。他一字一頓地說︰“我再跟你說一遍,我不會跟你打。但你要是執意鬧事,干擾我們正常拍攝,我馬上就報警了,相信警方會妥善處理。”
黑人大漢不為所動,反而逼近一步,身上散發著濃烈的汗臭味︰“今天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我有個朋友告訴我,有樣東西你看見了,就一定會跟我打,哈哈哈,小猴子們,等著。”
說完,黑人大漢轉身跑開了。
阿南走到余順身邊,憤憤的說道︰“老板,不知道那黑廝去拿什麼了?”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東西,估計是用來激怒我們的。”
“老板,要不待會兒我上,我憋了一肚子火。”
“不行,阿南。我們來這兒是拍戲的,不是打拳。而且有杰克在背後搗鬼,就算打跑這家伙,他還會找其他人挑釁。這樣下去,戲就拍不完了。所有人听令,不管這黑大個怎麼挑釁,都不許出手。”
“老板……”有幾個隊員忍不住不滿地喊。
“都听我的,首要保證電影安全拍完。咱們華國有句古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兄弟叔伯們,等我拍完這部戲,咱們再來拉斯維加斯痛痛快快度假,到時候咱們再‘冤有頭,債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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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員們瞬間明白余順的意思,心想︰這才是老板的風格,就老板這脾氣,哪能白白吃虧。
有幾個隊員忍不住咧嘴笑了。
就在這時,黑人大漢抱著個東西回來了。
余順遠遠望去,眉頭立刻緊皺。那是個長條狀、不太厚的物品,用布包裹著。
“黑皮豬,你懷里抱著的最好不是我想的那個東西,如果是,那就別怪我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還有那個杰克•霍布斯。”余順心中暗暗發狠。
黑人大漢大搖大擺走來,將手中東西橫舉,抓住布角用力一拉,叫嚷著︰“黃皮猴子,你一定會跟我打的,不然我就把這東西掛到你們劇組片場。”
余順和隊員們看清那東西,瞬間群情激憤,果然就如余順想的那樣,是個牌匾,寫著“東亞病夫”四個大字。
此刻,余順反而開始笑了,那是怒到極致的冷笑。他伸手攔住要沖上前的隊員,獨自緩緩走上前。
“很好,非常好,你那朋友果真沒騙你。他名字是不是叫杰克•霍布斯?”
“不是,就是我一個朋友,告訴你你也不認識。”黑人大漢矢口否認,顯然之前被叮囑過。
“不管是不是……”余順已走到黑人大漢面前,突然凌空飛起一腳。
大漢下意識躲避,可余順目標並非他,而是他手中的牌匾。
只听“ 嚓”一聲,牌匾被余順一腳踢成兩段。緊接著,余順又連踢幾腳,將其踩得粉碎。
“你回去告訴杰克•霍布斯,他想怎麼玩,我都奉陪到底!”余順眼神如電,冷冷地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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