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余順在與莫雲汐、蔣心通電話，听筒中傳來她倆歡快的笑聲，原來是在分享燕京發生的一樁趣事。
燕京奧組委正式開啟了 08 年奧運會開閉幕式總導演應聘的首輪評選。國內三位聲名赫赫的大導演——老謀子、凱子哥、李鞍，連同諸多國際上的優秀同行，紛紛攜團隊齊聚京城，一場激烈角逐就此拉開帷幕。
余順憶起上一時空也曾听聞些許風聲，當時其他導演都精心準備了創意方案，老謀子更是提交了數十個應急計劃，獨獨凱子哥別出心裁，單槍匹馬赴會，在一眾評委面前，氣定神閑地吟誦了一首詩，正是唐代詩聖杜甫的《聞官軍收河南河北》。
電話這頭，莫雲汐笑得前仰後合︰“余順哥哥，我听到這事的時候，肚子都快笑疼了。那個凱子哥，戴著副墨鏡，昂首闊步走進會場，面對領導和評委，啥方案都沒有，就念了首詩，什麼‘劍外什麼忽傳什麼’的，我都記不全。”
“是‘劍外忽傳收薊北，初聞涕淚滿衣裳。卻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詩書喜欲狂……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余順笑著糾正。
“應該是吧，余順哥哥，你之前听別人講過？”莫雲汐好奇問道。
“沒有，只是我恰好知道這首詩。”余順答。
“我就知道，余順哥哥最博學啦！”莫雲汐俏皮地拍了個小馬屁。
“行了，少拍馬屁，我十歲出頭就認識凱子哥了，別小瞧人家，人家可是首位斬獲國際大獎的大導演，說不定他壓根就不想接這活兒呢。我交代你的事兒辦得咋樣了？”余順話鋒一轉。
“聯系上了，不過余順哥哥，我不喜歡張曉龍這人。”莫雲汐語氣里透著股嫌棄。
“咋回事？他對你這大美女起色心了？”余順打趣。
“哪有，我不喜歡他是因為他看不起你。”莫雲汐趕忙解釋。
“啊？我又沒招惹他，咋就看不起我了？”余順有些詫異。<ai，他死活不肯賣，我說是你要買，他居然說你一個混娛樂圈的，不懂互聯網，我當場把你在各大互聯網公司的股份清單甩給他看，狠狠打了他的臉，哼！”莫雲汐說得繪聲繪色。
“沒事兒，面子靠自己掙，你盡快安排他來象山一趟，有些事兒我得當面跟他說。”余順沉聲道。
“嗯，已經跟他說了，他說這兩天動身，到時候我讓人陪他過去找你。”莫雲汐應道。
“不不不，過兩天你和心姐跟他一起過來。”余順連忙糾正。
“啊？我和心姐也要去？有啥事兒嗎？”莫雲汐疑惑不解。
“咋，非得有事？就不許我想媳婦了？”余順半開玩笑。
“嘻嘻嘻，你身邊不都有倆媳婦陪著呢！”莫雲汐嬉笑回應。
“這叫什麼話，陪在身邊是一碼事，不在身邊就不想了？離得遠才想得更厲害呢！”余順佯裝嗔怒。
“嘻嘻嘻，余順哥哥，雲汐也想你啦！還有旁邊豎著耳朵偷听的心姐。”話筒里，傳來兩人的打鬧聲。
……
莫雲汐和蔣心來象山探班那日，正值神雕劇組拍攝 16 年後的丐幫大會以及郭二小姐 16 歲生辰的戲份。劉一菲當天沒鏡頭，便樂顛顛地跑去迎接兩位姐姐，還有那個被男友余順極為看重的張曉龍。
張曉龍滿心好奇，不明白余順怎會知曉自己，還如此器重。剛一見面，他便忍不住問出心中疑惑，余順只敷衍地說是听別人提起，緊接著就切入正題，道出招攬他的意圖——進軍互聯網即時通訊領域。
張曉龍直言不諱︰“現在入局，時機有些晚了，國內即時通訊這塊，qq 已然呈現一家獨大之勢，想從中分一杯羹，得砸大把資金。說實在的，我自己對這領域也感興趣，要不是余少你招攬，我下一站沒準兒就奔騰訊去了。再說，余少你不還是騰訊的股東嗎？何苦自挖牆腳，另起爐灶？”
“張先生，一家獨大絕非好事。往大了說，國家不容許任何行業有壟斷趨向；往小了講，一旦公司在某個領域登頂，從上到下容易滋生惰性，喪失進取之心。而且在我看來，即時通訊這領域還有很大挖掘空間。”余順不緊不慢地解釋。
“余少，這兒我先給你道個歉，我既是你的歌迷，也是你的影迷，之前莫小姐要買我的 foxai，我還小瞧你了，沒想到你對互聯網經濟見解如此獨到。”張曉龍略帶歉意。
“呵呵，無妨。”余順擺擺手。
“真沒想到，余少你悄無聲息投了這麼多互聯網企業，既然有心進軍即時通訊，想必已有規劃，願聞其詳，就是不知余少打算投多少資金。”張曉龍眼中滿是探究。
“資金我會投，但沒你想象中多，因為我沒指望立馬見成效。真要大張旗鼓干，那得跟騰訊正面交鋒，費錢費力還費時，沒必要，我打算溫水煮青蛙。”余順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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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少，你就別賣關子了，听你這麼說，勾起我極大興趣，要是方案可行，我張曉龍這一百來斤就賣給你了。”張曉龍急切道。
“呵呵，張先生……”余順剛開口。
張曉龍連忙打斷︰“別‘張先生’來‘張先生’去的了，余少你直接叫我曉龍就行。”
“好的，曉龍哥，你知道目前國內上網人群里，哪部分人最多嗎？”余順問道。
“那肯定是在校高校學生和高薪白領階層，幾乎沒有不會上網的。”張曉龍不假思索。
“嗯，咱們就先從校園網入手，小孩子貪玩，我計劃先做個叫綠泡泡農場的小游戲。”余順眼中閃爍著光芒。
“余少，听你說話，哪像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太老練了，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也是個北電的大二學生吧？”張曉龍驚嘆。
“曉龍哥，你不知道我上過一次大學嗎？”余順笑道。
“哦，對，你是水木大學的，前些年我看過你在水木大學迎新會上唱歌的視頻，你不在水木深造，咋又跑到北電重讀了？”張曉龍好奇追問。
“哈哈，純粹個人興趣，咱們接著說，這個綠泡泡農場，前期玩家種植物，慢慢升級就能解鎖更多植物種子，等升到一定等級，咱們引導他們社交互動，比如訪問好友幫著澆水除草，還有最關鍵的‘偷菜’環節。”余順說得眉飛色舞。
“偷菜？”張曉龍一臉疑惑。
“對，‘偷菜’，曉龍哥，你听我細細道來……”余順興致勃勃。
就這樣，日後風靡一時、讓人又愛又恨的“偷菜”小游戲，在象山影視城神雕劇組下榻的賓館房間里，悄然孕育出雛形，比原時空提早問世。張曉龍也因此名噪一時，只不過起初多是罵名，被廣大玩家咬牙切齒地念叨︰就是這個男人，搞出那萬惡的游戲，害得大家天天定鬧鐘，半夜爬起來好幾回上線“偷菜”。
張曉龍得知後，怕是滿心委屈︰這主意可不是我出的！我就是個背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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