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廬陵後,余順平時除了打磨武藝,練字靜心之外,又多了一項課業—琢磨演技,還會時不時的接到來自香江電話。
張國蓉是打電話來聊聊天,問余順什麼時候再去港島?他要請余順吃飯。有時則會問余順準備送他一首什麼歌曲?說他有些年沒有唱過新歌了,很期待余順的歌。
周星星則是打電話來關心余順的演技。問他有沒有什麼不懂的地方。而且他很期待將來有機會可以和余順一起拍戲。
而王沾是打電話來最多的一個。他經常和余順討論一些電影的配樂。余順這才知道,原來有很多他沒注意到的電影都有王沾的配樂。而且還有一件事,就是余順的《漫漫長路任我闖》是國語歌,導演和資方對這首歌的旋律都很滿意,但是他們希望影片上映的時候是粵語詞。怕如果是國語歌的話會影響香江票房,所以希望余順填出一首粵語歌的歌詞來。余順則說這還用找他,有你王沾王老怪在此,填個粵語詞還不是分分鐘的事。王沾則是哈哈大笑,說他確實是有了一些想法,但這不是得問一下余順這個“原著作者”嗎?還問余順有沒有找歌手唱這首歌?余順則表示讓王沾看著辦,他沒有找人唱。不出意外。王沾肯定會找原曲的演唱歌手一一鐵肺歌手林止祥唱了,畢竟這麼磅礡大氣的歌,不管國語粵語,也只有林止祥才能唱出這個味道。
至于王三日王胖子,就從沒打一個電話來,反而是余順打了個電話給他,問他劇本寫的怎麼樣了?回答是還在打磨。你逗我呢,時間排滿了沒空拍就沒空拍唄,還在打磨。誰不知道你王胖子是個快槍手!
時間就在這樣平淡卻很充實的日子里過去了。轉眼1992年的春節也過去了。
春節的時候,林四海和莫家興這兩人自然是到廬陵來給冷鋒拜年了,師徒四人又再次相聚,自然是有一番熱鬧。
但這次兩人沒有待很長的時間時間,莫家興要趕回去工作,只逗留了兩天就回魔都了。而林四海也只是多待了兩三天,因為他妻子安若素馬上滿60了,他要回燕京去給她過生日了。臨走之前問師父和母親還有小兄弟去不去燕京一起熱鬧熱鬧。趙靜婉則表示她和冷鋒年紀大了,不想舟車勞頓。要林四海把祝福帶到,她會寄禮物過去的。
而余順則是想起周星星和張國蓉都打了電話告訴他,他們在燕京拍戲。都邀請了余順去見面,要請余順吃飯。在家里閑了兩三個月。靜極思動,于是余順就跟著林四海一起回燕京了。
到燕京的第1天,余順就和周星星取得了聯系,並約好了時間哪天去他的劇組探探班,讓余順看看真正的演員是怎麼演戲的。而張國蓉則不在燕京,去雲南碧色寨拍戲了,他要余順在燕京多待會兒,等他回來。余順也就答應了。
在參加完安若素的生日宴後,就到了余順和周星星約定好的探班的時間。
一大清早,余順便被林四海安排的車送到了香山紅旗村,許正陽和王小虎都沒來燕京,兩名警衛員是林四海安排照顧師父冷鋒和母親趙靜婉的)昨晚和周星星打電話確認了他們劇組今天會在這里拍一些場景。
余順下了車,也不用司機跟著,就一個人在村里溜達起來,找在這里拍電影的劇組。
很快他就遠遠的看到了有一大群人圍在一個地方看熱鬧,想來,這就是《武狀元甦乞兒》的劇組在拍戲了。余順便加快了一點步伐走過去。
走近了一看,余順發現在人群外面有一個人在路上來回踱著步,抽著煙。看衣著風格,應該是劇組里的香江人。
原來,此人是周星星安排在外面等余順的他的助理。那助理見道路那頭又有人過來了,就轉頭向余順望去,發現余順的年齡和體型都很相符星爺交代他等的人,便開口問道“你好,請問你是余順小兄弟嗎?”
“是的,我是余順,是星哥安排在這里等我的嗎?”
“是的是的,星爺上戲去了,怕你找到劇組也不好進去,就叫我在外面等你。”
“哦,那謝謝你了,那我們現在進去?”
“好,好。來來來,鄉親們讓一讓,讓一讓了,讓我們進去啦……”
圍觀的村民們見是劇組的人要進去,連忙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出來。這劇組現在可是村里的寶貝疙瘩,衣食父母,租用村里的場地拍戲給錢,雇佣村民當群眾演員工資日結,可得給人家服務周到了,下次有戲拍記得還來。所以一見是劇組的人,都不用說第2句話,馬上就讓開了。
進到里面,余順就見到四五個鏡頭全方位對著周星星和一群人正在拍戲,在周星星旁邊一起演戲的人,正是周星星的好搭檔,金牌配角吳夢達。
余順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就知道這個鏡頭是在拍電影里哪個場面了,是周星星演的主角,甦燦替生病的老爸出去要飯時,被一群官兵攔住並用狗飯羞辱他們父子倆的那場面。
沒過多久,伴隨著導演陳家上中氣十足地喊出一聲"卡",這個鏡頭終于圓滿完成了拍攝任務。剎那間,原本安靜有序的片場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間變得熱鬧非凡、人頭攢動起來。劇組成員們紛紛行動起來,各司其職,開始緊鑼密鼓地著手布置下一個鏡頭所需要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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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正坐在化妝椅上接受化妝師精心補妝的周星星不經意間瞥見了余順的身影。然而,憑借著其出色的職業素養和專業精神,周星星並沒有表現得過于激動或失態,僅僅是向余順微微頷首並露出一抹友善的微笑,表示打過招呼。緊接著,他迅速招來了身邊的助理,俯身在助理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
只見那位助理一路小跑來到余順面前,態度恭敬地傳達道︰“星爺讓我轉告您,實在不好意思,還望您能稍作等待片刻。等他順利完成這幾個鏡頭的拍攝後,會馬上過來與您會面交談。如果您覺得在這里等候有些無聊乏味的話,我也可以帶您四處參觀游覽一番,不過前提是不能影響到正常的拍攝工作進程哦。”
听到這番話語,余順連忙面帶微笑地回應道︰“哦,不必麻煩啦!我就在這兒靜靜地看著星哥如何拍戲就好,你們盡管忙自己手頭的事情去吧。”說著,余順還十分客氣地朝著周星星所在的方向又笑了笑,並伸出手來做出一個請隨意的手勢。
隨後,余順便安安靜靜地站立在一旁,宛如一個充滿好奇心的孩子般,全神貫注地觀察起整個劇組有條不紊的運作流程。
經過一段時間細致入微的觀察之後,余順開始將剛剛所目睹到的那幾個鏡頭與他記憶深處《武狀元甦乞兒》這部影片的全部場面逐一進行對比分析。漸漸地,他驚訝地察覺到原來拍攝一部電影並非像講述一則故事那般按照先後順序連貫性地去完成每一個情節段落,而是把這個場景于整部電影當中所需運用到的所有鏡頭集中在一起同時展開拍攝工作。如此一來,對于演員們的表演功底無疑提出了極高的要求。因為很有可能在前一個鏡頭里,演員還得展現出開懷大笑、喜不自禁的模樣;然而緊接著下一個鏡頭卻又要迅速切換成悲痛欲絕、涕淚橫流的狀態。
而令人欽佩不已的是,無論是周星星也好,吳夢達也罷,就連女主角張閔也不例外,他們對于此類復雜多變的角色情感轉換以及不同情境下的演繹均能夠做到駕輕就熟、游刃有余。不論是肢體動作的表現、台詞的精準拿捏、面部表情的細膩刻畫,亦或是眼神傳遞出的各種情緒信息等方面,他們幾乎都未曾出現過 ng 的狀況,從而大大提升了整個拍攝進程的效率。通常情況下,只要導演陳家上向他們簡要闡述一遍接下來某個鏡頭期望達成怎樣的一種效果,他們便能夠心領神會並完美地呈現出來。
相比之下,其他參演的演員則明顯難以企及這樣的高度。他們常常會不由自主地犯起笑場的毛病來,甚至有時還會因某些疏忽導致穿幫或者犯下其他一些低級錯誤。每當遇到這類情況時,導演陳家上總是被氣得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忍不住對著那些犯錯的演員破口大罵起來。
看了許久後,余順听到導演陳家上大叫一聲“卡,0k,演員休息10分鐘,其他人員快點轉場,準備拍片尾那一組鏡頭,場務,看一下那幾個小演員來了沒有?要他們現在就化妝換衣服。你們動作快點,快點,快點,動起來。”
這時听到導演說休息後,周星星就動身朝余順走來了,走到跟前,周星星說道“順哥兒啊,好久不見!”
“星哥,好久不見,我在這里看了半天了,看樣子拍電影比我想象的要難。”
“哈哈哈,亂拍一氣,不負責的話就簡單,真正想當好一個演員,也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我相信你一定會是個好演員!怎麼樣?這幾個月在家里琢磨出點什麼東西來了。”
“有啊,你給我的那本書啊我都快翻爛了,但是那本書怎麼只有第一卷和第二卷啊?以我看它後面應該最少還有一卷到兩卷的,你是不是忘在家里不記得給我了?”
“順哥兒听到你這麼說我就知道你肯定用心讀了這本書,可惜這本書只有這麼多。我還托人到甦聯體,哦,現在叫北極熊國了。托人到北極熊國去問了,那邊的人說原作者只出版了兩卷。怎麼,你看得意猶未盡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悟了。我也是在這個圈子里摸爬滾打了很久才悟透的,但這是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了,不然能教的話我就全部都教給你了。”
“哎,對了,這些東西都要靠自己實踐,自己去演才會懂的。剛好等會那組鏡頭要幾個小演員,正好你來了,可以給我客串個角色,讓你上手實踐一下。”
小演員?我剛才好像听見導演陳家上說拍片尾那組鏡頭。也就是說,周星星,你原來是這樣的周星星,你想當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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