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順此刻感覺自己的大腦就像一台超負荷運轉的 cpu 一般,幾乎快要冒煙燒干了,但即便如此絞盡腦汁,他仍然沒能想出哪怕一個能夠成功逃脫眼下困境的辦法來。這可如何是好呢?難道真的要坐以待斃嗎?
余順心中暗自思忖著,看起來想要逃走已經是絕無可能的事情了,既然如此,那就只剩下最後一招可行——堅決抵賴到底,死不認賬,無論等會下飛機去到哪里,誰來質問,都一口咬定自己什麼都不清楚。自己只是個孩子!想到這里,他開始努力回憶起昨日與師父所說過的每一句話。
“嗯……我好像是這樣對師父說的,我說我做了一個特別長、特別漫長的夢。”余順喃喃自語道,“應該沒錯啊,從頭到尾我一直在強調這個所謂的‘夢’,並沒有提及其他任何相關的事情呀!如果有人愛多想,怎麼想那是他們的事兒,與我無干,畢竟做夢這種行為不違法吧,總不至于僅僅因為我做了一場奇怪的夢,就要將我抓去大卸八塊、切成一片片的吧!”
余順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說辭毫無破綻可言,于是再次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整個經過,確認沒有任何遺漏或者不妥之處後,終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太好了,簡直堪稱完美!只要等會兒一下飛機,他便打定主意貫徹執行那著名的“三不原則”︰不承認、不知道、不說話。
至此,原本還滿心焦慮的余順像是突然吃了一顆定心丸似的,整個人瞬間變得趾高氣揚起來。他的臉上重新浮現出得意洋洋的笑容,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坐在一旁的冷鋒一直心中都隱隱擔憂余順的病,也不知道余順怎麼了,上午坐車趕來豫章時還有說有笑的,從上飛機之後余順就開始沉默寡言了,難道這個小娃娃暈機?這時發現余順突然重新有了笑容,也不知道小徒弟為什麼發笑,但猜測是可能因為飛機馬上就要到燕京了吧,剛才飛機里的廣播提醒了,馬上就要到達目的地了,嗯,燕京啊,歷史古都,種花家的政治心髒,每位種花家小朋友,從小都會有一個天安門前看升旗的夢想吧!
不多久,飛機在燕京機場盤旋兩周之後,很快就降落了,冷鋒眾人剛出機艙,便看見在停機坪上跑道邊,幾輛軍用吉普下來幾個人,領頭的正是大師兄林四海和他倆個兒子林龍翰,林龍耀兩兄弟,後面跟著許正陽和過年正月中在廬陵見過的那幾名警衛人員。
眾人見面寒暄了一下,便馬上從機場離開了,車上,林四海很是高興,拉著冷鋒閑聊起來,
林四海說︰“師父,約摸有20年沒來燕京了吧!”
“是啊,估摸這次來是最後一次啦,我老了,你也老啦,不知我們師徒倆,還能見上幾面咯。”
听見師父這麼說,林四海是一下子就紅了眼眶,帶著哭腔叫道︰“師父,你一定能長命百歲,要不你這次來,就不要走了,讓徒弟,好好侍奉侍奉您!”
見到自己徒弟這副模樣,冷鋒也是連忙調轉話題︰“好好好,我們師徒倆都好好活著,你看這燕京,變化真大啊,好多地方我都不認識了。”
林四海也是收拾情緒道︰“是啊,簡直是一天一個樣,師父你看那里,遠一點,那一塊,還有印象不?”
“有點像那新民公園似的。”
“是啊,是啊,現在叫水碓子公園啦,當年我們……”
一旁修閉口禪大法的余順帶著滿臉詫異之色盯著師父與師兄二人歡快地交談著,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起來︰這劇情發展跟我之前所設想的完全不同啊!按照我的預期,下了飛機之後,他們難道不應該立刻拽著我直奔研究所或者將我關進那黑漆漆的小屋之中嗎?怎料如今這兩人居然若無其事地閑聊了起來,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林四海這時察覺到余順自從上車以後始終沉默不語,心里琢磨著或許是這個小家伙初來乍到,置身于如此陌生之地一時難以適應所致吧。于是他微笑著轉頭看向余順,和聲細語地道︰“小師弟呀,既然來到了師兄這兒,那就把這兒當作自個兒的家好了,別那麼拘謹害羞嘛,這可不太像平常那個勇敢無畏的你喲!想當初,就連我身邊那些身強體壯、訓練有素的警衛員都攔不住你橫沖直撞呢,眼下咋一到這繁華熱鬧的燕京城里反倒變得膽小怯懦啦?不必擔憂害怕,今晚你只管舒舒服服地睡個好覺,養足精神。等到明兒大清早,師兄親自帶著你前往天安門廣場去觀看那壯觀無比的升旗儀式!”
余順听到這句話後,不禁心生疑惑,暗自思忖道︰“難道來燕京這事並非如我所料想的那般嗎?”想到這里,他原本緊繃的心弦略微放松下來,一絲寬慰浮現在心頭。緊接著,他迅速回應道︰“師兄啊,您可別誤會,我怎麼會是個膽小怕事之人呢?”林四海哈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不是個膽怯之人!”
就在這時,車子徐徐地駛進了市中心。望著車窗外那陌生而又充滿活力的燕京城,余順心潮澎湃,眼中盡是對這座城市的好奇與驚嘆。尤其是當他看到眼前這繁華熱鬧的景象時,更是感到無比震撼。這時的燕京城,就已然隱隱超越了他曾在夢中見到過的 20 世紀的廬陵城。是的,昨天和師父說的那些都是做夢,也只能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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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余順愈發堅信之前一定是自己多慮了。看著師兄那輕松愉悅的笑容和語氣和師父聊著天,他斷定是自己把事情想得過于復雜了。同時,一個奇妙的念頭在他腦海中閃現——既然如此,那麼從今往後,不管遇到任何人詢問關于昨天所說之事,他都會堅稱那只是一場夢境而已。而且,有了這個完美的托詞,日後若是他不小心說出或者做出一些令人瞠目結舌、驚世駭俗的言行舉止,也完全能夠將責任歸咎于那個虛幻的夢境之中啦!
放輕些心思之後的余順,此時內心難掩激動與興奮之情,開始目光灼灼地望著車窗外的一切。然而,盡管他對周圍的環境充滿好奇,但心底卻始終縈繞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疑惑和不安。他總感覺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可一時之間又說不上來具體緣由。畢竟,師父向來行事穩重,此次毫無征兆地來到燕京城,而且還堅持要將自己帶在身邊,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
“不管那麼多啦,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我相信師父絕對不會害我的!”余順在心中默默安慰著自己,努力將那股莫名的擔憂拋諸腦後。
車子沿著京密路一路前行,途經三元橋時,緩緩拐上了東三環。沒過多久,軍區大院便映入眼簾。車窗外的景象瞬間發生了巨大變化,原本喧鬧嘈雜的市集聲漸行漸遠,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寧靜祥和的氛圍,仿佛一下子從繁華喧囂之地穿越到了一處與世隔絕的深山幽谷之中。
余順好奇地打量著車外的景致,只見道路兩旁矗立著一幢又一幢的筒子樓。這些樓房看上去年代頗為久遠,外牆已然顯得斑駁陳舊,顯然經歷了至少二三十年的風雨洗禮。更令余順感到詫異的是,短短一段路程內竟然設置了許多崗亭,幾乎每一個院子門口都設有一個。他仔細數了數,足有七八個之多,如此嚴密的安保措施讓他不禁對這個軍區大院越發好奇起來。
沒過多久,車子便緩緩地停在了一處佔地面積並不算特別大的獨棟小院門前。眾人抬眼望去,只見大師兄的兩位兒媳——趙慧珍與沈碧君正滿臉笑容地簇擁著一位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在院子門口迎接著來訪的客人。
那位老人頭戴一頂帽子,帽檐壓得有些低,讓人難以看清她的面容。她安靜地坐在輪椅上,雙腳被一床厚厚的毛毯遮蓋著。從其著裝打扮來看,應當是位女性,而且估摸年齡已然不小了。
冷鋒坐在車上朝著門口張望了一下,突然間臉色一變,用略帶責怪的口吻沖著自己的大徒弟說道︰“這天兒還這麼涼呢,你怎麼能讓你母親出來吹風?趕緊下車,咱們快些進去吧!”
听到這話,余順不禁感到十分詫異。他轉頭看向冷鋒,卻驚訝地發現,一向嚴肅沉穩的師父此刻的語氣、語調以及說話的速度似乎都和平日里不太一樣。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余順居然在冷鋒那張向來不苟言笑的臉龐上捕捉到了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扭捏、一抹淡淡的羞愧之色,甚至連耳根子都微微泛起了紅暈!
嘿呀,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這里頭,有故事!
ps︰謝謝大佬們的催更和為愛發電,謝謝閑雲野鶴生,,,愛吃五花飯的雉鳳公主四位大佬,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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