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在甦枕月家樓下。
“到了。“陸麟川說。
“你也早點回去休息。“甦枕月下車，“別熬夜了。“
“知道了。“
“我說真的。“甦枕月敲敲車窗，“你這樣下去會累垮的。“
“放心吧。“
“那我走了。“
“嗯。“
看著甦枕月進了樓道，陸麟川才發動車子。
回家路上，他想起甦枕月說的話。
是啊，他最近確實太累了。
但他不能休息。
怪獸九號還在外面，隨時可能發動襲擊。他必須時刻保持警惕。
半個月後。
治安局會議室里，第七小隊的隊員們坐得整整齊齊。
陸麟川站在投影屏幕前︰“今天叫大家來，是有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王東問。
“甦氏科技集團研發了一套新型作戰服，需要進行人體實戰測試。上面決定讓我們小隊來負責。”
“新裝備?”江天眼楮一亮，“什麼樣的?”
他雖然是刑天鎧甲的召喚人，但還是想嘗試一些不一樣的裝備。
新的玩具，誰會不喜歡呢？
老是變成刑天，他也有點膩了。
換一個裝備，有不同的戰斗體驗。
“是怪獸八號里面的作戰服，用怪獸縴維和異獸縴維混合制作而成。”
“可以極大限度的提高人體能力。”
“穿上以後，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能提升好幾倍！”
“還可以使用由怪獸素材制作而成的武器。”
“即使不用變身，也可以肉身操怪！”
聞言，會議室瞬間炸開了鍋。
“真的假的?”
“這麼厲害?”
“那我穿上豈不是能飛?”
“你想多了，沒說能飛。”
“但你的跳躍力，應該跟飛也沒什麼區別了。”
怪獸九號坐在角落，表面上跟其他人一樣興奮，心里卻冷靜得很。
作戰服?提升力量和速度?
這東西要是真能批量生產，對怪獸來說可不是好消息。
“安靜。”陸麟川敲了敲桌子，“測試不是玩，有一定危險性。誰願意參加，自己報名。”
“我!”
“我也要!”
“隊長，算我一個!”
幾乎所有人都舉了手。
怪獸九號猶豫了兩秒，也舉起手。
參加測試，可以更好的了解人類的裝備。
再說了，不舉手萬一引起了懷疑怎麼辦？
陸麟川掃了一圈“行，全員參加。明天上午九點，在訓練場集合。”
散會後，怪獸九號跟著大家往外走。
“晨陽。”陸麟川叫住它。
“隊長?”
“你確定要參加?”
怪獸九號愣了愣“有什麼問題嗎?”
“這次測試可能會有危險。”陸麟川說，“你才轉正沒多久，可以不參加。”
“我沒問題。”怪獸九號搖頭，“既然是小隊的任務，我應該參加。”
陸麟川看著它，沒再說什麼“那就好好準備。”
“是。”
走出辦公室，怪獸九號踫到江天。
“川哥又單獨找你?”江天笑了，“他是不是特別關照你?”
“沒有，就是問我要不要參加測試。”
“那是關照啊。”江天拍了拍它肩膀，“川哥平時看著嚴肅，其實挺照顧新人的。”
怪獸九號扯了扯嘴角。
照顧?
這家伙明明是在懷疑自己。
不過最近陸麟川的監視確實松懈了不少。
看來自己的偽裝起作用了。
晚上，怪獸九號回到公寓。
它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城市夜景。
作戰服的事必須搞清楚。
如果真像陸麟川說的那麼厲害，那對怪獸一族來說是個巨大的威脅。
必須想辦法阻止。
或者，想辦法搞到一套。
怪獸九號眯起眼楮。
明天的測試，也許是個機會。
第二天上午。
訓練場上搭起了臨時的測試區域。
甦枕月帶著幾個技術人員，正在調試設備。
“來了。”她看到陸麟川帶著第七小隊走過來。
“準備好了?”陸麟川問。
“差不多。”甦枕月指著旁邊的金屬箱子，“作戰服在里面。”
隊員們圍過去，好奇地看著。
“就這個?”王東有點失望，“看著挺普通的啊。”
“外表不重要。”甦枕月打開箱子，里面躺著一套黑色的緊身作戰服，“重要的是性能。”
作戰服通體黑色，表面有細密的紋路，像是某種生物的鱗片。
“這是用怪獸縴維和異獸縴維編織的。”甦枕月拿起作戰服，“穿上後，可以最大限度激發人體潛能。”
甦枕月又再次介紹了一遍，突然，她話鋒一轉，“但是有副作用。”甦枕月看向眾人，“穿上作戰服的人，情緒會變得更容易激動，攻擊性也會增強。”
“那不是很危險?”
“所以才需要測試。”甦枕月說，“我需要收集數據，改進設計。”
“誰先來?”陸麟川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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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東第一個舉手。
“行，你先。”
王東脫掉上衣，穿上作戰服。
服裝緊貼皮膚，像是第二層皮膚。
“感覺怎麼樣?”甦枕月問。
“有點緊。”王東活動了下手臂，“不過還行。”
“試試看能不能打碎那個靶子。”甦枕月指著十米外的木樁。
木樁有成年人腰粗，平時訓練都是用來練習刀法的。
王東走過去，深吸一口氣，一拳轟出。
砰!
木樁應聲斷裂，斷口平整。
“臥槽!”王東看著自己的拳頭，“這麼猛?”
周圍人都驚呆了。
“我能打碎這個?”
“你平時打得碎嗎?”
“打個屁，我全力一拳最多打出點裂紋。”
甦枕月記錄著數據“力量提升約三倍，不錯。”
“我也要試!”
“還有我!”
隊員們紛紛排隊。
一個小時後，所有人都測試完了。
效果出奇的好。
力量提升三到四倍，速度提升兩到三倍。
就連體力最差的文職人員，穿上作戰服後都能跑出百米十秒的成績。
“這東西太牛了!”王東脫下作戰服，滿臉興奮，“要是能配發，我們的戰斗力至少翻一倍!”
“別高興太早。”甦枕月說，“副作用還沒測試。”
“什麼副作用?”
“情緒波動。”陸麟川說，“剛才你們有沒有感覺到?”
眾人面面相覷。
“好像有點煩躁?”
“我感覺自己特別想揍人。”
“對對對，我也是。”
怪獸九號站在人群後面，沒說話。
它剛才也試穿了作戰服。
效果確實驚人。
但它沒有感受到什麼情緒波動。
可能是因為它本來就是怪獸，對怪獸縴維有抗性。
“看來副作用是真的。”甦枕月皺眉，“我得回去繼續改進。”
“需要多久?”陸麟川問。
“快的話一個月，慢的話半年。”
“盡快吧。”
“知道了。”甦枕月收拾設備，“對了，還有件事。”
“什麼?”
“我想借一個人。”甦枕月指向怪獸九號，“李晨陽，你願意來我實驗室幫忙嗎?”
怪獸九號一愣“我?”
“對，我需要一個長期測試者。”甦枕月說，“你身體素質不錯，很適合。”
怪獸九號心里警鈴大作。
這是個陷阱?
還是真的只是需要測試者?
“怎麼樣?”甦枕月問，“有興趣嗎?”
怪獸九號看向陸麟川。
陸麟川眼神平靜“自己決定。”
怪獸九號沉默兩秒“我願意。”
拒絕反而會引起懷疑。
而且，如果能接觸到甦氏科技的實驗室，說不定能搞到更多情報。
“那就這麼定了。”甦枕月笑了，“明天開始，每周來我實驗室三次，每次兩小時。”
“好。”
測試結束，隊員們散去。
陸麟川留下來，幫甦枕月收拾設備。
“你怎麼突然想借李晨陽?”
“他身體數據最穩定。”甦枕月說，“而且年輕，恢復能力強。”
“就這樣?”
“不然呢?”甦枕月看著他，“你懷疑什麼?”
陸麟川沒說話。
“你還在懷疑他?”甦枕月嘆氣，“都半個月了，他要是怪獸，早就暴露了。”
“也許偽裝得好。”
“你這樣疑神疑鬼，遲早要出問題。”甦枕月說，“李晨陽是個好孩子，別把他當成敵人。”
陸麟川轉身走向停車場“希望如此。”
甦枕月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
這家伙，壓力太大了。
另一邊，怪獸九號走出訓練場，心里盤算著。
去甦枕月的實驗室，有風險，但也有機會。
如果能搞清楚作戰服的原理，甚至偷到技術資料，那就賺大了。
“晨陽!”王東追上來，“晚上吃燒烤，去不去?”
“去。”
“那行，叫上其他人。”
怪獸九號笑了笑。
偽裝還得繼續。
至少現在，陸麟川對它的懷疑在降低。
只要再堅持一段時間，等徹底融入第七小隊，它就能獲得更大的自由。
到那時，無論是竊取情報，還是策劃襲擊，都會容易得多。
第二天下午，怪獸九號按照約定來到甦氏科技大樓。
前台小姐認出了它︰“李先生，甦總在三十二層等您。”
“謝謝。”
電梯一路上升，怪獸九號打量著周圍。整棟大樓戒備森嚴，每層都有安保人員，攝像頭密布。想在這里搞事情，難度不小。
電梯門開，甦枕月已經在門口等著。
“來了。”她穿著白色實驗服，頭發扎成馬尾，“跟我來。”
實驗室很大，各種儀器設備擺得滿滿當當。幾個研究員正在忙碌，看到怪獸九號進來，都好奇地打量著。
“這是李晨陽。”甦枕月介紹，“接下來一段時間的測試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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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總好。”怪獸九號點頭致意。
“先做個全身檢查。”甦枕月指著旁邊的掃描儀，“站進去。”
怪獸九號走進掃描儀，藍色的光束從頭到腳掃過。
“身體數據很好。”甦枕月看著屏幕，“骨密度、肌肉強度都在正常範圍內，但比普通人高出不少。”
怪獸九號心里一緊。不會被發現吧？
“這很正常。”甦枕月轉身，“治安局的人經過特訓，身體素質本來就強。”
怪獸九號松了口氣。
“來試試這個。”甦枕月拿出一套作戰服，跟昨天見到的不太一樣，表面的紋路更細密，顏色也更深。
“改進版？”
“對，我昨晚連夜調整了縴維配比。”甦枕月說，“理論上副作用會減少。”
怪獸九號接過作戰服，走進更衣室。
服裝貼在皮膚上，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怪獸縴維的能量在體內流動，但這次更溫和，沒有昨天那種暴躁感。
“感覺怎麼樣？”甦枕月問。
“比昨天舒服。”
“試試力量。”
怪獸九號走到測力器前，一拳轟出。
“3500公斤。”甦枕月記錄數據，“比昨天提升了15。”
接下來是速度測試、反應測試、耐力測試。整整兩個小時，怪獸九號配合著做完所有項目。
“很好。”甦枕月滿意地點頭，“你的適配度是目前最高的。”
“適配度？”
“每個人對怪獸縴維的接受程度不同。”甦枕月解釋，“你的身體跟作戰服配合得很好，幾乎沒有排斥反應。”
怪獸九號心里冷笑。當然沒有排斥反應，它本來就是怪獸。
“所以我決定，作戰服先只給你一個人配發。”甦枕月說，“等數據穩定了，再考慮批量生產。”
“只給我？”
“對，你可以帶回去，平時穿著適應。”甦枕月遞過來一個箱子，“記得每天記錄身體狀況，有任何不適立刻聯系我。”
“好。”
怪獸九號接過箱子，心里樂開了花。這下可好，不用偷了，人類自己把裝備送上門。
走出甦氏科技大樓，怪獸九號提著箱子，腳步輕快。
計劃得改改了。
既然拿到了作戰服，那就得好好利用。如果能在陸麟川面前表現一番，讓他徹底放下戒心，後面的事就好辦多了。
回到公寓，怪獸九號打開箱子，仔細研究作戰服。
縴維編織很精密，每一根都蘊含著能量。人類的技術確實進步了，能把怪獸素材利用到這種程度。
不過這也是好事。
怪獸九號眼楮一轉，有了主意。
它走到窗邊，手掌按在玻璃上。黑色的霧氣從指尖滲出，在空中凝聚成一團。
霧氣扭曲、變形，最後化作一只小型怪獸。
“去吧。”怪獸九號低聲說，“明天下午三點，東城商場，見到我就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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