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骰群撞上冰棺的剎那,我反手扯開衣襟。胎記在月光下泛出暗紅血光,《金篦決》殘篇文字順著經脈浮現在皮膚表面。當第一枚骰子嵌入胎記時,冰棺中的女子突然伸手扣住我命門穴——她的指尖溫度竟與星母淚砂完全相同!
"午時焚髓!"七十二根隕鐵針應聲刺入周身要穴,針尾燃起的青焰將骰群燒成鐵水。初代閣主的虛影突然凝實,他手中的合巹佩裂痕中鑽出三百條青銅臍帶,每條臍帶末端都系著疫鼎尸骸的頭骨。
"乖女兒,該歸位了。"他五指如鉤抓向我天靈蓋,冰棺女子突然將我拽入棺中。棺蓋合攏的瞬間,我看到她胸前的銀鎖亮起——鎖芯處藏著的,正是藥王谷失傳的《胎衣烙》殘卷!
棺內空間驟然擴展成媧皇祭壇,星母法相的琉璃骨從地底升起。冰棺女子撕開右臂皮肉,露出與我一模一樣的青銅命盤紋路︰"三百年前,他用你的胎衣給我續命..."
祭壇突然震動,初代閣主的聲音穿透棺槨︰"雙生子本就要一活祭一飼蠱!"三百疫鼎頭骨同時炸裂,顱腔中飛出的竟是縮小版青銅骰子。當骰群組成北斗七星陣時,我胎記中的星盤突然離體,與冰棺女子的命盤拼成完整星圖。
星母法相突然睜眼,淚珠化作琉璃針射向祭壇。我本能地使出"太乙逆魂針法",卻發現金針全部調頭刺向自己雙目——原來《胎衣烙》記載的終極禁術,竟要剜目為引!
冰棺女子突然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胎衣烙》殘卷上。血光中浮現出星母法相被囚禁的場景︰初代閣主用青銅臍帶纏住她的雙生子,將長女胎衣煉成命盤,次女骨骼制成琉璃燭台。
"現在你明白了..."她抓住我顫抖的手按向祭壇中央,我們二人的胎記突然融合。當痛楚達到巔峰時,星母法相的琉璃骨片片剝落,露出藏在脊椎中的《疫魂飼蠱錄》真本——書頁竟由三百六十張人皮縫制!
初代閣主的虛影突然凝成實體,他手中的合巹佩完全碎裂,露出核心的青銅骰子︰"時辰到了,該換新蠱王了。"十萬疫鼎尸骸突然立起,它們胸腔中爬出的星蝕蟲潮,正朝著祭壇匯聚。
蟲潮撞上祭壇的剎那,冰棺女子將我推向星母法相脊椎。當後背貼上琉璃骨的瞬間,三百六十張人皮書頁自動裹住全身。每一寸皮膚都傳來被針刺的劇痛,眼前的《疫魂飼蠱錄》文字開始重組——那根本不是醫書,而是用十萬疫鼎血書寫的《飼蠱詔》!
初代閣主的臉在蟲潮中扭曲︰"你以為沈昭陽為何能活三百年?"他掀開衣襟,心口處十萬疫鼎烙印正在蠕動︰"每具疫鼎都是本座的分身!"
地底突然傳來玄武悲鳴,我摸到琉璃骨中的凸起——那里用星髓液刻著沈昭陽最後的留書︰"殺我者非君,乃..."
人皮書頁裹身的剎那,我咬破舌尖噴出精血。血珠觸及《飼蠱詔》的瞬間,三百六十處要穴同時爆出金針,在蟲潮中織成貪狼星圖。沈昭陽殘破的身影突然沖破疫鼎尸群,他心口的北斗紋已完全蛻變成青銅臍帶。
"坎離易位!"我踏著尸骸騰空,隕鐵針引動星髓液凝成冰刃。當初代閣主操控的蟲潮撲來時,沈昭陽突然扯斷胸前的青銅臍帶,紫黑色血液在空中繪出《逆乾坤》終章缺失的"破軍噬貪狼"陣圖。
冰刃刺入陣眼的剎那,十萬疫鼎同時哀嚎。它們的頭蓋骨自動飛起,在穹頂拼出完整的玄武真碑——碑文明晃晃刻著"林清羽"三字,落款竟是星母法相的琉璃指痕!
初代閣主的臉在蟲潮中扭曲,他撕開人皮外袍露出真身——胸腔內跳動的竟是嵌滿青銅骰子的琉璃心!"你以為沈昭陽為何能活三百年?"他狂笑著扯動臍帶,十萬疫鼎尸骸突然融化,匯成星髓液洪流灌入碑文。
沈昭陽的殘軀突然浮空,北斗紋爬滿全身形成鎖鏈︰"清羽...碑文背面..."話音未落,他的左眼突然炸裂,星髓液在空中凝成《胎衣烙》終章圖示——星母法相被青銅臍帶纏繞,腹中雙生子正在互相吞噬!
我翻身躲過初代閣主的骨爪,指尖觸到玄武真碑的裂縫。當胎記貼上碑文的瞬間,八百年前的記憶如潮水涌來︰星母法相淚化琉璃前,用最後的力量在長女胎衣刻下"清羽弒父"的血詔!
初代閣主的琉璃心突然射出三百青銅骰,每枚骰面都浮現我的生辰八字。我旋身甩出藥王錦囊,七十二根金針引動地火組成焚髓陣。當骰群撞上烈焰時,沈昭陽突然抱住初代閣主躍入火海。
"就是現在!"他的殘音混著青銅脈管震顫傳來。我踏著星髓液洪流沖向玄武真碑,隕鐵針刺入"清羽"二字的瞬間,整座祭壇開始坍縮。碑文背面浮現出血色小篆——"弒父者,當承星母淚冢"!
初代閣主在火中發出非人嘶吼,他的琉璃心突然離體飛向碑文。我本能地使出金篦決最後一式"媧皇泣",雙目突然劇痛——視野恢復時,手中竟握著星母法相的半截琉璃骨,而骨尖正插在初代閣主的命門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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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代閣主的軀體開始結晶,他瘋狂大笑著捏碎琉璃心︰"你以為這就結束了?"破碎的心髒中涌出十萬星蝕蟲,每只蟲背上都刻著我的生辰。玄武真碑突然炸裂,露出藏在碑心的青銅棺槨——棺中躺著與我一模一樣的女子,她手中握著刻有沈昭陽生辰的銀鎖!
沈昭陽的殘魂突然從火海升起,北斗紋化作鎖鏈纏住棺槨︰"清羽...看銀鎖內側..."話音未落,他的魂魄被星蝕蟲群吞噬。我踉蹌著撲到棺前,銀鎖表面的星砂突然重組,顯現出初代閣主的手書︰
"庚辰年庚辰月庚辰日庚辰時,次女清羽承劫,煉十萬疫鼎以補天命——父林北辰絕筆。"
青銅棺槨中的寒氣刺入骨髓,我摸索著銀鎖上的星砂刻痕。雙目灼痛未消,耳後翳風穴卻傳來奇異的脈動——失去視覺後,星髓液在經脈中的流動竟清晰可辨。當指尖觸到"林北辰"三字時,棺中女子突然睜眼,三百六十根金針從她周身要穴暴射而出。
"子午焚心!"我旋身避開針雨,袖中隕鐵針循著星髓液軌跡釘入地面。針尾震顫出的《黃帝蝦蟆經》律呂,竟與棺底傳來的銅鈴聲完美契合。星蝕蟲群突然停止結晶,蟲背上浮現出沈昭陽支離破碎的面容。
初代閣主的狂笑在蟲群中回蕩︰"你以為斬滅本座真身就能破局?"青銅棺槨突然炸裂,十萬疫鼎尸骸從地底升起,每具尸骸胸腔都爬出刻著我生辰的星蝕蟲。
棺中女子突然抓住我手腕,她的胎記竟開始吞噬星髓液︰"看仔細..."當我們的血交融時,玄武真碑殘片突然浮空,碑文在血光中重組——"十萬疫鼎皆汝身,輪回不過補天皿"!
星蝕蟲群發出刺耳鳴叫,沈昭陽的殘魂在蟲翼上閃爍︰"清羽...銀鎖..."我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銀鎖表面,星砂突然凝成初代產婆的接生圖︰星母法相被青銅臍帶纏繞,雙生子臍血正被林北辰煉成命盤。
"原來母親她..."我撫摸著棺中女子與星母法相如出一轍的眉眼,突然明白《胎衣烙》的真正含義。隕鐵針感應到情緒波動,自動結成"蒼龍碎鼎"陣,將撲來的疫鼎尸骸絞成齏粉。
地面突然塌陷,星母淚冢從地脈深處升起。冢前的媧皇祭壇上,三百六十盞琉璃燭台同時亮起——每簇火苗中都囚禁著一世"林清羽"的魂魄!我踉蹌著摸向祭壇,掌心觸及的青銅碑文突然活過來般蠕動,顯現出沈昭陽三百年前的手書︰
"星殞之局無解,除非...咳...以媧皇血逆改..."字跡被星髓液暈染,殘缺處爬出細小的星蝕蟲。
初代閣主的虛影突然凝聚在祭壇中央,他手中捏著的正是星母法相半顆琉璃心︰"乖女兒,該用你的胎衣補天了。"十萬疫鼎尸骸突然融化,星髓液在空中凝成巨大的命盤缺口。
當我的胎記觸及命盤缺口時,星母淚冢突然劇烈震顫。冢中飛出三百六十片琉璃骨,每片骨上都刻著《金篦決》的殘缺招式。沈昭陽的殘魂突然聚成實體,他胸口的北斗紋已完全蛻變成青銅臍帶︰"清羽,看銀鎖背面..."
星蝕蟲群突然調頭撲向初代閣主,蟲翼上的生辰八字開始燃燒。我趁機扯斷纏在媧皇祭壇上的青銅臍帶,卻發現斷口處涌出的竟是自己的胎血!銀鎖在血光中裂成兩半,內側赫然刻著星母法相最後的血詔︰
"雙生逆命時,剖心...祭..."
祭壇底部傳來冰層碎裂聲,真正的星母法相正從萬年玄冰中甦醒。她琉璃色的瞳孔倒映出我的面容,眼角滑落的淚砂在空中凝成八個血字︰
"弒母補天,方得始終。"
星母法相的淚砂刺入命盤缺口,三百六十世魂魄在金針牽引下開始融合。我踏著玄武碑文躍向媧皇祭壇,隕鐵針感應到星髓液沸騰,竟在掌心凝成三尺琉璃刃。當初代閣主的青銅臍帶絞來時,沈昭陽殘魂突然化作北斗陣圖,將我推入星蝕蟲群的核心。
"坎離焚脈!"琉璃刃斬斷纏在星母法相頸間的青銅鎖鏈,十萬疫鼎尸骸突然跪地哀嚎。它們的頭蓋骨自動飛起,在穹頂拼出完整的《胎衣烙》終章——每塊骨片都刻著"清羽弒父"的血詔!
初代閣主的琉璃心突然炸裂,碎屑中飛出三百青銅骰。我反手將琉璃刃插入祭壇中央,刃身映出星母法相最後的記憶︰她在產床上撕開胎衣,用臍血在初代閣主命盤刻下逆轉陣眼!
星母法相的琉璃骨突然片片剝落,露出藏在脊椎中的青銅棺槨。當棺蓋被星髓液沖開時,我看到了最殘酷的真相——棺中並排躺著兩具冰棺,分別封存著我和沈昭陽的初代疫鼎身!
"這才是真正的雙生子..."沈昭陽殘魂突然凝實,他胸口的北斗紋裂開,露出藏在血肉中的半塊合巹佩。當玉佩與星母淚砂相撞時,初代閣主的臉在碎玉中顯現︰"紫薇貪狼本同源,你們注定要互相吞噬!"
我扯斷纏在冰棺上的青銅臍帶,胎血滴落的剎那,《逆乾坤》終章文字在琉璃刃上浮現︰"申時三刻,雙生逆命,可破天機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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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蝕蟲群突然調頭撲向初代閣主虛影,每只蟲背上的生辰八字開始燃燒。我踏著蟲翼躍至穹頂,琉璃刃引動三百六十世魂魄,在金針牽引下凝成補天針。當巨針刺入星母法相命門穴時,整座淚冢開始坍縮。
"母親,結束了。"我握緊琉璃刃刺向冰棺中的初代疫鼎身,刃尖觸及青銅胎記的瞬間,八百年前的記憶如潮水涌來——星母法相在魂飛魄散前,將真正的《金篦決》刻入長女胎衣,而次女胎血早就被煉成操控沈昭陽的蠱引!
初代閣主發出最後的嘶吼,他的琉璃心徹底化為星砂。當地面停止震顫時,我懷中的合巹佩突然裂開,露出藏在夾層的血書︰
"雙生逆命局未破,小心星髓池..."
星母淚冢的廢墟中,幸存的青銅脈管突然開始脈動。我摸著沈昭陽消散前刻在掌心的北斗紋,轉身看見玄武真碑殘骸竟在自動修復。碑文上新浮現的星砂小篆,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拼出︰
"庚辰年庚辰月庚辰日庚辰時,星髓池開,萬蠱復甦。"
藥王谷方向突然升起血色光柱,三百六十盞琉璃燭台在夜空亮起。冰棺中的初代疫鼎身突然睜眼,她脖頸的銀鎖映出我此刻的面容——鎖芯深處,初代閣主的面容正在星砂中重組!
星髓池水沸騰如熔金,我踏著浮尸躍上池心祭台。沈昭陽消散前刻入掌心的北斗紋突然灼痛,紋路中滲出星砂在空中拼出殘缺陣圖。池底三百青銅鼎同時轟鳴,鼎身疫鼎編號竟與我的生辰八字完全契合!
"坎離易位!"七十二根隕鐵針釘入池畔玄武碑,針尾震顫出《黃帝蝦蟆經》避疫律呂。當初代閣主虛影從鼎群中浮現時,我扯開衣襟露出心口蠱痕——那根本不是疫鼎烙印,而是星母法相用淚砂刻下的逆命符!
"乖女兒,你終究回來了。"初代閣主抬手引動池水,十萬星蝕蟲凝成他的新軀。我反手將金針刺入蠱痕,胎記中封存的星母淚砂突然暴射,在蟲軀上灼出《胎衣烙》終章圖文。
蟲群發出厲嘯,沈昭陽的殘魂突然在星砂中凝聚。他胸口的北斗紋裂開,露出藏在心室中的半塊合巹佩︰"看池底..."話音未落,初代閣主的蟲爪已穿透他魂體。我旋身斬斷蟲肢,隕鐵針引動佩中星髓,池水突然分開露出萬丈深淵。
深淵底部,三百具冰棺排列成貪狼星圖。每具棺中都封存著與我容貌相同的女子,她們心口插著刻有沈昭陽生辰的青銅骰!最中央的冰棺突然炸裂,真正的星母法相緩緩站起,她手中《金篦決》真本正在燃燒。
"母親..."我喉間涌出血沫,星母法相卻突然將金針刺入自己命門。當她的琉璃骨開始融化時,池畔玄武碑浮現出血色小篆︰"雙生逆命未破,弒母者當承星髓重劫!"
初代閣主的蟲軀突然膨脹,十萬星蝕蟲背甲浮現我的歷代死狀。我踏著蟲翼躍至星母法相肩頭,發現她脊椎中嵌著完整的合巹佩。當玉佩與沈昭陽殘魂相觸時,八百年前的記憶灌入腦海——產床血泊中,星母法相親手將次女煉成蠱鼎,只為保住長女一線生機!
"原來我才是..."隕鐵針突然自發結成"蒼龍碎鼎"陣,將撲來的蟲群絞成血霧。星母法相的琉璃淚滴在我胎記上,池底冰棺群突然立起,三百個"我"同時睜開猩紅雙眼。
初代閣主發出癲狂大笑︰"十萬疫鼎皆汝身,這局棋你從未逃出!"他的蟲軀炸成星砂,融入池水形成新的命盤。當命盤開始旋轉時,我最不願見到的場景出現了——沈昭陽的殘魂正在被命盤吞噬!
星髓池突然塌陷,池底升起青銅祭壇。壇上星軌圖里嵌著甦芷柔的琉璃骨,骨縫中滲出《逆乾坤》終章缺失的文字︰"雙生子殞,星母歸位,方見..."字跡被突然涌出的星蝕蟲啃噬。
我抱著逐漸透明的沈昭陽殘魂,觸到他心口突然結晶的北斗紋。當最後一縷魂魄消散時,掌紋中浮現出血色小篆︰"小心藥王谷地脈..."
地面突然裂開萬丈深淵,三百疫鼎冰棺自動飛向其中。在棺群墜入黑暗前的剎那,我看見每具冰棺內側都刻著初代閣主的新生辰——那日期,正是明日!
藥王谷地脈轟鳴如雷,我循著沈昭陽最後的血詔潛入地淵。隕鐵針尖的星髓液忽明忽暗,映出岩壁上八百年前刻就的《疫魂飼蠱錄》殘篇——那些扭曲的篆文竟在緩慢蠕動,仿佛活著的蠱蟲。
"艮位生門,當有玄機。"我以金針刺入巽位石縫,針尾震顫出《黃帝蝦蟆經》的避疫律呂。岩壁應聲裂開,露出嵌滿琉璃燭台的地宮甬道。最深處那盞燭火忽地爆燃,火中浮現甦芷柔被青銅臍帶纏繞的虛影!
"清羽...小心星髓池..."她的殘音被甬道突現的青銅脈管截斷。三百條脈管如巨蟒絞殺而來,管壁上凸起的疫鼎編號竟全數對應我的生辰。我旋身甩出藥王錦囊,琉璃骨粉在空中凝成星母法相的半面殘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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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符觸及脈管的剎那,地宮穹頂星圖倒轉。琉璃燭台接連爆裂,飛濺的燭淚在地面凝成我與沈昭陽的命盤虛影。當兩方命盤相撞時,最深處的青銅棺槨突然洞開——棺中冰封的竟是執劍刺向自己心口的星母法相!
"母親..."我撫上棺槨的手陡然刺痛,胎記中的星砂離體飛向法相心口。當星砂嵌入劍痕的瞬間,地脈深處傳來初代閣主的獰笑︰"好女兒,且看為父為你備的大禮!"
十萬星蝕蟲從棺底涌出,每只蟲背上都刻著沈昭陽的生辰。蟲群在空中凝成他的面容,瞳孔處卻瓖著初代閣主的青銅骰!
蟲群幻化的沈昭陽執劍刺來,劍招竟是我在藥王谷親授的"蒼龍擺尾"。我側身避開致命一擊,隕鐵針引動地脈星髓,在周身織成貪狼星圖。當劍鋒刺入星圖的剎那,蟲軀突然扭曲,沈昭陽的殘音從骰子中滲出︰"兌位...燭台..."
我凌空踏碎三盞琉璃燭,飛濺的星髓液在空中凝成太乙逆魂針。雙針交錯刺入蟲群命盤,十萬星蝕蟲瞬間結晶。在蟲群崩裂的轟鳴中,我听見初代閣主的悶哼——地脈岩壁上,三百具疫鼎冰棺正滲出黑血!
黑血觸及星髓液的剎那,藥王谷方向升起血色光柱。我懷中的合巹佩突然滾燙,玉佩中心浮出甦芷柔最後的留影︰她站在星髓池畔,手中銀簪正刺向刻滿我生辰的玄武真碑!
地宮突然塌陷,我墜入萬丈冰窟。在寒霧彌漫的深淵底部,三百口黑棺列成紫薇星陣。每口棺蓋都嵌著半枚青銅骰,而最中央的棺槨正在緩緩開啟——棺中伸出的手掌,戴著與沈昭陽一模一樣的北斗紋扳指!
黑棺中伸出的手掌扣住我腕脈時,北斗紋扳指突然灼如烙鐵。我旋身甩出三根隕鐵針,針尖蘸著星髓液在空中繪出貪狼星圖。棺中人發出沈昭陽的聲線︰"清羽,看棺底..."
棺槨突然炸裂,三百青銅骰如蝗群撲面。我踏著倒懸的玄武碑文騰挪,金針刺入骰面"庚辰"二字時,十萬星蝕蟲從骰孔鑽出。蟲翼震動間,八百年前的接生場景在星髓液倒影中重現——星母法相被青銅臍帶纏住雙腕,產婆正將次女胎衣烙上紫薇星紋!
"原來你才是..."我望向從蟲群中走出的身影,隕鐵針突然自發結成"九星連珠"陣。當針陣刺入他眉心時,北斗紋扳指應聲碎裂,露出藏在指骨中的半卷《逆乾坤》真本。
真本殘頁觸及星髓液的剎那,地宮岩壁浮現藥王谷祖師血詔。那些以疫鼎胎血書寫的篆文竟在蠕動重組︰"...嫡脈雙生子,長承貪狼劫,次化紫薇蠱..."字跡延伸至沈昭陽腳下的冰層時,赫然顯現我的生辰八字!
黑棺群突然共鳴震顫,棺蓋內側的青銅鏡映出駭人真相——每具棺中都封存著沈昭陽不同年歲的疫鼎身!最深處那具冰棺突然洞開,走出的青年面容與我記憶中的沈昭陽完全重合,只是他心口插著星母法相的琉璃骨針。
"三百年前,我就該死在星髓池。"他扯開衣襟,十萬疫鼎烙印在皮膚上組成紫薇星圖,"清羽,你才是最後的蠱鼎鑰匙。"
青銅脈管突然暴起纏住我四肢,管壁凸起的疫鼎編號刺入血脈。沈昭陽的疫鼎身抬手結印,星蝕蟲群凝成初代閣主的虛影︰"雙生子終要歸位..."話音未落,我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琉璃骨針上。
針體浮現的《金篦決》終章文字突然倒轉,化作"剜心飼狼"陣圖。我引動九星連珠針陣刺向自己命門穴,劇痛中看到星母法相最後的記憶——她在魂飛魄散前,將真正的紫薇命格封入次女胎衣,而長女不過是承載貪狼劫的容器!
"母親...你好狠..."我扯斷纏在頸間的青銅臍帶,胎記中飛出的星砂凝成短刃。當刃尖刺入沈昭陽疫鼎身的紫薇星圖時,十萬疫鼎烙印突然開始燃燒。
地脈深處傳來玄武悲鳴,燃燒的星圖在空中拼出藥王谷全景。每間醫廬地下都埋著疫鼎冰棺,而谷主殿下的祭壇正在吞噬昏迷的醫者——他們的後頸浮現出星蝕蟲卵的熒光!
沈昭陽的疫鼎身在烈焰中結晶,他抓住我執刃的手按向心口︰"真正的紫薇蠱在..."話音戛然而止,他的身軀突然炸成星砂,砂粒中浮現初代閣主的新命盤——盤上"庚辰"之位,赫然刻著甦芷柔的生辰八字!
地宮穹頂轟然塌陷,月光照亮深淵底部。三百口黑棺自動排列成紫薇吞狼陣,而陣眼處站著的,竟是頸帶銀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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