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桐在舞蹈室里練完舞,累得氣喘吁吁,她走到鏡子前,拿起毛巾擦汗。
不經意間,她發現自己右肩多了一顆痣。
這顆痣黑得發亮,像是憑空冒出來的。她心里“咯 ”一下,湊近鏡子仔細觀察。
就在這時,黑痣突然像被什麼東西撕裂,橫著裂開了一道口子,細密的血珠滲了出來,很快就洇濕了她白色的體操服。
唐雨桐嚇得臉色慘白,手不自覺地捂住右肩。
就在這時,更衣間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翻動。
她心里充滿了恐懼,但還是壯著膽子走過去。
打開門一看,原本疊放得整整齊齊的演出服散落了一地,每件衣服的胸口都破了個拳頭大的洞,就好像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狠狠戳破的。
“小雨你還不走?”
隊友周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探了個頭進來,手里還拿著手機,手機電筒的光掃過唐雨桐的後背。
周倩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突然尖叫起來。
唐雨桐被這尖叫聲嚇了一跳,連忙轉身,可她只看到空蕩蕩的走廊,什麼都沒有。
“你怎麼了?”
唐雨桐焦急地問,周倩臉色煞白,驚恐地指著她的後背,結結巴巴地說︰“你……你背上趴著個透明人影,手指正插進你的脊椎!”
唐雨桐听了,只覺得頭皮發麻,後背一陣發涼,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摸後背,卻什麼都沒摸到。
“你別嚇我了。”唐雨桐嘴上這麼說,可心里已經害怕得不行。
當晚回到家洗澡時,花灑里突然沖下大團黑發,像黑色的瀑布一樣。
唐雨桐驚恐地看著這些頭發,發現發絲根部竟然連著自己的頭皮,可她明明留的是齊肩短發,看起來絲毫未少啊。
她低頭看向浴缸,排水口卡著半片指甲,美甲花紋正是她上周做的星空款。
唐雨桐再也忍不住,尖叫起來,恐懼像潮水一樣將她淹沒。
這天晚上,唐雨桐正在宿舍里涂藥膏,心里還在想著白天發生的詭異事情。
突然,鋼琴房里傳出了《天鵝湖》的旋律。
她心里一驚,自己明明記得鎖了門,而且備用鑰匙還在管理員那里,怎麼會有人在里面彈琴呢?
她懷著忐忑的心情,緩緩走向鋼琴房。推開門,月光透過紗簾灑在琴凳上,她看到了一個讓她毛骨悚然的場景——另一個“她”正坐在琴凳上彈奏鋼琴。
這個“她”的後頸裂開了一個十字傷口,脊椎像拉鏈一樣敞開著,里面的血肉模糊可見。
“你偷了我的動作。”
那個“唐雨桐”轉過頭,對著她微笑,可那笑容卻無比詭異。
說著,她的指尖用力在琴鍵上一戳,琴鍵上頓時出現了一個血洞,鮮血順著琴鍵流淌下來。
真正的唐雨桐嚇得連連後退,一下子撞翻了譜架。
樂譜像雪花一樣飄落,在地上竟然組成了一個人形,而且所有的音符都變成了“去死”兩個字。
唐雨桐瞪大了眼楮,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恐懼和絕望涌上心頭。
就在這時,周倩的尸體在泳池底被發現了。
她的右手五指反折成芭蕾手勢,死狀極其恐怖。
監控顯示,午夜時分唐雨桐獨自在泳池邊練習,可她的足尖鞋里卻塞著周倩的斷指甲。
唐雨桐看著監控畫面,整個人都懵了,她完全不記得自己去過泳池,更不知道周倩的指甲為什麼會在自己鞋里。
她只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可怕的噩夢之中,怎麼也掙脫不出來。
唐雨桐滿心恐懼和疑惑,決定去生物實驗室尋找答案。
一走進實驗室,刺鼻的福爾馬林味撲面而來,燻得她差點喘不過氣。
她在實驗室里四處尋找線索,最後撬開了標本櫃。
當她看到標本櫃里的東西時,整個人都呆住了——泡在液體里的竟然是自己!
標本標簽上寫著︰“雙生體研究 97號,采集于1997.3.15”。
唐雨桐心里一震,3月15日,那正是自己的生日啊!她的大腦一片混亂,無數的疑問涌上心頭。
就在這時,解剖台突然劇烈震動起來,無影燈下散落著一些蛻下的皮膚。
唐雨桐下意識地摸了摸後腦勺,發現有縫線的痕跡。
她顫抖著撕開發根處的結痂,里面竟然藏著一個微型編號芯片。
她驚恐地看向鏡子,鏡中的倒影竟然開始自主行動。
只見倒影拿起手術刀,緩緩地剖開自己的腹部,然後從里面掏出血淋淋的舞鞋。
“我們本該是連體嬰。”鏡中的人舔著刀尖,冷冷地說道,“媽媽選擇留下你,現在該還了。”
唐雨桐听了,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她的尾椎骨突然刺痛,緊接著刺出體外,在空中扭曲成天鵝頸的形狀。
唐雨桐疼得眼淚直流,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心中充滿了絕望。
禮堂里,追光燈突然亮了起來,照得舞台如同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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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坐滿了無面觀眾,一片死寂。
唐雨桐被絲線吊起四肢,像個木偶一樣懸在舞台中央。
她痛苦地掙扎著,卻發現每個關節都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力量,竟然長出了第二副骨骼。
這時,幕布後走出七個“她”,仔細一看,她們分別戴著周倩等人的臉皮。
唐雨桐看著她們,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憤怒。
“謝幕要行屈膝禮。”為首的裂生體說著,一把扯斷了唐雨桐的左腿。
唐雨桐發出一聲慘叫,左腿的斷面竟然鑽出沾滿粘液的雛鳥喙,那場景惡心又恐怖。
唐雨桐在劇痛中,突然想起了孤兒院的檔案。
她是第七個被領養的實驗體,前六任都死于器官衰竭。
她終于明白,這一切都不是偶然,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早就設計好的陰謀之中。
血泊中映出頂棚的鏡面,唐雨桐看到無數個自己在不同樓層重復著死亡的場景。
裂生體們手拉手謝幕時,唐雨桐瞥見觀眾席第一排坐著一個穿白大褂的女人,她的懷表鏈子上掛著自己的臍帶。
唐雨桐心中充滿了絕望,她知道,自己可能再也無法逃脫這個可怕的命運了。
唐雨桐在焚燒爐中醒來,身上的皮膚布滿了焦痕,每一寸肌膚都傳來鑽心的疼痛。
她艱難地睜開眼楮,透過觀察窗,看到新的“自己”正在舞台上旋轉。
她的足尖滴落的不是血,而是培養液。台下的觀眾席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每個座位下都伸出嬰兒手臂,像是在歡呼。
唐雨桐轉過頭,看到更衣室的鏡面浮現出一行血字︰“替補演員已就位。”
儲物櫃里爬出一個黏連的肉團,正用她的聲帶練習《天鵝之死》。
那聲音听起來無比詭異,仿佛是從地獄傳來的哀號。
唐雨桐看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
她的殘肢突然暴長,纏住通風管道。在她最後一眼看到的畫面里,是實驗室的胚胎艙,第九十八號培養皿里,裂生體正在慢慢成型。
她知道,這個可怕的循環可能永遠不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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