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26年冬,一個霧氣彌漫的黎明。建業城門悄然洞開,吊橋無聲落下。陸遜一身玄甲,目光沉凝,手中令旗緩緩舉起。他身後,是東吳最後能集結的全部力量——近十萬將士,其中還包含有大量臨時征召的青壯,如同壓抑已久的洪流,無聲地涌出孤城。
根據糜竺提供的“機密”布防圖,陸遜將大軍分為三把尖刀︰
左翼由徐盛率領,直撲蜀軍圍城營壘的東南角,此處據糜竺所言,由蜀軍新附的荊州兵駐守,軍心不穩,防備相對松懈。
右翼由朱然率領,猛攻蜀軍糧草囤積區,意圖制造混亂,斷其根本。
中軍由陸遜親自統帥,朱桓為副,直插蜀軍中軍大營核心!糜竺斷言,此處因劉備病重,守衛雖嚴,但指揮系統必然混亂,一旦突破,可定乾坤!
戰馬餃枚,士卒噤聲。中軍依據糜竺提供的“機密”路線,避開蜀軍主營正面,如同利刃般直插其圍城防線相對“薄弱”的西南翼——那里據說是由張飛所部駐防,而糜竺聲稱張飛因劉備病重而心緒不寧,部下懈怠。
事實似乎印證了糜竺的情報。蜀軍外圍哨卡在吳軍精銳的突然襲擊下,幾乎一觸即潰。警報的鑼聲倉促響起,卻很快被震天的喊殺聲淹沒。許多蜀軍士卒剛從睡夢中驚醒,衣甲不整,便被洶涌而來的吳軍吞沒。
“殺!踏平蜀營!活捉諸葛“為了江東!為了大王!殺!”陸遜長劍前指,聲音穿透霧氣!”吳軍將士壓抑了數月的屈辱和恐懼,在此刻化為瘋狂的戰斗力,勢如破竹,連續沖破蜀軍數道營壘!
蜀軍確實措手不及!長時間的圍困,主帥“病重”的傳言,以及近期攻勢的減緩,使得從上到下都產生了一定的懈怠心理。誰也沒想到,瀕死的東吳竟敢傾巢而出,發動如此凶猛的反撲!
東南角營寨首當其沖。徐盛部如猛虎下山,瞬間撕裂了營柵!荊州兵在突如其來的猛攻下,節節敗退,營寨火光四起!右翼朱然部也成功突入糧草區,四處縱火,濃煙滾滾!
“敵襲!吳狗殺出來了!”淒厲的警報聲終于在各營響起,但混亂已然造成!
張飛正在中軍大營附近巡視,聞訊暴怒︰“直娘賊!孫權的崽子們還敢出來送死!兒郎們,隨俺老張殺過去!”他甚至來不及披掛齊全,抄起丈八蛇矛,躍上戰馬,率領親衛鐵騎,如同旋風般沖向戰斗最激烈的東南方向!
張苞唯恐父親有失,急忙率部跟上。
前線,張飛所部確實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怒吼著指揮倉促集結的部隊試圖穩住陣腳,丈八蛇矛揮舞如風,接連刺翻數名吳軍驍將。張苞緊隨其父,銀甲染血,奮力搏殺。
就在這混亂之中,張飛一眼瞥見了吳軍中軍陣內,那個熟悉的身影——糜竺!他竟安然坐在車駕之上,位于陸遜身旁,指指點點,儼然一副吳軍謀士的姿態!
剎那間,所有的疑惑、挫敗感化為沖天的怒火!張飛豹眼圓睜,須發戟張,聲如霹靂炸響戰場︰“糜子仲!你這背主忘義的無恥老賊!安敢如此!我大哥待你糜家不滿,你竟投靠孫權鼠輩,害我大軍!俺要將你碎尸萬段!”
糜竺被張飛的怒吼嚇得一顫,但隨即穩住心神,臉上露出一種混合著愧疚、無奈又近乎癲狂的激動,他尖聲回應,聲音雖不及張飛洪亮,卻刻意運足中氣,讓周圍吳蜀兩軍都能听見︰
“張翼德!休要逞匹夫之勇!劉備刻薄寡恩,因我弟之過遷怒我全家,鳥盡弓藏,此等君主,何值得效忠?我今棄暗投明,助吳王討逆,乃是順天應人!爾等蜀軍听著!爾主劉備早已病入膏肓,氣息奄奄!此刻恐怕已魂歸九泉了!爾等還要為他賣命嗎?!”
此言一出,更是坐實了之前的傳言。吳軍將士聞言,士氣愈發高漲,攻擊更加瘋狂。而蜀軍士卒則面面相覷,驚疑不定,恐慌的情緒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盡管中下級軍官竭力彈壓,但軍心已亂,陣型開始動搖。
“放你娘的屁!狗賊拿命來!”張飛氣得幾乎吐血,挺矛便要不顧一切地沖向糜竺,卻被副將和張苞死死拉住。
“父親!大局為重!我軍已亂,速退!”張苞焦急大喊。
張飛環視周圍節節敗退、士氣低落的士卒,又恨恨地瞪了遠處糜竺一眼,只得咬牙下令︰“撤!向中軍大營撤退!”
吳軍乘勝追擊,勢不可擋。陸遜雖覺蜀軍敗退得似乎有些“順暢”,但此刻全軍士氣如虹,加之糜竺情報一再被“驗證”,他也只能壓下疑慮,揮軍猛進。東吳大軍一邊沖殺,一邊齊聲高呼︰
“劉備已死!降者不殺!” “諸葛亮已逃!蜀國完了!”
聲浪一浪高過一浪,重重撞擊著每一個蜀軍士卒的心防。潰退逐漸演變為潰敗,無數蜀軍丟盔棄甲,四散奔逃。
“報——!大王!大都督!大捷!大捷啊!”傳令兵狂奔回建業,聲音因激動而嘶啞,“我軍已連破蜀軍三寨!斬首無數!張飛敗走!”
建業宮中,孫權聞報,猛地從王座上彈起,狂喜之色溢于言表︰“好!好!陸伯言真乃孤之周瑜!再探!再報!”殿內群臣亦是喜形于色,原本絕望的氣氛一掃而空。
每一份捷報,都引來建業宮中一陣瘋狂的歡呼。孫權欣喜若狂,多日的陰霾徹底掃空,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絕地翻盤,甚至趁勢西進,成就霸業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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