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就有勞華太醫了!”
“老臣告退!”
華太醫趕忙提著自己的藥箱子一刻也不想停留,離開東宮偏殿。
太子鴻澤、掌印太監薛吉、錦衣衛大統領張鱗三人看著華太醫匆匆離去的背影,心中門清。
太子鴻澤心情非常好,他笑著對著良英說道︰
“呵呵呵!華太醫之前都在說,你二人需靜養幾日才會痊愈,剛又說你二人已經痊愈,不知你二位身體情況到底如何了?”
良英手中握著兩卷聖旨趕忙說道︰
“太子殿下!奴才已痊愈啦,華太醫真乃當世神醫也,事態萬分緊急,還請太子殿下放奴才與顧副統領面見陛下!”
開什麼玩笑,此刻就在命懸一線,還拖上幾日不報,那就等著被凌遲處死吧!
“良公公所言極是,還請殿下放我與良公公面聖!”
太子鴻澤輕笑,“瞧你二人說的話,像是孤不讓你去見父皇似的,既然華太醫已藥到病除,孤就陪你二人一同面見父皇!你二人定一要將鴻安如何忤逆要造反,如實不得隱瞞的說出來!否則的話,治你二人辦事不力的死罪,明白了嗎?”
“奴才明白!”
“下官明白!”
良英與顧凜風齊聲應道。
“隨孤去面見父皇!”
乾清宮,
內殿依著雍德的喜好布置裝飾一翻,乾清宮的這個內殿已不是那批閱奏折理事議政的場所,皇帝十多年不臨朝升殿,半月前金帳國吞重兵火燒眉毛了才升了一次殿,絕大多數的時候他就呆在乾清內殿。
內殿布置的極其奢華,不是政務殿而是他修長生的道場。
金磚地面被十丈見方的明黃色錦緞鋪滿,邊緣滾著纏枝蓮紋的銀線,
在殿頂垂落的三百六十盞羊脂玉燈映照下泛著流動的光澤。
正中央壘起三層紫檀木法壇,
每層都嵌著鴿卵大的東珠,壇上供奉的三清塑像由整尊和田暖玉雕琢而成,衣袂間綴滿米粒珍珠,抬手投足仿佛有流光在玉肌下游走。
法壇前鋪著厚如雲朵的狐裘毯,
而此刻的雍德帝鴻景正盤膝而坐,他一臉虔誠
明黃色龍袍的十二章紋被他小心地攏在膝間,生怕折損了分毫,他花白的鬢發用碧玉簪束起,倦怠的雙眼此刻亮得驚人,死死盯著玄真道人手中那柄繪著北斗七星的桃木劍,連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都未曾察覺。
當道人念起晦澀的咒語時,他竟跟著微微翕動嘴唇,喉間發出細碎的附和聲,
西側的紫檀木玫瑰椅上,卓瑪貴妃如一尊玉雕般靜坐著。
來自金帳國的三公主卓瑪格桑,被雍德帝鴻景寵幸,時刻帶在身旁。
她身著一襲湖水藍繡孔雀紋的宮裝,烏發松松挽成回鶻髻,斜插一支點翠嵌珠步搖。
可那流甦自始至終未曾晃動半分,仿佛連呼吸都被她刻意放緩了。
她垂著眼簾,長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偶爾抬眼望向法壇時,目光也只是在那些閃爍的珠寶上稍作停留,隨即又落回自己交疊在膝間的、戴著羊脂玉鐲的皓腕上,仿佛殿內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陛下請看。”
玄真道人突然提高了聲音,將桃木劍指向東南角那盞鮫人燭,燭火應聲化作青色,
“此乃太陰真火,需以陛下龍涎調和七七四十九日,方可納入丹田溫養神魂……”
他眼角的皺紋里堆著笑意,手中拂塵上的銀絲掃過壇上供著的鎏金香爐,帶起一陣混合著龍涎香與艾草的奇異氣息。
雍德帝聞言立刻直起身,忙不迭地從錦盒中取出一支白玉小瓶,倒出三滴晶瑩剔透的涎液滴入青玉碗中。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將碗高高舉過頭頂,動作虔誠得如同在舉行祭天大典。
雍德帝每日日課般的修行長生妙法,為的是有一日白日飛升,做那逍遙自在的神仙。
就在雍德帝虔誠修道之時,一道聲音從殿外傳來。
“陛下!陛下!禍事了!”
老太監魏葵疾步闖入內殿之中,整個朝堂也就老太監魏葵能直接進入內殿。
而他一旦進入內殿,必有天大之事發生。
老太監來到雍德帝身旁,而那名握著桃木劍的玄真道人對著雍德帝行禮一個道禮後,直接離開了乾清宮內殿。
雍德帝皺眉看著老太監回應︰
“朕不是說過,沒有塌天之事,不得打擾朕清修嗎?”
“金帳國的三公主,朕的卓瑪貴妃就在朕的身旁,難不成金帳國的重甲鐵蹄還會入侵我奉天國?”
雍德帝個人認為,只要將金帳國的三公主,卓瑪貴妃時時刻刻留在自己身旁,那金帳國就不會派兵入侵。
這天下不就太平了,自己也可以安心的修長生道果了。
“回稟陛下!果有塌天之事,鎮域王要造反了!陛下派遣去送達聖旨的錦衣衛隊伍全部鎮域王斬殺,只留下良英與顧凜風二人性命回來!”
雍德帝听的心中一驚,而後一聲暴怒
“什麼!鴻安居然有這膽子?”
老太監魏葵道︰
“千真萬確!老奴已經確認過了,太子殿下帶著良英與顧凜風二人求見陛下,薛吉與錦衣衛大統領張鱗也一同來面見陛下!”
“讓他們幾人去朕的議政殿等候!”
乾清宮的議政殿在前殿,而此處修長生內殿在乾清宮的後殿。
“喏!奴才這就讓太子殿下等人去前殿議政殿候著。”
俄頃,
雍德帝換上五爪金龍皇袍,坐于議事殿主位。
台階下太子鴻澤、太監薛吉、錦衣衛張鱗、太監良英、顧凜風五人見到雍德帝後紛紛恭敬行禮。
“兒臣拜見父皇!”
“臣拜見陛下!”
“奴才叩見陛下!”
見禮後,太子鴻澤、太子薛吉、錦衣衛大統領張鱗起身站在一側,而良英與顧凜風依舊跪伏于地。
雍德帝一臉怒容看著跪伏于地的二人,而後把目光落在薛吉與張鱗身上道︰
“薛吉、張鱗,你二人為何還站在朕的面前,朕讓你二人起身了嗎?”
听到雍德帝發怒的聲音,薛吉與張鱗脊背一寒。
撲通一下二人忙不迭的跪倒在殿前。
雍德帝怒容未消眸子定定的看著俯伏于地的良英與顧凜風。
“良英、顧凜風,究竟發生了何事?關系到我奉天國與金帳國締結永久和平,你二人不得有絲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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