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這尊邊軍煞神往青州城里一杵,效果堪比核武器威懾。他帶來的那五十名精銳騎兵,每天就那麼大咧咧地在刺史府門口巡邏,盔明甲亮,眼神凶狠,嚇得周府的門房連頭都不敢露,送菜的老農都得繞道走。
整個青州的官場氣氛,一夜之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之前那些對甦文遠避之唯恐不及、甚至明目張膽給周延儒站邊的官員們,現在腸子都悔青了。一個個揣著禮物,堆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跑到甦府門口求見,美其名曰“探病”探蕭戰的病),實則就是想探探口風,看能不能把自己從周延儒這艘即將沉沒的破船上摘出去。
甦文遠這次可算是揚眉吐氣了。之前被周延儒壓得喘不過氣,差點連女兒和未來女婿都保不住,心里憋著一股邪火呢。如今風水輪流轉,他充分發揮了文人“痛打落水狗”的優良傳統,對那些牆頭草一概不見,關起門來,專心致志地干一件事——整理周延儒的黑材料!
書房里,燭火通明。甦文遠面前堆著小山般的卷宗和賬冊,他眼楮里布滿了血絲,但精神卻異常亢奮。
“爹,這是林先生那邊送來的,那位河工家屬按了手印的證詞。”甦晚清拿著一份墨跡嶄新的供狀走了進來,臉上帶著輕松的笑意,“那位老伯身體恢復得不錯,願意上堂作證。”
“好!好!人證物證俱在,看周延儒這老賊還如何狡辯!”甦文遠一拍桌子,激動得胡子都翹了起來。他拿起一份賬冊,指著上面涂改的痕跡對女兒說︰“晚清你看,這是府庫河工款的支出記錄,這里,明顯被修改過!哼,做假賬都做得如此粗糙,真是利令智昏!”
甦文遠心想周扒皮啊周扒皮,你貪墨河工款,克扣軍餉,草菅人命的時候,可曾想過有今天?還想動我女婿?呸!老子這次不把你釘死在恥辱柱上,老子就不姓甦!
除了貪墨河工款,還有強佔民田、縱容親屬欺行霸市、陷害前任官員就是被周延儒搞下去的那個“忠良”)……一樁樁,一件件,鐵證如山!甦文遠把這些年暗中搜集的,以及此次事件中爆發出來的罪證,分門別類,整理得清清楚楚,邏輯鏈完美閉環。
他甚至還在一些關鍵證據旁邊,用朱筆寫了批注,比如在周文昌當街調戲甦晚清的證詞旁,他憤然寫道︰“縱子行凶,目無王法,其心可誅!” 在王千戶帶兵圍剿蕭戰的記錄旁,則寫道︰“濫用兵權,構陷英才,意圖殺人滅口,罪惡深重!”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彈劾了,這是要直接把周延儒往死里整!
材料準備齊全,甦文遠親自帶著,在李振派出的二十名騎兵護送下,快馬加鞭,直送北疆太守府和京都。
這效率,這陣仗,這背後代表的能量,讓青州所有觀望的人都明白了——周延儒,完了!
果然,朝廷的旨意下來得比所有人預想的都要快!估計兵部和北疆太守趙大人的怒火,隔著幾百里地都能燒到青州來——我們剛看上的、能打造神兵利器的“軍工大匠”,差點就被你這蠢貨給弄死了?!這簡直是挖我們邊軍的牆角,斷我們軍隊的未來!
聖旨措辭極其嚴厲︰“…青州刺史周延儒,貪墨河工,荼毒百姓,構陷忠良,罪大惡極!著即革去一切官職,鎖拿進京,交三司會審!查抄家產,充入國庫!其子周文昌,仗勢欺人,為非作歹,一並鎖拿!千戶王雄,濫用職權,助紂為虐,就地革職,押送北疆軍中論處!欽此——”
宣旨太監那尖利的嗓音在刺史府上空回蕩時,周延儒直接癱軟在地,面如死灰,褲襠濕了一大片,散發著難聞的騷氣。他苦心經營多年的青州勢力,在聖旨面前,如同陽光下的冰雪,瞬間消融。
抄家的場面那叫一個壯觀!如狼似虎的官差這次是太守府派來的,效率極高)沖進周府,抬出來的金銀珠寶、古玩字畫、綾羅綢緞堆積如山。據說光是現銀就有十幾萬兩,更別提那些田產地契了。青州百姓圍觀者如堵,個個拍手稱快,甚至有人當街放起了鞭炮。
“蒼天有眼啊!周扒皮也有今天!”
“活該!讓他貪!讓他欺負人!”
“听說是因為他想害甦小姐和那位蕭壯士,踢到鐵板了!”
“蕭壯士?就是那個會造神兵利器的?怪不得呢!”
王千戶在軍營里直接被李振的親兵拿下,剝去甲冑,捆成了粽子。這位之前還耀武揚威的千戶大人,此刻面無人色,嘴里不住地求饒︰“李督尉!李大人!末將知錯了!是周刺史逼我的啊!饒命啊!”
李振掏了掏耳朵,不耐煩地揮揮手︰“聒噪!帶走!押回大營,正好缺個殺雞儆猴的‘雞’!”
至于周文昌那個草包,在府里被抓時,還在跟小妾廝混,嚇得哇哇大哭,口口聲聲喊著“爹救我”,被他那自身難保的爹一腳踹開,丑態百出。
而甦文遠,則成了此次事件中最大的贏家。他“不畏強權”、“匡扶正義”、“提供關鍵證據”的行為,得到了朝廷的大力嘉獎,直接被擢升為青州別駕,成為了青州名義上的二把手新來的刺史也得給他幾分面子)。甦府門口車水馬龍,前來道賀的官員絡繹不絕,門檻都快被踏破了。
甦文遠穿著嶄新的官服,站在府門口迎客,臉上笑得跟朵老菊花似的,心里美滋滋︰“嘿嘿,因禍得福,因禍得福啊!蕭戰這小子,果然是我的福星!嗯,這個女婿,認得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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