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萬籟俱寂,連青州城最愛叫春的野貓都歇了菜。然而,甦府那間守衛森嚴的書房內,卻依舊燈火通明,人影晃動,氣氛緊張得能擰出水來。
蕭戰、甦文遠、臉上還帶著鞭痕、走路有點瘸的林清源,以及不顧父親勸阻、堅持要參與核心機密的甦晚清,四人圍坐在一張鋪滿了青州城及周邊詳細地圖的黃花梨大書案前。地圖上,幾處代表軍營的標記被朱筆重重圈出,像幾塊壓在心口的巨石。
“周延儒這老匹夫,此番在你手上吃了如此大虧,折了面子又丟了里子,絕不會善罷甘休,恐怕此刻正在府里摔杯子砸碗呢。”甦文遠指著地圖上那幾個刺眼的紅圈,眉頭鎖得能夾死蒼蠅,“他掌控著青州大半軍權,尤其是這城防營,主將都是他一手提拔的鐵桿心腹。若是明刀明槍地硬拼,我們這點人手,給人家塞牙縫都不夠。” 他看了一眼如同人形凶獸般的蕭戰,補充道,“即便蕭壯士勇武過人,也雙拳難敵四手啊。”
林清源虛弱地咳嗽了兩聲,臉色在燭光下顯得更加蒼白,他嘶啞著開口︰“那個…關鍵的人證,我已經按照蕭大哥之前的建議,利用給他們治傷換藥的機會,悄悄將他轉移到了城中一處魚龍混雜、連官府登記造冊都混亂的貧民區窩棚里,暫時應該安全。但…周延儒的爪牙遍布三教九流,就像無孔不入的老鼠,恐怕…也藏不了多久。” 他想起轉移時那驚心動魄的場面,差點被巡邏隊撞見,現在後背還冒冷汗。
蕭戰一听,把嘴里叼著的、用來提神的草根甦文遠看著那草根在他名貴的書案上蹭,眼皮直跳)狠狠啐在地上,眼神凶狠得像餓了三天沒逮著獵物的狼︰“怕個鳥!他有人,老子有刀!他有關卡,老子有飛虎爪!他有軍隊,老子有…有不要命的兄弟!他敢伸爪子,老子就敢給他剁了!大不了魚死網破,同歸于盡!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到時候還找他麻煩!” 他這番“豪言壯語”說得殺氣騰騰,把“光腳不怕穿鞋的”精神發揮得淋灕盡致。
甦晚清在一旁安靜地听著,看著蕭戰那副天不怕地不怕、仿佛閻王爺來了都得給他遞根煙的混不吝樣子,心里是又急又氣又想笑。擔心他這莽撞性子會吃大虧,卻又忍不住被他這股子混不吝的沖天豪氣所吸引,覺得這世上恐怕再沒有第二個男子能像他這般…這般像個滾刀肉了。她輕輕拉了拉蕭戰那肌肉虯結、硬得像鐵塊一樣的手臂衣袖,低聲道︰“蕭大哥,匹夫之勇,終究難成大事。周延儒勢大,我們還需從長計議,謀定而後動。” 她的聲音溫婉,像一股清泉,試圖澆滅某人心頭的熊熊烈火。
蕭戰正沉浸在“老子一人一刀砍翻青州軍”的幻想中,感受到衣袖上傳來的微弱拉扯和那柔柔的嗓音,心頭猛地一蕩,跟過了電似的。他反手就抓住了那只試圖縮回去的、柔若無骨的小手,緊緊攥在手心里,還下意識地用粗糙的指腹摩挲了幾下。嗯!真他娘的軟!滑溜溜的!跟捏著一塊剛出鍋的嫩豆腐似的!他面上卻努力裝出一副從善如流、虛心接受批評的樣子,點頭道︰“嗯!婉清你說得對!咱是文明人,不能老是打打殺殺,得用腦子!用智慧!” 說這話時,他另一只空著的手卻無意識地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
手突然被蕭戰那布滿厚繭、溫熱甚至有些燙人的大手緊緊包裹住,甦晚清只覺得一股熱流瞬間從手心竄遍了全身,臉頰“騰”地一下就紅透了,像熟透的蝦子。她想把手抽回來,這成何體統?父親和林神醫還在旁邊呢!可那只大手傳來的力量和溫度,卻像有魔力一般,讓她渾身發軟,心中小鹿亂撞,連父親後面又分析了些什麼局勢,林神醫又補充了哪些細節,都有些听不真切了,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只剩下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聲。
幾人又圍繞著地圖和當前形勢,低聲商議了許久。燭火 啪作響,映照著幾張神色各異的臉。最終定下了幾條應對策略︰一是利用甦文遠目前還是青州通判、掌管部分刑名、錢谷的便利,在官方層面上盡量拖延、搪塞周延儒可能發起的調查或抓捕行動,能拖一天是一天;二是讓林清源盡快設法,利用那關鍵人證對自己的信任,讓他寫下詳細的血淚控訴狀,畫押蓋手印,多抄錄幾份,分開藏匿,以備不時之需,就算人出事,證據也能捅出去;三是蕭戰這邊,要充分利用“蕭氏商行”那龐大而高效的商路網絡和情報系統,像蜘蛛網一樣密切關注周延儒一系人馬、尤其是軍隊的異常調動,以及可能針對小河村產業的陰招,並讓“戰狼”小隊和留守的保安團成員做好隨時可以撒丫子跑路或者抄家伙玩命的準備。
直到窗外月上中天,星子稀疏,這場關乎生死存亡的深夜會議才算是暫告一段落。甦文遠年紀大了,又殫精竭慮,早已是哈欠連天,眼皮打架。林清源身上有傷,更是精神不濟,幾乎要趴在桌子上睡著。兩人互相攙扶著主要是甦文遠扶著林清源),跟蕭戰和甦晚清道了別,各自拖著疲憊的身軀回房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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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晚清也站起身,理了理有些坐皺的裙擺,準備離開。
蕭戰卻對她飛快地使了個眼色,那眼神里充滿了“你懂的”的暗示,壓低聲音,用自認為很隱蔽實則甦文遠走到門口都听見了)的嗓音道︰“晚清,你等一下,我還有點…關于那個…嗯…防衛布置的細節問題,想私下再請教請教你。”
甦晚清心領神會,臉頰剛剛褪下去的紅暈瞬間又涌了上來,一直蔓延到耳根。她低著頭,不敢看父親可能投來的目光,用細若蚊吟、幾乎只有自己能听見的聲音輕輕“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待甦文遠和林清源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書房的門被輕輕帶上,屋子里只剩下他們兩人時,蕭戰立刻原形畢露,什麼“防衛細節”全都拋到了腦後。他像一頭餓了許久的豹子,猛地躥過去,一把將甦晚清那縴細窈窕、溫香軟玉的身子緊緊摟進懷里,鼻子埋在她散發著淡淡蘭花幽香的頸窩間,像小狗一樣深深吸了口氣,滿足地嘟囔道︰“真香…他娘的,可想死我了!聞著你這味兒,比喝十瓶‘御泉回春酒’還提神!”
甦晚清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近乎粗暴的親密舉動弄得渾身一顫,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住。她象征性地、軟弱無力地推拒著他硬邦邦的胸膛,聲音帶著羞怯的顫抖︰“蕭大哥…別…別這樣…這里是書房…父親剛走…萬一…”
“書房咋了?正好,老子還沒試過在書房…”蕭戰邪氣地嘿嘿一笑,摟著她縴細腰肢的手臂如同鐵箍般收緊,將她柔軟的身軀緊緊貼在自己身上,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驚人的曲線和熱度。他稍一用力,便將甦晚清抵在了身後那張厚重冰涼的書案邊緣,低頭就精準地捕獲了她那因為驚慌而微張的、泛著誘人光澤的唇瓣,狠狠地吻了上去,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和積攢了許久的渴望。
“唔…”甦晚清所有的抗議和理智,瞬間就被這霸道而熾熱的親吻淹沒了,如同冰雪遇上烈陽,迅速消融。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只能被動地承受著,感受著唇齒間那陌生而狂野的侵略,鼻尖縈繞的全是蕭戰身上那股混合著汗味、煙草味和陽光味道的、濃烈的雄性氣息,讓她頭暈目眩,渾身酥麻。
蕭戰的大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在她那縴細柔美的背脊和不堪一握的柔軟腰肢上急切地游走、摩挲,隔著薄薄的夏日衣衫,也能感受到那肌膚驚人的滑膩和彈性。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粗重,如同拉風箱一般。
意亂情迷中,蕭戰抱著她一個轉身,自己靠坐在書案上,將甦晚清禁錮在雙臂與書案之間。動作間,書案上那些堆積如山的公文、卷宗被蹭得“嘩啦啦”散落一地,有幾本甚至掉在了甦晚清的腳邊。燭火被帶起的風吹得劇烈搖曳,明暗不定,將兩人緊密交疊、糾纏的身影放大後投射在牆壁上,晃動著,充滿了曖昧與危險的氣息。
蕭戰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在瘋狂地往身下某處涌去,那個地方脹痛得厲害,幾乎要爆炸開來。他兩輩子加起來,理論知識或許從某些小電影和不健康讀物上學了點,但實戰經驗完全是零,是個如假包換的童子雞!哪里經得起懷中這絕色佳人意亂情迷的誘惑?理智的堤壩正在被欲望的洪流瘋狂沖擊,恨不得立刻就將懷里這可口的人兒剝個精光,就地正法,嘗嘗那銷魂蝕骨的滋味!
然而,就在他大手摸索著,顫抖著,幾乎要扯開甦晚清腰間那根細細的絲絛時,他眼角的余光瞥見了甦晚清那迷離如水的美眸中,除了情動,還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無措和…屬于大家閨秀的矜持。就是這一絲眼神,像一盆冰水,猛地澆在了他幾乎被欲火焚盡的理智上,讓他瞬間打了個激靈!
媽的!不行!絕對不行!不能在這兒!這是書房!還是她爹的書房!地上還散落著她爹的公文!更不能這麼糊里糊涂、像偷情一樣地要了她!她可是甦通判家金尊玉貴的小姐,是老子的心上人!老子得風風光光、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地把她迎過門,讓她做最風光的新娘子!不能讓她在這地方,沒名沒分地就跟了自己,那也太他媽委屈她了!老子雖然是個粗人,但不能干這種混蛋事!
蕭戰猛地停下了所有動作,像是被點了穴道,僵在那里。他把滾燙的臉深深埋進甦晚清那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胸口,如同鴕鳥一般,感受著體內奔騰的欲望,努力的壓制著,粗重地喘息著,像是在跟自己的欲望做殊死搏斗,咬牙切齒地低吼︰“操!再憋下去,老子真要爆體而亡,螺旋升天了!”
甦晚清先是有些茫然,隨即明白過來,心中又是羞澀又是感動。她伸出微微顫抖的手,輕輕撫摸著蕭戰硬硬的頭發,聲音細若蚊吟︰“蕭大哥…我…我等你…”
蕭戰抬起頭,眼楮赤紅,狠狠在她唇上又親了一口,才幫她拉好衣衫,將她緊緊摟在懷里,撫著她光滑的背脊,啞聲道︰“別怕,有老子在。等收拾了那幫雜碎,老子就八抬大轎娶你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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