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說要進山,村里頓時炸了鍋。 村長李富貴第一個反對︰“蕭家小子!使不得啊!那後山連著老林子,多少年沒人敢往里走了!听說里面有成了精的大蟲老虎),還有碗口粗的蟒蛇!你去采藥,萬一有個閃失,村里可咋辦?” 王老爺在自家院里听說後,更是陰陽怪氣︰“哼,逞能!正好,喂了野獸,也省得老夫動手!” 就連林清源也猶豫了︰“蕭大哥,此事太過凶險,要不……我們再想想別的法子?”
“想個屁!”蕭戰一擺手,打斷所有人的勸阻,“等你們想出來,黃花菜都涼了!老子命硬,閻王爺不收!林老弟,你畫個圖,告訴我那七星蓮長啥樣。李虎,給老子準備砍刀、繩索、火折子,還有三天的干糧!”
他態度堅決,不容置疑。眾人見他心意已決,知道勸不住,只好各自準備。
林清源用木炭在布片上仔細畫了七星蓮的形態︰矮小的草本,葉片橢圓形,對生,最奇特的是葉腋下藏著一排細小的珠子狀果實,故名“葉下珠”或“七星蓮”。
就在蕭戰收拾妥當,準備出發時,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叔……叔……”
蕭戰回頭,看見是之前病得最重、差點沒了的三娃。這小子命大,被林清源硬生生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前段時間對藥材有了興趣,雖然還瘦得像豆芽菜,但總算能下地走動了。
“三娃?咋了?好好在家待著,別亂跑。”蕭戰拍了拍他腦袋。
三娃仰著小臉,眼神有些迷茫,又帶著點奇怪的光亮︰“叔……我……我病了的時候,迷迷糊糊的,好像聞到一種……一種涼涼的,有點苦的味道……就在……就在後山太陽落下去的那邊……一個水嘩嘩響的地方……”
蕭戰一愣,蹲下身看著三娃︰“涼涼的?苦的?水響的地方?你小子……不會是燒糊涂了吧?”
旁邊的林清源卻眼楮一亮,急忙問道︰“三娃,你仔細想想,那味道是不是有點像……有點像剛下過雨的青草味,又帶著點土腥氣?”
三娃努力回想,用力點頭︰“嗯!有點像!林郎中,你咋知道?”
林清源激動地對蕭戰說︰“蕭大哥!童子在重病初愈時,靈台清明,感官有時會異常敏銳,尤其是對與自己有緣的草藥!三娃描述的,很可能就是七星蓮的生長環境!背陰、近水!他指的方向,或許是真的!”
蕭戰看著三娃那認真的小臉,又看看林清源興奮的樣子,心里信了七八分。他娘的,這算不算因禍得福?病好了還自帶草藥雷達?
“行!三娃,立功了!等叔回來,給你弄肉吃!”蕭戰哈哈一笑,揉了揉三娃的頭發,“林老弟,你留在村里照看病人。虎子,你看好村子,誰他媽敢搗亂,等我回來收拾他!”
他又看了一眼躍躍欲試的林清源,想了想,這郎中膽子大,腦子活,對草藥熟,帶上或許是個幫手,而且兩人聊得來,路上不悶。
“林老弟,你要是不怕死,就跟老子走一趟?”蕭戰挑眉。
林清源毫不猶豫︰“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于是,在村民擔憂和復雜的目光中,蕭戰帶著林清源,還有一個病愈後嗅覺開光的“人形指南針”提供的模糊方向,一頭扎進了危機四伏的茫茫深山。
一進老林子,仿佛踏進了另一個世界。外邊還是晌午,林子里卻昏暗得像傍晚。參天古樹把陽光撕得稀碎,只剩下些斑駁的光點子砸在厚厚的落葉上,踩上去軟塌塌的,沒點聲響。空氣又濕又重,混著爛葉子、濕泥土和某種野花的怪味,直往肺管子鑽。四周靜得嚇人,只有不知名的鳥偶爾叫喚兩聲,還有那 的蟲鳴,反而襯得這林子更深了。
蕭戰打頭,像頭經驗老到的獵豹,貓著腰,每一步都落在實處,眼楮像探照燈似的掃視著前方和兩側。手里那柄磨得 亮的砍刀,這會兒不是砍樹的,是開道和保命的家伙。林清源跟在他屁股後頭,雖然累得呼哧帶喘,臉都白了,但那眼神卻亮得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時不時指著路邊一株草低呼︰“蕭大哥,看!車前草!清熱利濕!” 或者 “那是魚腥草!解毒消腫!”
蕭戰嗯啊地應著,心思全在警戒上。按三娃那小子迷迷糊糊指的方向——日頭落山的那邊,兩人沿著一條野獸踩出來的、幾乎被荒草吞沒的小道,深一腳淺一腳地往里摸。越走越偏,荊棘藤蔓多了起來,蕭戰不得不揮刀開路,手臂上被劃拉了幾道血口子,他也渾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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