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扛著糧食,熟門熟路地往縣城里最大的那家“豐裕糧行”走去。這家店面大,收糧的價格相對還算公道。
剛走到糧行門口,還沒等他把糧食放下,就見一個穿著綢緞褂子、腦滿腸肥的中年男人搖著扇子從里面踱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兩個點頭哈腰的伙計。不是別人,正是王老爺家的那個王管家!
蕭戰心里咯 一下,真是冤家路窄!這豐裕糧行難不成是王老爺家開的?
王管家也一眼瞧見了蕭戰,尤其是他肩上那袋沉甸甸的糧食,小眼楮里立刻閃過一絲精光,隨即換上那副假惺惺的笑臉︰“喲!這不是蕭家老弟嗎?怎麼,也來賣糧?今年收成看來不錯啊?”
蕭戰把糧食放下,不卑不亢地回了句︰“王管家。混口飯吃。”
王管家用扇子指了指糧袋,對身後的伙計使了個眼色︰“還愣著干什麼?幫蕭老弟過過秤,看看成色。”
伙計連忙上前,解開麻袋口,抓了一把麥子放在手里搓了搓,又放進嘴里嚼了嚼,然後對王管家說︰“管家,麥子不錯,挺干爽的。”
王管家慢悠悠地踱過來,也裝模作樣地抓了一把,點點頭︰“嗯,還行。看在鄉里鄉親的份上,給你個實在價,一石麥子,七百文,怎麼樣?”市價起碼九百文以上)
蕭戰一听這價,火氣噌就上來了!這他媽不是明搶嗎?比市價低了快兩百文!
他壓著火氣,冷聲道︰“王管家,這價是不是太低了點?市面上可不是這個價。”
王管家皮笑肉不笑︰“市面上是市面上的價,我們豐裕行有豐裕行的規矩。你這麥子嘛,看著還行,但顆粒還是不夠飽滿,估計出粉率不高。七百文,不低了。你要是嫌低,可以扛去別家問問嘛,看看這年頭,誰家還能比我們豐裕行收得更多?”語氣里充滿了篤定和威脅,顯然吃準了縣城里其他小糧店不敢跟王家搶生意,或者早已通過氣。
蕭戰看著他那副嘴臉,心里跟明鏡似的。這老王八蛋就是故意壓價,報復之前還債和買地的事,順便還想低價吞他的好糧食。
去你媽的規矩!
蕭戰一把將麻袋口扎緊,重新扛到肩上,冷笑一聲︰“那就不勞王管家費心了。我這糧食顆粒不飽,怕入不了您老的眼,我還是扛去別處踫踫運氣吧。”
說完,轉身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王管家沒想到蕭戰這麼硬氣,說走就走,一點余地都不留。看著他扛著糧食的背影,尤其是那袋明顯分量十足、品質上乘的麥子,王管家的小眼楮里閃過一絲陰鷙和惱怒。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一個泥腿子,運氣好收了點糧食,就敢跟老子叫板?行!我看你能賣給誰!咱們走著瞧!他暗暗咬牙,心里已經琢磨著怎麼給蕭戰使絆子了。
蕭戰扛著糧食,在縣城里又轉了兩家小糧店。果然,那兩家掌櫃一看是他的糧食,先是眼楮一亮,但似乎有所顧忌,支支吾吾,給出的價格甚至比王管家還低。
蕭戰心里罵娘,知道這肯定是王管家搞的鬼。他也不廢話,直接扛著糧食找到了第三家,一家門臉最小、看起來最破舊的糧店。這家老板是個老實巴交的老頭,看到蕭戰的麥子,連連稱贊是好糧,但臉上也帶著為難。
“後生,不是俺不想收,實在是……王家打過招呼了,俺這小店……”老頭搓著手,一臉愧疚。
蕭戰直接道︰“老伯,我也不讓你為難。市價九百文一石,你給我八百五十文,現錢結清,你知我知,怎麼樣?你轉手也能賺點。”
老頭猶豫了半天,看著那金燦燦的麥子,終究是沒抵住誘惑,一咬牙︰“成!就按後生你說的!俺豁出去了!”
過秤,算錢,一共賣了五千多文錢五貫多)。蕭戰揣著沉甸甸的銅錢和一小塊兌換的碎銀,心里這才踏實了點。雖然被壓了點價,但總比賣給王家受那窩囊氣強!
有了錢,他立刻開始采購。給大丫買了新的針線盒和各色絲線;給二狗三娃買了耐磨的粗布做新衣裳;給四丫買了塊紅頭繩;給五寶買了軟和的細棉布;又稱了幾斤鹽,打了一罐燈油。最後,也沒忘去糖果鋪子,買了一大包飴糖和幾塊芝麻餅,想了想又去買了幾個餅子。
東西買齊,他歸心似箭。城里這氣氛讓他很不舒服,流民、兵丁、還有王家那潛在的威脅,都讓他覺得這地方不宜久留。
王管家那雙陰鷙的眼楮,卻像根刺一樣扎在他心里。這老小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得提前防備著點。
他把買的東西分裝好,背上背著一個大包袱,手里還提著兩個,邁開大步就往回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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