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陽光勉強驅散了些許寒意。昨夜的小插曲似乎沒有發生,但蕭戰心里的弦繃得更緊了。他檢查了院外的陷阱,東牆根下的刺蒺藜少了幾顆,還沾著點血跡。
果然來了,也果然被暫時嚇退了。
他剛把陷阱恢復原樣,就看見村長李富貴揣著手,邁著方步,從村子的方向晃悠了過來。臉上掛著那副慣有的、看似和善實則精明的笑容。
蕭戰眼神微眯,站在原地沒動,看著這位一村之長。
李富貴,五十多歲年紀,身材微胖,穿著件半新不舊的綢布褂子,在這窮村子里算是頂體面的打扮了。為人最是圓滑世故,膽小怕事,一切以自身利益為重。村里人都說他是個“笑面虎”,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王老爺在村里勢大,李富貴這村長當得,更像是王家的管家,幫著催租逼債,鎮壓不服,從中也能撈些油水。但對普通村民,他偶爾也會扮扮好人,說幾句場面話,維持著表面上的和氣。
至于和原主蕭老四家的關系,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原主哥嫂在世時,是老實本分的佃戶,按時交租,李富貴自然不會為難。原主哥嫂死後,李富貴起初也象征性地表示過同情,甚至還主持了喪事估計也收了點好處)。但後來原主病重,拖著五個孩子,欠下王老爺巨債,成了村里人避之不及的瘟神,李富貴也就漸漸疏遠了,生怕惹麻煩上身。
今天他過來,目的不言而喻——肯定是王老爺那邊施壓了,讓他來探探風口,或者再施加點壓力。
“哎呀,老四啊,今天氣色看著好些了嘛!”李富貴隔著老遠就打招呼,笑容滿面,仿佛多年的老友。
蕭戰面無表情,只是淡淡地點了下頭︰“村長。”
李富貴走到近前,目光狀似無意地掃過修補過的院牆、新扎的籬笆門,還有院子里似乎比往常干淨些的地面,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掩飾過去。
“咳,听說……昨天王老爺家的人又過來看了看?”李富貴搓著手,一副為難的樣子,“老四啊,不是我說你,那三百文錢,可不是小數目。王老爺那邊催得緊,你看這事兒……總得有個說法不是?一直拖著,對誰都不好啊。”
蕭戰心里冷笑,說法?想要老子拿崽抵債的說法?
他語氣平淡︰“錢,我會還。期限到了,自然見分曉。”
李富貴被他這不軟不硬的話頂了一下,臉上笑容有點僵︰“老四,你看你,還是這麼 。不是叔說你,你這身體……唉,拿什麼還啊?听叔一句勸,胳膊擰不過大腿。王老爺說了,要是實在困難,那五個孩子……他可以先接過去兩個丫頭片子養著,也算是給你減輕負擔不是?剩下的錢,也好商量……”
圖窮匕見。
蕭戰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像兩把冰刀子刮過李富貴的臉︰“我的崽,誰也別想動。村長,這話,你原封不動帶給王老爺。錢,我會還。人,誰動,誰死。”
他這話說得斬釘截鐵,帶著一股亡命徒般的狠戾,配上他那雖然消瘦卻挺直如槍的身板和冰冷的眼神,竟然讓李富貴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心里直發毛。
這癆病鬼……怎麼感覺跟換了個人似的?以前見到自己都是唯唯諾諾,大氣不敢出,今天居然敢這麼說話?還帶著一股子殺氣?
李富貴干笑兩聲,掩飾自己的失態︰“你看你,老四,這話說的……叔也是為你好……既然你心里有數,那……那叔就不多說了,你好自為之,好自為之……”
他不敢再多待,生怕這變得邪門的癆病鬼真做出什麼來,趕緊揣著手,轉身快步走了,背影顯得有些倉促。
蕭戰看著李富貴遠去的背影,目光深沉。
壓力,已經清晰地傳遞過來了。王老爺失去了耐心,不會再等太久。
最後通牒,已經下達。
風暴,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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