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的是這塊翡翠能得到這麼多人的認可，價值遠超她的想象。
糾結的是，她原本已經有了將翡翠雕琢成精美首飾，在公司新品發布會上推出的計劃，如今面對這高額的報價，她一時難以抉擇。
莫語站在甦麗身旁，看著她臉上復雜的表情，輕聲說道︰“甦總，別著急，慢慢考慮，這是您的翡翠，怎麼決定都由您做主。”
他的聲音沉穩而溫和，像是一陣春風，拂去了甦麗心中的些許糾結。
甦麗轉頭看向莫語，眼神中充滿了信任。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說道︰“謝謝你，莫語，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甦麗抬起頭，目光緩緩掃過周圍出價的人，臉上露出一絲禮貌的微笑，說道︰“感謝大家對這塊翡翠的喜愛，不過很抱歉，這塊翡翠我暫時不打算出售。”
她的聲音清晰而堅定，在嘈雜的環境中傳得很遠。
眾人听到甦麗的回答，頓時發出一陣失望的嘆息聲。
那個出價最高的中年婦女臉上露出一絲不悅，說道︰“美女，你可要想清楚了，四百五十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你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可不一定能賣到這麼高的價格了。”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試圖讓甦麗改變主意。
甦麗卻不為所動，她禮貌地回應道︰“我明白您的好意，但是這塊翡翠對我來說，不僅僅是一件商品，更是一份難得的機遇，我有自己的打算，希望您能理解。”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與堅持，讓眾人感受到她的決心。
那個出價300萬的中年男子還不死心，他向前走了一步，說道︰“美女，要不這樣，你再考慮考慮，我可以再給你加五十萬，五百萬，這可是一個非常誘人的價格了。”
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試圖用金錢打動甦麗。
甦麗搖了搖頭，再次拒絕道︰“真的很抱歉，無論出多少錢，我都暫時不會賣，這塊翡翠我已經有了更重要的用途。”
她的聲音堅定有力，沒有絲毫猶豫。
眾人見甦麗態度堅決，知道再怎麼出價也無濟于事，只能無奈地散去。
人群漸漸散開，解石區又恢復了往日的嘈雜，但甦麗手中的那塊翡翠，卻依然是人們心中的焦點。
甦麗轉頭看向莫語，笑著說道︰“莫語，多虧有你在身邊，讓我能保持冷靜，要是沒有你，我可能真的會被這高價沖昏頭腦。”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與欣慰。
莫語笑著回應道︰“甦總，這是您的明智決定，這塊翡翠的價值不僅僅在于它的價格，更在于它能為公司帶來的發展機遇，我相信，您的計劃一定會取得巨大的成功。”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鼓勵與期待。
甦麗點了點頭，攥著那塊翡翠，周遭投來的目光像無數根細針，刺得她後頸發燙，但她無視了。
隨後，莫語跟著她一起離開了原地，繼續挑選原石。
甦麗突然停在個蒙著油布的攤位前。
攤主是個滿臉皺紋的老漢，指甲縫里嵌著洗不淨的石粉。
攤位中央擺著塊足球大小的原石，表皮布滿深淺不一的蟒帶，在陽光下泛著鐵銹色的光。
甦麗蹲下身子，指尖撫過石皮凸起的紋路。
三年前她在老緬場口見過類似的蟒帶——那次切出的冰種翡翠讓公司扭虧為盈。
"莫語，你看這蟒帶走向..."
她話音未落，余光瞥見老漢渾濁的眼楮突然亮了亮，頓時皺了皺眉，意識到自己表現的太急了，會被攤主宰的。
莫語聞言，打開透視眼，透視眼穿透粗糙的石皮，內部的結構像3d地圖般在腦海展開︰灰撲撲的石英岩夾層里，連半絲綠霧都不見。
他蹲下來擋住老漢的視線，手指無意識摩挲著原石表面的松花︰"甦總，換一塊吧。"
"為什麼呀？"
甦麗的指甲在石皮上刮出細小的聲響，她疑惑的道。
"直覺。”
莫語扯了扯嘴角，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他是不會告訴甦麗自己有透視眼的。
甦麗盯著莫語睫毛投下的陰影，思考了一下。
"行，听你的。”
她點了點頭。
莫語松了口氣，目光掃過攤位角落。
一塊籃球大小的原石裹著層灰白蠟殼，表皮稀疏分布著幾處蜂窩狀凹坑。
透視眼穿透石殼的瞬間，他感覺心跳漏了一拍——濃艷的正陽綠像活物般在內部流淌。
"試試這塊？"
他踢了踢原石，聲音刻意放得隨意。
老漢原本耷拉的眼皮猛地抬起。
甦麗聞言，蹲下身，膝蓋硌在高低不平的水泥地上。
強光手電的光斑掃過蠟殼上蜿蜒的蟒帶，她瞳孔驟然收縮。
"這蟒帶..."
"行，我們就買這一塊了！"
甦麗突然直起身，鞋底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碾出聲響。
周圍幾個圍觀看熱鬧的人往前湊了湊，有人摸出手機開始錄像。
隨後，甦麗把目光轉向蹲在攤位後的老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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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正吧嗒著煙袋，皺紋里積著常年解石留下的石粉。
"老板，這塊原石的蠟殼包漿太新了。"
甦麗說這話時，仔細盯著老漢，試探口風。
"這樣吧，五萬，賣給我，交個朋友。"
她從隨身包里翻出支票本，鋼筆尖懸在紙面。
老漢夾著煙袋的手猛地一抖，渾濁的眼珠瞪得溜圓，煙袋差點從嘴里滑落。
"小姑娘，這價連場口運費都不夠！"
他的嗓門在喧鬧的市場里格外突出，引來更多人側目。
"上個月我在瑞麗那邊..."
甦麗剛開口就被老漢打斷。
"那是瑞麗！"
老漢用煙袋桿敲了敲原石，"我這可是剛從老緬過來的料子！"
"最少二十萬，少一分都不賣！"
甦麗把支票本往前推了推︰"八萬，帶票過戶。"
"十五萬！"
老漢寸步不讓，"現在蟒帶料多難找，你問問周圍人..."
"九萬。"
甦麗翻開新的一頁，"加你角落那箱廢料。"
她指了指用黑布蓋著的木箱。
老漢的煙袋桿重重戳在地上︰"廢料是給老客墊箱底的！"
"墊箱底還蒙著布？"
甦麗笑了笑，鋼筆在紙面敲出節奏，"十萬，再多就不買了。"
周圍突然安靜下來。
老漢盯著她手里的支票本，算盤珠子撥了又撥。
遠處傳來解石成功的歡呼聲，混著人群的驚嘆。
老漢終于把煙袋往腰帶上一別︰"寫收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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