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島,試劍峰。
試劍亭前,陸乘風負手而立,余川風則是嚴陣以待。
黃藥師與眾弟子還有王純一都在亭中坐著。
“純一,你說乘風穩贏嗎?”
比起余川風,梅若華和陸乘風關系更好一些,語氣中有些偏向。
“我怎麼知道?”
王純一回答後,又低下頭繼續研究黃藥師的丹藥記錄,他還要試圖再煉出一種獨一無二的仙丹出來。
對于余川風和陸乘風的輸贏,他其實不是很關心,反正方法是給了,余川風還贏不了的話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唯一比較意外的是,他本以為余川風會堅持到賭約的最後一日,卻沒想到才練了半個月就要求提前履行賭約。
“師妹,放心吧!師傅的眼光錯不了!”
陳玄風從旁說道。
黃藥師臉上也是笑著,他篤定陸乘風一定能贏。
雖然才練習了兩個半月,但已經勉強入門,內力自生,而余川風一看,甚至連入門都沒摸到。
“打起來了!”
梅若華輕呼!
幾人一同抬眼看去,只見陸乘風提氣奔向了余川風,一掌向著他胸口打去。
而余川風也不跟他硬對,假動作一晃,輕松閃過。
兩人就這樣你追我跑,打了好一會兒,陸乘風實在厭煩,便停了下來。
“余兄,你若不想比,咱們先回去就是,等到半個月後再比也行。”
余川風見他不追,也停了下來,抱手道︰“陸兄,非是不比,但卻從未規定一定要以力相對吧,你現在掌力奇大,我若硬拼,不明智。”
“但你這一直跑,合適能分出勝負?”
“非也,你追打之際,皆在運力,我等你力竭我便勝了!”
陸乘風思索了一下,“你現在告訴我了,我卻不會每一招皆用實了!”
余川風也不氣惱,轉頭看向亭中。
“那你接著追便是!”
“你…………”
陸乘風有些氣急,恨他這般無賴。
然而黃藥師卻已經開口了。
“小子,看你意思是有什麼想法,說出來就是!”
見黃藥師果然說話,余川風哈哈一笑,很坦然,行了個禮,“島主,我練習了兩個半月,尚未入門,而陸兄卻已經生出內力,我以一雙肉掌恐非對手。”
“所以,弟子想使用武器,當然,陸兄也可以使用。”
黃藥師挑了挑眉,沒想到他會提這樣的要求,“乘風,你怎麼看?”
陸乘風抿了抿嘴,向著亭子施了個禮,“弟子可以!”
然後又轉過頭來,“你用就是,我不用。”
余川風微微一笑,轉身向旁邊拿起了一根早已準備好的木槍。
他篤定陸乘風不會使用武器,因為陸乘風原來和他一般,學的武功皆是一些江湖把式,哪有什麼威力可言。
陸乘風的確也是這麼想的,自從練了碧波掌後,他才知道以前練的武功都無用得很,遠不及桃花島武功來得精深,用了武器,還不如一雙肉掌呢。
余川風手提長槍斜立在胸前,“陸兄,小心了!”
“怕你不成?”
陸乘風說完立即再次攻了過去,但是這次余川風沒有在躲閃,反而舉槍前挑,後發先至。
一槍擋住了陸乘風的進攻,還未等陸乘風回過味來,第二槍悄然而至攻擊陸乘風的下盤。
這下陸乘風立馬就亂了陣腳,接連後退好幾步,沒有還手的機會。
甚至被逼得差點摔倒,但好在脫離的槍的距離,余川風也不追擊,持槍在胸前防備。
陸乘風緩過勁來,再次追打,不想一旦出手,余川風就立馬動槍,或挑,或撩,總能在關鍵時刻擋住。
然後乘機反打,雖然也傷不到他,但他卻覺得十分憋屈,好似自己完全被看穿了一般,根本沒有發力空間。
兩人就此打了兩盞茶的時間,陸乘風此時各種招式已經用盡,卻每次都被打回來,終于,他再也忍不住。
“哈!”
大喊一聲,運起心法,試圖疊掌攻擊,用盡全力拍向了余川風的木槍,他自問這一掌下去,木槍必斷。
但余川風也不傻,看出此掌威力過大,不跟他對攻,抽身退了幾步,陸乘風能踫到的也只能是槍尖。
只能憤恨的看了他一眼,放棄了打斷長槍的想法。
但他急不可耐,萬一輸了,讓黃藥師顏面受損,他百死難辭其咎。
想到這里,他打法更為凶猛,失去了理智的沖打起來。
不提場上二人爭斗火熱,亭子中也是目光怪異,梅若華還看不出來,但曲靈風和陳玄風都看出來了。
余川風的槍法像專門克制碧波掌一樣,只要出招,必然會被破。
當然,二人剛開始看得心驚,但過了不久便也明白,這只是針對對于碧波掌不熟的陸乘風可以。
換成他們,只要夾雜一些招式,或者前招後放,虛實交替,這槍法也就克制不了了。
但陸乘風才練了兩個多月,心法運力也才剛熟悉,哪里變幻得來,導致一直被死死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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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靈風看得著急,也不想陸乘風輸了導致師傅丟了面子,“乘風,你且讓他先出招!”
他剛說完就後悔了,他能看得出來師傅豈會看不出來,但師傅沒出口,就證明不想,也不能。
但是,話已經說出,沒有辦法,只能小心翼翼的看向黃藥師。
“哼!”
果然,黃藥師冷哼一聲,瞪了他一眼。
“弟子多嘴!”
曲靈風趕緊低頭認錯。
陸乘風听到大師兄說話,知道必然有道理。
立刻只作出防守之態,不再進攻。
余川風果然不動了,眉頭皺了起來,不知道此刻該怎麼辦。
只能干等著,就這樣兩人互相看著防備,誰也不率先動手。
“陸兄,不如就算平手如何?”
陸乘風不敢答應,只能看向亭子中的黃藥師。
黃藥師站了起來,“算你贏了,你想學什麼武功?”
余川風抱拳,“島主,弟子未勝,畢竟沒有遵從約定使用您教的武功,
弟子已經決定放棄學武了,不過是想和小陸比一場,做個告別而已。”
說完想了下覺得不妥,又補充道︰“弟子並非說碧波掌不好,而是……弟子資質不行。”
黃藥師听到後面才微微頷首。
“我黃某人不是不講信用之人,你說就是……想學我什麼本事。”
“那……弟子希望能學經商賺錢的方法。”
黃藥師臉上錯愕一下,明顯沒想到是這個答案。
“行,我且問你,你這槍法是你想出來的嗎?”
余川風沉吟一下,感覺還是不要實話實說的好,“是的,島主,我根骨不行,練不得碧波掌,所以專門針對陸兄想出了這個辦法。”
黃藥師有些沉默,覺得自己著想差了了,根骨不行,但悟性可以。
“想不到你還有這等悟性,你可願拜在我門下,跟我學習奇門遁甲之術?”
“弟子……”余川風當即單膝下跪就要答應,但是看見亭中坐著王純一,才反應過來。
這悟性雖好,但他不是自己的啊!
“怎麼,不願意?”
黃藥師挑了挑眉,有些生氣,想著他還從未被拒絕過,嗯,……從未被第二次拒絕過。
因為他也想到了王純一。
“弟子……弟子還是想經商。”
余川風還是強行忍住了誘惑,有些卑微的說道。
“好,你且跟我來……”
黃藥師說完轉身離去,余川風趕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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